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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男神不让我独美 > 第30章 背刺

第30章 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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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么拉扯了一段时间,卫鸣珂居然开始坚信严诉动了真情,虽然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卫鸣珂又不傻,真情假意他自认能够分辨清楚。

首先严诉是专业演员,戏里戏外他分的门儿清,绝对不可能像卫鸣珂一样没出息,喜欢一个人还要拿入戏做掩护。

其次他真的很粘人,只要有时间,只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和自己这个小透明绑定,当然严老板除了拍戏以外,其他的工作十分忙碌,有功夫和卫鸣珂打情骂俏的机会实际上也并不那么多。

最重要的是,严诉真是方方面面都能让卫鸣珂感受到自己被珍视,他甚至在乎卫鸣珂的需要,超过在乎自己的。

一回生二回熟,都躺到一张床上了,自然会找机会干点什么,严诉需求旺盛,对自己却非常克制,除非确定有足够的时间恢复体力,否则都只是点到而止,从不拿卫鸣珂的身体开玩笑。真要有这么个知心爱人,卫鸣珂简直做梦都会笑醒。

可你说他表现的这么露骨,又为什么不把话说明白呢?难不成是心照不宣,觉得没必要说?想想好像也对,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完了,再退回来问你愿不愿意,不仅多余,似乎也挺尴尬的。

卫鸣珂被自己的幻想雷到,当机立断享受当下,其他事情等以后再说。

唯一比较棘手的,就是戏里戏外都对同一个人情根深种,更容易体味角色的心路历程,却也更感同身受着角色的悲怆。

答禄真被兄长带回扶余营地,军医极力救治,万幸捡回了一条性命,只是仍然昏迷不醒。

答禄旸趁兴而去败兴而归,未能兑现诛杀寇聆的诺言,各国联军首领不仅心中狐疑,更对他的能力产生了质疑。禹州已经成了一座空城,眼看着胜利如囊中取物,联军内部却俨然成了一盘散沙。

西羯王众目睽睽之下死于扶余兵士之手,还扬言是奉了答禄旸的命令,等仗打完了一清算,西羯兵跑的跑死的死,几乎全部折损,逃跑的还不忘顺道带走自家提供的武器,并扬言要踏平扶余为君报仇。

国君猝死,免不了争权内斗,西羯是彻底靠不住了,何况乱局之中,扶余士兵折损在自己人手里的也不在少数。其他国家本来就是想背靠大树分一杯羹,如今好处没拿到,先莫名其妙被坑了一把,加上答禄旸口中的始作俑者未能伏法,俱都心存忌惮,又各自心怀鬼胎。

如此一来,答禄旸制定攻略雍州的策略时,竟无一人附和,等到又过了三日,其余几国陆续以各种理由撤兵打道回府,答禄旸便知道,终究是大势已去了。

禹州城破,寇聆被救回雍州,宋仁率领大军终于赶到,眼见真的重兵压境信虞关,答禄旸愤恨难平,却也不得不撤了兵。

寇聆昏迷了五日才醒来。醒后第一句,就是问答禄真的安危。

“丞相大人安心,我昨日接到密报,答禄王子已经同扶余军队一起启程回国,人虽然还没醒,但已无性命之忧。”陈庭急忙宽慰。

寇聆总算松了口气,稍进了些吃食,听众人说清楚当下情势,大家都欢欣喜悦,只有他一人难掩愁思。

“宋大人果然威名赫赫,那答禄旸起先何其嚣张?结果你一来,立刻卷铺盖逃跑了!属实大快人心啊!”晋安国驻兵营帐里,死里逃生的将士们,正和宋仁的援军一起把酒言欢。

“要说还是丞相的计策了得,随随便便搅合一下,就让扶余大乱阵脚,快哉!快哉!”副将感叹。

边境危机已经解除,禹州百废待兴,好在居民毫发无损,只需救济物资到位,假以时日便能恢复繁荣,所有人都沉醉于国盛军强的雄厚实力之中,歌颂着胜利的功勋,寇聆却披着薄衫,默默站在信虞关城墙上,低头注视着绵延的军帐。

夜深千帐灯,故园路难行。

“丞相,可是还在担心答禄王子?”陈庭走近,关切的问。

寇聆脸上终于现出一丝血色来,轻摇了摇头:“答禄旸意志坚定,却极重感情,他能为了阿兀饶我一命,就一定能照顾好他,阿兀留在哥哥身边,比留在这里更安全。”

“既如此,丞相因何事忧心?”陈庭不解,明明是打了胜仗,寇聆却半点喜色也无。

“只怕颛臾不足惧,萧墙之祸,却避无可避了。”寇聆叹气道。

陈庭虽远离庙堂,朝上的权柄争斗却有所耳闻,大约猜到寇聆的心事,一时却也不知从何安慰,只情真意切道:“禹州百姓躲过一劫,全因答禄王子当机立断,晋安国山河得固,全仗丞相殚精竭虑,赫赫之功,万民可证,天地有道,自见分晓。无论如何,陈庭携禹、雍两州百姓,誓死追随丞相!”

