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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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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切如同塔拉计划的那样,阿尔汉·呼其图被塔拉安插的几名死士在其冲锋混在之时偷袭得逞,战败后尸首都被挂在北境城城门来振奋人心。

消息传回了草原,再次引发了动乱。由于塔拉提前将部落留守大多数换成了自己的部下,以及自己在会议中安插的心腹。整个部落在塔拉的威逼利诱下决定立格尔特·素木普日也就是林悯为汗王,在其还没有成长到有汗王之质之前,撒哈拉·塔拉也就成为整个格尔特部落唯一的掌权人。

塔拉布局多年在与东方乔的那次交谈之后仅仅不到二十天就完成独掌草原的理想。

但这也只是她收网的第一步。下一步便是亲自出征。

出发前一晚塔拉与东方乔同席而睡,等到东方乔筋疲力尽之后躺到她的身边,又往东方乔那边凑了凑。拉住她的手贴着她的耳朵说:“乔,明天我就要去接管派出去的部队了。”

东方乔转过身面对着塔拉:“什么时候回来?”

塔拉支支吾吾说得说了半天:“那个…我想…再攻打一段时间…祁国。”

回应她的有冰冷的语言和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甚至没有生气或者失望:“哦。”

塔拉虽然没有和东方乔讲过但相信东方乔不会不知道自己的目的与必要性,但依旧想要解释:“虽然我现在接手了汗位但是这草原上的汉子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诚服一个女人,特别是那些在外面的本就是阿尔汉·呼其图的支持者居多更是不会服我。现在因为阿尔汉·呼其图的战死整个部队正处于低谷状态,若是我能在此时带领队伍取得几次大胜利那么到时候又有谁会不服,谁敢不服?”

东方乔还是没有给塔拉任何表情,塔拉又接着解释:“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手底下的人乱杀百姓,等到时机成熟我绝对向祁国投诚。”

东方乔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你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又何必问我?”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见东方乔有些惊讶赶忙补道:“放心你只需要在帐中就好,连看都不需要看。只是我这次肯定少不了冲锋陷阵,或是和祁国的勇士单挑,这一来二去少不了受伤,我这条命已经是你的了,你是不是应该稍微爱惜一点。”

塔拉从不吝啬向东方乔求助,虽然她此时说的轻巧但两人都知道刀剑无眼,塔拉此行绝非打胜仗这么简单。

东方乔并没有因为塔拉攻打自己的国家而感到生气,毕竟就算不是她也有人会乘着祁国虚弱之际讨些甜头。关于祁国的士兵或者百姓东方乔也并不会有任何不舍,毕竟皇宫之中任何一场宫斗引发的灾乱都不会比一场战役来的少。

现在她所在乎的无非是自己面前这个名为撒哈拉·塔拉的女人。塔拉再一次戳中了东方乔心里的软肋。

“那是不是要把素木普日带上?”

“素木普日?”

“你的大‘儿子’。”

塔拉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不怎么看望的大“儿子”,也就是下一任汗王。

“好啊,那就把她带上吧。”

将一切商讨完之后东方乔又露出笑容,不是那种看着需要收敛的笑:“还记得吗,当初你和我说‘素木普日’是嵩山的意思。”

“当然记得,因为你和我说过‘乔’也有高大的树木的意思,所以当然需要高山了。”

东方乔笑骂道:“哪里有会有人喜欢自己女人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见东方乔心情有所好转。塔拉在她额头留下一吻。

之后东方乔带林悯与塔拉一同奔赴北境的战场。塔拉也久违得与自己的大“儿子”接触了一段时间。

这一路塔拉大抵上与东方乔所说无异,期间大小战役塔拉大多一马当先,甚至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攻破了北境城。

当草原的铁骑踏破北境城的城门之时城中百姓以及失败的将士都已经心如死灰。但塔拉破城之后并没有再产生更多的伤亡,只是将祁国的将士控制了起来还报障了城中之人最低限度的口粮。东方乔也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此次战役期间塔拉只有稍微空闲的时候才会犯困,有时受个刀伤或是什么小伤回到东方乔的房间就是睡,不管东方乔怎么折腾她都不会醒,等到醒了之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再次投入战斗。

等占领了北境城一大堆事还需要处理,塔拉又是两天两夜没合眼。刚将最后一件事情交代完便兴冲冲地朝着东方乔的房间走去,像极了一个求表扬的孩子:“乔,没想到这北境城中竟然早就没了粮草,连百姓都在饿肚子,而且大部队好像都回你们的那个京城了。怪不得感觉一路打得都怎么顺利。”

东方乔则是面露苦涩:“燕王拥兵自重,西南的附属国也不老实,虽然我已经不在宫中,但还是有些心疼崚儿。”

塔拉将身上的东西放好了也坐到床上安慰东方乔:“没事没事,我派了几个守城的祁国士兵带了封信出去,也不知道他们会先拿给谁看。信里面大致和你之前所说大差不差,部落那边也同意了,我这里还有备份你要看吗?”

