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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真凶他想萌混过关(探案) > 第21章 粮价

第21章 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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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苏娘子一案陌玉绯算是欠了她的人情,是要还的,只是她没想过会这天来得这么快,她手里没有太多筹码,唯一有价值的是她的身份,但违法犯罪的事是断不会答应的。

老板娘见状手臂搭在陌玉绯肩膀上:“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她停了停继续道,“大人应当知晓,奴家是做些生意的,今逢此祸不知道还要被人家怎么取笑,故想让大人陪奴家走一遭好打消闲言碎语。”

宋家多少和当今的皇室沾亲带故,但因多少和前朝有过联系,到了他们这一代已经没落纵使想方设法讨好皇帝,也无法和以前相比,皇商做到这种地步不可谓不失败,族中子弟已另谋出路巴结权贵,生意上的事便落在老板娘手中。

她一个人打理不易,如今又因去了一趟大理寺底下的那群人更加蠢蠢欲动,陌玉绯能帮的话还是挺乐意帮的,查案的事不是一天就能解决的,去走走也耽搁不了大事。

思及此,她便同意了:“可。”

宋家的生意或大或小遍布整个京都,一路上走走停停陌玉绯顺从老板娘当好工具人,老板娘试图和她聊聊,但陌玉绯乏善可陈每每敷衍,次数多了,话题便聊到一旁的少年。

“小公子年方几何?”

云扯扯陌玉绯衣袖躲到她身后:“年方二八。”

十六岁吗,陌玉绯垂眸,还真是小啊,收如此之龄的小孩将其培养成刺客,这清风楼属实灭绝人性。

陌玉绯几人不多时走遍了内城的店铺,接下来便要去外城了。若说内城是繁华安全的安乐乡,那么外城就是充满危险的贫民窟,刚踏入陌玉绯便感觉到身后跟上了尾巴。

人声鼎沸,摊贩们衣衫褴褛,大声叫卖,最中间的小摊被重重叠叠围绕争吵声不绝,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陌玉绯无暇顾及暗中的那些尾巴,她向老板娘投去歉意的目光,随后手持腰牌挤进人群。

人群中央是跪地哭诉的青年男子,他面色蜡黄眼下青黑颧骨突出,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气短:“你咋不去抢呢!”

“老天爷啊,这不是要我命吗?”

小贩撇嘴不屑:“哎呦呦,瞧把你能的,你不去城里面瞧瞧,现在粮价不知涨了多少?”

他抓起一把豆子扑簌簌撒落:“我也要活啊,就这个价,爱要不要。”

春耕农忙时节,农户却连种子都买不起,朝廷赋税越来越高家中凡是有余粮的,都会以各种名头三番五次让人补缴,农人手中的粮越来越少留存种子为了饱腹不得不也用了去,往年这个时候官府为了不压迫得太狠,会刻意调低粮价。

今年这个时候,却不知为何在这种紧要关头粮价飙升,不给人活路。青年人还在哭诉,围着他百姓也渐渐悲戚神色愁苦,他们恶狠狠盯着商贩。

陌玉绯了解事情始末,默默将腰牌收回,此时不好管,若是打架斗殴她还能管管,但买卖之道你情我愿,若用强权压迫无论对哪一方都失之偏颇。

说到粮价,那日去鬼市时似乎排在她前面的那人,询问了百晓生这件事,最近又死了位押粮官,是巧合吗?陌玉绯问商贩:“粮价是何时涨的?”

货郎挠挠头:“大概两三天前吧。”

陌玉绯看向老板娘,面露为难,既然是涨粮价对方手里的粮铺自然不会维持原来的价格,若是此事真的与押粮官有关,那么查清粮价自有可能降下去,奈何查案需要时间,就算是真的有关待查清怕是会错过农时。

她走近老板娘低声道:“不知宋娘子可否愿意同陌某做一桩生意?”

老板娘掩面,灵动的眼轻眨她笑得娇俏轻轻贴近陌玉绯,忽然后背一凉赶忙拉开距离,她对上少年冰冷满是杀意的眼,笑容不由得变少默默拉开距离站好:“大人想做生意,奴家自然是愿意的。”

“还未请教娘子芳名?”

“奴家郑盈儿。”老板娘妩媚挪着身子,却不敢做得太过火:“大人可以叫我盈儿。”

陌玉绯跟随她来到粮铺,宋家的铺子价格自然也是高的,但由于皇商的名头自然是没人敢闹事,管事的见是自己主家带人过来的便知趣地退下。

待店里人都清空,三人坐下休憩,陌玉绯顺势说出目的:“郑娘子,陌某有几款京都不常见的茶饮,文人墨客皆好茶,若是配合着前几日的炸鸡,自然生意不愁。”

“大人慧极,若非商贾之道乃是贱业,大人只怕在此道混得风生水起,何苦潦倒。”府衙工钱低,陌玉绯的境况只要稍微留心些不难注意到。

“职业不分贵贱,都是养活人罢了,只要不违反律法,从事何业都是值得尊敬的。”陌玉绯倒了一杯茶推给她:“娘子何必妄自菲薄。”

郑盈儿有些震惊,自古以来士农工商,但这番话从陌玉绯口中说来也并不奇怪,不愧是她选中的人,若她和那些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相同,她也就不会把那些罪证交给她。

“嗯,大人想从奴家这里得到什么?”

