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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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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公司加班加点是因为业务繁忙,在商新干得没日没夜却是人祸,大公司的皮都掩盖不了商新内部管理上的混乱。

霍承光开例会时听汇报,记下部门总监手里所有case,排演一下就发现,但凡提高点工作效率,合理安排下时间,他顶头上司都不至于让团队承受那么多突击加班和完全不合理的工作时长。

那日如果不是上司出差,他不会忙里偷闲逛去中央绿地,就不会顺手捡个小可怜回来。

陆溢阳走后,趁着叫来的钟点工帮人铺床,他一个电话打给廖叔。

虽然间隔年内不可动用霍家势力,安全期间,每晚还得给廖叔报个平安。

廖叔在电话里问:“少爷怎么想起和人一起住?得做个背调吧?”

“读书的时候都一个人住宿舍,我想体验下合租的感觉。”霍承光说:“就是个大学生,挺乖的,不用查了。”

一边讲电话,一边晃进洗手间,抬眼就见自己浴巾被人用过的样子,霍承光顿住。

是他刚才说错?

还是陆溢阳拿错?

脑海里闪过小男生用这条毛巾擦身体的样子,霍承光喉结咽动,就听电话里廖叔还在劝:“二少爷这样不行呢,你一个人在沈海,安保措施都没有,和人同居万一出事,我不好向霍总交代的。”

“不是同居,是同住。”霍承光纠正他:“行吧,我明天把他信息发你。就住一个月,我怕后面出差多,找人当下饲养员。”

这时另有电话进来,霍承光接起,是部门助理召集团队紧急开会的夺命call。

霍承光微微叹气,看来说一出是一出的上司带着新项目回来,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重新系上领带,吩咐钟点工在浴室准备洁具,写个字条,顺手帮他把那条浴巾扔了。

都出门了又回头,叮嘱一句:“扔去底楼垃圾箱。”

他不想再用这条浴巾是他自己的事,让新室友看到它明晃晃躺在厨房垃圾袋里,就失礼了。

这一年的霍承光二十六岁,从哥大毕业回国也才两年,自己的事业刚刚起步,就被爷爷赶去gap year。他不情不愿,一面悄悄拓展未来宏图,一面隐姓埋名,当完成任务似的完成这项霍家传统。

进商新两周,霍承光已洞悉这家大公司外强中干的方方面面。

他真心觉得长期让员工违背生活作息去加班,是领导无能的一种表现。可显然并不是所有的管理者都这么认为。那晚忙到凌晨两点才驱车回去金源名府,进厨房倒水时,就见餐桌上放着一张身份证复印件。

拿起一看,头像比现在青涩许多,估计拍的时候高中都没毕业,眉清目秀的男孩模样,他忍不住多看两眼。

是个酷酷的小天蝎呢。

霍承光拍了个照,发给廖叔,顺手把纸放进书桌抽屉,洗了澡倒头就睡。

花了三天时间,做出厚达87页的背景调查。当总监拿着这份文件飞京城谈判时,调研团队终于可以喘一口气。

霍承光踩着下班时间准点回家,转个弯就要开进金源名府,就见Sweet Sun咖啡馆旁边有个房产中介的店面。他把车停进小区地下停车库,又回出来,到中介门口看了看。

店里的工作人员出来热情问:“先生买房还是租房?这些都是最新的挂牌。”

“这里金源名府160平的三室两厅,租金大概多少?”

小伙子很了解行情:“金源名府啊?我刚租掉一套。160平的话,月租一万一到一万二吧。楼层好的话,还能往上抬一抬。”

霍承光一下子笑出声,小伙子受宠若惊,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很想拿下这个客户,连声问他是不是要租房。

霍承光客气道谢,回到1101。

陆溢阳独居三日,寂寞到怀疑人生,听到开门声时,不小心把碗里汤匙翻地上,还有泼出来的汤,一半洒到了大腿上。

霍承光换鞋走进饭厅,打招呼:“呦,吃饭那?”

