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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边境十九(倒V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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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一周的实地探访之旅中,除了初步挖掘出目标的精神锚天赋线索、见识杂七杂八的精神力异变现象外,林泽与黎尔维斯还意外地收获了一个令人惊吓的发现。

“老大,这里有一个通缉令站牌!”林泽强压下看见通缉令一瞬间的惊吓,放轻声音道,生怕惊扰周围的路人。

他们正在一片闹市区,人来人往,热闹喧嚷。本来只是回家路过,结果林泽余光瞥见路边不起眼但熟悉的站牌,快速轮播着一张张通缉令!

林泽立马拿起挂在腰侧的灰银面具,紧紧绑在脸上。

怎么如此!

他们清查东洲通缉令的时候极其慎重,仔细排查破坏了东洲几乎所有的有关通缉令的东西,怎么出现一个漏网之鱼?

那时二人刚从第五行星安顿下来,就立刻马不停蹄立即搜集了所有展示通缉令的场所,其实也不多。富人聚居的上城区符合他们一贯闭目塞听不问世事的腐败风格,为了环境的美观只在警局背面悬挂通缉令屏幕,数量一只手指数得过来。下城区稍微麻烦些,有十几个,大多在车站一类的地方。

趁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林泽与黎尔维斯规划好路线,把这些通缉令全捣毁了。

过程甚至称得上轻松,因为大约一半的通缉令展示牌早已损坏。

破坏之后的结果也十分令人舒心,几乎没人关注坏掉的展示屏,东洲区尸位素餐的政府又很少把钱浪费在修通缉令展示屏上。

第五行星的人早就习惯了。

林泽悄悄打探过一些普通人关于通缉令的态度,得到的回答类似于“上通缉令屏幕不是很正常吗我当时和隔壁店老板干了一架又联合他把多管闲事的警察揍了一顿上了通缉令”这种体现第五行星独特淳朴民风的回答,或者是“坏得好天天晚上路过晃得我眼疼”的赞同,抑或者“原来那是通缉令啊我一直以为是个坏牌子呢”的毫不关心。

大抵是因为在武德充沛的第五行星触犯法律而不接受制裁的人太多了,东洲的通缉令屏幕切换速度格外快,人们本来就看得费劲;以及本地人认为除了杀人放火□□八大罪之外——通通都是鸡毛蒜皮的小摩擦,不值得关注,而东洲不服管的通缉犯的罪名大多是这些“鸡毛蒜皮”,所以更没人愿意看了。

更有甚者,比如和隔壁店打架后又和警察的海鲜店大叔豪气冲天道:“一群猪头!还敢通缉我,我一脚就把屏幕踢烂了!”

“哇,你真厉害!”林泽当时发自内心地感谢暴躁的大叔,毕竟他还作为“通敌犯”明晃晃挂在通缉令上。

所以到目前为止,林泽还没因为通缉令遇到什么麻烦。

闹市里人声吵闹,黎尔维斯盯着通缉令牌暗啧一声,这么多双眼睛,他不可能像上次一样直接掏枪打碎,太打草惊蛇。

好在通缉站牌在闹市角落,虽有这么多双眼睛但没向站牌看,林泽暂时是安全的。

他看见面具后林泽清澈的浅色眼睛,盛满紧张兮兮的情绪,抬手给林泽扣上黑袍的兜帽,低声道:“别担心,我……”

“哟!这怎么还有个站牌啊!”

响亮声音打断黎尔维斯的话,林泽与黎尔维斯动作皆是一停。黎尔维斯面无表情地回头望去,一个陌生路人正站在站牌前,凑近打量,满脸新奇。

陌生人还没注意到他们,自顾自嘟囔说:“原来是通缉令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林泽听见他的话,不禁心想:难道站牌是新建的?这样一来,之前没发现此处有通缉令也说得通了。

陌生人疑惑地上手摸了摸立在地面的牌子,她一直住在闹市旁边廉价居民楼里,但感觉自己一直没见过这个站牌。她闲得没事思考以前这里是什么,思考不出来也没关系,总之不是重要的事情,她准备离开了。

还没放下手,陌生人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你干什么呢!”