寇聆微笑,扶起陈庭,感叹道:“陈大人若有心,以后便请尽心竭力守护一方子民。现在想来,我与阿兀初来这里时,雍州全境还是一片荒凉,寇聆此生,注定与自由无缘,可在雍州的三年,却难得闲云野鹤,我所做不过心之所向,就算是为了这短短三年的得偿所愿,我也断然不会让此地百姓城破家亡。”

陈庭注视着寇聆的背影,清高桀骜,却又心怀悲悯,望尘莫及若皎皎之明月,却又朴实无华如润物之厚土。有海纳百川的气度,更有处变不惊的通达。

班师回朝的当日,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圣旨,卸了宋仁的兵权。

“他奶奶的!老子事急从权,祝惜昭个孙子居然借题发挥参我一本!”宋仁气的吹胡子瞪眼,寇聆却像是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宋将军,你接到阿兀的传信就私自率兵压境,视皇权为无物,势必会被问责,如今回去,你只听我一言,闭门谢客,切勿争辩,忍上一时半刻,等皇上气消了,自然会让你官复原职。”寇聆十分冷静,虽然寇英认为自己和宋仁关系匪浅,但寇英并不糊涂,宋仁并不是结党营私之辈,而论军中威望,护国功勋更是无人能敌,即便此刻把军权交给旁人,只怕也使唤不动。因此对宋仁,皇帝是要收揽笼络为上,此番举动,只是敲山震虎,意不在此。

“放他娘的屁!老子要不来,等着你和两州百姓被扶余祭旗吗?明面上我是白费力气,可若没有这番大动干戈,那答禄旸会甘心退兵?我为何要当那缩头乌龟?百姓和将士们都睁眼看着呢,丞相放心,若皇帝敢胡来,我定不饶他。”宋仁怒道。

“将军切勿鲁莽,难不成皇帝降罪,你还要造反不成?”寇聆苦笑。

“丞相,我一条老命死不足惜,我只是怕有负你爹所托,黄泉之下,无颜见他啊!”宋仁忽然伤感,只叹天不假人。

“将军,待回朝之后,我就会自请辞官,你放心,我与皇帝好歹有师徒之谊,料想他不会害我性命,此后我再不过问国事,也算是卸下肩上重担,余生只愿远离纷争,牧马放羊,岂不痛快?”寇聆豁达的说。

若真能如他所愿,也算善始善终了。当晚,寇聆就拟好了辞官奏书,命人连夜送往王都,赶在他回朝之前,就呈给寇英。

“混账!”御书房里,寇英顺手扔了折子,怒喝:“你说他们是什么意思?商量好了要和我作对吗?”

“这不是明摆着?陛下罚宋仁时,朝中无人反对,今晨不过提了一句丞相无视皇权擅自调兵,满朝上下就群情激昂,为其开罪,还有御史台的那帮老顽固,大有皇上不收回成命就要死谏的架势,难道皇上还看不明白吗?寇聆如今已被神化,若再这么发展下去,只怕皇权架空是大势所趋。”祝惜昭讽刺道。

“恕臣直言,如今形势,还请皇上早做打算。”祝惜昭谏言。

“人心向背,岂是一朝一夕?早做打算?你告诉我要如何打算!”寇英悲痛道。

“此次兵乱,皇上难道就一点疑心也没有?”祝惜昭说道:“为何战事一起,答禄真就到了禹州,还提前做好部署,调离全部百姓?为何寇聆赶到之后,区区几万兵马就逼退了答禄旸五十万联军?难道他真有三头六臂不成,如此境地也能绝处逢生?最奇怪的是,怎么答禄旸早不退兵晚不退兵,偏偏等宋仁到了就立刻跑了,时机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你此言何意?”寇英心烦意乱,揉了揉额头问。

“臣斗胆,只怕此番事端,全是寇聆和答禄真串通好了的一场戏!”祝惜昭双膝跪地,严肃道:“丞相与答禄真一直都有书信往来,答禄旸率联军压境的时候臣就觉得古怪,明面上我们两国并无矛盾,为何突然就要兵戎相见?加上答禄真身为扶余王子,反而帮着禹州守城,您与答禄真也算同窗,你觉得他真能为了寇聆对自己的子民拔刀相向?最可疑的是寇聆赶到之后,略施小计就令答禄旸溃不成军,但敌众我寡,禹州都已经城破了,答禄旸断然不可能撤兵,偏偏这时候宋仁赶到,给了他个撤兵的理由,此番配合,寇聆在边境呼声高涨,成了护国英雄,朝堂之上更是为他马首是瞻,岂不成了最大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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