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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自请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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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舆慈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褚初翊。

一连几个月,褚初栩竟连秦舆慈的一面也没见到,初时他还以为是巧合,直至他特意在太常寺门口接他下值,却依旧未能见得人一面。

此时他方才意识到,那人是在刻意躲着他。

褚初翊心中郁郁,却又无可奈何,他明白秦舆慈此番躲避,定是心中有了决断。

只是,往日秦舆慈的话,究竟又是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却是再也分不清了。

两天的关系似乎又一日回到了最初他要嫁,他不想娶的状态!

正当褚初翊为这段感情的去向而苦恼时,栩王府传来噩耗——老王妃中毒昏迷不醒。

褚初翊大惊,顾不得其他,连夜赶回了翊王府,临走前,他犹豫片刻,还是给秦舆慈留下一封书信,言明缘由。

大家见褚初翊回府,虽然欣喜,却也都满脸愁容。

“老王妃如何了?”褚初栩拉住刚刚为老王妃诊脉的方太医询问,面上是掩不住的担忧。

方太医摇摇头,轻叹一声,“情况有些不妙,虽发现及时,但此毒甚为凶险,恐怕...”

褚初栩脑中一阵嗡鸣,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兴许就是皇上对他的警告!

他揉揉眉心,语气疲惫,“劳烦方太医费心,尽力而为。”

方太医医术精湛,在太医院任职数十年,最重要的方太医是他的人,他自然是放心的。

方太医拱拱手,“王爷言重了,微臣自当尽力。”

褚初栩摆摆手,让方太医去研制解药。

在院中沉思片刻后,褚初栩举步走到老王妃床前,看着老王妃苍白的面容,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同住一个屋檐下十多年,他向来与老王妃不合,两人之间的恩怨已不是三两句话便能说清的。

这次,是他的疏忽,没能护住家人。

褚初翊寸步不离地守在老王妃床前,双眼熬得通红,生怕一个晃神老王妃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幸而,经过太医数日的悉心研制,终是顺利制出了解药。

亲眼看着老王妃服下解药,慢慢醒转过来,褚初栩心中大石终于落地,长舒一口气。

老王妃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虚弱地开口道:“皇上对翊王府的忌惮与日俱增,此番对我下手,怕是心中早已有了杀念......你,自己多加小心。”

这话听着似带着一丝关心语气。

褚初翊脸色几番变化,最后还是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何尝不知皇帝对翊王府虎视眈眈,只是没想到,对方竟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刚刚服下解药,身子还很虚弱,您好生歇息,这些事交给我就好。”

安抚好老王妃的情绪后,褚初栩便独自回了书房,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褚初栩扬声将门外的小喜叫进来,“秦府那边可有回信?”

近日来因老王妃中毒,他一直留在王府,也未曾留意秦舆慈那边的消息。

小喜摇头道:“未曾回信。”

褚初栩安慰自己道:许是秦舆慈...许是什么呢,即便是他有没有看到那封信,他这些日子不曾回秦府,他也没有只言片语的关心。

“这些日子,他都在做什么?”

小喜只道是王爷关心秦舆慈,便补充道:“秦大人近日来照旧读书上朝,饮食起居,一如往常,并无其他。”

褚初栩一口气堵在胸口,瞪了小喜一眼,“他就没有问起过本王的情况吗?”

小喜这才醒悟过来,一脸为难,“秦大人...未曾问起王爷。”

褚初栩忽然意识到,秦舆慈这人心是真的狠!

一时不知究竟是秦舆慈太过于绝情,还是自己太过于敏感,就彷佛这八九个月的朝夕相处,不过是一场幻梦罢了。

他堂堂王爷之尊,自诩风流,如今却被一个文弱书生牵动心神,当真是报应。

褚初翊顿感心中烦闷,他甩甩头,竭力想要将秦舆慈的身影从脑海中甩出去。

小喜在一旁缩了缩身子,降低存在感,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着王爷被人拒绝后还如此放不下的模样。

翌日。

天将将亮,王府门口便停了一辆马车。

是褚初栩的寡嫂韦昭昭带着两个小侄儿来了,与之一道来的还有王府上下的亲眷。

褚初栩昨夜心情烦闷,久久无法入眠,深夜从床上坐起买醉,此时才刚刚睡下,小喜便来报,韦昭昭来了。

褚初栩捏捏鼻梁,抹了把脸,强撑精神,去了前厅。

其他亲眷已被安置在后院,只余下韦昭昭因着与褚初栩关系亲近,想与他说会儿话,这才在厅中等着褚初栩,

韦昭昭出身常山韦氏,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却也是书香门第,褚初栩的兄长去世后,府中小辈只剩褚初栩和韦昭昭二人,为免落人口实,韦家便派人将韦昭昭及两个孩子接了回去。