林泽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看见一个身材敦实的爷爷,手里端着一个大盆,里面堆放的似乎是……湿衣服?

“什么我干什么!”陌生人被在大街上莫名其妙被吼了一句心里自然不痛快,“怎么你了,管这么多。”

其他路人仍然没有多看一眼这边。

类似的“友好”交流在东洲太常见了。

“你是不是想抢这块牌子!我告诉你,休想!做梦吃狗屁去吧!”端着衣盆的爷爷大声嚷嚷,快步走到陌生人面前,其气势之盛,令林泽悄悄后退一步,不想卷入这场纷争。

“你吃屎啦,说话这么难听!神经病!一个破牌子关你什么事,还说我抢?”

“怎么不关我事!”爷爷显然是个气性大的人,没说几句话就气得自己脸红脖子粗,“我天天在这儿晾衣服,这就是我的牌子!”

林泽抿起嘴唇,被突如其来的转折搞得哭笑不得。

“你给我听着,多少人想从我手里抢位置晾衣服,没成功过!管你想不想,现在给我滚开。”

爷爷愤怒地这么说着,把手里的盆猛猛往地上一放,哗啦一声从盆子里提出湿淋淋的衣服,拧干水分,现场表演晾衣服。他把本来折叠的衬衫抖开,铺在站牌上,接着又晾上外套、裤子。其实没有多少衣服,但爷爷把衣服掀开下摆展成一大张,把通缉令站牌遮了个严严实实。

“不给你们留位置。”爷爷的动作身份迅速,晾完衣服洋洋自得地说。

哦,原来如此。林泽结合爷爷的行为想,原来是因为这个站牌上天天有人抢着晾衣服,把站牌藏起来了,所以没难以被发现。

太奇葩了,谁能想到出现漏网之鱼是因为这种理由?

“你说谁滚开呢?老家伙!”陌生人被骂,气得牙痒痒,抬脚踹翻爷爷的水盆,在泼洒的洗衣水中拔腿就跑:“哈哈哈哈哈哈活该!”

爷爷拎起水盆大叫追上去。

“噗呲。”目睹全过程的林泽忍不住笑出声。

黎尔维斯垂眸看他。

“不好意思老大……有点好笑。”林泽惊吓紧张的情绪早已烟消云散,他打量着挂在通缉令站牌上的衣服,耸了耸肩膀:“要不我们晚上来解决?现在不弄也没事。”

黎尔维斯目光掠过林泽脸上的灰银面具,面具后是再熟悉不过的笑意:“好。”

局势比较混乱的地方,夜晚人们为了安全往往少出门,第五行星东洲自然也遵循这个规律。

今晚的月色不太明亮,月光藏在天空的云层后,凌晨的闹市区格外安静,只有刮动的风声。

林泽打了一个哈欠,手里拿着一个探照灯,跟在黎尔维斯身边如约而至,不紧不慢走近角落里的通缉令站牌。

“哎呦。”林泽捂住眼睛轻呼,透过手指缝看夜晚闪动的屏幕,确实很晃眼。

黎尔维斯掏出小直径手枪,上面安装了消音器。他把枪口对准通缉令屏幕,扣下扳机,屏幕上发光的图像中间瞬间出现一个黑洞,黑洞周边是乱线,随后彻底熄灭。

林泽放下手,看着死机的屏幕想:顺利解决。

虽然各种原因莫名其妙,但只是虚惊一场。

真幸运啊。

最近一直都很幸运。

他又打了个哈欠,时间太晚了,午夜已过,本来应该是深度睡眠的时间。

“回家啦!”林泽笑眯眯用气声对黎尔维斯说,仿佛怕打破夜的寂静。

也许是这样说比较方便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把那个小小的出租屋称作“家”。

黎尔维斯不自觉摩挲手中的手枪,没说话。

忽然,他抬头望向昏暗的夜空。

林泽不明所以地跟着抬头望去,眼皮一凉,他用指腹抹去,眼睛终于适应了阴暗,惊喜地睁大双眼:“下雪了!”

