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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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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怪现在就是正常鹰的大小,满身的伤痕都被仔细地包扎了起来,稍稍动弹,白色的纱布就隐隐渗出血迹。

即使这样,它眼中的犀利犹如利剑一般射在周轻飏和安沉雪身上。

周轻飏略微侧身,躲在安沉雪身后,小声道:“介是西么情况?”

但毕竟在场的人不是修士就是妖怪,谁都听得很清楚。

贺德福看着周轻飏害怕到躲在安沉雪身后的样子,不禁怀疑这人到底靠不靠谱。

就算不靠谱也没有办法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即使周轻飏和安沉雪是两个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饭袋也别无选择。

安沉雪把手背到身后去,捉住周轻飏偷偷在他腰间不安分的手。

鹰怪愤恨地开口:“可恶的人类!这次我定要与你们决一死战!”

周轻飏的四指被安沉雪抓在手里,大拇指依旧按着他师兄劲瘦的腰,“再见即是缘分,火气不要这么大啦。”

鹰怪被贺德福安置在客房里,它站在床上挥动翅膀猛的一个用力掉了下去。

“……”

这直接给贺德福吓了一跳,连忙小跑过去把鹰怪给抬了上去。

鹰怪气哄哄地说:“小德子,你给我杀了他们!!!”

毫无形象可言。

周轻飏:“???”

安沉雪:“???”

周轻飏:“小德子???”

他直接笑出声,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这鹰怪该不会有称帝的梦想吧。

贺德福一个头两个大,指着安沉雪道:“鹰大人,你不认识他吗?”

认识谁?安沉雪?鹰怪认识安沉雪?

怎么谁都认识安沉雪?

他师兄相貌如此出众,肯定不是不是大众脸。

鹰怪根本不屑给任何人一个眼神:“丑,看他会脏了我的眼睛。”

周轻飏深吸一口气,就他师兄的样貌论天底下都找不出来比他更好看的,当然他除外。

“我敲?!!你个鸡毛怪,就你那一身毛还好意思说我师兄。”

鹰怪暴怒:“你说谁是鸡毛怪?!!”

周轻飏嚣张道:“就说你了咋滴?!”

鹰怪:“小德子你放开大爷我,不给这小兔崽子一点儿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鹰怪在贺德福怀里扑腾着,丝毫不关心自己那满身的伤,甚至地上都已经滴答了些许血迹。

它高抬头颅,眼眸中竟然泛出了湿意:“主人说我是最好看的鹰,他说我的羽毛最好看,就这个人类他有什么资格贬低我?!”

“哎呀,鹰大人,”贺德福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用力拍打大腿,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两位仙师可否回避一下。”

到了院子里。

“这鸡毛怪该不会跟宁修之有关系吧?”周轻飏猜测道。

安沉雪点头,“极有可能,但是……”

周轻飏望着窗前的那株茂盛的玉兰树出了神,它肆意的伸展着枝丫,雪白的花朵盛放,在微风中摇曳。

听到安沉雪的话才回过神来,“但是什么?”

“我好像想起来一点儿小时候的事情。”安沉雪很想捕捉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但却总也抓不住。

“想起来什么?”周轻飏问道。

安沉雪今年已年岁二十四,自打他记事以来就在穿林堂跟随乔习清修行。

那时候的穿林堂只有他们两个,乔习清也从来不会哄他,他也不会跟乔习清撒娇,好像他一直以来就很懂事。

有一次他问出了几乎每个小孩儿都会问出的问题,“师尊,我是从哪里来的?”

乔习清没有回答他“你是我捡来的”或者“你是我花钱买来的”这样的答案。

而是说:“你是你娘亲和父亲一起生下来的。”

“那我的娘亲和父亲去哪里了?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住?”

“他们很忙,要陪着舅舅。”

“舅舅?”

“对,舅舅。”

舅舅?

安沉雪低声喃喃道:“我还有个舅舅……”

“舅舅?那你还想得起来他长什么样子,或者叫什么名字吗?”

周轻飏问道,他们可以去寻亲,他也想见见师兄的舅舅。

安沉雪摇头:“不记得了。”

周轻飏安慰说:“没事,慢慢想,不着急。”

安沉雪摇了摇头没说话,周轻飏看出来安沉雪的情绪变得很低落,转移注意说:“师兄,你看那株玉兰花,我记得师尊书房窗前也有一棵,就是好像比这个小点儿。”

安沉雪顺着周轻飏的手看过去,花开的很好,很明显能看得出它被主人照顾的很好。

“但有一枝堪比玉,何须九畹始徵兰。玉兰花姿高洁,吉祥如意,惹人喜爱。”1

周轻飏极其夸张地“哇塞”了一声,“师兄你懂得好多哦~,没想到贺仙长还喜欢摆弄花卉,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安沉雪收回了欣赏玉兰的目光,思索分析道:“鹰怪、铃铛,都出现在了漠城,那人必定想要告诉我们漠城中有什么东西或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周轻飏说:“那时我们在青阳镇客栈中看到的幻境你还记得吗?”

