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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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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闻平时在市局没事做,就悄摸摸写论文。

还在思考刚刚插入图表的格式对不对,被洛译一问,迟钝了一会才答:“和表弟在一起。”

也是,洛译还看到表弟给陈闻送干净衣服过来。

他迟疑地接话:“你们……”

他还想接着问他俩在一起做什么,或是问他俩什么关系,但想了想,之前才拒绝过陈闻,这时候还关心人家私事,洛译你就是个憨批。

陈闻:“什么?”

洛译摇头:“没什么。”

顾晓晨却听这俩话里有话,真有意思。

不一会儿,程花的老公找到了市局,那时候李宣还在攻破程花。

不知道为什么,关于昨晚在酒吧发生的事,程花一直不肯多说什么。

程花老公过来,洛译让顾晓晨去问,而他和陈闻在外面看——当然是陈闻自己跟着的。很多事情,洛译不会主动喊他,都是他自己主动跟,倒真有点可怜实习生的意思。

程花老公今年四十来岁,中年男人。坐到会客室的椅子上,就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似乎很不耐烦——早先通知他酒吧的事时,他也不耐烦,甚至不想来市局。

程花老公说:“那个酒吧一直是程花在打理,你们有什么事问她就好啦。”

顾晓晨沉声说:“您太太目前情绪有些不稳定,找您来也是因为酒吧登记在你的名下,所以您应该更知道些什么吧。”

程花老公抽着烟,摸了把头发:“你们要问什么?”

顾晓晨把两个死者的照片放到桌上:“这个人叫许茂实,道上人称疯瞎子。”他指尖往另一处点,“这个叫熊家俊,道上人称疯聋子。请问你认识他们两个吗?”

疯瞎子和疯聋子并非真瞎真聋,而是说一个杀人不眨眼,一个下手不听声。

尸体运回市局后,李宣就通过指纹比对在市局的数据库找到了这两人。疯瞎子三十多岁,从十几岁开始就蹲看管所,成年了蹲监狱,一年两年,出了进进了出,打架抢劫强/奸无恶不作。疯聋子和他一样,都是恶贯满盈的大恶人。

程花老公在烟雾里看了一眼照片,立马否认:“不认识,我怎么认识什么道上的人啊。警官,我开酒吧做的是小本生意,有经营证的,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顾晓晨道:“他们两个人的尸体,昨晚是在你的酒吧里发现的。”

程花老公瞪大双眼震惊:“什么??”

顾晓晨又拿出酒吧的监控给对方看。

程花老公看完,立马撇清关系:“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这些。这个酒吧这些年都是程花在管,她平时和什么人喝酒和什么人睡……”似乎是不太好的词,他顿了顿,“总之,我一点也不知道啊!那些要来讨债的,也是跟程花讨吧!你们去找她,千万别找我!”

顾晓晨说:“你们是夫妻。”

程花老公皱眉头道:“哎哟,真是服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跟程花早就没感情了。她玩她的我玩我的,我们两个都说好了。早知道前几年就把离婚办了,现在也没这些破事。”

顾晓晨接着又问了些问题,认不认识王家,知不知道程花有什么好朋友,和谁玩的好,的罪过什么人诸如此类,一问三不知。

要不是民政局给他俩发过结婚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口子是陌生人。

问完话,程花老公就跑了,连程花的面都不想见。

洛译对此很困惑,他在接待室的阳台往外看,看到程花老公走出市局大门,奔向街对面停着的车,车里有个漂亮女人等他,两人搂抱着钻进车里。

洛译啧了一声:“出轨?这么明目张胆?”

陈闻却说:“或许他们的夫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了。”

洛译:“不能理解,如果不爱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不离婚?”

“有时候,结婚也未必是因为爱。”陈闻转过头看他,好奇问:“洛队家里没有催过婚吗?”

“……”洛译很想否认,但:“别明知故问。”

哪能没催过呢。

自从洛译当年勇敢出柜,他妈妈就年年催婚,恨不得天降女友,让洛译变正常——甚至还打过李宣主意,刚好李宣爸爸也是那么想的,两家人特别想撮合他们,可惜他们只是哥们儿。

洛译妈妈已经算很好的。

她能理解洛译喜欢男生,但她想不明白洛译为什么不喜欢女生。

隔壁接待室里,李宣对着满脸紧张的程花犯愁。

程花什么都不说。问她认不认识死者,不认识。问她昨晚来酒店的是什么人,不知道。最后问她是不是得罪了王家的人,她才迟疑地点点头。

可具体得罪了谁,她又缄默不言了。

李宣想了想说:“你知道前两天,程艳在嘉澜酒店跳楼了吗?”

程花那张风韵犹存的脸,终于波动:“什么?!”

李宣沉声说:“当时我们打过你的电话,但你一直没有接。”

程花有些崩溃:“她真的跳楼了?”

