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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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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腿小哥非常生猛,一拳干倒一个。

其他三个保镖一拥而上,两人各抓住他的左右肩膀,第三人则铆足劲儿,一拳击中小哥的肚子。

肚子上的肌肉块状分明,出拳遇到铁板的小头头愣了下,紧接着就被对方抬起的腿踹飞出去。

他躺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等起身想再冲上去时,小哥已经甩开钳制住他的两人,拎起其中一个掼到地上,单膝压着对方的胸口,一拳接一拳的揍。

宋家的保镖身体强壮,还会定期进行训练,四个人加起来竟然干不翻一个人!这人绝对不是普通人!他妈的是个练家子!

小头头想打电话报警,手指刚按下一个数字,手腕就被一只粗糙的手攥住。

咔嚓一声,手腕脱臼。

又是咔嚓一声,关节复位。

两次疼痛让他浑身发颤,叫喊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人是冲他们来的。

为什么?他们成天守着别墅,根本没得罪过人,最近也没有犯错,所以这人也绝对不是宋家派来惩罚他们的。

“谁让你来的。”

跑腿小哥一脚踹向小头头的膝盖窝,让他只能朝着别墅入户门跪着说话。他拇指揩过鼻尖,揪住对方头发的手指加重力道。

冷冷吐出两个字:“你爹。”

小头头挣扎不开,其余三人浑身疼痛,被打怕了,也不敢再上前。

小哥全程带着口罩,他冲着摄像头的方向看了一眼,拎起丢在地上的头盔戴好,骑着小电驴走了。

膝盖太疼了,小头头双手撑着地面,一时间没能站起来。

其他人冲上来帮忙,嘴里骂骂咧咧。

“到底怎么回事,得跟宋管家说一声吧。”

“会不会是宋凛初舅舅那边的人?”

“他妈的够阴损,刚刚想扯他口罩,硬是没扯下来。”说着那名保镖揉了揉被掰痛的手指,差一点就断了。

想起那人的出拳的手法和速度,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今后看见穿骑手服的人他得绕道。

徐南方看完戏,拍拍前方司机的肩膀,“按喇叭,让他们开门。”

汽车鸣笛声把门口的人吓了一跳,纷纷回头。

这才想起一直等在外面的贵客。

宋家保镖落败的一幕被外人看到了,四人说不出的丢脸,硬着头皮,顶着淤青跟徐南方打招呼。

“徐少。”

徐南方颔首,坐着车进了院子。

一进门,他就兴奋地拽着周请坐到沙发上,“你刚刚肯定看到了吧,卧槽,打得太爽了,完全是单方面碾压。”

周请不止看见,还鼓掌了,当时满客厅都是他啪啪脆响的掌声。

“你刚刚在外面,知道他们是怎么和那个小哥起冲突的吗?”周请很好奇,开始还以为小哥是给保镖们送餐的。

“说是来送东西,要你签收。”

“我?”周请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圆了眼睛,“我没有下过单。”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掏出手机点开app,订单界面干干净净。

两人对视一眼,反应过来。

周请:“他们到底得罪了谁?”

“嘘嘘嘘,进来了。”徐南方碰了下周请的手背,后脑勺立即泛起一阵寒意。

他捂着后脑勺往后看,空荡无人。又抬头往上看,好家伙,二楼的走廊里坐着一个人。

二楼光线不好,昏暗和明亮两种色调将宋凛初切成了两半。

徐南方眼珠子一转,热闹不嫌事大似的,故意朝周请的手背伸手,作势要覆上去。

男人的眼神微微眯起,冰霜般的视线刺在徐南方的脸上。徐南方咽咽口水,没出息地收回手,顺便将屁股往旁边挪了三寸。

周请没注意到他的怪异,全部注意力都在几个保镖身上。

这四人从来都是两人一组,周请第一次看他们同框。

“你们没事吧?”他只是礼貌一下,没有想上去帮忙。

小头头受伤最重,嘴角破了,流着鼻血,走路一瘸一拐,膝盖上的裤子磨得稀碎,渗出鲜红的血。

其他三人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吃痛的倒抽气声此起彼伏。

别墅里没有备医疗箱,但周请有。小头头走到周请面前,垂眼就看见对方手腕上已经快消失不见的淤青,是上次他推搡对方时撞出来的。

脱臼又被强行复位的手腕突然疼痛加剧,他愤怒地往前一步,“是你干的!”