说着塔拉就欲起身,东方乔一把拉住她那疲惫不堪的身子:“不必了,不管崚儿信或者不信,北境这边他就可以少分些神,大概不过两年必然可以平定天下。”

塔拉调皮的问道:“那我岂不成了皇上的姐夫了?”

若是以前东方乔断然不会开这种玩笑,但面对塔拉的挑逗还是十分玩味的回道:何止呢,等过几年他哪个女儿长大了说不定还要把公主送过来给你和亲呢,让我想想到时候你该叫我什么?”

塔拉古铜色的脸上显现出藏不住的红,硬着头皮在东方乔的薄唇上轻轻点了一点下:“公主我已经有了。而且是全天下最好的公主。”

东方乔被这一番操作下来,脸也红的有些发烫。调整之后还想“报复”回来却发现塔拉已经睡着了:“辛苦了,本宫的驸马爷。”说罢轻薄的红唇在她的额头留下一吻。

想着以后会与祁国互通贸易,塔拉便和部落长老商量着能多帮一点是一点。以至于等到一年之后塔拉等人启程之时不少北境之人都来送别。

草原与祁国商定的合约大致意思就是草原会向朝廷进贡表示友好,并且不会占领斧山以南的地方。之后两边开始互通贸易,北境的百姓因为塔拉的救助也减少了对草原的负面影响,虽然对北境以南的地方影响没那么大,但北境和草原都开始因为贸易而变得繁华了不少。草原虽然明面上对祁国俯首称臣但祁国并没有过多的越过高山去管制草原,反倒是在草原进贡之后让使者带回去更多物品,仿佛就是大型的以物换物。

无论是草原还是祁国朝堂内外都对塔拉的感到疑惑,对撒哈拉·塔拉的疑惑与不解。但双方就这样在一种和谐的情况下共同相处,想来这已经是很好的办法了。

不过格尔特部落还是有一成的人看不惯塔拉选择逃离,塔拉也是对他们足够的仁慈,若是偷偷逃走她便不会多管,不过之后竟然私底下勾结帮派准备叛逃,塔拉一口气杀了十个领头的之后格尔特部落再也没有人偷跑了。

回到王帐之后塔拉看到的是东方乔在教林悯看书。注意到塔拉回来了,东方乔便让身旁的小莲将林悯带了回去,偌大的王帐只剩下两人。

塔拉坐到东方乔身旁:“原本我没有将她活着带回来的打算。”

东方乔不用问就知道塔拉所说的是林悯,在北境城时东方乔已经起好了悯儿这个小名:“悯儿吗?”

“对。”

看着塔拉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东方乔是真的有些疑惑:“为什么,她不是你的孩子吗?”

“可她不是你我的孩子,我以为你不喜欢她。”

“塔拉,你我皆为女子又怎么可能诞下子嗣?”

“可是你当初不是因为我与阿尔汉·呼其图成亲而生气吗?又怎会喜欢我与他人的孩子。”

东方乔觉得多少理解塔拉的担忧,拉住了她的手:“当初你让我照顾她时我确实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相处久了竟也有些喜爱。既然她是你的孩子那我就会把她当作自己孩子一样来疼爱。”

“乔,既然你喜欢那就留下吧。”

“那你打算如何恢复悯儿的女子身份?”

“为何要恢复她的女子身份?”

“那她又怎么能够继承可汗位?”

“难道族中商讨的下任可汗不是她吗?”

“可她毕竟是女子,纸又怎能包得住火?”

“我既然当得,那她又有何当不得?”

东方乔此时真的并不知道面前之人在想些什么,塔拉见她不言接着说道:“这世间女子本就不比男子,可从出生起女子身份就更低微,所以她将来若是以男子身份立世应该会更加方便。”

此夜在两人之间的是无尽的沉默,东方乔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塔拉也是如此,说服对方都不如行动来的实在。

这个矛盾一直没有得到解决,所以爆发也就是迟早的事情。

如今林悯已经不需要东方乔一直寸步不离了,但每日都会来她这里学习,但一日一直等到太阳越过头顶林悯也没有来,担心林悯的东方乔便亲自去查看,却发现林悯此时竟然奇寒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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