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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暖帐怜取思犹春,蜜意浓情夜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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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欢一愣,摆摆手:“先别叫,我再看看是不是你嫂子。”于是他又认真的捧起贺云凡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疑惑着嘀咕:“就是哥哥呀。”

贺云凡却不知道在从欢这边,所谓的哥哥正是贺怜取的嫂嫂,放松的呼了口气:“对嘛,哪里会是贺行的嫂嫂嘛……”

与此同时,余清洛已经走到贺怜取面前,哪怕是醉酒的状态,贺怜取依旧对她保持戒备,看见她向自己走来,本能的大喊一声:“魔头!别过来!”

紧接着连忙躲到从欢身后,怒道:“大哥你看她!”

奈何从欢稍微有点重色轻友,正有要事在身,只想着连忙打发开他,就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哎呀小弟,要不你就从了吧。”

贺怜取大抵也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从欢给卖了,发出一道缓慢而绵长的“啊?”。

余清洛笑的妖艳:“好巧哦,我也是这么想的。”

看着余清洛欢快的笑意,秦臣忽然感到格局打开——谁说只能靠卖身卖色来博得余清洛欢心的?

从欢简直就是标准的大奸臣。

那么现在好了,只有贺怜取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余清洛摆摆手,云松溪晚便一左一右的将从欢架走,其他男宠也跟着回了自己的寝房。

临了,余清洛忽的回头,将她们叫停:“等一下!给他安排个最好的房间。”

秦臣和贺云凡也没有逗留的借口,只能离开。

贺怜取愣住了:“那我呢?”

秦臣怜悯的望了他一眼,少年,你未来可期呀。

要知道,贺云凡年芳一百多,单身一百多,母胎单身至今,还不知情为何物。秦臣年芳一千多,单身一千多,也至今不知……啊,这个他好像知道。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贺怜取才二十来岁就超越了贺云凡秦臣,实在未来可期。

什么?他说他不是自愿的?

没关系的,秦臣会假装没听到的。

贺云凡倒是有些担忧,就算是命定也得有个过程吧,况且,在他眼里的贺行,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更何况,自己好歹也算受了贺家的祈愿,要护佑贺行平安康健。

“秦臣,”他不忍的开口:“我们这样子做真的好吗?”

“余犹春不会强迫贺行的,不然他们那跟线早断了。”

“断?传说中的情人线?不是命定吗,为什么还会断?”

“当然会断。还有你也别把命定这事当这么玄乎,事在人为,命定也是这个道理。”

秦臣幽幽道:“我们做神官的,也不能肆意而为。他们能连成命定,内里多多少少也有贺行的情意。”

“那为什么要说是天赐的良缘?”

“都说了是天赐的,你还不懂吗?”

贺云凡思索着望向圆月:“我只希望贺行能自由的选择。”

“有些时候,做了神官反倒就不自在了。”

时候尚早,贺云凡觉着无聊,就先去了秦臣的屋子和他聊天。

起初两人还算愉快,直到秦臣打开了一个略显沉重的话题:“其实我个问题,你什么时候才可以重新飞升?”

秦臣还是忍不住提出心底的疑惑,贺云凡下凡七年之久却在人间混成这个样子,一点灵力也没有积攒下,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贺云凡无奈的摇头:“再也飞升不了了。”

“为什么?惩罚吗?”

“不是。”贺云凡掀起左手的衣袖,露出狰狞的伤疤:“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

秦臣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良久,他方才说道:“所以升平绝域,是从欢爆破的吗?”

“不是。”

“……”

“其实欢儿人挺好的,”贺云凡顿了顿:“就是贪玩了些,本意是不坏的。”

“我知道,我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贺云凡展露笑颜:“我本来还有点担心你们会吵架。”

秦臣不知道在想什么,低着头不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贺云凡忽的噗呲笑起来,秦臣困惑的抬头,眉毛蹙到一块儿,道:“你笑什么?”

贺云凡脸都憋红了,还是咬着唇连连摇头。

不是贺云凡不想要说实话,只是只要他说出来,秦臣一定会对自己毫不客气的。

每每想到从欢拿着十八厘米戏弄秦臣时的场景,他就有点憋不住。

秦臣不明所以,只能翻了个白眼,切切道:“神金。”

夜色愈发浓厚,他们悄悄的开始行动。

“有钱真好,”贺云凡发自肺腑的感慨:“皇宫这么大,他们根本巡逻不过来。”

“你是有多缺钱?”