夜空中洒下细小的雪花,在高处的黑暗中难以识别,落近才发现晶莹的白。

“老大,春天就要来啦!”林泽张开双手举高到眼前左右摇晃,试图接一片雪花。他的音调轻而上扬:“报纸上说,这是春神的信使,最后一场雪。”

“真好看。”

黎尔维斯注视林泽眉眼之间盈盈的喜悦,静静伸出手掌,绒毛般的雪花触碰温热皮肤的一瞬间便融化成一粒水珠。

春天啊。

家?

他蜷起手掌,声音低得像一句呢喃,但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天冷……先回家吧。”

“好!”林泽调整探照灯的方向,咧着嘴说:“老大,我们最先看到雪诶!好幸运。”

雪花渐渐变大了,在探照灯的光线范围内形状明显,纷纷扬扬飞舞,他们便一路淋着雪回家。

黎尔维斯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情绪。标记会扰乱人的判断和情绪,但距离他上一次标记林泽已经过去十天,他留下的咬痕、信息素消失得无影无踪,像雪夜融化的雪花,林泽后颈一片光滑,beta不能被标记——十天前的标记足够影响现在的他吗?

他一晚上没睡着,在天色刚亮时打开客厅灯,静不下心读书,干脆擦拭武器。

林泽睡了长长一觉,醒来见黎尔维斯坐沙发上低头擦他的匕首。

“早安,老大。”林泽揉了揉眼睛说。

“早安。”

林泽睁开眼睛,准备去洗漱,但目光掠过黎尔维斯身后窗台上的星光草,打断计划,心有预感地走近:

“老大——我们的小草死了!”

被冷落一周的星光草精神萎靡,终于在寒冷的夜晚,安详地死了。

似乎也不是很安详,林泽心痛地说:“它的根都黑了!”

黎尔维斯放下匕首,端详玻璃瓶中的星光草:死得很彻底,回天无力。

“不要啊!还没有看到他开星星呢。”林泽抽出星光草从根看到芽,看了好几遍,“好可惜,只能扔垃圾桶了。”

“再买一颗?”黎尔维斯道。

“算了,不便宜呢。”林泽蹲在垃圾桶前,虔诚地把星光草慢慢放进去,“小草你安心去吧。对不起,我养植物的技术太差了。”

看起来还挺伤心的。

林泽想:这下他的娱乐活动少了一个。本来是看看报纸和老大的书,养养绿植,像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现在星光草又死了,难道只能看书吗?

太无聊了。

“老大。”林泽起身道,“我们家里唯一春天的绿色逝去了。”

“买一个通讯器哀悼小草怎么样?”他的表情镇定,努力假装这种哀悼方式理所当然。

黎尔维斯再次拿起匕首擦拭:“好。”

