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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陆庆生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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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陆庆生嬉笑声传来,越楼扬起的笑停在颊边,他步履匆匆离去,彷徨回头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像只丧家之犬,被那人踩在脚底下利用彻底,一次又一次。

“哎,跑什么,你小心点。”

齐乐只当自己遇见了怪人,喊他不应,那人反而跑得更快,侧头看向院中众星捧月的那道身影,陆庆生!怎么会是他。

齐乐听到外面欢呼雀跃,料到肯定有人入了老秀才的眼中,真心为老秀才终于得了知音而高兴,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人是陆庆生。考举屡次不中,歪心思都用到茶哥儿身上,怎么会身赋文采!

齐乐躲过人群往桌边心贴的下联读去,诗中所写之景豪迈奔放,句句慷慨,怎么看都不像陆庆生小人能写出来的东西。

齐乐悄然离去,跑到里屋去找茶哥儿,将遇到那位怪人和中银两之人竟然是陆庆生二事都告诉了他。

陆茶表现得淡定从容,穿过针线缝制勾破的衣角,回身同他道:“那人离去前,可曾听到了什么。”

齐乐仔细回想了那时的场景道:“只是院中更加吵了,他刚被我逗笑,人就跑了。”

陆茶手一顿,将前因后果连在一起,又问道:“那你觉得你口中的怪人,是个怎样的人。”

齐乐不假思索:“看他的衣服,肯定是个读书人,还是个脸皮薄的读书人。”

那人不去恭维陆庆生,躲起来离场,肯定是那些人中,有他所不喜之人。

容不得陆茶先入为主,陆庆生品行极差且多次陷害于他,要真有才能,君子无德这项,足以证明他不配是个读书人。

说不定,就是陆庆生呢。

“去见见吧,我们去村里问问,能问到的。”

村中但凡谁家出个事,村头都能传到村尾,齐乐找了几个乡亲稍微一问,那些人相顾一视道:“是不是越家那小子越楼,穿个破衣服,疯疯癫癫的跑了回去,村尾那家门口摆着绢花的,就是那家。”

陆茶朝乡亲们道谢:“多谢。”

两人脚程未停,往村尾走去。良山村的尾村地势低,下雨涨潮最容易被淹,潮气明显比上面更加湿重,屋外的泥土向外塌陷,青苔到处可见,屋檐上长不了野草,泡发的根部溃烂,成了一片枯草。

越楼很是好认,屋内虽破,外面用绒花做成的配饰倒是护得掩饰,用布包着,上面还盖了一层油纸,因看不见绢花长什么样子,越楼特意花重金买了墨水画上样子,小小的摊位倾注都是他的细心。

陆茶对着屋内喊了一句:“有人在吗?”

“有!”

越楼见来了生意,身上长衫脱不下来,拽着扯下来,穿好短衣跑了出来。

“要买什么,我这边什么都有......”

齐乐冲他招招手。

越楼下意识看向自己穿破的草鞋,还露出两颗指头,尴尬地往回缩了两下。

陆茶将二人的互动收入眼底,没说什么,审视看了一眼越楼。

越楼有些不适,一只手拿起绢花道:“是要买绢花吗,不贵,一文钱一个。”

陆茶拿起一只并蒂莲的样式,拆开油纸,在齐乐头上比划两下:“乐哥儿,很适合你。”

越楼看着齐乐,心道原来他叫乐哥儿。

齐乐接过陆茶手中的绢花:“真的吗?那我就买它了。”

“买。”陆茶看得不错,他就知道两个人互相看对眼,不妄他来回试探,这位汉子看着人也不错,老实可靠,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胆子有些小。

“但是绢花不止要买,我还有件事情要问。”

“你和陆庆生,是不是结过怨。”

越楼明显神色不自然了一瞬:“你们和他是一伙的。”

要了他的诗,还想要什么!他的命吗。

越楼说完往里走去,拉着门就要关上。

齐乐放下绢花,给了他一铜板,在即将关上一刹那间挡住门。

越楼怕夹到他的手,门关到一半被齐乐推开。

他自作主张往里走去:“陆庆生就是个坏人!你知道茶哥儿吧,那人多次欺负茶哥儿,吃了教训依旧不改,我们今日来是想问问,若是他与你结怨,二人联合,让陆庆生吃不了兜着走。”

越楼拦都拦不及,齐乐又是个哥儿,他还不能上手碰,随着那人一字一句说开,他的警惕才降下来,原是他误会了对方。

他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他知道茶哥儿,也知道那位哥儿在欺负时抗争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像自己,分明是个汉子,却长得瘦弱,处处惹人嫌。

有了这句,陆茶将疑问说了出来。

对方口述清晰,一点点将当年的秘辛说了出来,陆茶今日此行,不负所望。

他压下唇角的欣喜,对着越楼道:“考前买卷,贿赂考官,享了多年秀才的待遇,这回送他进去,直接就是一个牢底坐穿!”