陌玉绯喝着茶神色复杂,她所许诺的事虚无缥缈,却想要对方做些现在就能看到成效的,怎么都觉得是在空手套白狼:“希望郑娘子能低价卖给农人种粮。”

"茶方我会尽快写出,若是郑娘子想要验货,在下可现场调出一杯。"

“不必了,盈儿自然信得过大人。”郑盈儿把玩着自己的秀发,似开玩笑道,"那群人若是知晓了大人所做的,定要后悔当初在背后辱骂。"

状师在百姓那里,就是为有钱人家出谋划策指黑为白的讼棍,尽管作为府衙招来的状师,陌玉绯是不要写诉状的银钱的,但信她的人寥寥无几。名声于她没有太大的影响,拥护她,她也不会替其掩罪,诋毁她,她也不会因此公报私仇。

所以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吧,陌玉绯道:“不必告知,就让他们以为是宋氏皇商仁慈。”说到半截,陌玉绯停下思考,“郑娘子可采用每人第一次采买半价,此后恢复原价的策略。”

这样也不会太过亏损。

郑盈儿眉眼弯弯:“善。”

管事按照安排,不一会儿粮铺便围了一大群人,那位饿得发虚面如草色的青年人也恰好在采买的人群中,他热泪盈眶,紧紧抱着粮种看上去精神不少。

络绎不绝,陌玉绯站在高处看了半晌,片刻后几人踏上归途,而此时跟在她身后的那几条尾巴也悄无声息消失了,她在僻静的小巷等了片刻依旧不见人影,索性作罢。

练武一事还需再加强强度。

宋氏商行雇了马车送几人回城,到宋宅陌玉绯拱手告辞,她带着云才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响起凄厉的哭声,陌玉绯转身。

郑盈儿下了马车瘫坐在地,身旁的丫鬟在她耳畔说着什么,只见她再次嚎了一声:“老爷——”

不知晓的还以为家中死了人。陌玉绯上前扶起郑盈儿,问她何事她也不说只是哭啼,她看向小丫鬟,小丫鬟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

无奈,陌玉绯只好扶着人和郑盈儿一同踏进宋宅。

她身后,名为云的少年步伐缓慢,脸上的神情依旧懵懂,细看却和陌玉绯一样有几分无奈。

里屋,书籍散乱,酒杯滚落瓷片碎了一地,越过纱帐,头发花白的郎中朝着几人微微摇头,叹惋:“可惜了。”

陌玉绯身侧的郑盈儿上前拉走郎中去外间细问,不多时又传来细细的哭声,哀转久绝。宽敞的床上,一男子裹着被子紧紧缠绕,他眼睛瞪圆,里面布满血丝,一动不动,那身体看上去绷得僵硬,胸膛没有丝毫起伏,旁人来看也许会觉得这人已经死了。

但那双眼睛,睫毛还在细微地颤动。陌玉绯用长剑割开被褥握住男子手腕把脉,脉搏短促跳得飞快,时而有力时而虚浮难以察觉,是惊吓过度。

陌玉绯在房中寻找不小心撞上屏风,急促的惊吓声传出:“呀!”

屏风后,花怜见到陌玉绯,顿时眼泪漫上眼眶。

她怎么会在这里?陌玉绯来不及深思,她找见做女红用到的竹篮子,迅速拔出几根绣花针到床前对着那人穴位扎下去。

陌玉绯的医术是从老仵作那里学来的,但她起先学习只是为了会验尸协助查案,后来因每次为慕瑾抓药时那郎中不善的眼神,陌玉绯便不愿去了,买些杂书在空暇时和老仵作学些细致的救死扶伤的医术。

这男子惊觉过度,却不至于救不过来,只需浅扎几针使人清醒冷静便可,虽不知那郎中为何这般说,但陌玉绯此时再去找新的郎中可能就晚了,只能冒着风险针灸。

几针刺下,床上之人身体渐渐变得柔/软,大睁的眼慢慢合上,片刻后呼吸平稳,不多时鼾声如雷竟沉沉睡去。

陌玉绯收针是才发现身边围了三人,云一脸崇拜眼里光芒点点,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是她小弟,陌玉绯避开眼,一侧是抹眼泪惊恐的花怜,一侧是神色怔然的郑盈儿。

“花怜为何在此。”

“奴家见她没有去处,暂时收留。”郑盈儿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她握住陌玉绯双手露出一抹勉强的笑:“这次真是多亏了大人。”

“无碍,天色将晚,陌某该辞行了。”

郑盈儿面露难色:“大人可否多留片刻,待盈儿唤找来新的郎中。”

陌玉绯同意了,耽搁一会儿晚回家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知家中的书生是否备了饭食,若是等不到她出来寻人就糟了,此时临近宵禁。

半晌过后,陌玉绯皱眉,她把过脉自然知晓除非再受惊吓,否则那男子并不会出问题。

“还有多久?”

派去寻郎中的小厮始终不见归来,就在陌玉绯想要不顾及患者家人情绪阐明情况时,一队兵卒持枪闯入。

红缨飘荡,来人气势汹汹:“郑盈儿,花怜,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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