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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反派前夫思我欲狂 > 第9章 疼不疼

第9章 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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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臣并未察觉帐内不妥,故意压低声音,冷笑道:“据说,他是帝都来的世族公子,很是俊逸,窈娘若见了,许也会过目不忘。说来倒很奇怪,他竟准备移走,你婆婆的棺椁。窈娘可知,这是为何?”

阮舒窈鼻头一酸,眼眶微润,未及多思,好像被什么坚实的东西支着,莫名涌动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霎时心跳加快,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变的敏感,炙热鼻息如有引力缓缓凑近。

沈毅之摸了摸剑柄正被阮阮压着,一覆手颠倒鸾凤,欺身翻到了上面,掌心也不知摸在何处,无需撩拨便血液沸腾。

“窈娘?”李修臣隐约听见厚重的呼吸声,仿是在耳边轻轻呢喃,一时心神荡漾,又想起阮舒窈说肚子疼的厉害,估计是听闻婆婆要被旁人挖走,情绪激动而至,摸着黑往前行近了些,“你还好吗?”

他并不知‘燕公子’就是沈毅之。

阮舒窈稍稍松下一口气,若非夜色浓郁,轻纱软帐如何藏的住二人身影,近在咫尺的危险掠起一丝兴奋,思绪紊乱,柔指沿着他劲瘦的腰身缓缓向上勾勒。

沈毅之喉结滚动,重重捏住她的手,身体燥动,很是煎熬。

“嗯~啊!”阮舒窈被捏的生疼,忍不住轻吟了声,察觉李修臣疾步行来,另一只手紧紧拉住帐幔,促急道:“我没事,想歇下了。”

那一声轻.吟回韵在李修臣耳畔,仿是生出千条情丝,缠绕着邪热难耐的心。算算时日,量想她也不好过,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笑意,荡漾道:“如今,林小姐已经过门,我不便随意与你相会,往后,你若降不住,尽管遣张婶来府上寻我,我一得空自会去解你。”

阮舒窈脸颊滚烫,抿着樱唇,一度无地自容。

周遭空气仿若凝上寒霜,沈毅之肌肉贲张身体紧绷,额头暴起青筋,无法遏制的愤怒在胸腔肆虐,那些污言秽语犹如狂暴,将所有理智吞噬殆尽。他正欲腾身冲出帐幔,凝脂玉臂紧紧环着他,温香袭来,柔软唇瓣覆在他下颚,舌尖吮舐,探入齿间深深吻在一起。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手掌劲力揽住盈盈细腰。

“窈娘?”李修臣扯了扯帐幔,里面的人紧紧拽着,心中暗忖,她可是在怪自己,才不愿相见?她向来是能忍的,定是肚子痛的厉害才会轻喘,这会子若是传医者,便藏不住她了,绝不可因一时心软而坏了大事。上次那么痛她都能熬过来,这寻常腹痛定然也不会有事的。

时间仿是停滞,沈毅之贪婪的回吻着她,指腹摩挲过柔嫩肌肤,触感穿透黑暗,野性席卷如一滩火焰,舌舌糅合。

她感觉自己快要融化。

原始诱人的香气弥漫,沈毅之握紧拳头,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强烈的欲渴蕴成一滴滚烫泪珠,小心翼翼咬住她的唇,留下深情痕迹,仿佛是在宣示,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阮舒窈身子酥颤,那一丝痛感令她浅浅回神,慌乱调整呼吸,声音慵懒,“我要睡了。”

李修臣悬在空中的手迟迟舍不得放下,一颗心又热又寒,终只是淡淡嘱咐:“明日出门时,你且留心些,若被林小姐揪住,怕是要吃苦头。你婆婆的事,我会再派人盯着。”

半响,她浅浅应了句好,声音蕴哑,细密汗珠渗透薄衫,纤指不自主抓住床褥,矛盾羞欲无处释放。她分明很抗拒那消磨意志的蛊,却又无尽渴望再多些,像是溺入深海,往那无底深渊沉去。

沈毅之眼眸腥红,极力克制蠢蠢欲动的猛兽,他不可以……

他要把她受过的屈辱一点点抹去,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来。

而不是让她更加沉沦自厌,变成承欢的工具。

至于李修臣,现在出去宰了他,无非是让他死的太轻巧,要让他失去一切,痛不欲生才好。

“咚。”的一声,李修臣好像是撞到了墙,火引子也不知掉去何处,摸着黑探步离去。

沈毅之从怀中取出一颗绯色夜明珠,氤氲飘散着暖玉光芒,仿是攥着天上的孤星,皎洁荧煌。照的轻纱帐幔晶莹剔透,如同水晶般盈满微光。

她眼眸一亮,好奇的望向夜明珠,纵然不识,却也知当是一等一的宝物。面上神情灵动,盈玉肌肤蕴着一抹绯红,纯美若仙,令人为之倾倒,相较之下,夜明珠反是黯淡几许。

沈毅之看的入迷,这样无暇纯美的姑娘,怎会有人舍得施恶?她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疼不疼?”他把夜明珠放在她手心。

“什么?”阮舒窈手心一暖,这样温润精巧的奇物还是头一次见,当真是好看的很。

沈毅之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如何也问不出,当时发生了什么?

