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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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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流墨被她这话问的一哽,不知从何回答。

说自己并不是因为这个而吃醋的吗?但其实也有点。之前她去剧组探班的时候,发现纪书白演的那位角色有妻子,虽然只是一个照面,金莎颖当时不过是去客串的,是还朋友的情,顺便给剧组里的人讲讲戏,可听着她柔声呼唤的那句老婆,方流墨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毕竟她们结婚那么长时间以来,纪书白这样亲密喊自己称呼的次数屈指可数,多数时间都是叫她“阿墨”。

她也几乎都没有这样叫纪书白,更多的时候都是以“姐姐”这样暧昧又缠绵,游走在一个边界线上的称呼来叫她。

方流墨在团队是老幺,即使后来大家都对她挺照顾,在称呼上却有着分明的界限。

她叫其她的人一般都是叫“XX姐”,唯有对纪书白才有这一声。

可要是说她单纯因为纪书白当演员有了吻戏而吃醋,未免太幼稚了点。

藏在心里的情绪堪堪露出冰山一角,方流墨就发现这段时间以来的积怨已经让她快要承受不住。倘若爆发,那一定会是山崩海啸般的地狱般灾难浮现。

方流墨不由自主掐紧了手,指甲陷入了掌心带来的刺痛感让她慢慢回过神来。

不能对姐姐这样,是她理智最后的底线。

但朝夕相处下来的熟悉,到底还是让纪书白看清了她在想什么。方流墨在她的面前脸上是藏不住事的,神情是满满的幽怨,这份情绪并不十分炽热,而是隐忍又克制,有着难以言喻的委屈。

方流墨正垂着头,忽而感觉到头顶传来温热,女人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她的脑袋,触感是熟悉的温软。她弯下腰,保持与坐在沙发上的方流墨完全平行的视线:

“是同性电影,但没什么亲密戏。刘导的,她不喜欢那些。”

那部电影讲的是一位杀手爱上了自己的猎物,两人你追我逃,爱恨纠葛之后双双殉情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几十年前,那个时候的同性婚姻还没有合法,同性恋会被别人戴上有色眼镜看待,两人连维持关系都举步维艰。

这个电影讲的比较深,对演技的考验自然也很高,算是纪书白转型的第一部。她以前没有拍摄过电影,电影对演技的要求是比电视剧要更高的,需要在短时间内将人物性格发挥到尽致淋漓,更让观众有代入感。

纪书白合作的是双料影后金莎颖,在听她简单描述了剧本之后,即使对演艺圈没有深入,方流墨也从艺人的敏锐能感觉到这个电影大概是冲着口碑拿奖去的。

纪书白一旦给她开口解释,就没有含糊,说的很详细,让方流墨原本悸动不安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阿墨,不出意外的话,我不会接那些亲热戏。”说到这里,似乎是怕她有所顾虑,纪书白又补充了句,“我不喜欢用那些做噱头的东西。”

现在的许多影视剧为了营销炒作,让两位演员亲到难舍难分,用这样的镜头来吸引人点进去,从而忽略了作品本身的艺术性。

方流墨陆续被乱七八糟的剧本邀请,对这一点再也赞同不过。

她知道纪书白向来就是个孤僻性子,就算有什么事也是自己扛着,默默消化,很少与旁人去碎嘴闲说。

所以在姐姐亲口给她解释时,心里的凉意就慢慢开始褪去,像是吃了一口薄巧冰淇淋,从起初的怪异慢慢开始回甜。

方流墨勾了勾女人的小拇指,示意她坐到自己的旁边去,陪她一起看完这场电影。但在后来已经没了继续仔细看的心情。好不容易等到了尾声,方流墨才貌似不经意地问了句:

“姐姐之后还有没有别的事情?”

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时,方流墨像是得到糖吃的乖巧孩子,唇角上翘,露出了这些天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原本波涛汹涌的心情渐渐变得平静,谁知在下一刻,旁边人朝她微微倾身过来,纪书白身上冷香氤氲,入侵着嗅觉神经,宁神的香味在这一刻变做了若有若无的诱引。

她的嗓音像淬了冰的葡萄酒般轻灵,淡淡的,虽然在身边,却恍若来自遥远的天际:

“阿墨,今晚想不想听我弹琴?”