陆庆生不知是不是跟他有仇,处处妨碍于他。近日生意上忙得焦头烂额,他还以为对方从良再也不犯,原来是换了个法子,没银两回来套钱了。

陆茶在县城没有认识的人,他拜托齐乐找找认识的人,看能不能找到陆庆生骗钱的源头。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陆茶并未将怀疑说给老秀才听,秋后的蚂蚱蹦跶两天就不跳了,且让他在外面逍遥快活几天又何妨,等一切落实公告也不迟。

卓长浩听了此事,倒是从邻村猎户吴浩打听来一个事实。

陆庆生半夜被喝花酒的女子赶了出来,听说是赊账了好几日,衣不遮体醉醺醺扔出去,不少人看见了,顾忌他秀才身份没人外传,吴浩是从那边经过,拉了一批货物看见了那人挡着脸从街上跑过,真伤风败俗。

这时,县城里的齐乐坐着牛车回来,家都来不及回,兴冲冲跑上山:“茶哥儿!他陆庆生去赌坊,输得没钱了,赌坊的人不久后就会到村口,那陆庆生现在急得往山上跑呢。”

“上山?”卓长浩问了一句:“我再山上放了捕兽夹,会不会出事。”

野兽骨头更硬,卓长浩布置捕兽夹时特地在一处多放了两个夹子,每一个都能死死咬住野兽不松手,要是咬住人,那处骨头怕是当场会被夹断,疼痛难忍。

陆茶是知道这点,但他不急不躁,道:“买山之前知会了大家,这山是我们自己的,别人要上山说一句就行了,但私自上山,出了什么事,与我们无关。”

赌坊去的人都是壮硕的汉子,保不准还背着人命,闯入陆家时,陆奶奶直接赶他们出去,抡着拐杖不肯让这些人进门。

“你们来干什么!”

前面领头的管事拿起一张画押的欠条,往陆奶奶眼前晃了晃:“陆庆生欠了我们赌坊钱,昨天刚刚还清,后又拿着剩余的银两开了一桌赌,输进去两百两,他把二女儿陆莲生卖给我们赌坊,您瞧,这是卖身契。”

上一瞬,管事和颜悦色对她解释,下一刻,管事直接喊道:“要么还钱,要么给人。”

陆奶奶丝毫不信一直以来的秀才儿子会干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见他们要往里面走去,撒泼躺在地上不肯起来:“你们不许进我家,都给!我滚,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们,我就没办法,我儿子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你们想骗钱我才不信。”

陆奶奶平日居多装出县城中阔气人家祖奶奶样子,此时满头灰尘,脏的不像话,势必拦着他们不肯挪开。

陆莲生马上要嫁人,马上就能有彩礼钱买来吃肉,要是让这群莫名其妙的汉子扯上关系,那名木匠要退婚怎么办。

陆奶奶想着都是钱,嘴中的话愈发脏贱:“你们是不是陆茶贱蹄子喊来的人,来人啊,小哥儿爬到奶□□上来了,他是要逼死他的奶奶,当个千古罪人。”

管事没想到这人这么难缠,还扯出了一个无辜的小哥儿,眼神示意他们切莫轻举妄动。

刚想迂回询问,山上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

“救命啊——好疼啊。”

陆奶奶心脏滕然一跳,在家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儿子,她自然听出来,这是她的好儿子陆庆生。

“庆生!”

管事听到这句,忙叫人找着声音,在山上一处隐秘的杂草中,找到被捕兽夹夹住,小腿骨直接从关节处分离下来,疼得满脸泪珠,看见写有赌坊名字衣服的汉子,又是哭又是怕,竟然吓尿了。

血腥与骚味很是难闻,管事捂着鼻子,叫汉子扛着人下山。

一路跑来陆奶奶看见陆庆生,两眼发昏:“儿啊,是不是陆茶害你。”

陆茶听到声音就往出走,看着那些人上山又下山,上前阻拦时听到陆奶奶这句,只觉得天上飞来一个黑色的大锅,正好扣在他的脸上。

行行行!都是他干的。

“我可没害他,他害不害别人可就不知道,说不定啊,连秀才都是拿别人的东西。”

话语刚落,越楼带着捕快,指着被人扛在肩上的陆庆生:“正是他!”

陆庆生哭得眼泪都要干了,捕快与赌坊的人一合计,将那件陈年旧事拉了出来。

当年的陆庆生走了歪道。

他肚子里半点墨水都无,根本不是学习的料子,却舍不得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

后陆奶奶又生了二子,他怕家中把钱花给弟弟,那他不就享受不到这种快乐的日子,他才不想下地做苦活累活,危机感促使他撒了谎,铤而走险找到越楼抄了他的东西。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遭人欺负不吭声的越楼,会在十年后,将他揭发给予重创。

陆奶奶又想晕过去,让这些人不要绑他儿子。

陆茶看着她要晕不晕,刻意得睡下去,悄然提醒道:“陆奶奶,你现在躺下去,可没人送你回家。”

陆奶奶身子都瘫软了半天,直接气直了,净会坏她好事!陆奶奶剜了他一眼。

陆奶奶最爱仗着年老爱装晕的把戏,在身经百战的捕快面前根本不够看,就算陆茶不说,他们也能看出精明得陆奶奶心中藏着什么事情。

陆茶可不爱受这人的气,摇摇欲坠倒在卓长浩肩上,抬头看了陆奶奶一眼。

好似在说,我倒了有夫君,你倒了可没人管!

老人家终究力气不大,拉不过这些人,只能看着他们拉着陆庆生走了。

过了几日,越楼穿上了一件崭新的长衫,手捧诗书,大方认领了自己的诗句,为了证明是他写的,他当场七步成诗,惊艳众人,而幕后的老秀才枯木逢春,连忙唤越楼进房喝茶。

陆茶身边的齐乐叽叽喳喳替越楼高兴,从早到晚一刻都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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