到底有多疼?

“你留着。”

“这是哪儿来的?”话问出来,她又有些懊悔,哥哥能拿出的东西都是干干净净,正大光明的,问他哪儿来的,还能是抢的不成。

“别人送的,这一颗最好看,便带在身上。”沈毅之眸光温煦。一开始就想给她的,可当时情况特殊,得知阿娘病逝,她早已改嫁,他不知,她是否是喜欢上了旁人,亦不知该不该打扰她,只痴痴在留苑守着。

阮舒窈心里浅浅欢喜,这种欢喜,从前的她唾手可得。久违的希冀期许,一点点萦绕在心头。

可如今的自己,还配拥有吗?

沈毅之眼睁睁看着她闪烁的眸光淡了下去,心中莫名愧疚,若他当初没有参军,没有急于展现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入选先锋营,不会踏足北凛,亦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阮舒窈迟楞一晃,隐隐察觉哥哥眉宇不舒,暗暗揣摸,可是自己说错话惹他不高兴了,想起李修臣越是不做声,用在她身上的力气就越大,手指不由发颤。哥哥从前就说她性子太静,当时她无需在意,如今却担惊是否会令他厌烦。

“你躺下。”沈毅之抚平被她扯皱的床单,细心整理被褥。

她攥紧夜明珠,光泽从指缝流出。

眸光落在他身上,发丝倾泄,柔软躺下。

他的外貌无疑令人惊艳,五官轮廓分明,深邃眼眸让人一眼就能陷入其中,周身气度凛冽,矜贵的像是自幼养在天家,世上除了阮舒窈,当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把他与玉河村联系到一起。

“董鹤年说,推揉照海、劳宫穴,可缓心悸多梦,有助安眠。你把手伸出来,我揉揉看,我手重,要是弄疼了,你做声。”

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看的她毫无招架之力,乖乖配合。

他的手掌宽大温和,指腹按压穴位由轻而重的揉动,力度恰到好处,阮舒窈渐渐放松,奇妙的触感如同暖光洒向人间,隐隐察觉缕缕纯真之气注入体内,呼吸渐渐匀称,朦胧睡去。

*

府衙。

庄严宏伟的大门敞着,门前两尊石兽镇守。高墙环护,气势磅礴。

门口,一个瘦弱的身影来回踱步,宽大的衣衫罩在身上,分不出男女。衙役神情严肃,戾声驱了几次,她再不敢上前。

当午日头正盛,纵然刺的睁不开眼,她还是一遍又一遍的抬头,像是害怕时间过得太快,不断渗出的汗水沾染些许污渍,脸颊上流淌的痕迹蜿蜒交错,和着眼泪好像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实在碍不过,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府衙门口,小姑娘没心思使巧劲,膝盖已然破了,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惧的,哽咽抽泣道:“咯咯,各位官老爷,行行好吧,我真的,真的有急事,求求老爷们帮忙通禀一声,我想要求见李大人,求求老爷们,帮忙,帮帮忙通禀。”

门口衙役颇为不耐烦,翻了个白眼,喝到,“你这小犟驴,跟你说了,我们知县告假,今儿,是他回门的好日子,你有天大的急事,也得过几日再来。”

“等不急的,今日,今日一定要见李大人,不然,不然我姐姐要活不成了,呜呜呜呜。”小姑娘呜呜咽咽哭的更凶。

“什么情况,你直接说事,干嘛非得等知县大人回来,你先把情况说了,我们给你记着,回头报上去,亦是一样的。”另一衙役见似是关乎人命,耐着性子问了几句。

“何事喧哗?”衙内,钦差刘长庸面容庄重,声音磅礴铿锵有力。

衙役个个激紧,连忙作揖行礼,“回禀钦差大人,是个小混民胡搅蛮缠。”

“可是有何冤屈?”刘长庸并不受糊弄。

“回禀大人,她并未击鼓鸣冤,也不说事。”

刘长庸稳步行至衙役门口,文武随从一左一右颇有威势。衙役气息渐弱缓缓往后退了退。

“叫什么名字?”刘长庸看向跪在地上的小身板。

“我,我叫青竹。”瘦小的身影缩成一团,像是一株被踩过的小草。

“跪堂前,所为何事?”刘长庸眉头微皱。

小身影呜着嘴,是有些女生男像,面上孱弱不堪,却隐隐透着一股子倔劲,“请李大人,去救救我姐姐吧,她说李大哥哥,一定不会不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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