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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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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乾这时如同没事般,“除了身体要用的,其它的部分,照原定的价格给卖了,得到的钱也早就用完了。”这时的他就像个恶魔,恨不得谁的骨头都啃上一遍。

“上家给了你多少钱?”

“七百万。”

若是不铺张浪费,这钱够普通家庭大半辈子的开销,可眼前这人不过半年的时间全部挥霍。

本来就是通过不法手段得来的,用起来毫不犹豫,也死不悔改。

李肃对此也没什么好问的了,直接移交法院。

再与这样的人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暴揍一顿。

齐检察官先是看了警察那边递过来的记录,并望了望面前这个明显病态的男子,“是谁给你移植的器官,苏政的其余器官过了谁的手,谁给你的七百万?”开口即问起对方。

戴着手铐,倚靠在那里的苏乾漫无目的说:“是我们镇里有名的大夫,过了赌坊的手,钱也是赌坊给的。”对于结果,他毫不在意,问什么就说什么。

“给的这七百万,你都做了什么用处?”

“大部分的钱用来还赌债,其它的用来消费了。”

这话说的好理所应当,“知道出去消费,兄弟在家里尸体发臭不知道找人收拾。”齐与的语气日常平静,却不自觉让人不寒而栗。

在一旁记录的苏可,同样不解这样的行为。

将内容了解清楚后,苏乾对于会有什么样的惩罚毫不在意。

最终判了无期徒刑。

回家后的苏可把这件事告诉了桑予,这才知晓苏政竟然是双胞胎,她一时间在大脑闪过当年在家里大门见到的人,若是按照时间来算,“那么那天来到我家的人,就不是苏政,而是苏乾。”

可按苏乾,邻居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们俩当真应该是有个彬彬有礼,不碰赌,不偷不抢的人。

照苏可所描述的,这个人绝不会是苏乾,那么苏政又怎么会做几年牢。

有时事件本身已经不足以让谁去深究,该受到惩罚的,是逃脱不了的。

忙于整理案子的苏可,基本没时间同她再谈论其它的事情,她们俩现在经常干的,就是在同一片领域,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互不干涉的翻阅文档。

有时间的时候,对方会和自己说说遇到的残忍,有趣,狗血的故事,大多是在吐槽,不过她觉着异常有趣,至少比她这个每天对着各种数据,表格,规划什么的要好玩多了。

时常也会有半夜犯困躺在沙发上休息的情况,桑予为了让人能睡得香一点,直接盖上毯子,桌上的文档也从不触碰。

这天,

检察院受理了平侧赌场案,据实际情况得知,该赌场获利高,以放债为由,各种明里暗里引导欠债者贩卖器官。

其中涉案严重的被判处死刑,情节严重的判无期徒刑,轻度的判处5-10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180万元。

该赌场也正是苏乾口中所说的那个,

背后真正指使的人,

从立案到判刑,都并没有找到这个人,他(她)就像凭空消失般,只活在被逮住的那些人口里,从他们那里得知见过他(她)的那个人是苏政,可他没多久就死了,见到过真面目的,都没有好下场,会死的很凄惨。

听到这样的话,

苏可想到自己看到的十几年前的案件,原来在经过多方打压,各种保护的情况下,还是会有人会为权,为利依然会去做丧心病狂,犯法的事。

他们似乎不怕死,却看不得更多人生。

在得知该案的细节后,她整个人表面上虽没什么,可看得状态没那么好。

回到家中,很自然地就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从外面谈完合同细节的桑予,见人这般模样,不用问,都知道是受到了案件的刺激。

“今天是什么案子触动到你了。”每每这时,都会开口询问是什么案子,若遇到实在棘手的,光听不发表意见,今日的苏可久久不曾开口,就那般眼神空洞地躺在那里,混像个行尸走肉。

她烧了一壶水,倒了两杯又坐下时,“人的生命不是自己的嘛,怎么处理不该是自己的事,为什么会被掌握在别人手里。”意识,行动,言语都受到极大的控制,变得不再是自己,他们好像也渐渐开始找不到回去的路。

这样的话,桑予之前也有听过大致相同的,只是像这般魂不守舍的是第一次见,“你们今天碰到的,有人草菅人命,不把人当人?”对现实是什么样情形不确定的她,只能这样猜测。

苏可如同缓过神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上次说的那个苏乾,你还知道吧。”逐步说着案件的大致内容。

“嗯。”

“他上次不是通过赌场得到的钱,说是什么镇里的大夫经手的,其实就是那个赌场暗自做的‘买卖’,赌债的人没钱还债时,便开始‘花言巧语’说身体某个部位缺失没多大影响,坑骗他们那些人,而他们就开始从中获利。”

她越说越气愤,恨不得把那些人一个个的把以前的刑罚都上一遍,在一旁的桑予紧皱眉头,整个人身心都不舒畅了,“做到这个程度,他们背后肯定有个非常大的‘产物链’,你们有抓到或者了解到头目的消息没有。”这样的人,估计蛛丝马迹都没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