周请一脸茫然,“什么?”

“一定是你!”小头头指着周请的脸怒吼。

“你想干什么。”徐南方起身挡在周请和小头头之间。

二楼,宋凛初的手指抠住护栏想站起来,他的脸色阴森可怖,周身冒着戾气。如果可以,他会冲下去抓住那只手,直接折断。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问一问。”小头头不敢碰徐南方,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周请像是刚反应过来,“你问刚刚的人是不是我叫来的?”

“我在别墅里有你们看着,出了别墅有其他人跟着,你们觉得我应该哪个时段去联系人,再拿钱跟他交易?”周请一脸看白痴的模样,“你们不会真的相信我可以在app上叫到打手吧!”

这不现实,没人敢接单。

小头头的嘴唇动了动,周请的确没这机会。

周请耸了耸肩,他和几个保镖关系本来就不好,不介意更差,直接讽刺:“你们平时在小区里进进出出,尊老爱幼了,礼让行人了吗,谁知道你们得罪了谁。”

嫌疑人范围太大,四人也开始迷茫。

徐南方冲周请挤了挤眼,毕竟还要继续待在一个屋檐下,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

他叫来自己的司机,让帮忙去买点外伤药。随后又对四人好言相劝,“有些内伤肉眼看不见,最好去检查一下。”

周请又想翻白眼了,尤其是脑子,必须做个深度检查。

如果不是在小说世界,宋家这些被下蛊一样忠诚到不分青红皂白的走狗,早就被社会教做人了。

“谢谢徐少。”小头头低头道谢,临走时又看了周请一眼。

他去了监控室,将十五分钟前的录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口罩就像焊死在跑腿小哥脸上,看不出半点真实面貌。

“草他妈的!”这条盘山路根本没有监控,那人路上换个装,他从哪里入的市区,什么时候入的,他们根本查不出来。

报警也没用。

小头头气得一脚踹上椅子。

他碰了下奇痛无比的脸颊,又低头看自己的手腕,脱臼过的地方肿起来了。

想了想,还是给宋管家打了一个电话。

宋管家亲自过来,下车后他吩咐司机等在外面,穿过客厅直接去查看监控。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

“报警了吗?”

小头头摇了摇头,拿着手机欲言又止道:“我是觉得报了也找不到人……要不我现在报?”

“算了。”宋管家揉着眉心,“外界传言我们老爷虐待宋凛初的风波还没彻底平息,这次的事情再传出去,肯定又要落人话柄。”

有人会问,为什么要派保镖守着宋凛初,然后周围的邻居也会疑惑,为什么这座宅子里的人从来不出门……

周家就是因为一场舆论沉船的,宋家虽不至于因为风言风语落败,但老爷子肯定不希望家族再经受什么不好言论,更何况他身体不好,还是少让他操心吧。

小头头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不让报就不让报,收了手机问:“不报警那我们就白挨这一顿了?”

宋管家:“宋凛初和周请什么反应?”

“宋凛初一直在屋子里,周请和徐南方待在一起,从他们的反应来看,跟他们应该没关系。”

宋管家也不信周请有这个胆子,他要是敢搞事情,立马就停了每日转账。至于宋凛初,徐南方和苗家没有牵扯,不可能是他在暗中帮忙,至于宋凛初舅舅那边,他们派去监视的人说,没发现异常。

说来也怪,苗慧的弟弟一直都知道宋家的动向,也知道有人监视,却从来不表态。

宋章钟一直拿不准,他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对宋凛初不管不问。

“是不是你们自己得罪了人?”

对面的视线让小头头颇有压力,低眉顺眼的辩解:“真不是我们,我们最近一直待在别墅,哪儿都没去。”

宋管家的视线依旧停在他脸上。

小头头忽然就不确定了,仔细回忆。

他们来的第一天,和门口的保安曾发生过口角,因为对方看他们气势不像普通住户,非让拿出物业卡证明。为此,他们差点打起来。

可,可这点小事,不至于专门找人来打击报复吧!