以前的通讯器落军校了,他们一直没有买新的,第一因为不便宜,第二因为他们需要联系的人很少,只有彼此,所以没有买通讯器的必要。

林泽似乎很喜欢看新闻,以前就常常举着通讯器看,无论吃饭还是在训练场外等他的时候。黎尔维斯想。他监视林泽的通讯器的军校期间,还发现林泽有时半夜不睡觉看通讯器。

而黎尔维斯半夜不睡觉看林泽看通讯器。

“太棒了,谢谢你老大。”带着21世纪网瘾穿书的林泽欢呼道。

看统一推送的新闻也比看历史书强!吃饭的时候不刷点东西总感觉缺点什么,但以后再也不缺了。

二人的佣金全混在一起,变成一份。其实林泽也可以自己取钱买东西,但他偏偏忍不住什么事都和黎尔维斯讲,仿佛他的老大是管钱的人。总之,黎尔维斯不会拒绝。

报纸上说得对,最后一场雪是春天的信使。下雪之后气温节节攀升,几乎到了今天穿大袍,明天穿衬衫的地步。

林泽套着薄衣趴在沙发旁边窄窄的单人铁架床,他本来不明白为什么要在沙发边放一个行军床似的东西,现在明白了。

“老大,你看!”他指着铁架床和沙发接触夹角的地板,那里有一道残留的圆圈胶痕。

幸福旅店的老板一诺千金,在他们入住之前把屋子收拾得十分干净,不仔细看发现不了这道胶痕,应该是实在铲不掉才留下薄薄的印子。

“这里以前肯定放了一个风扇。”林泽比比划划,“那种立着的风扇,固定在这儿。”

“然后到夏天特别热的时候,以前租房子的兄弟俩一个坐沙发角,一个坐床上,吹风。”

“……”黎尔维斯认为林泽话中的漏洞很多,此刻他坐在沙发角,林泽趴在床上。

林泽话音落下后,再次陷入了安静。

最近虫族回退,夜刀组织也暂时没有新的任务下达,他们难得享受清闲,靠在一起各做各的。林泽偶尔会冷不丁地冒出一段话,也不在乎回答,如同一只偷偷摸摸的小动物,突然从草丛中窜出,用爪子轻轻骚扰一下人类,然后迅速消失在视线之外——单纯闲的。

同时气氛组与讲笑话交叉进行,他仍然感觉自己讲的笑话都是精品。

黎尔维斯,作为被骚扰的人类,垂眸望向林泽,见他的下巴埋在枕头里,柔顺的黑发下眼睛专注盯着通讯器。

他慢慢适应少有刀光剑影的生活,原本没计划在东洲停留太久,更何况加入夜刀、租房、养花,但眨眼间一个多月悠悠流走。除了仇恨与痛苦,他体会到新的陌生情感……阳台外邻居婆婆种的花开了,每天早上晾衣服都能看见,淡粉、浅紫、纯白的小小花朵扎堆挂在细细的藤蔓上,如同泼洒的春日瀑布,在晴光下摇曳,他知道林泽挺开心的。

看来要重新计划留在第五行星东洲的时间。

黎尔维斯收回落在林泽身上的目光。

沙发上的大玻璃窗户敞开,屋子里光照金灿灿的,微风和煦。

林泽浏览完今天的新闻,无聊地放下通讯器,撑起身子和黎尔维斯打了声招呼,按照约定不慌不忙地走出家门,敲响对面邻居的门,礼貌说:“婆婆,我是戴亚,我来啦。”

他每天早起看见阳台外邻居婆婆的花藤,都羡慕得视线直勾勾的。

人家怎么能把花养得这么好。

如此生机勃勃的植物,才叫春天啊,他也想要!

终于,在某天林泽鼓起勇气请教邻居婆婆关于养护植物的经验,他决定再买一瓶星光草,养到开花。

幸运的是,在林泽真诚的赞美下,邻居婆婆不仅热情传达了一大通养护植物的知识,还带领林泽参观了她花园一样的家:“我也种了星光草,小戴亚,送你一棵。”

“谢谢你婆婆!我一定会好好照料它的。”林泽没有推辞,笑逐颜开接受了婆婆的好心。

“不过我种了好几棵在一起,先分根才好给你,明天你来拿吧。”

“好!”

