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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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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旬老人,性命垂危,愿舍弃所有,换得子嗣平安,多么令人感动啊!”暗处的角落里,赵栎克制不住地发出感叹。

胡林双手环胸,连退三步,“成国公,你别用冷得像冰的语调说这种话,太渗人了。”

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赵栎冷哼,“我这算什么渗人?你没听那蔡家父子的对白,各种父子情深、同舟共济、深明大义、委曲求全,可真是险些没把我给恶心吐了!”

“什么对白?”胡林茫然地看了看赵栎,又惊讶地看向蔡家众人,“成国公你能听见他们说话?”

“这个不重要!你赶紧往主帐去催催,务必要立刻将范医官带过来。”忘了自己体质超过其他人的赵栎吩咐胡林,轻巧地从角落走出去,急冲冲地跑向蔡京。

确认奔跑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关注,赵栎跑得更快,口中惊呼,“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我听说蔡相病发了,不会吧?不会吧!昨天他还好好的啊!”

咋咋呼呼地冲到蔡家人身后,他一手拉住蔡翛、另一手扯过蔡脩,不敢置信地问,“他不会有个三长两短吧?那我怎么跟皇帝交代啊!”

原本蔡京的四个儿子齐心协力将他护得好好的,然而赵栎这突如其来的一拉一扯,不仅直接减少了一半人力,连带着将蔡绦和蔡鞗也带得身形不稳。

于是,在赵栎的感叹将将落地之时,蔡京也跟着“嘭”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哎呀!蔡相你没事吧!快快快,快来人帮忙啊!”赵栎第一个注意到了蔡京的情况,他随手扔开蔡翛和蔡脩,上前揪住蔡京的衣领就将他拽了起来。

赵栎动作太快,蔡家兄弟还在惊讶他的来处,蔡京就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

等看到赵栎手中扑腾着双手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的蔡京,蔡鞗总算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他拦腰抱住,“多谢成国公相助!爹爹交给我们就是!”

被蔡鞗凌厉的眼神扫过,蔡攸和蔡绦也反应过来,蔡绦帮着蔡鞗护住蔡京,蔡攸口中不断称谢,却是努力将赵栎和蔡京隔离开来。

眼看蔡京面色紫胀、出气多进气少,赵栎配合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开心地看向主帐的方向,“太好了!张统制将范医官带来了!”

蔡攸还没从来得及对赵栎的笑容表达怒意,听见他的话连忙往主帐望去,果真见张师正急急跑过来,他身后是抱着药箱的李复和被人背着的范医官。

蔡攸连忙迎上前去,“太好了!多谢张统制!若非……”

“相公稍等,先让医官为蔡相诊脉。”张师正抬手阻住蔡攸,为范医官留下畅通的道路。

“快快快!来这边!”李复目不斜视地冲到蔡京面前,小心地扶着范医官下地,“医官快请!方才蔡相便咳得快要背过气去,现在看着都快没气了,你赶紧给他看看啊!”

“咳!咳咳!咳咳!”“快没气”的蔡京费力地翻了一下身,双目圆睁,大张着嘴巴急喘。

范医官面露急色,连忙上前按住他,“蔡相千万别动!你这旧疾厉害!千万别再动!”

蔡京翻身的动作顿住,连咳嗽也骤然停滞,下一瞬又喘得更急了。

“哎呀!”范医官用力锤了下掌心,招呼蔡家兄弟,“快快快!你们赶紧让蔡相躺下来!让开点位置,我来给蔡相扎针!”

蔡攸立刻吩咐道,“你们俩,赶紧去把大人的被褥拿来!”

“人命关天,这个时候要什么被褥!”赵栎没好气地打断他,招呼蔡绦二人,“正好这地儿平,赶紧把蔡相放下来。”

二人面露迟疑,赵栎急忙又催促,“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反正人死了都要埋进土里化成灰,如今不过提前几日,何必嫌弃脏!”

眼见蔡京胸口剧烈起伏了下平稳了下去,范医官跟着附和,“成国公说的对!人命关天,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就把蔡相放在这里!”

听范医官都这么说了,蔡绦兄弟对视一眼,只能选了近处最干净的地方,将蔡京放下。

范医官毫不迟疑地半跪在蔡京身边,朝李复伸手,“拿银针!”

