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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粗鄙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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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女道:“看来四皇子还是未记住我阿父的话。”

四皇子见了她,就似见了她阿父那个老学究般,什么君子四仪,君子四道一些列之乎者也,顿冒现在脑海之中,他不禁脑袋生疼,遂拱了拱手,讪道:“请姚师妹代我问过老师的好。”说完便往后一退,乘势溜了。

沈瑛感动地想,姚阿姊这般小小女子竟有这样大的气场,能叫这混不吝的皇子也惧了,若非是她,自己还有的与其周旋。说来她并不怕三皇子这种傲慢的,郡主这样骄纵的,唯怕裴澈这般不可测之人,现又多加了一个—四皇子这种奇葩。

奇葩麻烦就麻烦在,作为一个正常人,你不知道他下一秒即要做什么,问什么?

沈瑛想毕,便见三皇子脸色森森的走往前来,不由攥紧了姚青女的袖子。

三皇子不屑的目光从她面上撇过,转而到姚青女面上只剩沉着,还缓和了语气道:“你为何要和这种人走得这样近?”

我是何人?沈瑛心中很是不爽,她是在他家后院放火了吗?这人对她的偏见这么大!

姚青女道:“沈妹妹不过同我一般是个普通的女娘,今日也安安分分的并无惹事,我们或许入不了殿下的眼,却不知是殿下口中的哪种人?”

“我并非…”三皇子甩了甩袖,“这样粗鄙野蛮的女娘只会带坏了你!”

粗鄙,野蛮,沈瑛忽地想起母亲也是这般评价她的,家人都这样说了,还管外人如何说?沈瑛不气,却也听腻了,能不能换些新鲜词?

旁得赵新月听了倒比沈瑛更生气,怎么?皇子就能凭白无故骂人啊?本欲上前论断一下,四皇子想她只会火上浇油,哒哒地跑了过来,拉住了她。

“你放手!”赵新月瞪他。

四皇子“嘿嘿”两声,“我不放,你当如何?”

于是乎,赵新月猛得抬腿要去踩他的脚,两人便打闹起来。

一直未说话的萧景昀蹙了蹙眉,道:“三殿下这话未免太过分了些。”

三皇子今日不知被多少人说了“过分”不禁冷笑出声,冲着他道:“这小小女娘竟这样厉害!你也要为她说话?”

姚青女接回三皇子的话,道:“我与沈妹妹非是舆闻中所识,虽是相识不久,但脾气相投,其所观我皆认可,其所论我亦理解,在我心中,她是最率真果敢的女娘,而非殿下言中之人。”

赵新月也道:“没错,就是这样。”她虽是说不好这样的大道理,可给姐妹打气绝少不了她。

沈瑛只觉心头一阵暖意,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浓烈的来自女孩间的情谊,不由眼眶一红,但又不想在此丢脸,硬憋了回去。

可惜一抬眼便看到裴澈的目光。

还是被他发现了,沈瑛吸了吸鼻子,别开脸去,只听得裴澈收扇之声,“诸位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吧。”

太子先应了声好,四皇子立即撒开赵新月的手,抱住了三皇子,撒娇道:“三哥,别跟小女娘置气了,我们走吧。”

几位皇子在前走,沈瑛等人停了会步,再悠悠跟上。

赵新月忍不住吐槽三皇子,“这人当真是不讲理。”

姚青女叹了一声,道:“三殿下之前不是这样的。”

赵新月好奇问:“那他从前是何样的?”

姚青女似是回想了一番,忍俊不禁道:“从前我们一块读书时,他最胆小了,每次我阿父一发火,他就被吓得眼泪直掉。”

赵新月不可思议,道:“原是个爱哭鬼啊!”

爱哭鬼?小哭包?沈瑛猛得摇头,还是无法将傲慢的三皇子和记忆中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哭包联系在一起。

姚青女若有所思道:“自从他母妃去世,他便性情大变了,变的我越来越不认识了。”

赵新月道:“月惠妃不是因病而逝的吗?难道当真有隐情?”

月氏月兰本为南汐国的公主,她的国家是当今圣上起势时第一个俯首称臣的国家,她的长兄更是拥立圣上打下江山的第一重臣,她也是圣上娶的第一个正妃,仪比皇后。

只可惜外族的女子生性难驯,没几年,两人便相看两厌,圣上念及旧意还是保了她的荣华富贵,可谁知她几欲顶撞圣上,称要与圣上绝婚,重返家乡。

可到最后她还哪有家乡可返?她的族人反叛大京被圣上株族,一个偌大的南汐几乎被灭了国。那时的她只想活着,也因生了三皇子,圣上才免了她的罪。

她便在冷宫中苟且偷生,直到她的儿子长大的那天,她却死了。至于她死后,圣上替她办了怎样盛大的,或比中宫的殡葬仪式,她也全然不知了。

姚青女害怕赵新月越问越偏,从而惹事,便随口问道:“你方才说文慧公主如何了?”

赵新月今日来便是想同她们说这事的,谁料被这三皇子给搅了过去,便道:“阿嫂…应该是叫文慧君了,她已经与我阿兄绝婚了!”

“你何故现又称她阿嫂了?”沈瑛问的阴阳:“这么容易就绝婚了吗?你大父答应了?陛下答应了?”

