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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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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第二天,府吏便将吴仁清从府衙带了回来,案子没结真相未明,但有予良着手帮办得身后事,许氏心里也得了莫大的安慰。

隔日寅时下葬,张裕徳来了,铺子里的妇人们也都自发来送行,许氏抱着未曾满月的小明月跟着灵柩,小枝一路上也异常安静。

雾气沉朦,众人站在远处看着吊棺最终落土,心情都极为悲沉,也都纷纷出言安慰许氏,可许氏在知晓的那晚后就再没有哭过。

到了夜里,许氏来香房找了苏悠,对她日前提出的事情作了答复:“苏姑娘的提议我能做到,只是还要多给我一些时间,”

“不急,先照顾孩子吧。”

苏悠当初并不是想单纯的收留许氏,而是在一开始就知道了她有调香天赋,也一早就打算让她成为自己的合伙人。叶氏香方要传承发扬,光靠她一人认定力不从心,而许氏有天赋又肯下苦功,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香铺的生意蒸蒸日上,但很快也面临了一个新的问题,由于需要调制大量的香品,采买的香料材也相应增加,而之前那些流动的香料商贩已经不够满足香铺的需求量了。

如此一来,便免不了要去魏家的香料材铺采买。苏悠倒不担心魏家会不肯卖香料给她,而是她要如何借着魏家去接近香典司。

这日,苏悠来铺子寻赵妇人,便是当初将苏悠拒之门外的那位妇人,她如今在铺子里专门负责烘制香料。

“赵妈,宋渝呢?”

宋渝是她的儿子,年纪轻才十八,是个待参加春闱的学子,因铺子被抄与香典司据理力争被打折了一条腿,先前一直养伤在家,而如今也已经是苏悠香铺里的管账先生,负责铺子里的出入记账和香料采买。

赵妈一边挑拣着香料,一边答:“近几日香品卖得空,香料有些不够了,我让他去外头铺子再寻一些回来。他今日出去的早,瞧着时辰也该回来了,苏姑娘您再等等。”

苏悠听完没作停留,昨日她与宋渝提了要去魏家的铺子买香料的事,今日宋渝便不等她来自己先去了。他知道宋渝是想担心她与魏家明结下梁子,才会想着自己一人前去魏家香料铺。

御城街尾,魏家的香料铺里,魏明听说叶氏香铺的人来采买香料材,直接将人扣下,百般刁难。

“要买香料可以,把苏悠给小爷喊过来给小爷磕头,小爷就会考虑一下!”上回被苏悠算了一计,魏明一直怀恨在心。

宋渝身形瘦弱,被几人架住动都没法儿动,试图晓之以理:“既然是开门做生意,谁买都是一样。我们叶氏香铺并非是普通小香铺,要采买的香料材量大,魏掌柜难道要拒绝?”

魏明笑了:“就你们也配跟小爷摆谱?你也不想想,这边汴京城里谁家的产业范围大,小爷还稀罕你那仨瓜俩枣!”

宋渝反驳道:“魏掌柜既然不在乎这点银两那也该掂量掂量,如今在叶氏香铺买香品的都是何人,以他们的身份,魏掌柜难道真的无所顾忌吗?倘若将此事传出去岂不是让你们魏家失了名声!”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事魏明就想到近些日子沁香阁的声音都被苏悠抢走了,压下去的火又蹭蹭上来了:“呵!我倒要看看是谁失了名声!”

随从踢弯了宋渝的后腿肚,让他跪在地上,又要拿绳子将他绑在凳子上,苏悠赶了过来。

“青天白日,魏掌柜随便就绑了我的人是何意?”

魏明回头看了一眼,勾起唇角,先发制人:“自然是为了等苏姑娘,你这伙计心高气傲,见小爷不肯买卖便在铺子里闹事,苏姑娘你说我该做和处理?”

苏悠道:“魏掌柜说笑了,凭他手无寸铁如何闹事?”

“如何?就凭小爷说了算!”魏明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转头又对旁边的几人说道,“你们几个都看见了吧,他方才在这铺子里面大肆砸东西!”

随从很快明白过来,当即把自己店铺柜架上摆的,案桌上陈列的纷纷都砸了个罄尽。

也无例外,砸东西的声音惹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魏明一脸得意道:“你苏悠心存怨恨,派人来砸我店铺,眼下证据确凿,小爷要告官!”

苏悠不理他,走上前宋渝身上的麻绳解开将他扶起来,才道:“若魏掌柜觉得去告官能有用,且能舒心,那便去吧。”

她知道魏明不敢。不管是何原由,在经历上次的亏后他都能忍气吞声至今,那今日就更不敢来真的,都只是表面嚣张罢了。

何况她今日来也不是要跟魏明吵的,她搀着宋渝往外走,只留下一句:“既然魏掌柜不愿意卖香料材,我自当去别处。”

魏明原本也只是想找回点颜面,他也以为只要报官苏悠定然会央求他留情,可她淡定异常,他便恨得后槽牙痒。

他也确实不会把所有怎么样,但也没有就此作罢,看着两人往门口走,突然说了句:“苏姑娘如今也年芳二十了吧?眼瞧着嫁不出去,竟是找了这么个比自己还小的,你也不臊得慌!”

有些事是经不起说的,尤其是两人眼下搀扶着,众人不由自主的就信了那么几分,议论立时就传开。

“男未婚女未嫁,又有何不可?”

“苏姑娘如今孤身一人,也该找个过日子的相伴了。

“喲,那她不是八字不好,克夫嘛……”

眼前着越说越离谱,宋渝气不过欲要回身辩驳与那群人解释:“我与苏姑娘并非你们想的那样!”

