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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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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是本地的豪门望族,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来无数关注。

网友们可不会去管事情真假,先吃了瓜再说。短短半小时,各种议论漫天飞。

宋章钟在公司开了两个小时的会,一直盯着公关部操作,最后花大价钱把消息买了下来,爆料人那边同意暂时收手。

宋章钟揉着抽痛的眉心,问秦越,“这段时间周请在做什么?”

秦越:“离开宅子后,他被徐家的徐南方接走了。”

“徐家?”宋章钟低低的笑声诡异,“好一个周请,他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徐家人?”

“据咱们派去抓他的人说,他和徐南方一起在艺术街区卖画。”

宋章钟越听越来火,当初之所以会让周请进门,完全是因为他听话,谁知道这人阳奉阴违,在暗中使劲儿。

最重要的是,他立场不明。

宋章钟不确定他到底会站在哪边。

这种人不能留在宋凛初身边,反正喜已经冲了,先弄走再说。

宋章钟:“让周向河来一趟。”

周父接到电话的时候,以为宋家是让他来签合约兑现承诺的,一路喜气洋洋。正式踏入会议室前,他还特意整整了领带。

会议室刚散会不久,桌椅板凳乱糟糟的。

首位上的宋章钟气势威严,他两手交叠着握住下方的拐杖,“过来。”

周父笑着上前,“宋老,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宋家和周家的姻亲是三个月前定下的,两家自那之后再没碰过面,宋章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这样子,还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干的好事吧。”

想到周请那副邪门样儿,周父抹了把冷汗,“不,不知道。”

“你的好儿子以下犯上,目无尊长,跟之前你说的可是两副模样。”宋章钟给了他最后一点耐心,“周向河,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周父认清现实了,宋章钟叫他来是兴师问罪的。

额头上的冷汗冒得更加厉害了,周父颤巍巍地表忠心,“他是晚辈,犯了错当长辈的该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我绝无二话。”

冤孽啊,大师说得没错,“周请”果然是他上辈子的冤孽!

这他妈都什么事儿!

“我问你,子不教父之过,这句话你同意吗?”宋章钟憋了这么久的气,必须找人发泄。

周父能说不吗?他必须点头,“您说得都对。”

“行。”宋章钟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握着拐杖的手指松开又握紧,手臂高抬狠狠朝周父胳膊上抽去。

周父下意识想逃跑,被宋章钟呵斥住了,“你敢躲一下,我敢保证你们周家的工厂原料明天一早就断供。”

周父经营了大半辈子才有今天的成果,说什么也不能因为少挨一顿打就功亏一篑。

今天就是宋章钟把他打死,他也得一动不动。

会议室的玻璃隔音,又拉了帘子,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只知道一个人进去了很久才出来。

再出现的时候,那人似乎哪里不舒服,走路有点跛。

“他进去的时候是这样吗?”看戏的员工小声问。

“没注意。”

另一人的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开了,宋章钟慢悠悠地走出来,笑容和蔼可亲。

他冲大家招招手,声音浑厚,“大家都辛苦了,我批准今晚集团上下统一不加班。”

“好!”

“谢谢董事长!”

“董事长万岁!”

四周欢呼声响起,大家都在心里感激这位体恤下属的慈祥老人。

电梯口的周父听见那些欢呼声,身上被抽过的地方更疼了,憋着一肚子的火去了西郊别墅。

别墅保镖提前收到消息,没理会他,周父在他们的指示下上了二楼。

主卧里静悄悄的,周父推门进去,发现屋子里光线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唯一的光线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刚好落在轮椅上。

周父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轮椅上坐着一个人,看得出身量不矮,但是很瘦。

他清清嗓子:“我是周请的爸爸。”要带周请走,他必须先跟宋凛初打个招呼。

轮椅上的人一声不吭,像个哑巴。

周父被打了一顿心里本来就不舒服,遇到宋凛初这么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心里更火。

他试探性的往前走几步,见宋凛初还是不吭声,胆子慢慢大起来。

“我跟你说话呢。”周父知道宋家新曝光的丑闻,再结合眼前的环境和宋凛初的近况,他不禁怀疑丑闻或许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宋凛初这么一颗弃子,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周父摸了摸疼痛的胳膊,抬手推了下宋凛初的脑袋。那颗脑袋顺着那股力气往前点了一下,身体也跟着往前倾。

“凛初啊,我好歹是你长辈,说话你连搭理一下都不肯,不好吧?”周父语气上扬,看宋凛初没反应直接就膨胀了,揪住宋凛初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你看看你这样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趾高气昂?”