宋管家看着他那张心虚脸,察觉出什么,“你得罪了谁自己去处理好,今天的事情不许再发生第二次,万一有人趁乱冲进去把人带走,就是十个你也不够老爷解气!”

小头头想象不出宋章钟生气是什么样子,含糊应了一声。

宋管家气得脑仁疼,闭上眼匀了会儿呼吸,转身上二楼。宋凛初竟然站在房间里,只是很快,他的手指就从窗框上脱落,整个人摔到地上。

宋管家觉得好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白费什么力气,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眼前的那双皮鞋铮亮漆黑,亮得能照出模糊的人影。

“宋管家照顾我父亲多少年了?”宋凛初突然开口,撑着地面调整身体,坐靠在墙上。

他仰起头,落魄得像个乞丐。

宋管家笑道:“三十五年,算起来比少爷你的岁数还要长一点。”

宋凛初目光滑向虚空,好像那里站着什么人。宋管家头皮发麻,无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你在看什么?”他声音发紧,拳头也攥起来。

这个人怕不是真的疯了吧,怎么神经兮兮的。

“门框上的油漆剥落了。”宋凛初的声音在昏暗安静的卧室里阴冷孤寂。

宋管家切切实实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一面觉得对方这种状态诡异,一面又高兴。

宋凛初视线转回到他脸上,“该换了。”

“你恐怕不知道,上头有新的规划,这一带很快就要拆了。到那时候你早就死了,这栋房子将和你弥留下来的晦气一起被推倒掩埋。四少,该不该换轮不到你操心。”

宋凛初看着他狰狞的脸,忽然勾起唇角。

宋管家微怔,隔着潦草的外貌仿佛看见了宋凛初曾经的样子。

严肃、冰冷、不苟言笑,但当他礼貌浅笑的时候,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从学校到社会,他总有很多爱慕者。

“你笑什么。”宋管家猛地站直,仔细观察宋凛初的脸。

“转告我父亲,作孽太多,迟早会遭报应。”

死到临头了还在挣扎,宋管家不屑的甩手,转身出门。快完全走出走廊的时候,他忽然顿住,回头。

宋凛初的房门没关,昏暗从屋子里爬出来,与白日里明亮的走廊相接。

就像一只从黑暗中爬出来的血手,紧紧抓住生还者,让他无法逃脱。

莫名的,他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地加快步伐。

玄关处,徐南方正让司机把带来的饭菜拎进门,与宋管家刚好撞上。宋管家这才想起还没和他打招呼。

寻着说话声进到厨房,问候过后,宋管家把周请叫到一旁。

“保镖说他们跟那人动手前,进来找过你,没找到。”审视的目光像在看一件瑕疵品。

周请:“我当时在地下室。”

“你去地下室做什么?”

“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玩能用的。”现在想起来,周请也觉得奇怪。

去地下室是宋凛初提的,他说那里面堆放了很多旧杂物,说不定有他能用的画画工具。

周请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想进去捡点破烂,结果乱翻一气只找到了几根2b铅笔。

宋管家彻底打消了对周请和宋凛初的疑虑,离开别墅。

关门声落下,徐南方从厨房走出来,靠着柱子问朝自己方向走来的周请:“他欺负你了?”

“没。”周请拽着他走到餐桌边,“少爷您坐,小的去给您盛饭。”

徐南方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拉近,拳头抵在周请额边,“找打吧你,好好说话。”

“松手,疼。”周请跟他闹在一起,心里不忘楼上那位,“快松开,我还得去给老公送饭。”

漆黑深邃的眼睛在脑海中晃过,徐南方像丢烫手山芋似的推开周请,“快去快去。”

他赶忙擦了擦碰过周请的手,坐下后两条腿一直在抖。

吃醋吧,宋大叔肯定是吃醋了。

只是宋凛初这人吃醋和别人不一样,当然,也可能是行动受限的缘故,只会拿眼睛看人。

但是那样可怕冰冷的眼神,徐南方从没在其他人那里感受过。

就连他长居高位的老爹都没有那种气势。

怎么形容呢?徐南方怔愣的想,是毒蛇。

是常年蜷缩在湿润潮湿的土壤洞穴中,只有夜里才出来捕猎的危险生物。

作者有话要说:感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咕噜妖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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