“哎—”赵新月羞道:“我以前觉得她逞性妄为,哪知她这样倔强勇敢,你知道的,我最是敬佩这样的女子了!”

姚青女道:“想必公主为此付出了很多。”

赵新月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当时我大父就去劝慰了她很久,并要将那方氏一等人逐出府。公主不愿,还是一旨告到陛下那儿,陛下大怒,命人彻查此事,后来查到公主落胎一事也是那方氏所为,遂赐死了方氏等人。但陛下还是未同意公主的绝婚请求,公主便一直跪在殿下以绝食相逼,后来文贵妃出面调和,陛下才同意了,代价是贬了她公主仪号。

沈瑛道:“圣上金口玉言,亲赐的婚又怎么能亲口驳回,只能是公主的‘错’。”

赵新月四处张望了一番,捂住她的嘴道:“这可不兴说,不过公主父亲乃是先烈,没有公主的仪号,也有女君之尊,至此再没有“文慧公主”,而是“文慧君”了,陛下也未禁她的令,她照样可以和宫内姊妹团聚,只是公主府换了匾头,做“将军府”了。

姚青女道:“没有公主身份的枷锁,也并非是坏事。”

沈瑛道:“正是,她现在可以潇洒的做自己了。”有钱有权没丈夫,谁说不是人生一大兴事呢!

赵新月道:“我昨日去府里看她,竟是一点不同了,没了傲气与怨气,对我都变得亲切了,哪还像生辰那日对我颐指气使的,说来我也不好意思,从前没将她看在眼里,倒是我们家多有欠她。”

“她一直都是很好的人。”沈瑛将幼时的事说了一遍。

赵新月尤觉对不住她,“都怪我那三心二意的长兄,如今他也算得了报应。”

怎么一个两个的兄长都是这般,天下还有好的男人么?沈瑛的心思不禁飘远。

三人悠步到了林场,一个偌大的露天场合展露在眼前,这便就是此次林场围猎的猎台了。

猎台设了五个区域,皇子居于中,世家公子旁于左,观看女眷而右。

这时,人员,马匹,弓箭皆以完备。内官捧旨念出规则,倒也简单,是为三场围猎—皇子一场,世家子弟一场,最终一场。谁猎的猎物最多,便是头筹。

沈瑛看去,太子及几位皇子已经换上了马术着装,皆背着弓和若干支羽箭,蓄势待发。那太子正一边抹着细汗,一边把背上的箭筒颠了颠;再看三皇子,脊背直挺,眼神坚定,英气勃发;而四皇子则是一脸急不可耐,跃跃欲试。

马官牵出宝马,皇子们接过牵绳,背着弓箭,跃然马上;骏马们一声长鸣,四蹄生风,卷土铺尘。

而不远处,裴澈正深深的望着另一侧的沈瑛,见她眼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沈瑛的余光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心突突的跳了两下,不知他在看什么?

害怕他又要前来同自己说些有的没的,她只好保持镇定,待他眼神专开,即别了两位阿姊,说要四处转转。

姚青女心细,告诉她:“不要走远,当心危险。”

赵新月大大咧咧言:“这方林场是我大父的管辖地,安全的很,今儿又派了重兵看护,别去人烟稀少的地方没有一丁点事儿。

沈瑛应了声:“不走远”,便朝林叶交纵下的阴萌处去了。

正待沐浴林间清新的空气,便听有脚步逼近之声,她下意识回首,怎料那人已近前而立,几乎要撞上他的胸膛,她立即往后两步,在将踩到树墩的同时,裴澈收起折扇的手飞快的揽住她的腰。

又来?!

沈瑛本是猛往后仰,趁着腰间的力,又往前倾,正好扑进他的怀中,被抱了个满怀。

裴澈缓缓地松开她,温柔道:“林场多朽根枯枝,女公子要当心。”

沈瑛本就又羞又臊,又听他这般温声细语,觉得肯定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噎了噎嗓子,只干咳了一声,拱了拱手,连谢也未道,便转身要往里处走去。

“再往里就是封锁之处了。”裴澈开口告知。

沈瑛闻言,驻足转首,低头看地,返向对面走去。

裴澈早有习惯,不急不慢地展开折扇,悠悠道:“怎么?女公子就这般不愿见到我?”

沈瑛暗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他,眯眼道:“世子应知我名声不好,我这不是怕连累了您嘛!”

裴澈轻步走上前,笑道:“看来你这些日子学了不少敷衍应付之道,说起谎来也脸不红心不跳了。”

沈瑛闷哼了一声,想:谁叫我得罪不起你们这些人呢?既然直接不好,那就同你们拐弯抹角呗?

“世子说笑了,我说得是实话,只是世子有何指教?”

裴澈道:“无甚事?不过想告诉你,在这林场中,万事小心才好。”

沈瑛道:“您是指人还是猛兽野禽?”

裴澈折扇一转,道:“两者皆有。”

沈瑛眯了眯眼睛笑道:“您说得我都记住了,还有何事吗?”不说我可要撤退咯!

裴澈道:“看来女公子又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沈瑛抿唇:“世子不是说过我记性不好吗?如今看来,确有其事!譬如前几天的事,我现在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心中念经:玉瓶的事可别问了,问也没有,不问,你好我好大家好!

裴澈拢了拢袖子,指了指她:“你….”

“世子…”幸亏有人前来找裴澈,这事才算躲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以得到一个小星星和评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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