此次回府,一则是得了老王妃中毒的消息,前来探望;二则是为了近日来流传的褚初栩的种种事宜。

对这个年纪轻轻便凭一己之力护住栩王府的小叔子,韦昭昭也是心生敬佩,故而她也真诚地关心褚初栩的近况。

常山与京都距离遥远,两人为避嫌也是许久未见,彼此间似有些生疏。

寒暄片刻,生疏之感渐消,韦昭昭适时询问起褚初栩和秦舆慈的事。

提及秦舆慈,褚初栩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随后他不着痕迹将话题岔开,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韦昭昭只以为小两口拌嘴,也未作他想,见褚初栩不愿说,她也就不再多问。

韦昭昭见褚初栩眼底一圈乌色,面色憔悴,精神也有些不济,想来是最近连轴转,便开口道:“瞧我,许久未见,一时高兴竟耽搁了你这么长时间,初栩你且回去休息,我去陪陪老王妃。”

褚初栩此刻也没了睡意,索性便去了书房,他看的出来,韦昭昭虽未言明,但眼底深处仍有浓浓忧色。

他明白大家的担忧,现下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但他还是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去保护眼前这些人。

因为,他们都是他的家人。

老王妃身体状况日渐好转,宫中也少有其他传闻出现,往日里针对翊王府的明枪暗箭也再没出现过。

然而褚初翊心中,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怕是大限将至了。

皇上对翊王府的敌意愈演愈烈,如今连秦舆慈都选择了退避三舍......

可他,从一开始就决意要成为王府的那面靶子,也注定要成为那面靶子的!

“也许,我与他之间的位置,从一开始,就注定如此了吧?”时至今日,褚初翊也不再纠结于他和秦舆慈的关系究竟是何样了。

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他不能这般自怨自艾,沉迷儿女私情。

可还是时常怀念与秦舆慈过往,每当想到这里,褚初翊心中仍旧升起一股强烈的悲凉与灰败之感。

他能以整个翊王府为棋,敢与当今圣上搏一搏,可面对秦舆慈,却总是狠不下心来斩断。

书房中

褚初栩手上拿着一叠手稿慢慢翻看,书案前方站着一个黑衣人。

这黑衣人便是当初献计让褚初栩用丹书铁券救下秦舆慈之人。

沉寂的书房中除了褚初栩翻动纸张的声响后再无其他,压抑得可怕。

“就这些吗?”

褚初栩打破沉默,面上看不出表情。

黑衣人沉声应道:“就这些,栩王府并非铁桶一块,终还是有疏漏之处。”

褚初栩冷笑一声,将手稿扔在案上,“倒是难为了堂堂九五之尊,如今却要费尽心思用这些腌臜手段来为难一个深居后院之人!”

黑衣人沉默不语。

褚初栩忽而想起什么,开口问道:“秦府那边?”此次之事也给他提了个醒,秦舆慈怕是也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

黑衣人摇摇头,“秦府未受影响,皇上暂时还没注意到秦府。”

褚初栩稍稍放心了些。

黑衣人见状,顿了顿,似是在纠结措辞,“我知你对秦舆慈有意,可如今这境况,你若执意要与他在一起,恐怕是将他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褚初栩如何不知,他苦笑一声,“执意?如今这般情况,便是我对他有意,他也不愿与我有何牵扯。”

他摇摇头,“就这样吧,我本是必死之人,何必牵连他人,就此放手对彼此都好。”

他曾对秦舆慈许诺过,翊王府的事情,绝不会牵连秦家!

黑衣人耸耸肩,“如此也好。”褚初栩曾说过,他们这样的人,谈何中意,只希望他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便好,否则,便是伤人伤己.

接下来的几日内,栩王府陆陆续续消失了不少丫鬟和小厮。

王府内的气氛渐渐紧张,剩下来的丫鬟小厮也不敢多问,只每日深埋着头将自己的事做好,以免被波及。

与此同时,西北干旱之地传来流寇作乱的消息。

褚初栩心知时机已到,压下心中的烦闷,提笔,给皇上上了一道奏折,自请带兵前去剿灭近日作乱的流寇。

同时,他也在奏折里,言辞恳切,向皇上请求,与秦舆慈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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