听到这个,苏可摇摇头,说:“抓到的稍微有点势力的,都说没跟他们老大见过面,说是见到过的,死的都很惨,其中苏政就算一个。”这意味着把这个产物链彻底斩断,是得花很长一段时间的。

“苏政?!”对于苏政见过这个人,桑予只觉有点奇怪,回道:“你确定那些人没说错,是苏政?”照常理,他是不会去那种地方见人的。

“我们都是经过反复确认的,几个人口中所说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们是同一时间被带走的,基本排除串供的可能。

苏可解惑完后,见对方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便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照你推算中的苏政,他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假如那时的他扮演的是‘苏乾’的角色呢,那么他是否就具备了前往赌场的条件。”当然,这同样是一种猜测,不具备完全性。

“这件事不单单只有我有这个想法,不过这说到底就是个猜测,真正论起来,还是得讲实际证据的。”

所以即便猜测的结论再准,也没多大参考性。

真要说起来,也不是没有道理,桑予点点头道:“要是他没死的话就好了。”

最后不管愿意与否,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描绘形象,总比现在的这个状况好。

她们俩还想多说几句,就被庄严竹的电话给打断。

对方的第一句话是:“苏政死了,身体的器官还没有了?”对比他特别惊讶,毕竟前几年才见过。

那时的对方身体硬朗,虽说来找他无非就是没钱花,要还赌债,其余倒也没什么。

桑予见父亲提到苏政,“父亲可知他有双胞胎兄弟?”她在电话这头试探道,那边的人很吃惊,“我从没听说过,他原来也是有双胞胎的?”怪不得他总感觉有一段时间接触到的人,性格大相径庭。

“是弟弟抢了哥哥的生活,不甘于平凡,把哥哥的器官移植到自己身上,还给卖了……”

她把事实全数告诉了父亲,那头的人久久沉默后便把电话给挂了。

这样的事,在谁看来都会有种说不来的荒唐。

可谁也不是当事人,无法去分辨是否真的自愿。

兴许在她们不知道的那个时间,那个人是很心甘情愿把什么都交给对方的,不过这不妨碍她们对于此种事最后的评判。

此案发生后,警察又去了那个赌场观察,发现在走廊深处有间密室,经过一段时间的密码破解,他们终于进了主室。

在正厅靠左墙边的缝隙里,找到了个破旧的书本,从后一页翻阅开,发现是近20年以来,各个年龄段,老,少,青年,妇女的年龄,身体状况,价格等情况,每一桩每一条都经过了明码标价,李肃将其收了起来。

他们一行人开始对周围进行搜查,这次依然是他打头阵,走了十几步,发现路越来越黑,也更窄了,而且开始有青苔,这在行走上容易打滑。

走进来前,他都专注这里的布局,除了西侧那边是干的以外,其它的几个地方多少都有青苔,照正常逻辑来讲,都是会朝干涸的路段走,可在当下的环境里,这样的路段具有迷惑性。

在潮湿的路段再往前走时,李肃的直觉告诉自己不对劲,他在前方大喊:“跑!”在最后一位的他催着大家往前。

撒腿往后跑的三分钟,

密室竟然就此关闭,并且试了各种方式都没能打开。

虽无人员死亡,但有一小半人受了轻重伤,最后跑的李肃最为严重,从密室回来的一个月都在医院躺着。

警察厅里的人就名单里的人进行了汇总,确保还有哪些人是活着的。

“再躺在医院,我整个人都要废掉了。”醒了好几天的李肃开始哭诉道,“我现在身体恢复的还真不错,你就让我回局里待着吧。”在这里待着真的要发霉。

易扬摇摇头回:“不行,局长说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不能有半点后遗症。”而且她也是非常支持局长的。

局长的话,,,

那他还是再考虑下吧。

正当他们互相调侃聊天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进。”随着李肃一声进,其他几位都乖乖的在一旁站着,笑脸相迎。

“李警官,这是有人托我来给你的。”桑予把一封信和一个小物件递给了对方,便走出了病房的门,依稀听到:“这次又是谁递来的消息——”

苏可这几天状态不是很好,时常还会有不想吃饭的情况,所以趁着休息日带人过来看看,在得知消息说李肃也在这个医院躺着,顺道将其递给对方。

从病房走出来时,人正在外头等着,她们一同走向主治医生的房间,“脾胃受凉,问题不大,回去吃几副药,养养,吃点清淡的,渐渐的就会有胃口了。”说完给了个单子,让她们去拿药。

听到只是脾胃受凉,桑予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买好药便立即带人回家。

这几年,对方从未提过母亲的死因,可她心里很是清楚,所以才会在有一丝苗头,即便内心知道逃脱不了,都紧张不已。

虽然什么话也没说,可从关心程度上来讲,苏可大致猜到对方确实是知道一些事情了,只不过是她们俩谁都没有特意去说破。

因为身体原因,请了一星期的假。

她是能躺着绝不坐着,每天基本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对方也是在照顾好自己以后,才去忙自己的事。

