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能么晚?”欧格斯特听见声音就立刻赶过去,脸上的焦急担忧骗不了人。
萨德张了张嘴,委屈巴巴地搂住他。要不是洛什死心眼不愿意和欧泊结为夫夫,他至于耽误能么长时间么。都怪洛什,不然他早回来了。
“因为一些事儿耽误了。”
“您需要我做些什么……”说着,欧格斯特惊诧抬眸,他闻到了一些难闻的信息素,像洛什身上的,以及一些血腥味。
萨德去哪了?有没有受伤?伤在哪里了?
“我去给您拿修复剂。”
萨德却搂他紧紧地,心烦意乱着:“不要,哥哥你陪陪我吧。”
欧格斯特垂眸拍抚他的后背,心疼得释放出安抚信息素,缓了一阵后才轻声询问:“您想要交.配么?”
萨德默然。
那档子事儿对他来说轻佻又严肃,最忌讳公事公办的态度,必须是情投意合、感情氛围都到了那一步才能做。
脱了裤子放进去,和山林里的星兽有什么区别。
欧格斯特有些尴尬,追问道:“您愿意标记我么?”
取代洛什曾留在他身上的临时印记——临时标记只要啃一口就行,终身标记就必须要交.配。
当时欧格斯特只想躲过那场情热,撑到第二天仿生虫就会给他送来抑制剂,但洛什却悄悄地顺着门缝溜进来,趁着斯特昏迷在他腺体上做了临时标记。
再想下一步时,就被欧格斯特红着眼睛打了一顿,差点被淹死在浴缸里。
离谱。
萨德做梦都想,但还是慢吞吞地从他怀里滑下去:“我先去洗个澡,身上不干净。”
松风吹散云遮月,清辉入庭户。
清朗的月华从窗户流进来,照亮了卧室内。
洗完澡,萨德就欢脱地上床了,闹着欧格斯特陪他。叼着那一小块软肉磨了磨,吃了一嘴的信息素。然后屏住呼吸,勾着斯特和他亲吻,让他那些信息素在两人口中弥散开。
浓郁,芬香。
他跨坐到欧格斯特腿上,唇舌间溢出的津液把不听话的发丝黏在他们脸上,有些痒。
欧格斯特向后躺了躺,手肘后撑在床上,笑着拉开他们间的距离。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微张着嘴喘气道:“你有反应了。”
萨德感到对方和自己一样,坏笑着向前爬了点:“那你还撩我。”
“我喜欢你。”斯特低声笑道。
萨德脸摸着欧格斯特腰腹的手都顿了,在小腹下孕囊的位置逡巡,轻笑道:“等到明天,你装着我的东西和洛什回去?”
荤话。
欧格斯特依旧笑着,像鼓励他似的缓慢眨眼。
萨德一时失神,凑近在他唇上啄了下,用气音呢喃道:“你快到发.情期了,很容易怀孕吧——我今天和你睡了,你会不会带着我的虫蛋和他走,到时候我可以接着公事的名义与你私会,让你生下一个野种。”
“一天天的。”
萨德捂住那片平坦,语气轻飘飘的:“随着时日隆起,属于我们的虫崽子在你肚子里长大,哥哥你一定藏不住的。”
“到时候你的雄主会是什么态度?”
想到洛什气急败坏的模样,萨德眼睛亮晶晶。他声音逐渐转为本音,兴奋道:“喜悦,怀疑,恼怒。哎呀,算了算了无所谓!”
手伸向身后,隔着衣服抚摸雌虫的细嫩的腿肉。
痒。
欧格斯特纵容地对他笑,把小腹的手拉到胸口,歪头低声道:“我的心跳的好快。”
“哦,对了!”萨德惊叫一声,“到时候你这里也会……”
太羞人了,萨德说不出。
他听拉蒂玛说过关于孕期的雌虫,会产生一些抚育虫崽子的东西。相当这里萨德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更加舍不得怀里温暖的雌虫。
温暖和煦的春日,阳光明媚。
他俯身亲吻,笃定道:“你会是我的雌君,我孩子的虫母。”
欧格斯特帮他把滑落的长发撩到身后,无奈道:“那你现在是?”
萨德瞪大眼睛,漂亮的上挑眼里水光闪烁,笑了下:“拉蒂玛帮我弄来了雌虫抑制剂,等会儿我帮你注射吧。”
疼得欧格斯特脸色倒吸一口凉气。
萨德赶紧起身检查,但被斯特用手捂住不给他碰,自己揉着缓解疼痛:“你让我看看,没流血吧……”
雌虫皮糙肉厚得很,啃一口没事儿。
欧格斯特推了推他:“你去拿抑制剂吧,注射了就不用担心今年的发.情期了。”
“哦。”萨德惴惴不安地一步三回头,“真的没事么?”
“没事儿。”
欧格斯特听到他离去,听到门关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无法视物又瘫倒在床上,烦躁地将撩到锁骨下的上衣拽下来。
那个预感越来越强烈。
但他还不确定。
大概的确是因为发.情期吧,他的情绪一点也静不下来,宛如一锅热油翻沸爆炸。这时萨德再落下一滴泪水,就彻底开了锅闹得噼里啪啦。
月挂梢头。
“斯特。”萨德人没完全进来,声音就过来了。
欧格斯特回神,望他:“怎么了?”