“弹琴”是方流墨和纪书白之间贯穿了近十年的隐秘约定。

第一次还是在方流墨十五岁那年。

华国没有大规模形成把练习生年龄往小了卷的陋习,因此十五岁的少女虽然身姿出挑,在那年的练习室里,依旧像个格格不入的异类。

少女时期的方流墨性格孤僻,要是没人来主动搭话,甚至能一整天只跟着舞蹈老师练习,半个字都不会主动跟人说一句。那个时候星光娱乐还没有做大,但练习生已经多如牛毛,出道前几个月,原本定下来的主舞因病缺席无法出道,就像是扔了一块肉丢进狼群,不知有多少人想来吃到这块饼。

年纪最小的方流墨是那群练习生里最出挑的一个,无论是已经出现雏形的窈窕身材,还是略带青涩却惊艳绝伦的五官,过分优越的外形条件已经足以引起导师重视,更况且舞蹈基础好,有天赋也有灵性,像是天生就适合吃这碗饭,很快就从练习生中脱颖而出,被选进了预备役里。

在进入预备役之前,十几岁的小姑娘已经吃了不少苦头,还没出道就体验遍了圈内的冷暖人情。

Lily其她几位成员跟原先的队友都熟了,现在乍一告诉她们要来一位小孩当主舞,任谁都不会服。那几位不说排挤,也不大待见这位孤僻还不乖的少女,也不怎么与她们说话,每天就三点一线地吃饭睡觉练习。

一开始,就连纪书白的好意都被她给婉拒。

十九岁的纪书白已经是二次出道,拥有着其她队友无可企及的人气,与那些走“富贵千金”路线的艺人不同,公司没给她这方面离谱的人设,但女人不笑的模样矜贵冷清,身上有练过芭蕾的人独特的优雅气质。

方流墨没亲眼看过她出道前参演的《天鹅湖》,但从女人纤细盈盈的腰身,与修长雪白的颈就能想象出这具身体轻盈跃起会是怎样美好的场景。

还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她常常会加班加练,以求追上四位队友的进度。但刚刚回到宿舍就想起来有东西放在公司,还差几分钟大楼就会关闭,自己甚至也没来得及打伞,就跑了出去,后来因为发烧还强撑着练舞,晕倒在练习室里,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闻到了红豆羹的香气。

那场雨让纪书白这位队长因为没看顾好成员而挨训,也让纪书白形成了陪她听雨的习惯。

在腿没有受伤之前,方流墨很喜欢下雨,因为每当下雨天,纪书白就会坐在她的身旁为她弹琴。

就像现在这样。

阴雨绵绵的天气会让音符充斥着忧伤的情绪,像是也被雨浸湿了一样,有着无尽的伤感惆怅。但今天外面放了一整天的晴,并没有下雨,纪书白就难得换了首曲子来弹。

女人修长玉白的手指在黑板琴键上敲击,乐声叮咚如淙淙泉水,温暖的灯光像是在那张精致侧颜上带了一层浅薄如纱的面具。

轻巧的音符从指尖流泻,在她的演绎下自如控制着速度。头顶的灯光是白而亮的,却像月光般为身边人笼罩上薄雾,或许是离得太近,方流墨一瞬有些不识庐山真面目的恍惚。

纪书白曾经有一张一夜之间百万转赞的神图,被粉丝誉为天山瑶池的神女,身周涌上的冷白气息是披着轻盈的雪雾。那是在冬天的一场舞台,竭尽全力的唱跳过后,主唱的solo转场中其她人退下舞台,留下一人伫立在万人中央,有人说从她的眼里读到了空旷的孤独。

方流墨不喜欢用“神”来比喻人,虽然她也不算有神论者,但坚定的认为神就是神,人就是人,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拥有神性。

但在这一刻,恍惚间,她仿佛从旁边人的眼神中读到了悲悯。

或许那样的一瞬间也是错觉,方流墨怀疑自己是近期有些太累了,有些困,但不忍打断纪书白,更有些贪恋这份阔别已久的琴声。她想就这样强撑下去,却不知什么时候把脑袋歪倒在女人的肩膀上睡着了,模模糊糊间闻到了幽微的香,脸颊上传来柔软触感,是姐姐在轻轻抚摸她的脸。

“墨墨。”

意识迷蒙间,方流墨似乎听到了女人这样喊她的名字。纪书白很少这样喊她,即使现在脑袋已经不那么清晰,方流墨却依旧柔软地把这两个字放在唇间,学着她一样咀嚼,每一声都充满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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