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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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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秦家大门的人,在不知晓是什么人的情况下都是一应拦住的。

见车辆无法正常行驶进去,桑予直接从车上走了下来,眼见几人将门堵得严实,她自知无法硬闯,于是调整自身焦躁的情绪,和气道:“麻烦告诉你们秦董,就说是桑家的桑予过来,找他有要事相商。”这般说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门外堵住的几人也没从秦品那里听到说要将桑予拦下,不让其进入,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派了一人进去说明了情况。

桑予在外焦灼等了十分钟,只远远瞧见进去那人未走动跟前,而是默默挥手,没过几秒大门便敞开,她跟着方才那人一起朝里走去。

直行经过一道道门后,见着了那位并不想见到的人,可他偏偏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面露笑颜地望向前方,看着她走到跟前,一副亲昵的模样,开口说:“桑予来了啊,是来找苏可的吧,刚好啊,她答应了要留下来一起吃饭,我们正要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人就亲自过来了。”

真挚的语气,露出的笑容不像是假话。

可这样的态度,以她早前的了解,不免让人究竟是不是贪图些什么。

这由不得她想过多的事,在对方的邀请下径直走进了屋子里,迎头就看到了已然起身的苏可,她快步走过去站在身旁,下意识握住对方的右手,嘴里忍不住想开口说一些话,却因为在对方的地盘上转换成了眼神交流。

还没等她俩真去交流什么,秦品打断两人,“小谨报了个班,这半个月都在外头住着,今天有你们俩在,她估计没一会就能回来。”至于秦谨具体是什么情况,他是不会去说明的,话说完,这两人仍站在原地坐立难安,便继续道:“站着累,坐下来等。”

待人坐定,他试探说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苏可是苏乾的侄女,”在听到这句话时,对面坐着的两人相视一眼,“她叔叔之前是和我们一起工作的,后来碰上了赌,我们几个是怎么劝也不听,如今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我们曾经是过命的兄弟,这家里唯一剩的孩子自然是要多照顾的。”

话语中满是真心实意,每句少说都能试探性的戳到人的心窝,当然对于她们俩这一个不太熟悉,另一个过于熟悉的人来讲,就是件再寻常不过的话,经不起细提。

眼瞧着还得继续开口说点什么,一通电话打断了对方的思路,对面这人简单示意下后,很快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这时的桑予轻手转动着对方的身体来回观望,“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有没有问你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让你喝下什么口味独特的药之类的?”虽然秦品今天的态度及表现都相当好,可还是不要放松警惕的好。

这几天本来也就没休息好,来回的几次晃动,苏可被掰扯的感觉骨头架都要散了,“没做过分的事,没强行喂下口味独特的药和食物,只是我自己吃了一点甜点还喝了杯牛奶。”味道同平常吃的也没什么不一样,况且到现在也没感觉。

听到说吃下一些食物,桑予有点过度着急,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大问题,嘴里的话也就收了回去,继续听对方开口:“问倒是问了一些,多是问苏乾以及问我父亲现在在什么地方,家里做什么营生一类的。”这些即便她不说,就是去查也是一清二楚的。

有关身世方面的内容,倒也无伤大雅,多问几句就多问几句吧,左右没多重要,也没什么需要在意的。

“那你是怎么答应留下来吃晚饭的?”

在长达一分钟的寂静后,桑予小声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他们家的话可不是好吃的。”正待她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耳朵不自觉地听到门外有动静,像是车停留的声音,想来应该是秦谨回来了。

没等她们俩细细计量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正厅的门被拉开,抬头对面就看见有一段时间没见的熟面孔。

面前这人很明显对于她们俩的到来充满了诧异,“我爸说你们俩在家等着我回来吃晚餐,起初我是不信的。”为此她还困惑要不要回来呢。

“那是因为什么相信,又这么快跑会来的呢?”

这样的事换做平常,也是没有人愿意去相信的。

安定坐在沙发上的秦谨,吃了一口摆放在茶几中间的糕点,“主要我爸这个人一向不会说谎,基本不真实的事,说话思绪容易打断,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积累了解到的。

长期相处下来的人说出来的话,都是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信度。

但桑予却不免有余下的猜疑,“那如果他今天换了个行为处事,不被人轻易拿捏到的呢?”事情有两面性,它的存在免不了有好坏两种猜疑结果。

有关这样的假设,秦谨有点愣住,因为她也无法控制这种事情的发生,“那如果他是为了让我回来,编造出这样的一段事来,那只能说他是真的难以信任了。”那么往后也没必要再继续相处下去。

瞧着她这般落寞,苏可有些不忍,“左右他现在说的都是真话,也没有谁敢真正忤逆什么,这样的假设一时间也没必要管下去,你只管自己心里有杆秤就好。”很多事本来也就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完全了事的。

苏可说着起身拉起对方四周走,“秦董说要请我们吃饭,还不清楚准备了什么菜呢,你们家厨房在哪儿,带我过去看看呗。”主要坐在那里确实有点无聊,还不如四处逛逛活动下。

“厨房…,这条道向前走到头没路左转弯就是了。”

对此,秦谨还是蛮乐意效劳的,毕竟她也不是非常想坐在那里,待会还要听到时不时的念叨,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到了厨房,

汀嫂在指挥安排着要做些什么菜,一开始压根就没注意到她们俩,“你们俩是不是太无聊了,跑到厨房这个油烟重的地方来了。”等注意到时开口说的就是这些话,“饿不饿?这几道菜都有留小样,挑两样再挑选几样小吃给你们送到庭院里,你们也可以坐在那吃吃喝喝交谈,总比待在这里要好。”说完便开始着手安排。