李宣:“是的。但跳楼原因还在调查。”

程花摇摇头,一手撑着额头,仿佛十分痛苦。

“对不起。”程花不知所措地摆手,“我欠了一屁股债,所以一直不敢接陌生电话。”

“程艳的跳楼绝非偶然,我想,你作为她的姐姐,也不忍心她死的不明不白吧。”

程花难过地低着头,眼里似有泪水。

洛译回办公室看监控,看了一会,发现一个问题。

因为监控不太高清,前几次他没发现,这次他仔细看,才看到抬着尸体进来的人,穿着一样的工作服,而且很眼熟——百齐制药厂的衣服好像就是这样!

陈闻在一旁看,也说出了同样的思路。

看来这事和百齐制药厂脱不了干系,洛译有些烦闷,先点了两个人去百齐制药厂找人。

不久后,李宣从接待室出来,将情况说明。

她无奈道:“程花说她半年前为了酒吧运营,借了一笔高利贷,但是经济不景气,她还是难以维持酒吧的生意,越来越亏钱,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还上。当初借了五万,现在利滚利要她还八万。”

“多少?!”洛译诧异,“这群放贷的真是胆大包天!”

李宣喝了口水:“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你没发现问题吗?”

洛译问:“什么问题?”

李宣:“酒吧的经营人是她老公,按理说缺钱也应该和她老公说吧?我昨天查的,她老公名下有三家酒吧,程花管理的是地理位置最偏的一家,经营不好,她老公却不管不问。”

想到程花老公那个样子,洛译不悦。

顾晓晨将程花老公的笔录给李宣,看完后李宣果然很生气。

“这都是什么人啊?!”李宣愤懑,“换我我早离婚了!刚刚问程花她老公的问题,程花还维护说她老公很忙,不想用酒吧这点小事打扰他?我呸!”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顾晓晨喃喃道。

李宣无语:“你怎么还解释起来了?”

顾晓晨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别的意思。

李宣继续说:“程花说半年前借了高利贷,应该就是王家的。昨晚那两个是来讨债的,她吓坏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然后死的那两个,她的确不认识。”

洛译点头:“她还在局里吧。”

李宣说:“还在,我没让她走。”

“敢放高利贷的,一般都和赌场有关,他们需要有经济来源,需要有诱饵。”洛译说,“那些赌鬼赌到上头,就和那些人借钱,继续赌继续输。想借高利贷也得有点门路。我得通过程花找到那群人。最好能找到地下赌场,找到孟何。”

李宣说:“对了,程艳的事,我还没有细问。”

洛译沉思:“晚点我来。”

该到饭点了,他们商议着去哪里吃。

这时,市局门口进来两人,都五六十岁,头发半白。双手十分粗糙,是常年务农留下的痕迹。

那是程艳的父母,今天赶早班车,风尘仆仆从山疙瘩的东水乡过来。

洛译去对街打包午饭,顾晓晨和陈闻接待了程父程母。

正好程花也在,一家人在接待室里,忽然大眼瞪小眼,十分尴尬。

程母的眼眶有些红,看到程花很诧异:“你咋个在这里?”

程花有些不客气:“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程母被呛话,一瞬间委屈起来:“就是你没得看好你妹妹,不然她咋个能跳楼嘛!”

程花生气:“我没得看好?!”

这和上午的她判若两人。

上午她很惊慌失措,话也说不顺畅,好像受惊的鸟儿。现在却像个机关枪,嗒嗒嗒可以不停用嘴输出,反倒更像个人样。

“你看看你穿得都是啥子?”程母站在程花身旁,揪着对方的衣服——程花穿着皮外套,里面是一件闪闪的衣服,露腰吊带,下半身是包臀皮裙,黑色破网袜,一双高跟鞋。

这么穿其实没什么问题,甚至还挺好看,很显程花的身材。

程花比她妹妹程艳大五六岁,但实打实地看上去比程艳年轻,可能得益于程花爱打扮吧。

“简直是不守妇道!”程母看着很生气,“狐狸精一样!”

“呵。”程花冷笑,“你守妇道,你逼你女儿嫁给无赖汉——她现在跳楼了,你高兴了吧!”

程母一巴掌扇在了程花脸上:“你说撒子!你要气死我!”

顾晓晨和陈闻连忙上来拉开两人,一边端着水,一边说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程花扭着脸:“我跟她没得啥子好说。”

程母憋着气:“你当初给人家当小三当狐狸精,你有啥子资格说我、说你妹妹?!”

程父听了那么久,忽然一拍桌子:“好咯!你们俩个妇人家,吵啥子吵,吵给别人看笑话!”

两人立马闭嘴。

顾晓晨和陈闻面面相觑。

程父沉声道:“不好意思警官,我们今天只来是把艳艳带回家安葬,麻烦你了。”

顾晓晨迟疑道:“目前没有查清楚程艳为什么跳楼,你们还不能带走。”

程父瞪眼:“啥子?啥子原因还没得调查清楚哦?我要带走我女儿有啥子不行的。你们都通知了我,我也来咯,为啥子不能带走嘛!”

“程艳这个案子还牵扯到别的案子,所以真的还不能带走。”

“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丢人现眼!”程父摇头,“我就当没得这个女儿,走了!”说罢往外走,程母很顺从地跟上。

走廊上,洛译拎着一堆盒饭,看到这一幕,厉声喝道:“站到!谁让你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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