“哦哦哦!”李复手忙脚乱地将药箱拽下来。

正要开箱取针,范医官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自己抢过药箱,“你个毛手毛脚的家伙,别弄乱了我的箱子!去点一盏灯过来。”

李复委委屈屈地缩回手,赶紧吩咐人去找灯。

“这里有这里有!”胡林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捧着一盏灯凑到范医官身边。

此时范医官正将脉枕收好,把银针铺在药箱上。他赞赏地看了胡林一眼,拈起一根银针,在火苗上一过,精准地扎到蔡京的身上。

“唰唰唰”,一针接一针,没多久蔡京就被扎成了刺猬,不过蔡京也从原本快断气的模样,肉眼可见的呼吸平稳了下来。

范医官一停手,赵栎立刻凑了上去,“范医官,蔡相状况如何?”

“蔡相年事已高,痼疾缠身,本就将将适应此地水土,又猛然断了药,再兼劳累过度,这才看着凶险。”范医官轻轻擦了擦额头,面色放松下来,“还好你们速度够快,如今我已经施针稳定住他的情况,只要及时用药,便不会再有大碍。”

“及时用药?”蔡脩冷哼一声,眼神不善地扫过赵栎三人。

赵栎可不愿惯着他,同样冷哼一声,用相同的眼神看回去,“这又是哪位衙内?你这般眼神,看着像是对我三人十分不满?”

李复笑呵呵插到二人中间,对着赵栎打圆场,“这位是蔡相七子蔡脩,任职显谟阁待制,他定是担忧父亲,故而让成国公你误会了。”

“是吗,蔡衙内?”赵栎挑眉问道。

蔡脩脸色更黑,冷声道,“当然不是!我就是对你们不满!”

“衙内此话从何说起?”张师正出声,很是惊讶,“仰赖圣人和道君信任,此次行军由末将操持。”

“因众位相公脚力不足,末将腾出运粮的马车供众位乘坐。士兵们打来的肉食,大部分也煮成肉汤给众位送来。连众位的帐篷床铺也都是士兵们各自挤挤让出来的。”

“末将和麾下已尽力而为,却不想还是无法令众位满意,末将着实是……唉!”

张师正方正的脸上全是不解和委屈,越说越上头,他叹息一声,扭过脸去。

“张统制问心无愧就好。”赵栎安慰地拍拍张师正肩膀,扭过脸时立马垮着脸咬牙问,“你最后那句话是谁教你说的?装模作样的恶心死了!”

张师正同样垮着脸,小小声答,“李复说要稳住他们,死命要我照着说的。”

蔡家众人听不到二人私下的对话,却被二人的表象激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张权挺身而出,大义凛然道,“说什么尽力而为、问心无愧,朝廷下发的粮饷军资有多少?扪心自问,你们竟真不觉得亏心吗?!”

“粮饷军资?张相公是觉得朝廷下发的粮饷军资和我们所吃所用不尽相同?”李复状似不解,伸手拽住了张权的袖子,“不如张相公与我去帐中细细分说分说?”

眼看话题一歪十万八千里,蔡攸黑着脸怒道,“够了!此时要务是救治大人,不是让你们吵架!”

赵栎恍然应了一声,肃着脸转过身,“小蔡相公说的是,不知蔡相常用哪些药物?若有方子,就赶紧拿给范医官抓药煎来,别真误了蔡相的性命。”

蔡鞗立刻接话,“不用这么麻烦!拙荆已派人煎好汤药,只要张统制通融通融,令她派人将汤药送来就好。”

“蔡驸马这话就不对了。”赵栎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张统制既然负责行军事宜,则必定要令行禁止方才是领兵之法。‘通融’的先例,可是万万不能开!”

不等蔡鞗变脸,赵栎继续道,“不过蔡驸马放心,我们都不会置蔡相于不顾的。我这就去请见圣人和道君,由他二位下令放行,这才是正大光明的法子。”

“你们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赵栎一溜烟儿地朝着主帐跑了过去。

蔡鞗招呼的手都还没伸直,赵栎已经快没了影,他无奈地收回手,深吸口气,看向张师正,“张统制……”

“蔡驸马,末将知晓你心中焦急,但军法严明,绝不可违!”张师正板着脸直接打断他的话,“一旦末将带头违逆,军法威严尽丧,必将遗祸无穷!”

蔡攸瞪着张师正,“哪怕你快要没命了,这军法也不能违?”

张师正义正言辞道,“哪怕胜捷军上下全军覆没,军法亦不可违!”

“你这个榆木脑袋!”蔡攸气急败坏地骂。

张师正挠挠头,凑近范医官,状似小声问,“范医官,话说蔡相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范医官老神在在地摇头,“有我的银针保着呢,一个时辰之内服药都不会恶化。”

张师正呼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只不过多在地上躺一会嘛,也算提前习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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