说完,秦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从欢和贺云凡这两人确实都是穷的叮当响。

“实话不相瞒,还真挺缺的。”

贺云凡一万零五箭穿心。

目前的境况有些堪忧,他这几日已经尽可能多的给从欢多些照顾了,但也不过是多块芋头。

秦臣拿出来自制的皇宫地图:“来吧,我们来看看怎么去内阁。”

贺云凡也凑过来,认真思索般看了好久。

实际上这张地图歪七扭八,压根看不出来什么。贺云凡也只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糟了,时间久了我也看不出来了。”他怔怔的一把将地图合上,脸上只剩迷茫。

“没办法了,”秦臣意味不明的眯眼盯着贺云凡:“只能用那一招了。”

“什么?”

秦臣微微提高了声音:“把你卖了。”

言罢了,秦臣拉着贺云凡哀叹道:“如果有一张地图就好了,就不用……”

一个卷轴滚到了贺云凡脚边,贺云凡“咦”的一声,捡起来一看,惊喜道:“秦臣,我捡到了地图。”

“哎呀,你的肚子怎么咕噜噜的叫呀?如果有吃的就好了。”

秦臣试探性的开口,周遭寂静。

贺云凡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苦笑着摇头道:“别多想。”

然而两人只是走了一小段路,贺云凡就在树下捡到了两碗红豆糕。

“你要吗?”

贺云凡表情复杂,将其中一碗递到了秦臣的面前。

事实上,秦臣对红豆过敏。

“真是费心思了。”

拒绝了来自某人善意的红豆糕后,秦臣依旧不依不饶,一路上拿着贺云凡当许愿神灯。

倘若没有来得及实现,他就会哀叹着抛出一句“没办法了,只能卖掉你了”的经典台词。

不过看他们东躲西藏,实在无聊,且以切个上帝视角,去看看贺怜取怎么样了。

余清洛虽然算不得是个君子,但醉后乱性或者趁别人醉后而乱性这类脏事也不是她这类高级畜生会做出来的。

照她自己的话来看,她的品性就是常人与畜生的分界线,连她都不会做的,有人做了,那么就是畜生。

在旁人走后,余清洛便一杯一杯的往贺怜取嘴里倒酒,直到贺怜取真是醉的连胡话也说不出口,直直的睡过去了。

余清洛相信酒后吐真言。

结果她没有把控好力度,一不小心把贺怜取灌的太醉了。

她捧起贺怜取的脸,用自己的鼻尖蹭他的鼻尖,语调欢快道:“算了算了,你现在这样好可爱。嘿嘿,你的身子软软的,好想睡了你啊。”

接着,她还是忍不住对贺怜取上下其手:“我要摸你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就这样不知道贺怜取被她揩了多少油后,余清洛才意犹未尽的将他抱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柔声道:“好啦,我走咯,你好好休息吧。”

熄了灯后没多久,一个人影还是爬上了贺怜取所在的床榻:“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你放心,我不会随便睡了你的,我们只是盖同一张被子。”

言罢了,她就钻进了贺怜取的怀里,接着搂住他的腰,最后发出专业点评:“小腰儿真细,不亏是我未来的男人。”

“还挺暖和。”

玩了一下贺怜取的腰后,她也终于决定要睡了。

同一时间节点——秦臣拒绝红豆糕的时候,贺怜取醒来了——尽管意识并不算清醒。

余清洛睡的很熟,从阿行怀里掉出来也没有惊醒她。

只是贺怜取在醒来后坐了好半晌,仍然没有彻底恢复神智。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他竟突然抱起余清洛,认真的将她抵在床头,在盯着她看了好半晌后,就开始小鸡啄米式的在她脸上不断亲吻。

这可是余清洛大魔头,倘若传出去,旁人会宁愿相信他将贺空念给那啥了,也不愿意相信他会主动亲了余清洛。

但是现实就是如此荒诞。

没有多久,余清洛也恍恍惚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糅杂着欢喜与不可思议道:“嗯……嗯?阿行?是你吗?”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清了眼前人。

贺怜取面色潮红,半眯着的眼睛里满是柔情蜜意。

他还在不停亲着,呼吸愈发急促。

而余清洛笑意浓厚,搂住他的脖子,轻声呼唤他:“阿行,你真是……太可爱了。”

“阿行,你说,你爱不爱我。”

闻听此言,贺怜取停止了亲吻,再次认真捧起余清洛的脸,缓缓道:“我爱你。”

接着,他用力吻了下去,是四瓣唇的相遇。

直到自己喘不上气,这才将余清洛松开。

余清洛抬手在贺怜取脸上摩挲,字字带着诱哄道:“贺行喜欢谁?”

“余犹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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