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真是个奇怪的城市，每天太阳升起时，阳光照在哥特风格的建筑上，让人们总觉得这座城市貌似是十分美丽的，独特的韵味让这里成为了罪恶的宝地。

莉索尔静静的呆在自己的卧室里，因为他知道蝙蝠侠永远有后备计划，也就是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永远不会让莉索尔去做，不到任何时刻都不要做出最后的选择，我们永远都有的选。

正义联盟，蝙蝠侠和扎塔娜还在进行沟通，超人默默的等在外面，他可以用超级听力听到这一切，但他没有选择这么做。

与蝙蝠侠一同搭档了那么多年，让他明白了一个真理。如果蝙蝠侠没有告诉他，他自作主张的做了什么事情，那往往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虽然同样拥有着超级大脑，但超人更坚信蝙蝠侠，因为他知道蝙蝠侠永远都不会错。

超人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他有时会怀念属于肯特农场的天空，那个时候，无忧无虑的自己只是一个农场男孩，从他成为超级英雄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要背负的责任，这世界有鲜花，有温柔，有炮弹，有恶意，但依旧有着值得更好的人们和英雄自己。

农场男孩不懂得政治，农场男孩不懂得时代风雨，农场男孩也不明白什么人性，但农场男孩知道，他们是世界最佳搭档，无论如何他将永远站在彼此的身后，成为对方最有力的后盾，就像这二十年来一样，他们在超级英雄的路上并肩前行。

“没有任何机会了吗？扎塔娜。”

扎塔娜望向蝙蝠侠的眼神中带着愧疚，她知道，对方坚硬的外壳下面是温暖的心脏，所以他才会有高尚的道德，所以他才会不舍得放弃任何一条生命，但同样，在任何情况下，蝙蝠将独自迎接末日，扎塔娜什么都不想说，也许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在自己的友人以及陌生人之间进行，扎塔娜选择蝙蝠侠。

扎塔娜知道的，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位老朋友一定会站起身来，投身到无边的地狱里，就像过去的岁月里一样，蝙蝠仿佛生来就会献祭自己，成为祭坛上最好的祭品，用自己的血肉，来填满这世界上最肮脏的欲望，试图引鸠止渴，把所有的罪过自己认过。

可他根本就没有过错，所以扎塔娜不甘心，凭什么每一次都是蝙蝠侠要进行这种可笑的二选一选择，扎塔娜不甘心，她曾远远的见过这个世界的尽头，仿佛像是棺材钉板一般的斩铁截钉，好像所有的蝙蝠注定不幸，所有的他注定痛苦，扎塔娜知道康斯坦丁说的是真的。这个世界已经经历了一次重启，它已经没有精力第二次灭亡，为什么蝙蝠总要独自承受歼灭。

扎塔娜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需要一次试探，他们就可以得到更美好的明天，至于蝙蝠侠，他心怀愧疚。

他很抱歉，让自己的孩子身陷囹吾，但现实告诉了他真相，自己别无选择，因为上一条世界已经告诉过他们了，蝙蝠不可行，可他永远不会因为这些而放弃，他只会觉得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而不是觉得，是自己不可以。

他只会在一次次失败中再次爬起，尝试一千次尝试一万次，他不会觉得这条路生来不适合自己。也不会觉得是自己完全不可以走上这条路，他只会认为是自己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想把所有的风霜全都迎接入怀里，将自己的血肉作为城墙筑起高墙，来保护自己的孩子，他只是一个父亲，仅此而已。

蝙蝠侠看向扎塔娜，为什么她的眼里常含着眼泪，他无法读懂里面复杂的表现，为什么要那么悲伤呢？蝙蝠侠不明白，这一路走来，他经历过很多事情，也经历过很多人，但是在面对自己青梅的眼神时，他突然有了一丝亏欠。

他抱歉让自己深陷无数次危机，以至于让自己身边的人都对自己担忧无比，但这就是他的宿命。因为是他自己选择的这个道路，他心甘情愿。

“你知道的，扎塔娜我是这世界上最棒的侦探，所以请告诉我最后的结局，哪怕这让我无法接受哪怕，这也许会让我失去一切，但是我从不后悔。”

“布鲁斯啊……”

门外的超人不知道他们在那一天聊了什么，只知道漫长的时间过去了，蝙蝠侠走出来了，但是超人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朋友身上所散发的悲伤。

超人清晰地记得，上一次这个状态的蝙蝠侠是当他失去他第二个儿子的时候，才会有如此低落的情况，克拉克回头看向扎塔娜，对方的对方默默的站在原地，超人的超级视力看到在魔法传送到最后一刻，那一滴落在地板面上的泪水。

所以为什么要哭泣呀？

超人只是沉默着陪着蝙蝠侠走过最后一条路，他心里甚至有一种感受，好像在很久以前之前，自己就陪着蝙蝠侠走过这条漫长的路，只不过那一次他们走到了尽头，从此便分道扬镳。

“我们是世界最佳搭档。”

“……”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世界最佳好伙伴不对吗？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超人伸出了手，蝙蝠侠在最后的沉默中伸出了手。两个人什么也没说，但是在他们心中都许下了重大的决定。

这是漫长岁月两个人所塑造出的心有灵犀，也是同为超级英雄的彼此准则。他们会拼尽一切，将最可怕的危险抵挡在这个世界之外，让年轻人们可以快乐地生活在这片土地之上，让和平的白鸽飞翔在灿烂的天空之中。

因为这就是超级英雄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