在这之后没有丝毫言语,可每个举动又都是在催促她们离开这个地方。

终让她们在庭院之中坐定才算真正的停了下来,“有什么事随时唤我。”话撂下后,人就没了踪影,可以说是非常利索。

不得不说,这样的行为处事不免让人感觉到舒适,苏可拿起摆放在空碟上的筷子尝了一口小碗里的菜,“菜味道不差。”是可以平常多吃几口的存在,“……汀嫂是从什么时候开口到你们家的?”她只是觉得这人各方面都很熟练,而且看上去很受秦董的信任,所以不自觉了解一下。

对汀嫂感兴趣,想挖她墙角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即便有谁来问,秦谨都不会觉得奇怪,“从我有记忆起,她就在了。”那时她每天见到最多的就是对方,“她做事果断,待人和善,有事说事,从不隐瞒,很有自己的一套说辞,不会同谁轻易吵架,是让人很舒适的存在。”家里的人对她都很佩服。

苏可听罢认可地点点头,“我瞧着你爸对她很信任的样子,基本什么事都会让对方去做,基本是没什么避讳的。”光是说到这点上,她倒是很欣赏。

“你说这个啊……”谈起这个,秦谨不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我妈当年就是因为看我爸对汀嫂的依赖过高,两人没少因此吵架,后来他们俩就很少待在一处。”

听上去好像挺严重的,“那后来呢,你爸妈他们搬到一起住了吗?”总该不会就此就分开了吧。

秦谨很平常地摇摇头:“我爸一向大男子主义惯了,自己认定的事情任谁都不能轻易从中将其打断。而且他们俩本来关系就不怎么样,最多就是住在一起搭伙过日子,自从这次分居就再也没说过话,甚至最后闹起了离婚。”

“这些信息,我也都是从汀嫂那里得知的。”虽然她当年也不知晓这些事汀嫂是怎么知道的,“对此,我也亲自去找过我的母亲,询问过缘由,她说‘早就不爱了,又何必非得绑在一起过日子呢。’还和我说,汀嫂并不是主要原因,不过就是个导火索,他们分开离婚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提前了而已。”

真情流露的这番话,苏可不知从何起开始安慰,她注意到对方神情释然,想必也是迟迟找不到一个可以好生畅聊的人了吧。

而她不免开始关心那位早就分居的人,“那你母亲她人呢,现在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分开是分开了,可他们还是得经常在一起说说话,吃个饭的。

话还没完全问完,秦谨接话说:“离婚两年后得病去世了,那天是我们一起过去的,去送了最后一程。”整整一年的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他们虽然说不上有感情,可相处了那么多年,相伴的情还是有的。

所以秦品去探望的时间,说实话还是较多的,两人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般,相处的模式反倒比往年的那些时光更加自然。

不好意思问到了不好的过往,苏可立即说了道歉的话,对方并没有过多在意,“生老病死是常事,我还要谢谢你提及到她,不是有这样的一句话嘛,比起不经意提起,更怕的是从此在人前遗忘,想来那才是真正的消失,让人遗憾的事情吧。”所以有人提起时,她心中不免有一丝安慰。

说的是啊,

生老病死是常态,大多数人一生都不可能无病无灾的过完,在有意识时得人照料,相伴,长眠后偶尔被人习惯性的提及,谈谈那本人已不再会听到的过往,何尝不是一种怀念。

起初这话离开让人难以释怀,随着年月逝去,提起也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是啊,能被人提到记起,也是件幸事。”

过了半晌的苏可,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她脑海里也想起了许多事来,从而不免会有这样的感慨。

话语不免有点伤感,原先不是这个意思的秦谨这时想开口解释一下自己的用意,却被一声唤给打断,“两位!可以上正厅用餐了。”在听到唤声后,苏可即刻起身去往正厅,未曾顾及到身上伸出来但没碰到肩的手。

走了几分钟路,

正厅上的两人正对面坐着,秦品见人姗姗来迟,笑着道:“我这电话打完人就不见了,你们俩说到什么话,聊这么久?”本来还想着苏可一人瞎逛,也没个人跟着,没成想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同人一起前往。

不想多言的苏可没有搭茬,反倒是秦谨这个平常很少在饭桌上的人开口说话,“我们聊了下汀嫂的厨艺,苏可问我是从什么时候来我们家的。”说这话时,汀嫂并没有离开他们的视线,每句话都听得真切,“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汀嫂是从哪年到我们家来的。”

方才在庭院,对方明明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可现在却又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对于这样的人,苏可看不懂,困惑地望向对方,坐在右侧的桑予,紧紧握着她的手,同样在等着对面人的答案。

不过这人似乎并不想给出个答案,眼神中甚至对其这样的举动厌烦,而秦谨却是满不在乎,“我母亲说她并不是导火索,可我想知道你明明不喜欢她,当年为什么答应要娶,又为什么不一直相处下去,装作深情的样子,然后又说是迫不得已。”这些都是她母亲当年亲口告诉给她的话。

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她母亲本人也没说什么话,可她心里不免有一颗刺,不明白这样的事为什么要开始,又是因为什么要去选择结束。

“大人的事,不要过多插手。”

秦品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是回了冷冰冰的十个字,紧接着又继续道:“那是你母亲自己的选择,我劝阻过很多次,是她自己不听。”成为今天这样的局面,不是谁能预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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