咚咚咚——

“请进。”邻居婆婆慈祥地欢迎林泽。

她从小水瓶里拎出一棵嫩嫩的星空草,碧绿的杆子上顶着小小的花苞。

“谢谢,它是不是快要开花了?”林泽轻手轻脚接过小草,又惊又喜地问。

“是的,星空草是最先春天开花的一批,长得快,雪融化后立马冒骨朵。”婆婆看着珍惜花的年轻人,“我估摸着,再过三天,它就全开了。”

“真好。”林泽回应,只养三天花他不至于养死吧?肯定能看到开花。

“你们两个人花点心思照看,一颗星光草能活很久哩,明年还能开花。”

“嘿嘿嘿……”林泽傻笑,他们还不一定能待到明年春天。

婆婆见他笑得好看,没忍住慈眉善目问:“奥尔还惹你生气过吗?”

“啊?”林泽反应过来,“没有,他一直对我很好。”

“这才对嘛,一个优秀的alpha怎么能惹喜欢他的人伤心。”

“不是……唉……婆婆真不是。”林泽叹气,自从上次婆婆闻见他身上的信息素,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澄清他和老大的关系。

同样身为alpha的婆婆还当着他的面反复叮嘱老大一番,而老大向来懒得解释,这下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邻居婆婆目送林泽离开,她白发苍苍,老到下楼都要拄拐杖,早已不能像年轻时分泌信息素,只是看到年轻人,总是想起自己的爱人。

她拿出摆在柜子里的相框擦了擦,里面的黑白老照片里,两张青涩的容颜神情流露出甜蜜,把照片放回柜子,旁边是一张遗照。

年轻的喜欢比降临的春天更美好啊。

林泽小心翼翼将星空草捧回家,黎尔维斯给他开门,他兴高采烈对黎尔维斯道:

“老大!婆婆说三天后就能看见开花,而且很漂亮!”

“好。”黎尔维斯漆黑的眼睛里藏着一丝不自觉的笑意。

林泽深呼一口气,站在窗台边给空的玻璃瓶灌水,黎尔维斯帮他拿着花杆。

清澈的自来水淹没星光草的根部后堪堪停下,林泽按照婆婆嘱咐水位来,对着窗台的玻璃瓶再次双手合十,默默许愿:小草小草,你一定要开花啊。

半天过去了,林泽第三次兴奋站在星空草面前,捏捏星光草的花骨朵,手感硬硬的。

一定要开花啊!

他望着鹅黄色的花骨朵,心想卖花的人是不是说过这个小草的颜色还有别的?他记不清了。

此刻他的姿势像极了曾经他刚被标记时悄悄偷窥黎尔维斯的模样,于是他习惯性一转眸,窗户下黎尔维斯坐在沙发上读书。

黎尔维斯神色淡然,侧颜线条流畅,微微垂下的长睫毛承载从窗户照进的光,高挺的鼻梁下,嘴唇淡红,握在书页的手指修长,不像持凶器的战士的手,像一位恬静的艺术家,整个人仿佛一尊精雕细琢的雕像。

林泽脑中忽然飘过邻居婆婆的话:你喜欢他。

不不不……不是的!

这尊雕像忽然转头,林泽一激灵慌忙低下头,假装欣赏花:“花骨朵真好看!”

殊不知脸颊红得像阳台外的藤萝花。

黎尔维斯被不加遮掩的注视引得回头,见这一幕,心想:怎么什么都写在脸上。

他轻笑道:“好看。”

林泽完全没注意期盼已久的老大的笑容,专心致志假装看花,偷瞄被抓包后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连着胃里似乎也一阵扑通扑通。

糟糕。给我个地缝钻进去吧。

下雪的那一天下午,闹市区仍然人声喧嚷,有两道声音特别大。

一名女子大喊:“臭老头,我偏偏就要晾在这!”

身材敦实的爷爷不甘示弱吼回去:“你去吃屎吧!我绝不会让你晾在牌子上!”

“给你脸了!”