魏明笑道:“哦?她若是对你无意怎么会让你当铺子里的算账的?你们可是天天都在一起,不是那样又是哪样?”

“那不是……”

宋渝涨红着脸感觉百口莫辩,他从未想过会被这么多人误解自己和苏悠,一脸发急,就要走进人群里去辩驳,苏悠却将他拉住:“他们便是想看你着急,因为越是着急越说明心虚,你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苏悠对这些事,早就习惯了,眼下倒是担心宋渝的腿,他腿骨伤刚好一些,只那魏明手的人那一踢又叫他走路瘸了起来,“先回去吧,看伤要紧。”

宋渝点头一脸愧色,不敢让自己再连累苏悠,遂往旁边躲着保持着距离。

可即便是这样,到了第二日谣言也很快传得一发不可收拾,铺子里的众人怕苏悠伤心,谁都没敢跟她说。

苏悠也无心于此,她正猜想着想魏明后来之所以没有找她的麻烦,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有宁远侯府以及为她铺子作保的太子。当然以魏明的脑子肯定是不会顾及这些,唯一的可能便是荣国公阻止了他。

而昨日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苏悠相信荣国国公为保不节外生枝,很快就会让魏家同意将香料卖给她。

不出所料,第二日魏家便主动派人来与她商谈香料的事。香料的价格较前两个月来说倒是下降了一些,只是依旧以外番的香料为首供,而苏悠要求采买万安沉香,魏家却给她送来的却是外番沉香代替了。

苏悠不动声色,一一收下入账。

眼下除了街边流动的香料商贩,其他留下的香料铺皆以魏家为首,她不能让其他人冒险挺身指证香典司,也只能一步一步探入其中。

傍晚时分,青云楼来了人,说是宫里有东西要给她,苏悠忙完了铺子里的事,便跟着去了。

夜幕沉落,东街灯火亮如白昼,夜市正起,四方喧闹。

青云楼的东面临江,不少文人雅客们喜欢夜来青云楼赏江景,吟诗作赋闲谈趣事。

雅间的香炉里焚着近来叶氏香铺里最受文人们喜欢的浓梅香,文士们品茗论道之余,不由得夸起了此香,再顺着也就说起了近几日谣言纷纷的苏悠。

“外头那些人太过肤浅,苏姑娘一手调香手艺独一无二,又心性善良,如何不能讨人喜欢?便是当真喜欢那宋渝,也是那宋渝的福气!”

“依我看,苏姑娘却未必能看得上宋渝,毕竟人当年可是与太子有过婚约……若要嫁也早该嫁了。”

“此言差矣,四年的时间足以冲淡一切,而且这两位看起来可都不像是会耽于过往之人……”

一个成了当今的太子,一个曾经落魄街头的贵家小姐如今成为叶氏香方的传人,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呢?

这些文人平日正正经经,闲谈起八卦,也分析的有模有样。

苏悠从头到尾都听完了,内心没什么起伏,但也没必要继续听下去,她看了眼面前的人,拿起手里东西便要走。

周沅将茶杯放下:“苏姑娘方才不是还说,有事要告诉孤?”

苏悠道:“也不急,过些日子再与殿下说也是一样的。”

她就是想顺口提一句,铺子里如今都是在魏家买的香料材,再过些时日,她便想办法去香典司直接购入。

周沅没说话,她正欲开门,突然听见门口有三夫人与掌柜说话争执的声音传来。

“苏夫人,这楼上没有你要找的人,莫要妨碍本店做生意。”

三夫人却不理:“起开!我只是找人何来妨碍你生意?我几次瞧见苏悠进这里头,你无须替她隐瞒,今日我非找到她不可!”

说完直接跑上楼要挨个敲门要找,边找便在廊下嚷了起来:“苏悠我知道你在这!若你还有一丝良心就去给魏家二爷道歉认错,你妹妹大好的婚事,就因为你给搅黄了!你自己嫁不出去就不让你妹妹也嫁不出去,你怎么这么蛇蝎心肠!”

“这头不肯回苏家还言语羞辱长辈,我道是你长了骨气,原来竟是为了方便在外面幽会野男人!苏悠你给我出来!”

房内,原本要走的苏悠顿在门口,迟迟未动。

周沅却从她身后走来,抬手要开门,她急忙忙挡在身前制止住:“殿下……不如等下再出去?”

周沅淡淡:“孤为何要陪你在这躲着?”

苏悠道:“可殿下若是这会儿出去,肯定会被人误会……”

三夫人的声音那么大,早就惊动了其他雅间的人。

周沅看着她:“苏姑娘怕什么?”

“殿下难道不怕吗?”

她一个人经历这种这不可理喻且糟心的事情已经够烦了,实在不想害周沅也卷入其中。

可她的话,却让身前的人眸色略沉:“苏姑娘是怕孤坏了你的好姻缘?”

“……”这哪跟哪。

苏悠抵死不让,一手抱着木盒,一手挡着:“外头的人可不知殿下的身份,殿下这般出去莫非是要当民女的野男人?”

她这话与他刚刚问的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不想自己与她有任何关系的出现在人前。

周沅迈着步子一点点走近,弯腰看着身前的人,缓缓道:“在你做出那些事之后,苏姑娘当真以为孤会那般宽容你吗?”

苏悠抬眸,未来得及反应,腰间覆来一手,紧而有力的握着她腰,迫使她向前。

周沅沉着眸,一字一顿:“你想好好嫁人,有没有问过孤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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