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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3 记忆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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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安置新生的管理员敲响了副塔长的办公室。

“请进。”苍老的声音透过厚重的木门从法阵中传出。

管理员推门而入,将一份新生名单放在了副塔长的办公桌前,后退一步说:“刚清点了这届新生,还有一人未报到。”

副塔长詹姆西斯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拿起了桌上的名单,缓缓开口道:“我看看,是谁来着,”说着,目光停顿在了某处,他用那粗糙的食指指着说“哦,是他呀,今早佛莱伊那个小伙子还跟老头子我打过招呼哩。”

“有人见过他吗?”詹姆西斯问管理员。

“第一批身份核验的工作人员确认此人已进入副塔,之后却不知所踪。”管理员答道“不久前有新生称在您的办公室周围见过他。”

詹姆西斯思考着说:“老头子我可没见过他呀”,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来着,大声道“哎呀,可别是被传送走了吧。”

他急急忙忙的起身查看门上的魔法齿轮,用那只皱巴巴的右手覆于法阵之上,口中轻轻吟唱:“空间之轮,空间之轮,应我召唤,显现其形。”

法阵上密文形成的齿轮缓缓倒转,光暗交换之间,旧时的影像开始显现。管理员和詹姆西斯周围的场景迅速变换,最终定格在西塔尔敲响木门的那一刻。

然后,影像如雪花般破裂,散落满地,渐渐消失。

之后发生了什么,法阵显现不出来。但詹姆西斯已经意识到了,有人人为干预了魔□□的正常运转。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因为这意味着,有人堂而皇之的突破了白塔设置的防御,并挑衅的带走了副塔的学生。

詹姆西斯用他那年迈的声音断定:“有人用空间法阵带走了新生,并且他空间魔法的造诣不低于塔长。”

管理员请示道:“需要联络塔长吗?”

“不用,谁知道伊文克这个老家伙现在在哪。”詹姆西斯停顿了下,“联络世纪会议厅,通知他们那个叫西塔尔的新生不见了。”

管理员点头,马上要去执行,“等等,”詹姆西斯叫住了他,“态度好点,毕竟弄丢新生的责任在我们。”

管理员走后,年老的副塔长迈着迟缓的步伐回到了办公桌前,“逮想想办法啊,我这颗老的快转不动脑子逮想想办法啊,空间转移,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追踪到痕迹来着,对,对,对,是那个。”

他拉开办公桌左边的抽屉,里面是一个10立方米的存储空间,心里微微一念,那件魔法道具就出现在他手中。

世界树下,西塔尔不清楚白衣少年口中的人是谁,他站在远处,警惕地问:“这是哪?”

少年望着他,那双眸子是璀璨的琥珀色,像泼上去的油画,浓郁至极。

少年张口说:“这是你诞生的地方。很久很久之前,当你只是你的时候,你选择了我,尽管讨人厌的小虫子令你我分离如此之久,但是没关系,小光辉,很快你就会记起一切,从你的诞生到你的陨落,从第一次选择我到千百次坚定地站在我身侧,这一次,我相信你仍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西塔尔顿感天悬地转,随着白衣少年话毕音落,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原本安静的周遭嘈杂起来,商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戏声,以及教堂经久不散的钟声,西塔尔睁开眼睛,逐渐清醒,才发现他此时正躺在离街道不远的一处私人花园中。

“嘶”西塔尔扶着头起身,脑子现在还有点晕,轻声嘟囔道,“莫名其妙的家伙,自顾自的说了一堆奇怪的话,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黄昏的光晕打在泊洛斯金色的长发上,他白皙的手搭在二楼的围栏上,只一眼就瞥见花园中那个黑发蓝瞳的青年,周围却是倒了一地的郁金香。

西塔尔准备抬脚离开时,一抬头,就与楼上过分美丽的泊洛斯对视了。

他看见楼上衣着精致的绅士,微微举起手中的酒杯,微笑着向他示意。

西塔尔突然就觉得有些羞耻,他低头看了一下四周,美丽的花朵七倒八歪。

“你为何站在那里?”泊洛斯带着笑意温柔的问道。

西塔尔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可怜的花儿倒是在风中一颤一颤的,倾述着自己的惨状。

泊洛斯看着容貌艳丽的青年,向他发出邀请:“进来坐坐吗?”