女子眼疾手快一把扯下晾在站牌上的衣服扔闹市满是灰尘的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她不是非要晾衣服,她咽不下这口气,专门下午出来,气这个蛮不讲理的老头。

你……你!”爷爷被气得浑身发抖,浑身绷紧大叫着冲上去,与女子扭打成一团。

“你还敢打我——嘶——”女子挨了一脚勃然大怒。

“打的就是你——噗!”爷爷被揍了一拳。

虽然女子年轻力壮,但爷爷身材敦实经验丰富,一时二人打得难舍难分。

旁边的人见怪不怪,有看热闹的,没劝架的。

不远处看热闹的人中蹲着一个女人,津津有味观看缠斗的二人,不想回去开会。

薇罗卡不懂,夜刀一群长肌肉不长脑子的武夫有什么开会的必要,算个账都算不明白。感觉自己在和一群马头蜥讲话,不想听,又迫于威势不得不听。

每个月总部都要组织一场会议,这个月选在离机甲专卖店较远的闹市区,薇罗卡实在烦躁,好在有乐子看,她找了个借口偷溜出来:“揍他!使劲!”

恨不得打得更激烈一点。

两个打架的人嘴里说着什么“牌子”,薇罗卡看来看去,那一堆脏衣服旁边立着一个牌子。

是个通缉令站牌。

她毫无兴趣地扭过头,薇罗卡本人也是这堆不断刷新的通缉犯中的一个,根本无人关心。

她从小对数字极其敏感,尤其是金钱的数字,余光瞥见快速变换的悬赏金栏上,有一串特别长的。

眼花了吗?

薇罗卡眯着眼睛注视通缉令站牌,等了挺长时间,再次看见那一串长长的数字,七位。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她看得十分清楚,绝对不可能看错。薇罗卡不可置信地走近,这张通缉令很快又刷新过去。

她向前走了两步,耐心地等待那张通缉令的再次显现。

出现了!自下而上一眼掠过:

悬赏金:7000000

特征:黑发,浅棕色眼,身高178,帝国军校学生,若经常与一名高阶alpha同时出现嫌疑增加。

男,beta。

19岁。

林泽。

通敌犯。

旁边贴着一张照片,薇罗卡草草看一眼,不认识。真可惜!那个是七百万啊,好多好多钱!

薇罗卡咽了一口口水,联想到自己的两棵摇钱树。天气变暖,虫族的任务越来越少,这几天全区都没了,她的摇钱树先请假后清闲,挣的钱越来越少,感觉好久没见。

这可不行。薇罗卡想,她要写一封信给戴亚大人,给他们派几个B级任务,苍蝇腿也是肉。

有人喊她。薇罗卡一边盘算怎么派B级任务挣得多,一边沮丧地走回去开会。

时间回到星空草冒花骨朵的时候,林泽完全按照邻居婆婆的教导仔细养花,但他不知道最重要的一点——不要频繁捣鼓原本属于自然的植物,它们有自己的生长规律。

还不到三天,林泽与黎尔维斯从伏川河畔的村庄回来,他们找借口再次与那户精神力异变的人家,得到的信息指明那户人家的精神力异变真的只有定位一个功能,限制于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人才能使用,不过竟然不需要双方都释放精神域便能注入精神力!实在是个好消息,他们准备将来再去一趟。

“老大,小草怎么又死了!”林泽面色凝重,他明明十分仔细、十分爱护,花骨朵只开了一半,还没全部盛开就凋谢了。

“不可能啊……”林泽喃喃,这次他真有些难过。

距离开花只差一点点。

他都看见里面细细的花蕊了。

黎尔维斯也没想到星空草这么快能被养死第二次,他抿抿嘴唇,安慰道:“没关系,直接去买一瓶开花的吧。”

“嗯……”林泽失落道,反思自己难道真的是植物杀手?

他还是舍不得这束枯萎的星空草,晚上,他把花瓣一片一片薅下来,夹在黎尔维斯的书里。

边境篇东洲的日子整体比较平淡、甜蜜

以及下一本预收定了仙侠,感谢大家支持!

本文将与6.14周五倒V,从第25章到第31章,倒V当天正常更新,感谢各位读者的喜欢(亲亲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边境十九(倒V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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