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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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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男子拒不承认,明面上还有一丝挑衅的状态,苏可把手机里的录音内容播放出来。

“今天怎么没跟那几个出去玩啊?”

“他们有事,而且我就要高考了,没那么多时间出去。”

“说的也是,不过我瞧着那个小伙子小姑娘的,虽然作风上有点问题,但待你不差,你呢,别把他们忘了,有空啊还是可以多走动走动的。”

这一录音就此播放完毕,她紧接着点开了最近一条。

音频前十几秒没有人声,一直是刺刺拉拉的,像是在什么地方泡过,“…老头子,这样真的行嘛?”“这有什么不行的,我早就安排好了。”

录音中的两人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他们在刚刚那句话说完后又没了声响,只有专注去听时,能听到清晰的拖拽声以及一阵阵的喘息,直至门声响的‘咯吱’后,就再也没了声音。

在放完这两道音频后,对面戴着手套,衣衫工整的的男子,依然淡定自若,他不曾开口询问情况,也没准备辩驳,好似在没人说明的情况下,他就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苏可见对方一脸不屑,心里多少也明白对于这种音频类,他完全可以反驳,就算是指定其是合成的,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在旁边的人沟通后,她们决定把从警局那在还没审问前发来的视频放给对方看。

画面中的男子背对弯腰,手里握着铁锹正在挖着什么,十分钟后停手放下铁锹,将脚旁的东西推到挖好的坑里,再把土一层层铺上。

注意到四处无人时,脸上挂着的布才被拿了下来,在明确见到面貌时,视频被暂停了下来,“你当时在埋什么?”这人很明显就是对面坐的这个,在苏可旁边坐着的检察官李琴问道。

“都是些贵重但平常用不到的东西,过几年有用再去挖出来。”

“什么东西要半夜跑去埋,还藏着鬼鬼祟祟的。”

“这不是怕白天去埋被人看见,给我挖走了嘛。”

“晚上去埋不也容易被人发现。”

李琴反驳的原因,是主观上并不认同对方的说法及其观点。

显而易见的是,艾赐没有其它话可说,坐那又如刚开始一样面无表情,不觉令人感觉不止一次做过这样事的淡定。

这时李肃发了消息过来,是挖出坑的现场图,照片里的人已然分不清长相,只有腐烂的痕迹,“我们再问一次,你确定埋的只是些贵重的东西?”在有确切消息的情况下,再问一遍无非就是再给对方机会。

可很显然的是,并不是谁都想抓住。

她们又继续询问并试图了解一些情况时,对方仍然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并没有什么可在乎的。

见此状况,也只好去提问另一个人。

几个小时后,

她们找来艾赐的老伴,经过几分钟的观察,发现他们夫妻两个行径上可谓是如出一辙。

“你丈夫所做的事,你是否知情?”

“他做的每件事,我都清楚。”

听到这般说,李琴也直截了当道:“那他在后沿村山堆那半夜埋的尸体,也跟你说埋的是谁了?”瞧着之前的视频,两人基本都是同时行动,唯独这次是有隐瞒的。

从对方脸上微末表情的变化中得知,确实也没有确切同她说明过,不过看样子是蛮不在意的,毕竟还能同她们以一种无所谓的状态说话,“他去哪儿都会和我交代,即便是有事出去,回来也会跟我交代。”

“你们无非不是没有在他那里知道被埋在那里的人是谁吗?”听她的语气似乎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想来以你们的调查能力,没多长时间也能查到那孩子是谁。”说完这段话后,她自然地往椅子后靠了靠,“那不如由我们来告诉你吧。”

“那后山堆埋的是咱们的儿子,抽那东西抽死的,死前身上没一块好的,伤痕累累,不想白天拉个人过于招展,所以才选择晚上动手。”

想着晚上动手,更安全,且被看到的可能性小。

结果明防暗防,终究也还是没挡得住。

对于说的这个结果,她们不做反驳,保留意见。

毕竟这两人做过的事不止这些。

早在前几年,他们就经常因为钱财的事,伤害过不少人的生命,最后又开始假装无辜,通过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方式,撇清关系独善其身。