宋凛初的眼神冷淡,甚至有些鄙夷,周父怒气更甚,手指用力,“你凭什么这么看着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不信。”宋凛初忽然笑了,藏在略长刘海下的眼睛黝黑不见光亮。

周父被他看得有点发憷,嘴上强硬道:“行,那我们就试试。”

他想把人从轮椅上拽下来,奈何宋凛初看似瘦弱,握住轮椅的双臂十分有力。接连几下没能把人拽到地上,周父丢了面子,松开揪住宋凛初的头发的手,改去掰他握着轮椅的手指。

可就在他掌心触碰到宋凛初右手的瞬间,宋凛初的左手突然落下,死死压在周父的手背上。

他唇角轻扯,“怎么突然不动了?”

周父浑身僵硬,有什么尖锐的细小的利器扎入了他的手背!

他想挣扎,宋凛初的手往下施压,那枚当初用来防备周请的针头,结结实实贯穿周父的手掌。

寂静的屋子里惨叫不断,宋凛初像在欣赏一曲悠扬的交响乐,双目轻阖,抽|出周父掌心下的那只手,在轮椅侧面打着节拍。

手上的疼痛带走了周父所有力气,无力站起来反抗,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推开这扇门,为什么要贸然招惹宋凛初。

这哪里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废物,根本就是个疯子!

那枚掌控在对方手中的利器正缓慢转动,周父闭了闭眼睛,铆足劲儿抬起手肘想要偷袭。不想宋凛初早有防备,先一步掐住了他的脖子。

周父像只被扼住喉咙的鸭子,干瞪着眼睛。

呼吸变得困难,肺部燃起一股灼烧感,死亡正在一步步朝他靠近。

周父终于慌了,用胸腔里仅剩的那口气喊道:“之前都是我不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咳咳咳……你放了我……”

“嗬嗬”的呼吸声贴着他的嗓子往外冒,宋凛初微眯起眼睛,看着他眼球中爆出的血丝。

“你来做什么?”说着,他松开了手。

周父的脖子得救了,手却依旧被宋凛初手摁在扶手上,他不敢再贸然行动,“我来看看周请,看看他我就走。”

他还摸不准宋凛初和周请的关系好坏,不敢说要带人走。

宋凛初在轮椅坐了小半天了,骨头和肌肉酸痛,他不动声色地调整着坐姿。周父的眼皮子一跳,想趁机把手收回来。

下一秒,宋凛初刚抬高的那只手再次落下,藏于掌心的那枚针头也跟着再一次扎进周父的手背。

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狠,与针头相连的塑料狠狠戳着周父的骨头和筋脉,那种钝痛和酸痛让他差点就地打滚。

宋凛初:“你没说实话。”

周父忙不迭道:“是宋老先生说周请货不对板,让我把人带回去。”

宋凛初眼底情绪不明,声音冷淡地问:“现在还带吗?”

“不不不,不带了,不带了,我这就滚回去,再也不踏进这栋房子一步!”周父没出息地叫唤,最近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运,在谁那里都落不到好。

难道真如大师所言,是因为“周请”?

宋凛初慢慢抬手,在周父的袖子上擦干净针头上的血,声音清冷,“宋章钟让你做什么就去做。”

周父心里疑惑,不敢问,狗腿的“哎”了一声捂着冒血的手背出去了。

他来到楼下的沙发上坐下,腿止不住的抖动,时不时就抬头看看二楼,怕煞神突然下来折磨他。

同一时间,周请正坐在徐南方的车里。

徐南方看了眼高速路边的距离指示牌,对周请说:“快到了。”

周请纳闷:“咱们到底要去哪吃饭?已经快两小时车程了。”

“一家私房菜馆,他们家的菜特别好吃。”徐南方介绍道。

在上徐南方的车之前,周请还有些不真实感,他没想到这个认识不过两三天的朋友,会因为担心他的安全,一路跟着宋家的车。并且在他走出宋家的第一时间,前来询问他有没有受伤。

两辈子加起来,徐南方算是周请的第一个。

私房菜馆在市外高速路口附近,占地很大,是一座私人园林。

园林中百花齐放,淡雅的香气飘满园子,亭台楼阁屹立其中,仿若世外桃源。

侍者将两人引到一间名为“听风”的包厢,奉上茶水后便离开了。周请推开右手边的窗户,院子里艳丽的色彩撞入他眼帘。

“怎么样,环境不错吧?”徐南方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这里是我师兄开的,要不是我有关系,根本订不到位置。”

“师兄?”周请疑惑,“你指的是学长吗?”

徐南方想了下,他和师兄确实是一个学校的,点点头。

周请没有多问,他现在更在意别的,“你不问我和宋家的关系吗?”

“你就是跟宋凛初结婚的那个人吧。”徐南方笃定道,“其实也不难猜,有人拍了你上宋家接亲汽车的照片,虽然脸不清楚,但是身形跟你差不多。”

“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周请佩服这人的心理素质,完全不为八卦所动。

徐南方笑道:“已经惊讶过了,我现在最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说自己父母双亡,还要养病弱老公,宋凛初再怎么也是宋家的人,不至于落魄到要你来养吧?”

