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难听出,聂婶口中的睡定然不是单纯的睡,生孩子,怎么生?卓长浩只听洞房花烛时,两人合枕共眠,欲哭欲泣闹得房中热浪滚滚便是共合欢云雨,至于具体,他不知。
陆茶怕聂婶子再说什么,别了婶子说是尿急跑了,躲在一户人家的旱厕许久才出来。
正巧这时村长也到了,那卓长浩直接跟着村长走进内屋去,不知道再合计什么东西,那自然是好,他一个人去哪不行啊,非要跟着简直不自在。
河边都是人,热热闹闹充满过节的气息,陆家的人自然也来了。
陆家的人个个看不惯陆茶,尤其是主家的祖奶奶一副教育的语气:“一个哥儿抛头露面,赚了钱也不知道往家里分点,现在又一个人钻进汉子窝。”
陆家奶奶惦记着秀才儿子差点因为陆茶和他的亲娘前途被毁事情,见到人就想着呛两句。
陆邦听奶奶提到陆茶,想到被他整治的那个废物夫君愈发舒爽,离了他们清田食肆,看他们还能赚什么钱。
陆邦见过缄默的陆茶,难成大器,问话三句一字不说,那摊位多半是猎户帮忙想出的办法,毕竟晦气配废物,有废物在前,乡亲才愿意去买那些东西。
陆邦拍拍发怒的祖奶奶,令他消消气:“奶奶别气,陆茶是个没孝心的,别因为这种人伤了自己身子。”
陆邦对外为人儒雅,实则底子与他爹一样,浸泡青楼花天酒地,到了这个年纪推脱着亲娘许配的姻缘独自享乐。
陆奶奶就是听舒心去了,旁边陆邦的妹妹陆莲花同样附和了几句,将陆茶贬低到骨子里,两人一捧一合,逗得她直发笑。
陆邦得意过头,在人群中找到陆茶那个傻子,对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这股目光意味过于奇怪,陆茶转头捕捉到他的恶意。
长得人模狗样,如此放肆看他,定然认识他。
陆邦没想到陆茶如此伶俐,还对他回之一个同样犀利的眼神。
陆邦吓了一跳,移开目光后知后觉想,他怎么会怕,随后他用多久未见,他眼花看错才会有那样的错觉盖过。
陆茶见他一个人在原地胡思乱想,真觉得这人在心里没有想什么好话,他往人群中央挪去,要是他发疯,最起码还有乡亲们在前,还他一个公道。
陆茶猜出来他的想法,但没想到这次的麻烦来得如此快,他刚迈出步子,一个小孩突然从村长家跑出来大喊:“猎户买了咱们村的山,一百五十两!”
陆茶想到刚刚卓长浩跟着村长,原来是去买山,昨日记忆逐渐回笼,只言片刻的瞬间看见,卓长浩表情落寞下来,极力压制触碰他的情绪,陆茶心中不是滋味。
陆邦破音喊道:“什么!”
卓长浩的财被他断得一干二净,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一笔开支,他想到那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能有这么多钱,该不会是去赌,去抢了吧。
太好了,陆邦恶狠狠想。
这可是亲自送上门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