两人除了讨论早中晚想吃点什么,有没有不舒服之类的话,其余的一字不提。

休息的第四天晚上,

待桑予空闲时,她喊住了对方,让人坐在自己的床前,花了好几分钟,下定决心才开口道:“你是不是早都知道了。”苏可开门见山,这件事没必要当做没事人一般,听到她问,对方仍然毫无反应,“你早知道我母亲的病因,所以才会在我一时身体不好时就立即想着带我去医院,即便我拦你都拦不住。”这样的举动,不得不让她怀疑。

这是事实,桑予没什么好去分辨的,没什么事才是最重要的。

苏可望着对方坚定的目光,明白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却又在感慨这或许是无法避免的事,“从我母亲的母亲的那一辈起,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遗传病。”所以刚开始得知,她也有接受不了的时候,“这种病不说百分百,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还是有的,那时家里条件差,最长的也是活到了40多岁。想想条件好了不少,活得久一点也不是没可能,我妈她还活到了50多岁呢,这样想想,也没什么特别担忧的。”

有时候,

很多事,

是无法用时间去衡量的。

边这样说着,手心里感受到了别样的温暖,是对方牵住了自己的手,仿佛是在说,‘别怕,还有我在。’

“日子还长,该来的总会来,过好当下每一天,迎接明天的曙光。”

“明天是阴雨天,哪里来的太阳。”

“你就不能顺着我一次嘛,每次都拆我的台。”

两人聊着聊着就在那开始嬉闹。

是啊,对于那将要来临,但于当下来说还早着的事,又何必过于介怀。

果不其然,

第二天下起了瓢泼大雨。

苏可搬着个板凳,坐在阳台赏雨,没事还会捣鼓下那儿种植的花草,“你再捧那花,马上就要全部掉没了。”桑予见人十几分钟都没撒手,最终忍不住说了一句。

对方却不以为然,“花终究是要落的,再说我这么摸是不会掉的。”说着开始修剪旁边的枝丫,让其变得更有观赏性点。

怎么说,怎么做都有对方的理,她也懒得再去辩,开心就好。

两人还没谈笑风生多久,桑予接到来自李肃的电话,问苏可是否在她身边。

苏可在与李肃沟通一番后,整个人看上去黯淡无光,她走上前关心询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方像是没听到问话般,坐在了沙发一角,平复心绪后说:“李警官说,苏乾极大可能是我父亲的堂兄弟,问我清不清楚他们家里还有什么人,还说我父亲兴许也参与其中,又或者是被其所害。”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这些年来,

她都是同母亲一起生活,也就是很小的时候和父亲打过一两次照面,至于他多大,从事什么职位,她一概不知,母亲也很少同自己提起过。

现在突然和她说,自己的父亲有一半的几率参与过这样的事,内心实在是不能接受。

“是什么样的结果,不还有待求证,除了这些,李警官还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吗?”

“他说,让我可以过去问问苏乾,他可能会了解的更多些。”

在桑予问完时,对方明显有一丝犹豫,“你若不想去,就不要勉强自己。”太过勉强或过于求于结果都是对自身极大的煎熬。

苏可在经过大脑思想来回‘打斗’后,最后决定还是要去一趟。

对她的到来,

苏乾没有丝毫意外,“原来你就是我那堂哥的女儿啊,”当时审讯的时候,他并未仔细观察过,如今看来倒是和堂哥有几分相像,“听我哥说他还抱过你,后来你妈就把你带走了,从那之后你们就没再见过。”真是可惜了。

她现在根本不想听对方说些话,“我父亲在什么地方,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他?”想知道一些答案,可面前的这个人疯笑着,丝毫不把她的话当做是个问题。

“我再问你一遍,我父亲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他。”苏可咬牙切齿又问了一遍,她见这个人的模样,恨不得立马冲进去勒住人脖子大声叱问。

见她一副忍不下去,快要‘吃人’的表情,苏乾渐渐收起了自己的笑容,面色阴沉道:“你父亲他现在,依然埋在地底下被虫咬,估计尸骨都没几块了吧。”至于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他还真想不起来了。

“是你,还是你们杀了他?”

“当然是我们杀的他啊,谁让他不按照我们的吩咐办事,”死了不正是一桩好事,“而我们一向仁慈,祸不及妻子。”

‘仁慈’二字,在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除了满满的讽刺,就是披着张皮的虚伪,苏可控制不住,恨不得下一秒手掌就落在了对方的脸上,被桑予给按压下来,带了出去。

“他这样的人,为什么没能判死刑。”

苏可出来冷静后,只说了这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文笔不好,想写的再详细点,所以这应该是个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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