“你没看到网上的爆料?”

“看了一点吧,但我不相信。”徐南方,“宋章钟做过很多慈善,建希望小学,慈善募捐,他还亲自去医院探望过家境困难的癌症病人。一年两年可能是为了作秀,可是他几十年如一日都这样,如果是演戏的话,也太厉害了点。”

“周请:“……”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个世界人均戏精。

“既然你这么信他,为什么还要问我?”周请知道,徐南方对宋老爷子的人设有看法。

“好吧,我就是想看热闹,如果事情真如表面那样,就太没意思了。”徐南方一直表现得友好温和,此刻也终于露出了好事的本来面目。

周请:“在我这里的,宋章钟是个暴躁狠毒的坏老头,他睚眦必报,下手狠毒,就在我出来之前,他还想用鞭子抽我。”

“真的假的?”

“骗你是狗。”

徐南方信了,他皱了皱眉,说起一件往事,“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去宋家参加宴会,看见他打过家里的管家。起因只是管家没吩咐好佣人,乱了上酒的顺序。”

一个温和有礼,始终保持着翩翩风度的人应该不会为这种小事动怒。

徐南方因为意外撞见的这一幕,回家还做了噩梦,可是那时候他太小,说出去大人也当他是认错了人,没人信。

周请有点感动,终于找到知音了,两人就在宋家庄园发生的事,展开了激烈讨论,徐南方听得无比激动,脸都红了。

“卧槽,他真气得血压高啊?”

“那是当然,他的助理秦越一直紧张地守在旁边,生怕他晕倒。”周请绘声绘色的描述一番,“不过你说,到底是谁爆的料?”

徐南方斜眼睨着周请,周请急忙摆手,“真的不是我。”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宋家生意场上的对家吧,宋家最近这二三十年发展迅速,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道。”

听这意思,徐南方对宋家了解不少,周请追问:“那你知道宋凛初和他母亲的情况吗,外界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吗?”

“宋凛初……”徐南方严肃起来,“他这个人吧,很看重个人隐私,从不参加国内宴会,国外的好像也不参加,听说他极度讨厌上镜和陌生人靠近,所以也不接受外界采访。”

周请:“……”

这不该是个炮灰反派的设定啊,这是霸总男主的设定吧。

“然后呢?”周请问,“别的呢?”

徐南方看着他闪烁的星星眼,笑了下,“你怎么这么感兴趣,不会才嫁过去就一见钟情了吧,可他不是个糟老头子吗。”

“老头子倒不至于……”想起宋凛初的外貌,周请一言难尽道,“但很符合中年老男人的形象。”

徐南方按捺住心里的八卦火苗,言归正传,“宋凛初的母亲苗慧和宋章钟是二婚,那时候宋章钟42岁,苗慧38岁,两人的结合在当时也算是一桩美谈。婚后,苗慧借助家族的在国外的势力,一直帮宋章钟扩张国内外的生意,短短十几年,就让宋家壮大了一倍不止。可是前几年的时候,不知从哪儿传出两人婚变。”

“什么原因?”

“不清楚,是小道消息,但没多久苗慧就出车祸身亡了。自那之后,频频有消息说宋凛初妄图吞并家产,还为了这件事专门回国和宋章钟谈判。外界说都是他忘恩负义遭报应,所以才会跌下山崖,摔成了半身不遂。”

周请觉得有必要替老公正名,“他没有半身不遂,只是腿出了问题。”

“真的?”徐南方睁大眼睛,“我听说的时候还感叹了一下,毕竟半身不遂可是关乎人生性|福的。”

“……”这一点,周请没办法保证。

徐南方在他的沉默中好奇追问,“所以他到底行不行?”

“应该,可能,行吧?”周请只能尽量给老公挽尊。

“看来你没试过。”徐南方若有所思,“不行也没关系,反正他也快死了,你到时候再找个行的。”

“……”这人谈论起这些事毫不避讳,周请有个想法,“你是gay?”

“我是啊。”徐南方大方承认,他斜视着周请,缓缓问,“你不是?”

“我笔直。”周请挺了挺胸|脯,坐得腰杆笔直。

“那你和宋凛初彻底没戏了,如果你俩性向相同还有可能产生感情,等他死了你能赚一笔。”徐南方羡慕道,“苗慧应该给他留了很多钱,而且她跟自己弟弟在国外不止有铁矿,还有金矿……如果你俩感情好,宋凛初死前肯定会写下遗嘱,把苗慧留下的这些遗产都给你。”

知道宋凛初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

周请刚入口的茶差点喷出来,他呛了几声,目光呆滞,“我跟他签了婚前协议,协议是我亲手写的。”四舍五入错过了几个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咕噜妖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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