萨德单膝跪在床上,急匆匆地吻过去,手按住斯特的后脑加深。温柔缱绻,绵密冗长,把彼此口中的氧气都耗尽,亲的晕晕乎乎才舍得松开。
他按照拉蒂玛说的一步步操作着,掰断安瓿瓶的玻璃小帽,用注射器抽取一定剂量的抑制剂,排气。
然后就是注射。
萨德略带尴尬的看向斯特,有些不好意思,他下不去手。一想到要他拿东西去扎斯特,莫名就有一种欺负人的感觉,他舍不得。
“……我手抖。”
萨德赧然道,“我没自己注射过抑制剂。”
“我自己来就好。”
欧格斯特奇怪地笑了:“静脉注射就行的。”
萨德目光一滞,拉起斯特的手臂去看上面的血管。初情期的之前,萨德就旁敲侧击地问过斯特怎么办,除了找只雌虫发泄——斯特只说少用抑制剂,对身体不好。
他照做了,那你呢?
结实的小臂上分布着几个微不可查的针孔小疤,倘若不在意就能忽略过去。
“这些年你都是用抑制剂?”
欧格斯特接过,十分熟稔地注射着:“不想被我雄主标记,唔,不用抑制剂很难熬过去的啊。”
萨德皱眉不悦:“你的精神力很乱吧。”
欧格斯特不置可否的哼笑一下:“对。”
听一些雌虫说过,这种感觉很难受。
萨德心疼得亲了亲斯特的眉心,从一侧抱住他,脸颊又贴到他的发顶蹭蹭:“我和他不一样,我好好的。”
又和洛什比起来了。
欧格斯特无声叹了口气,萨德真是装都不会装,带着纰漏百出的小马甲在他这儿演戏。较真起来,谁会委屈又拧巴地对雌虫哼哼唧唧。哪有雄虫会和萨德这样对他能么好,从小到大一个样。
看见尾巴啦!
他见过萨德发脾气的模样,和正常的雄虫差不多,独独对他是个特别。生气也不过是呛两句,说完就跑开独自生闷气,消气了就抛之脑后再娇滴滴的要亲要抱。
这幅操作要是欧格斯特还看不出,那他就不是伤着眼睛而是伤着脑子了。
“好好好,你是最好的。”欧格斯特推推他的肩膀,“时间不早了。”
萨德向后退了些,怨气满满:“我不想睡觉。”
今天一天的被洛什占去了,他和斯特什么都没干就天黑了,而且还要把自己的雌君送出去。简直荒谬,说着玩也不行,想想就觉着心烦。
欧格斯特摸到他的裤带,拉开绳结:“那你想怎么样?”
萨德恨的牙痒痒,冷笑道:“我想看他的头在地上骨碌碌乱滚。”说完就泄力地歪在床上,小声抱怨,“他怎么能么烦人啊——”
欧格斯特在内心默默认同,宽慰地揉了揉他的肚子:“别想他了,不用管他。”
“可明天就又来、别碰我哈哈哈。”萨德咯咯乐了,“好痒的哥哥。”
欧格斯特坐在他身旁,循序渐进地摸向萨德的腰背,就在肋骨旁一道伤疤。小时候被暴走的雌虫咬伤的,差点就把小虫崽子给拆吞入腹了。
还是欧格斯特及时出现,把雌虫杀掉的,不然萨德就没机会躺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夜色深沉。
明晃晃的月亮悬在夜幕上,把大地照的惨白惨白,有风穿过竹海松涛,如同起伏的波浪。
它进来了。
欧格斯特在床下,跪在萨德腿间。
这次萨德一言不发,憋着一口气盯着斯特,视线落在他的喉管上,起起落落。他抓皱了床单,手背上的青筋有节奏的绷紧,就像他现在喧嚣的精神海……
这种感觉刺激又陌生。
那张俊秀的脸泛着诱人的粉红色,那双白金色的盲眼蓄满泪水,眼神迷蒙,顺着脸颊滑下一滴清泪,在下颌上摇摇欲坠。
水潋滟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欧格斯特突然侧身捂住嘴开始咳嗽,涕泪模糊了他的五官,信息素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开。
萨德赶紧挨过去:“哥哥,你没事儿吧……”
欧格斯特哑声摇摇头,抿了几下唇将东西都咽下去,他吸了吸鼻子:“我想漱漱口。你现在还生气么?”
“我去拿水。”萨德将他拉起来,从桌上拿水递到他唇边,烦躁地辩解道,“你没必要因为洛什来讨好我,你是你,他是他。”
“就算他现在喊一帮军雌来搞刺杀,我也不会和你生气啊。”
欧格斯特波澜不惊:“那你现在开心点了么?”
萨德皱眉望着斯特,一股无名火在燃烧:“你这样讨好我是为了什么?”
患得患失。
欧格斯特双手捧着水杯,喝了一口冲淡口腔中的腥膻味,他揉了揉锁骨,嗓子疼。他淡声道:“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萨德静了一会儿:“哦。”
欧格斯特垂眸,无法视物却仍愿意对着他。
萨德蹲下来单手托腮,咬着一侧的嘴唇抬眼盯着斯特。乌黑顺滑的发在地板上堆逶出一个个圈,他的鼻尖红红,眼睛红红,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他就是想让欧格斯特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不要再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雄虫不理他了。
“萨德。”
“啊。”
欧格斯特眨着眼睛对他笑,似乎失明对他的影响并不大,他依旧能准确地找到萨德的方位,然后笑盈盈地看过去。
萨德莫名又好受了点,双手拍拍脸,深吸气精神起来:“哥哥,我渴了。”然后他就去抢斯特口中的水喝。
有杯子他不用,就是想和斯特亲热亲热。
这才是萨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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