客厅里,泊洛斯翻出一件崭新的法师长袍,递给西塔尔,说:“我看你身上沾了不少泥土,去你左手边的隔间换换吧。”

西塔尔手忙脚乱的接过去了,脸颊微微发红,说:“实在太谢谢您了,先生,很抱歉,把您的花园弄得那么糟。”

泊洛斯摇了摇头,对他笑着:“等会再说,先把衣服换了吧。”

隔间里,西塔尔拍了拍自己的脸,从刚才开始,他的心跳就不正常了。刚踏入人世的他很困惑,知识水晶没有告诉过他,为什么见到陌生人会骤然心跳加快。

泊洛斯惬意的斜靠在皮质沙发上,手里摆弄着鲜红的玫瑰。左边的隔间传来响动,他转过头,看见了美丽的青年陷在白底金边的长袍之中,格外动人。

西塔尔,扯了扯袖口,不好意思的说:“您的衣服好像有点大。”

“衣服虽不合身,但颜色挺适合你的,尤其是站在夕阳的柔光之下,美的简直像一幅油画。”泊洛斯露出欣赏的眼神说道。

西塔尔挠了挠头,问道:“先生,您是?”

泊洛斯轻笑两声,说:“我叫泊洛斯,是这里的领主,这里是我的一处房产。你呢,异乡人?”

“西塔尔”,他看着眼前年轻的领主大人,介绍自己,“误打误撞来到了这。”

泊洛斯点了点头,说;“你不必为花园的事责怪自己,我也不常来这儿,没想到偶然兴起,遇到了你。异乡人,你要是居无定所,不妨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西塔尔感激的答应下来,不一会儿,街道上传来马匹的蹄声,最终停在花园旁。泊洛斯起身离开,独自上了马车,他的声音从马车窗口传出:“异乡人,期待与你的再会。”

西塔尔目送着马车逐渐远去后,关上了门,打算在这个镇子上四处转转。

他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只要稍微一抬头,就能望见教堂的尖顶,以及高高的钟楼。

朝着教堂的方向走,街边的商贩越变越少,人也越来越稀落。低矮的建筑成排连着,继续往前走,就只能看见手握十字架的黑衣老妇人,在向教堂的方向轻声祷告。

夜幕悄无声息的降临,浑浊的钟声一声连着一声,招引着苦难的灵魂。

西塔尔站在灯火通明的教堂门口,他知道,这是某些人的信仰之所。

修女从里拉开了教堂华丽的大门,惊讶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陌生旅人。问道:“是来告解的吗?”

西塔尔摇摇头,说:“书里说,你们信仰的神是全知全能的,我有些问题,不知道祂能否解答。”

修女没有拒绝他,把西塔尔领到神像的跟前,她说:“主会给予每个迷路之人指引,愿你能得主庇佑。”

之后,将西塔尔一人独留在此处,转身离去。

西塔尔抬头望着洁白的石膏像,他对神的认知突然具体起来,他想,原来神也只是由石膏砌成。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薄唇微启,问道:“书里说,人皆有来处,过往的经历是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我好像没有过去,只是一睁眼,就来到了现在,我很困惑,自己来自何处,去往何方。”

石膏像默不应答,西塔尔想了想,他该给神像一点思考时间,于是他坐在长椅上耐心等待。

烛火越燃越短,待至午夜的钟声响起,西塔尔明白了,神的答案是永久的沉默,于是他头也不回的起身走了。

在这个或许都不是真实的夜晚,西塔尔明白了,知识水晶向他灌输的知识不是绝对正确的,至少教堂里的神不是全知全能的。

转眼间,他在这个镇上已经待了半个月。期间,一次都没有碰见过泊洛斯。

在待在小镇的第二天清晨,他惊奇地发现花园里的花恢复如初,或许是用来了什么修复的魔法,他当时这样想。

但违和的地方不止这一处,他前一天帮卖肉的大叔搬运食材,结果第二天大叔却不认识他。某个磨坊主招学徒,他当天成功被选上了,但第二天,磨坊主的招聘告示仍在,他本人却否认见过西塔尔。

刚察觉到这些的时候,西塔尔的内心很不平静,于是他干了格外出格的一件事。

那一天,教堂的钟楼迟迟没有传来钟声,等修理工赶去一看,悬挂着大钟的地方空空如也。这件事当天就引起小镇居民的热议。

西塔尔将钟藏在了花园小幢里,午夜时分,古朴的铜钟在他眼前消失不见。

这验证了他的猜想,不论他做了什么,都不会影响到镇上的任何事物。它们只会沿着时间的轨迹,走向终点。

这是一段记忆,一段关于历史,基于真实的幻境。

他渐渐习惯下来,耐心等候这段记忆的谢幕。

小镇一年一年的发生变化,期间,发生了一件大事。

镇上的教堂无故着起了大火,漆黑的夜里,火光肆意的舔舐周围成排的房子。

待到大火消失,教堂也不复存在了。

在某天浓雾弥漫的清晨,突然出现了一座更高大华丽的类似教堂的建筑,原来的神职人员,坚称这是新神显灵的神迹。

越来越多的小镇居民开始信仰新教堂的神,他们披上黑色的斗篷,在神职人员的引导下,日复一日的崇拜他们口中的主。

渐渐的,他们内心的野兽开始悄然苏醒,争吵,暴力,血腥,充斥在小镇的每个角落。镇上从老到小,几乎人人都换上了黑袍,黑暗已经降临。

西塔尔安静的当着旁观者,他站在教堂巨大的彩色玻璃窗前,看着对面的屋子里抬出了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那是另一种悲剧。