“啊……嗯……”陆溢阳抽了桌上的纸巾,蹲下擦地板上的汤,试图毁尸灭迹。

霍承光从他埋头都遮不住的血红耳朵,到因为蹲下显得线条明显的利落腰背,一路看到他大腿上的红。

“别弄了,去冲一冲。”

陆溢阳被拉起来的时候,才觉得大腿外侧火辣辣,可他脑子没转过来,傻缺地问了一句:“大腿怎么冲?”

霍承光直接把人推进浴室:“脱裤子冲。”

如果不是霍承光及时帮他关上洗手间的门,就会看到陆溢阳血色直冲脑门,整张脸红透的样子。

陆溢阳惨不忍睹地捂头,他在慌什么?负分!这表现也太不man,太不cool了!

进淋浴间用冷水冲了几分钟,出去的时候就见霍承光已经把地上收拾好,在厨房水槽边洗手。

陆溢阳装没事人样,问他:“今天回来得挺早,吃了吗?”

“没呢。”霍承光回头从陆溢阳收口的脸上伤痕,一路看到他大腿,薄薄的直筒短裤下两条腿又白又直。

还好,烫得不是很严重。

“我烧了面条,吃吗?”陆溢阳也低头看了眼,恨自己没穿长裤。

“行。”

霍承光擦干手,拉开冰箱拿矿泉水,见冰箱还是像平时一样空荡荡,只有一个格子里摆了几样他绝对不会买的食材,放得整整齐齐。

陆溢阳重新把水烧上,等霍承光让位,才去冰箱里扒拉出几样,快速洗净切好,和面条一起扔锅里。

“没想到你会做饭。”霍承光就靠在水槽边看他弄。

陆溢阳盯着锅里沸腾的水:“我看冰箱空着,就买了点东西,你不介意吧。”

“介意什么,随便用。”霍承光也看着沸腾的水,补充一句:“都住下了,怎么方便怎么来。”

陆溢阳没吭声,过会儿说:“还要一会儿,你出去坐,我好了端过来。”

霍承光出去了,陆溢阳呼出口气,动作麻利起来,很快整出一大碗热腾腾的什锦面。

端出去的时候,霍承光坐在餐桌边对他笑:“你自己吃那么点,给我来一大碗。”

陆溢阳坐回去,埋头继续吃面:“你工作辛苦。”

霍承光执筷的手一顿,看了他一眼。

陆溢阳面也不吸溜了,汤也不呼噜了,就慢慢吃。

很快发现,他吃得安静,对面居然比他还要悄无声息,就偷偷瞥了一眼。

这是陆溢阳第一次看到那么文雅的吃法。

霍承光姿态放松,垂眸吃面,居然没发出一点咀嚼声。嘴巴里没吃完一口,他不会抬手撩下一口,这就让他进食的速度看起来很舒缓,即便是面条这种可以被适当降低餐桌礼仪标准的菜品,在他这里都像提升了一个档次。

陆溢阳这辈子这么直观感受到“教养”这件事,就在这一刻。他收回视线,如履薄冰,感觉怎么动嘴都不对,好像整张餐桌上就他吃东西最响。

直到霍承光把整碗面吃完,抽纸巾擦了擦嘴,陆溢阳才松懈下来。

临时整出来的一碗面,看来还算受欢迎。

Just so so(也就这样),霍承光在心中评价,面上再次表示感谢。

一碗面给了启发,趁陆溢阳把碗端去厨房,他就靠在料理台边和他闲聊。

“这三天特别忙,其实不止这三天,老板没人性,加班加点都是常态,别说我不会烧饭,会我也没时间弄。”

“哦。”陆溢阳专心洗碗,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平时都在外面吃?”

“外面吃,或者在家叫外卖。”霍承光实话实说,烧饭这事确实离他很远:“你烧的东西很好吃,我想有没有可能你住这儿的时候,把烧饭这事给包了,就当帮我大忙。房租就免了,你看怎么样?”

陆溢阳洗碗的身形一顿,有些吃惊地回头:“3万?全免?”