安沉雪说:“你说......店小二。”

收敛了笑意,认真起来的周轻飏有着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稳重,只是他寻常时间更爱斗嘴玩闹。

他说:“当时分明是在恐吓我们,不让我们继续追查下去,可现在却是在指引我们去寻找真相。”

安沉雪:“有两拨人,他们目的虽然不同,但显然阻止我们的那人或那伙人应当知道的更多些。”

周轻飏咬着嘴唇,垂眸思索,不多时便道:“我可以确定当时鹰怪的确没了气息,但现在它确实活了下来,虽然看起来伤痕累累但却精力充沛,起死回生之术我是万万不信的,我觉得它应当有什么秘术,可以在危难关头假死保命。”

这样分析起来就能解释的通了。

“那小鸡仔呢?尸体都被吸成干尸了,绝对死得不能再死了。”

安沉雪道:“其实这个也很好解释。”

“怎么说?”

安沉雪捻着手指,说:“我们一路过来,遇到最多的是什么?”

“最多的?”周轻飏仔细回想着下山以来的经历,有傀儡,有不知来自何方的力量,还有......让他栽了很多次的幻境,“莫非是幻境?”

安沉雪说:“跟青阳镇的店小二一个道理。”

周轻飏想了一下便想通了,“即是如此的话,那这两拨人肯定彼此很熟悉,就连手法都如此相同。”

只一点不同,引导他们的比较温柔,采取的方式都很温和;而阻止他们的那拨人很暴躁,竟然用店小二的惨死来恐吓让他们,想以此吓退他们。

周轻飏指了指屋内,“贺德福看起来跟鸡毛怪很熟的样子。”

他学着鹰怪和贺德福的语气学道:“小德子,鹰大人。他俩想称帝吗?”

周轻飏话音刚落,屋门就从内打开了,贺德福看起来好像是哭过了的模样。

这是说了什么,把小老头都给惹哭了。

贺德福过来对着二人抬手作揖道:“今日实在抱歉,我不知道二位与鹰大人还有......”

安沉雪和周轻飏回礼,“贺仙长无须多礼,鹰......鹰大人它......”

“两位还是跟我回殿中再说吧,”贺德福回头深深的望了眼屋内,带着说不尽的含义,“让它好好休息吧。”

“请。”

三人回到原来的会客厅,贺凌又重新给他们换了杯茶。

“鹰大人是宁公子的坐骑。”

“!!!”

贺德福今天的每句话单拎出来,都足以让周轻飏惊讶,真是不说则已,一说惊人。

“前些日子,鹰大人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附近,身受重伤,几乎是命不久矣。”贺德福的声声叹息字字落在周轻飏心上。

毕竟鹰是他打的,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可知他是为何人所伤?”周轻飏问出了一句废话,试探贺德福。

贺德福没有吱声,只是淡淡地望着周轻飏,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觉得呢?”。

周轻飏:“......”

安沉雪问道:“所以你叫我们来是为什么?”

他明明知道鹰怪是被他们所伤,依照贺德福与鹰怪的“帝宦”关系,不把他们轰出门就不错了。

贺德福眉头紧紧皱着,好像自他们相见以来,他的表情就一直很沉重,心事繁多。

“你们来自穿林堂,穿林堂的堂主是乔习清,而乔习清与宁公子当年是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他们的情谊当真是人人羡慕。可乔家争权,宁公子入魔,二人就此翻脸。我知道乔习清当年剑指乔华花必定是发现了什么,宁公子入魔一事必有隐情。”

“宁公子当年是如何的风光恣意,最后竟落得个人人喊打的下场,这么多年来,我始终不信宁公子是在修炼时不慎走火入魔。而且当时他来漠城疗伤时也曾失控,但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任何人一个人。他绝对是被冤枉的。”

“肆虐杀人纯粹是无稽之谈,我想求你们还他一个清白,这个清白必须你们来还。”

贺德福说着说着猛地一拍桌子,眼眸猩红,气得他手都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但周轻飏和安沉雪对二十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一知半解,突然就被扣了个帽子。

“安公子你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作者有话要说:1.引用明代诗人张茂吴的诗词《玉兰》中的“但有一枝堪比玉,何须九畹始徵兰。”特此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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