从而这么多年,才能过得这么顺心。

她们在了解清楚情况,在考虑到两人这几年从事行业变化以及实际告知的状况。

在经过一致探讨,

并以最终判决为准。

他们最终被判处5年有期徒刑,并处10万人命币。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从此刻结束……

按照艾赐所说,他们是有孩子的。

可自从孩子出事,需要露面没出现,并且到现在为止,也是一直都没有出现过的。

警方在经过家属成员查询时,是有找到那个他们家的孩子,可是因为他们长期很少沟通,而且经常换位置,所以现在很需要知道确定的位置。

在多方警察的共同调查中发现,艾赐并没有亲生子女,这个所谓亲生孩子也是假的,兴许她们双方不过是捆绑在一个叫‘利益’的绳子上了。

最终他们在一家福利院门口被抓,被抓时,他俩正待在那里痴痴地望向里头的孩童,见她们毫无变化的痕迹,甚至是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在反复确认后,

得知他们并没有夫妻,情侣关系,不过都是用来伪装,掩人耳目的。

他们俩最直接的就是纯粹的利益关系,是可以为了一己私利出卖对方的。

不过这么多年以来,

不论是大事亦或是各种小事,双方都未曾出现过彻底瓦解的情况。

哪怕是这次,另一方同样是甘之如饴,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举动。

“你们平时都是以什么方式行动?”

“我们在行动前会提前蹲点,多方面了解孩子的情况,在决定动手当天也会确保不会有谁的出现。”

“通常会选多大的?”

“8-12岁左右的。”

“为什么是这个岁数的?”

“这个岁数的孩子,多的是疏于照顾,缺少家里人关心的。”多扮演几次好人形象,并给他们多点温暖,在没反应过来时,就很容易把人带走。

苏可听到这种选人的模式,不免担心现在的孩子防不胜防,“那你们把他们带走后,会做什么让人安心留下来呢。”孩子也是有自己思想的,即便当时没反应过来,过后想到肯定也是会想各种方法立即离开的。

可是这好几年来,

稀稀疏疏的绑架案总共就几起,根本就没有孩子报警的记录。

正常来说,

10岁左右的孩子也是知道报警电话的。

若是生活在陌生环境,并且没有家人的情况下,是会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让人决定安心留下来呢。

兴许是为了减刑,

这对‘夫妻’把他们的行动说得非常具体。

他们在一开始会观摩好需要找的少年,对其各种温柔对待,打造成烂好人的模样,让孩子对自己信任,产生一定的信赖感,并在适当时机把人带走。

带走以后会先开始培养感情,反应过来实在没招稳定下来的,直接喂上一剂猛药,把人先送给上家,而那些不论是自愿还是被要挟的,就会随着需求再养上一段日子,直到其它的用途。

这么多年没被抓住的主要原因是,他们求精不求多,频繁时也就是几月有一次机会,有时两三年不见得会有一次,这不仅取决于精,还有当下的风声,非必要,首先保护的人是他们自己。

听着他们这严密又周到的计划,若是不从道德,法律层面来讲,苏可倒是挺佩服有这样计划的,有这样的胆识和计量用在其它地方,想来多少也是有一定影响的,怎么偏偏在违法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而且她仔细瞧着对方,除了将犯罪过程,心路历程说得明明白白以外,并没有从中感受到丝毫歉意,就好似这段是明里暗里的‘炫耀’他们的手段。

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值得惋惜,拉着回头的。

“你们的上家是谁?”