不肯信神的人遭到了有神论者的迫害,他们用言语使他的家庭分崩离析,用动物发臭的黑血泼上他的门窗,最后,追逐鲜血暴力的信徒闯进了他的家,大笑着杀死了他。

死的是一个无辜的普通人,死的是这个小镇的人性。

西塔尔前一段时间在街道上被狂信徒围堵,一番惊心动魄的追逐之后,在他们不善的目光之中,他躲进了这个诡异的新教堂。

教堂里面空无一人,静谧到极致。西塔尔感受得到他们对新教堂的畏惧与狂热的崇拜,极其矛盾的行为。

之前宣称新神显灵的神职人员早已不见踪迹,整座教堂空无一人。

西塔尔走到由大理石砌成的神像面前,抬起头,神像在对着他笑。一开始是轻轻抿起嘴角,然后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最后是如小丑般似哭非笑的夸张表情。

一股巨大的悲伤涌上他的心头,他的右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好想,好想,宣泄掉这承重的悲伤,好痛苦啊,好想,好想,杀掉所有人。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西塔尔的肩上,温柔地对他说:“冷静,异乡人,不要被迷惑了心神。”

西塔尔猛地回过神来,将视线与神像错开。搭在他肩头的手收了回去,是泊洛斯。西塔尔有些惊喜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泊洛斯露出美丽的笑容,说:“异乡人,你见过我?”

西塔尔刚想点头,冷不丁的低头看见泊洛斯的影子上,许多扭曲的形状纠缠在一起,似在嚎叫,似在哭泣。

他再看泊洛斯脸上笑容,只觉得阴气森森,直冒冷汗,稍作镇定的说:“不,不,先生,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西塔尔悄悄的往后退着,‘泊洛斯’站在那微笑着问:“你要去哪儿?可以带上我吗?”

西塔尔转身就跑,仍下一句:“等你下辈子是个人,我再带上你!”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拐角的长廊。‘泊洛斯’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然后,像是蜡烛融化般,化作一滩渗入阴影之中。

西塔尔不停地狂奔,一头扎进了教堂后方的墓园之中。等他喘着气环顾四周,不禁低声骂了句娘,人倒霉,真是连喝凉水都塞牙缝。

他借着墓碑的遮掩向外望去,教堂周边全是晃悠着的黑衣居民。

“你在这做什么?”温柔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西塔尔一惊,头也不回的继续狂奔。身后的人速度也不差,甚至追上了西塔尔,一把拽住了他。

那人气息平稳,问:“不是,你跑什么跑?”

西塔尔带着喘气声说:“你,是泊洛斯?”同时低头看了看他的影子,正常的样子。

泊洛斯笑了笑:“不然,你以为是谁呢?”

“刚刚,有一个长得跟你一样的怪物,阴森森的,”西塔尔反应过来,“等等,不对,你怎么记得我?”

泊洛斯面上露出不解的神情,笑容不变:“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西塔尔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肯定的说:“你也是外来者。”

泊洛斯耸了耸肩,卸下了温柔的面具,欣赏地说:“真聪明,想不想知道怎么离开这儿?”

西塔尔眼里闪着精光,说:“想了,你就会告诉我?”

泊洛斯歪了歪头,装作不懂的反问道:“怎么会不告诉你呢?”

他深情款款的看着西塔尔,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西塔尔迎着他的目光,挑衅道:“想啊,不仅想知道怎么出去,还想让你知道,我想死你了。”

泊洛斯凝滞了一瞬,听着青年最后一句话,心脏错漏了一拍。

他找回自己的声音,稍带沉重地说:“这里是被塔那托斯侵蚀的第一站,一段几万年前的真实发生过的历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小剧场

左耳朵: 请问你对墓碑那里的剧本感想如何?

西酱: 只一个字,心骤骤停,玩得就是心跳。

洛酱: 我觉得自己发挥的挺好?西酱,没想到我体力居然比你好~

西酱骂骂咧咧并准备干上一架,左耳朵急忙上前劝阻,被揍的鼻青脸肿。

左耳朵,装作淡定的合上笔记本: 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记得收藏哦,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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