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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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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京绽终于明白,时柏是和戚容不同的,他们从本质意义上来讲就是两个截然相悖的个体。

戚容用爱情和包容灌溉宋京绽长大,时柏却像个收割麦田的工人,无情的挥下镰刀,教宋京绽认清现实。

他英俊的过分锋利的眼睛要将人刺伤,让宋京绽无法直视。

宋京绽都要破罐破摔的想,那就等他发脾气好了,不管是把自己再送回去还是怎样,他都不想再猜测时柏的心理想法了。

话虽如此,但面对接下来会经历的一切,宋京绽还是条件反射的感到害怕。

在预料未知的结果当中,时柏就这么放过他的概率不超过0.01%,但事实就是时柏接了个电话,拎着西装离开了。

宋京绽小人心态的盼望时柏的麻烦再大一点,最好好多天都不要再来香山。

过后几天

可能是祈祷真的有了效果,时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香山别墅。

但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不尽心的雇佣懈怠。

宋京绽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热饭,今天阿姨干脆罢工。

宋京绽看到挂钟指到下午一点半,也不再抱有希望,走到厨房,看见冰箱里码的整整齐齐的蔬菜,终于得到半点安慰。

手指落在冻得很硬的西红柿上,氲开一小团雾气。

他“斯哈”一声,很快捡了几个西红柿出来。

橱柜里有叫不出名字的精美刀具,宋京绽很久没有下过厨,手指上的旧疮都淡化的难以看清。

但他很快找回感觉,用力在菜板上切下去冻得很硬的西红柿。

噗嗤

西红柿汁水横溢。

宋京绽的手指也喷出血来。

浓稠的腥甜溅到宋京绽的脸蛋上,他后知后觉很久才反应过来痛。

这并不能怪他。

他掂量那把菜刀,看出是白瓷做的,他以为不锋利,没有想到会血溅当场。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被从外推开。

宋京绽并没有注意到。

阿姨的懈怠直至罢工实在给他找了很大的麻烦,但宋京绽本来就是被当成麻烦收留下来,虽然他付出了一些代价,但总不会有更多了。

宋京绽连生气的立场都没有。

血水和西红柿汁混在一起,滴滴答答顺着菜板落到瓷砖上。

啪嗒

溅起腥甜。

宋京绽无措地保持举着瓷刀的姿势,像个犯错误的孩子。

“宋京绽。”有人顺着他盈盈的腰往前,摸到他冰凉的手,声音淡淡:“自杀需要切动脉。”

好像是在嘲笑宋京绽的自不量力。

“咣当。”那把刀被丢进了垃圾袋。

宋京绽想狡辩,但显然时柏并不想听,他牵宋京绽的手,摁进流理台的活水里冲洗,细丝一样的血迹很快不见,伤的并不深。

宋京绽被当成工具人一样推出厨房。

他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很快一碗面就被端了出来。

时柏还穿着合体的高定西装,一丝不苟到像在去签单的路上,头发被抓起,露出英俊锋利的无关,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会下厨做饭的样子。

他敲敲筷子,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你要把自己饿死的话我也不反对。”

宋京绽腾地站起来,走到餐桌前。

他刚想捡起筷子,内心善良的小人就说:“你真的要吃吗?可是他会不会生气,你要知道时柏的脾气,万一下毒怎么办?”

宋京绽抿着唇吞咽口水。

他不敢动,但他真的太饿了。

这个时候,长着恶魔角的邪恶小人又冒出头来:“男子汉大丈夫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有毒怎么了,有毒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时柏屈指叩桌:“不吃出去。”

宋京绽非常能屈能伸,很给面子的吃完一大碗。

虽然时柏长了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脸蛋,但他做饭竟然意外的好吃。

宋京绽放下筷子,很有礼貌地说:“谢谢。”

时柏笑笑:“不用谢,你还没有吃饱。”

宋京绽在天旋地转下被拎到床上。

时柏恶趣味,这是宋京绽刚刚发现的事情。

他把宋京绽像做菜一样的大火爆炒,还要问他吃没吃饱。

直到宋京绽很惨地咬着被角哭抽过去,时柏才稍停下来。

他看着宋京绽蹙着眉,睡得却很熟,连时柏更深的靠近都没有反应,细条条的脊背舒展,毫无防人之心。

他终于肯定宋京绽是真的睡得熟了。

他捏着宋京绽软白的屁股,餍足的停了下来。

夜色柔寂,宋京绽睡在身边,这让时柏有些少见的放松下来。

他不为人知的,可怕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得到平衡。

点起一颗烟的时候,宋京绽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咳嗽的像把肺都哕出来。

时柏顿了两秒,自如地将烟掐灭在指腹。

“宋京绽?”