霍承光刮下鼻梁:“对啊。”

陆溢阳停手,在旁边毛巾上擦干,转身面对他:“烧饭没问题,可账这么算你不亏吗?三万一个月,够你天天叫米其林外卖了。”

三万不够,六万左右。霍承光却说:“不是钱的事,就图个方便,早上起床能喝碗热粥,累死累活回来能吃上热饭。”

说得真的似的,好像陆溢阳没来之前,每天候着点送到门口的私房菜根本不存在。

为了弥补随口一句房租三万的错误,他也算煞费苦心。

虽说这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既然知道了金源名府的市场租赁价,哪能真占小朋友便宜。

要免,索性全免了。

这点钱对他来说无关痛痒,对陆溢阳来说也许是一笔巨款,和家里吵着架呢,硬着头皮回去要,何必这样为难他。

陆溢阳心想你不早说,早知道不用三万,我还卖什么菊花清瘟!

可他到底是开心的,忽然轻松很多,开玩笑说:“你不怕免了房租,我占你便宜,一个月后赖着不走了?”

“你要愿意住你住。”霍承光说:“我就当多个免费保姆。”

怕小朋友有压力,花时间烧饭耽误学习,又加了一句:“我在家最多吃个早饭,晚饭都不一定回来吃,你随便弄,我很好养活的。”

陆溢阳倒是信了,面上还要装一装:“总觉得这买卖你亏。”

霍承光就等他这句话呢:“那你多帮我照顾个朋友。”

见陆溢阳不解,说了句跟我来,径直带人去主卧。

陆溢阳遵守同住守则,三天没踏足过主卧一步,现在见他主动带自己进去,自然好奇室友的卧室什么样。

客厅空荡荡,厨房冷清清,相比之下,霍承光的卧室倒是最“正常”的。

一张King Size的欧式大床,一整排落地衣柜,一张很大的书桌上堆着排放整齐的书和文件夹,并排放着台式机和笔记本电脑。

陆溢阳算看出来了,霍光这人大概是“东西贵精不贵多”的信奉者,整间屋子家具很少,但每一样看起来都很高档。

不过这会儿,他的注意力更多被窗台上一个半米长的玻璃缸吸引住。

霍承光在玻璃缸前弯腰,食指逗弄玻璃一角:“来,介绍一下,我的宠物。”

陆溢阳在窗台前蹲下,视线和两只因为受打扰而睁开的乌黑小眼睛对上了。

“你养乌龟啊?”陆溢阳憋着笑,转头看身边,没想到霍光这样的精英白领居然养乌龟。

他也伸手在玻璃上逗弄,就见巴掌大的乌龟慢慢从水草下探出身体,爬上斜坡,最后停在高出水面的平台上,翘起鲜黄色的头颅,扒拉起玻璃来。

“它在和我打招呼?”龟壳上花纹特别好看,黄色的对称图案,两只小眼睛又贼通灵性,嘴一咧就是在笑的样子,陆溢阳问:“什么品种?”

“金钱龟。”霍承光说:“没养多久,有人非要我养。”

品了品这话,陆溢阳只是问:“好养吗?”

“不娇气的。这是龟粮,两天喂一次,想起来的话可以再喂点肉丝和绿叶菜。”

戳一下玻璃,小东西就避开头又转回来,连着戳,乌龟的头就来来回回地转。陆溢阳笑:“还知道和我互动。”

看着他的笑颜,霍承光也笑起来:“是啊,它跟你投缘。我怕回家忘了喂才放卧室,搬出去吧,以后有空也帮我喂喂。”

“没问题!”陆溢阳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霍承光抱起玻璃缸,出去放在餐桌上:“这房子是得添点家具,尤其你房间。就一张床,不像话。”

陆溢阳想说不用,我就住一个月,申请到宿舍就搬走。可是看到室友把玻璃缸安置在餐桌上回头看来的样子,这话他又吞了回去,说:“我房间倒不急,回家就睡个觉,别破费了。”

都免房租了,他还不帮人省着点?

霍承光也不和他辩,教陆溢阳怎么给玻璃缸换水,心里松口气。

乌龟得人照顾,他终于可以当甩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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