李琴在听完讲述后,只想赶紧知道最大的源头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谁见过或了解过这个人。

难得有人正面来问自己的上家是谁,祁岁先是一怔,而后开始笑出了声,是发自内心敞开地笑,“上家?!前段时间被找到的房子,就是我们上家的。”至于其他的,“上家那么神秘的人,怎么可能谁都见过。”像他们也只能见到背影,不过他想到一句那人说的话,便全数告诉了她们,“你遇到的每个叛逆到极致,疯狂成瘾,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惨绝人寰,无法触碰的就是我。”

面对这人突然变动的语气和言语,苏可有一丝慌张,“你说什么?!”也不解对方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祁岁像是恢复正常,朝眼前两人礼貌微笑,嘴里说着:“哦,这是我们上家经常说的话,怎么样,是不是很精辟。人不成活,疯难成魔,终其一生会被困在里头。”说的每句话都像一时间换了个人。

她们想要知道的已经了解清楚了,见此现状也知晓没有再继续留下的必要。

这两人最终也一样没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可看上去他们并不在乎,甚至是有种解放豁然开朗的感觉。

根据他们的交代,警方悉数找到了在外的幸存者,并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让他们相认。

在经历各种案件洗礼的苏可,过度沉溺于受害者的角度,时常把自己陷入其中无法从中抽身,她有时都快分不清什么是已经过去的时空,什么是正在度过的。

平均两三次判决一次案子时,晚上都会做一场可大可小的梦,几乎都是案件重演,以至于每次有什么案子是她会接手的,都想要去了解的更清楚些,心里才会更踏实。

出现这种情况时,桑予会说是自己共情能力太强,不太适合这样的工作,会容易带入个人情绪。

或许真的说的很有道理,可她还没准备好离开这个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职位。

只是心里会在想,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就希望可以来得再晚一点。

桑予是以自己的角度去说事,说实话就是她想对方能活得更畅快点,像如今这样实在是会让自己活得不舒坦。

可她也清楚,对方坚持的事,不是能说几次事情严重就能有所改变的存在。

所以也势必要长期活在痛苦中。

自从上个案子有了一点进展后,

苏可有时间就同李肃、李琴兄妹俩讨论一些案情上合理不合理的地方,争取能够早点把案子给破了。

虽然那几个人得到了惩罚,可他们的嘴像是缝了胶水一般,一些重要,还没能解开的疑惑是一点都不曾告诉。

可他们对自己所做的事供认不讳,所以整件事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

整条线上到底有多少人,他们是用什么方式进行沟通联系,所找到的这个点,会不会破解的有点简单。

他们那些人几年的经营并没有什么具体纰漏,这么久也没出现什么差错,这次突然的跳脚有无可能是为之后的情况铺路,又或者就是他们自己想的太复杂了。

“我记着艾赐曾经说过他没有儿女,那当时和我们说的那个埋的儿子是谁?”

“养子啊,不是说是个瘾君子。”

至于怎么死的,李琴可不敢确定,所以目光转到了兄长身上,“法医对尸体进行过尸检,人确实是长期吸食,并且还接收其它物品,长此以往过世的。”这点倒是可以确定,“不过我保留他是艾赐养子的这个说法。”

听到兄长和苏可的观点一致,她不禁问:“为什么这么说,你是有什么依据吗?”不然这样的想法是从何而来呢。

“我去调查这个死者的身份,他生前确实在艾赐家生活过一段日子,却很少在人前露面,而且见到的那些人都说见到时人是病怏怏的。”

“我去问了下他们见到人的时间线,前后相隔不到两月。”而他没记错的话,在审问时对方是说长期在跟前,只是生病后一直在家养着,“按照他们说待在身边的说法相悖,而且正常这样的孩子,难道不该送去戒掉,还一直放在家里养着。”不过也有可能是真不想孩子离开,“关键的是,街坊们见到那个‘养子’时都是从外头回来,而且脸色惨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因为目前找不到实际性的证据,所以只能暂时保留自己的想法。

关于兄长说的情况,李琴突然有个想法,还不自觉地差点说出口,“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两人的目光给瞪了回去。“我就是口头上说说,口头。”这俩眼神凶得仿佛下一秒能把她给活扒了,当然她相信这两人是不会的。

“那这么说,这个‘养子’就是个妥妥的工具?”

“也只是猜测,具体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你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哦,知道了。”

整件事像是有了着落,又似乎才刚刚开始。

音频中艾赐夫妇拖拽的到底是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如表面上那么简单嘛,一切似乎有迹可循,又毫无头绪,抓不住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还差4-1,

话说这个小说名是不没什么记忆点啊

等哪天碰到合适的或许会改,真的文案废,起名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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