宋京绽侧脸压在枕头里,睡得酣甜,软白的脸肉溢出来,像宝宝。

时柏才知道他不能闻见烟味。

他含了口水哺进宋京绽嘴巴里,对方才舒缓了紧蹙的眉头。

第二日大雨

迈巴赫打火的声音吵醒了熟睡中的宋京绽,他拖着酸软的腿往床边看,汽车已经驶出香山别墅。

真不容易。

就算是坐拥亿万身家的时柏也要兢兢业业早起上班。

这个念头在宋京绽的脑袋里一闪而逝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宋京绽穿好衣服走出去开门,衣着得体的妇人对他弯腰,态度恭敬:“我是新来的厨佣,姓夏。”

宋京绽在得知香山以前的厨佣阿姨被开的事情后已经是吃过早饭了。

大雨打在飘窗上,夏姨已经离开了,香山孤寂的可怕。

如果说戚宅是规矩森严的百年世家,那么香山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牢笼。

宋京绽几乎在这里看不见什么花朵,只有肃穆秀挺的青松和女贞屹立。

他爬到飘窗上,厚玻璃隔绝了外面的阴冷潮湿,但宋京绽总有一种自己在发霉的错觉。

他又不是树木蘑菇,怎么会发霉呢。

这样的念头让人觉得好笑。

雨稍稍停。

宋京绽在空荡荡的,没有眼睛监控的香山别墅中游荡起来。像刚刚熟悉地盘的小动物,终于敢露出脑袋来打量地盘。

香山别墅建在市郊,盘桓落坐半山腰,在高处眺望,它孤零零屹立在这儿,冰冷又孤独。

然而内部结构却不小。

宋京绽逛到腿酸,都没有完整转下来一圈。

他脱下鞋子,脚丫踩在绒绒的草坪上,有些痒。

泥土在白皮肤上着彩,像终于有了颜色的画卷。

宋京绽没有经心的往旁边一瞥,忽然见到在两颗青松的中央,有不同于香山内部的光亮。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是一个不知道被什么动物刨出来的小洞口,因为位置太偏僻,可能至今都没有被人发现。

宋京绽伸手过去,丈量洞口的位置,正好是一个成年女性能够钻过去的大小。

宋京绽忽然抽回手,若无其事的往回走。

只是他的眼尾落在那个越来越远的小洞,迟迟没有回神。

下过雨的空气湿漉漉的,让人身上都觉得沾,宋京绽正准备回去洗个澡,一抬脚,听见一声细细的“啾——”

宋京绽吓得跳起来。

他低头去看,原来是一只被打湿翅膀的小麻雀。

灰扑扑的,一点都不起眼。

宋京绽蹲下来,起初还不敢碰它,后来在它一声一声的啾啾叫里试探性地伸手指头摸上去。

那小鸟竟然很通人性的依偎过来,贴着宋京绽的手指,用软软的羽翅亲近他。

宋京绽推测它应该是在飞行的过程中被急雨打落下来,羽毛被雨水浸湿,它也因此失去了飞行的权利。

宋京绽很孩子气的问:“你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宋京绽将手掌展开,小麻雀就大摇大摆的爬上坐骑,跟着宋京绽进了别墅。

宋京绽用毛巾给它身上擦擦干净,又用鞋盒做了一个简单的窝,看它在茶几上啄食小米,喃喃问:“我也没有家了。”

小鸟和人类的思绪是不共通的,它并不能懂宋京绽的敏感神经,就像不能懂为什么宋京绽忽然将他藏进电视柜里一样。

时柏回来了。

酒气冲天大,眼睛红的要吃人。

宋京绽思考一秒钟要不要上去看看,时柏带着酒气的呼吸已经落在了自己身上。

助理是个破解版的时柏,带着金边眼镜,一看就是斯文败类的都市精英。

他冷漠地看着宋京绽,交代好自己明早来接时总,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反而是宋京绽,一头雾水的被时柏扑了个满怀。

有人喝酒上脸,宋京绽的继父如此。

戚容养生,从来不过量饮酒,他也很少见到别人喝酒的样子。

只有时柏,好像有点不同。

他青白的脸冷酷无情,像上帝精雕细琢的工艺,只是不近人情。

宋京绽第一次知道有人喝酒之后身上是冷的,不光不上脸,苍白好似城堡里的吸血鬼,透着颓唐苍白的性吸引。

他整个人死沉死沉压在宋京绽身上,没有帮手的时候,宋京绽连怎么将他拖进床上都不知道。

“你醒一醒,你醒一醒好么?”他嗫嚅着,有些为难。

本来并不抱什么时柏能醒过来的念头,没想到他竟然一下抬起了头。

蓦然身上一轻,宋京绽还没有缓口气,就听他讲:“现在的我呢?”

时柏笑笑,问:“现在的我,还算体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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