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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苟命第三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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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内,一堆山石堆积成独特模样,假山周围沿边栽种着三五种花卉,芬芳馥郁。

此处正是花蕊争相斗艳的地方,淡粉色的樱花与雅洁素净的白交相辉映,煞是惹眼。

柳殊走得近了,顿时觉得鼻腔被一阵阵淡香盈满。

当下已近落日西沉,淡淡的橘黄洒落,四周寂静。傍晚的风一吹,树上的花便簌簌作响,有不少坠落在地。

一个小太监在花园里背着脸扫那落花,半晌,似是听见身后有动静,这才犹疑地转过身。

见是柳殊,他那双细长的吊捎眼一怔,赶忙跪下,“奴、奴才见过太子妃娘娘!请…请娘娘恕罪!”

这话说得柳殊面上一愣,下意识回望,“恕罪?本宫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再者…你何罪之有?”

那小太监把脑袋垂得更低了些,低到头上戴的帽冠几乎要遮住上面的小半张脸。

语气隐隐有些慌乱和恐惧,“奴才、奴才不是偷懒,奴才只是想找个地方透透气,放松一下…不成想竟惊扰到了娘娘,奴才…奴才罪该万死!!”

原来是正巧和她撞上了,心里恐慌。

柳殊听到对方说到“放松”二字时,心头一顿,再开口,语气不自觉地放缓了点儿,“无妨,御花园这么大,旁人也能来的,倒不必为此事忧惧。”

“况且今日宫宴也已结束,不碍事的。”说完话那小太监还是怕得狠,瑟缩在地上。

声如细蚊地叩首谢恩,又好像是好奇近日频频深陷话题的太子妃娘娘,悄咪咪地用余光扫了眼。

这一下,被柳殊给逮了个正着。

她的思绪甚至无端有些发散,想着自己在闻初尧面前是不是也是这般,跟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你既然是散心,那继续便是,不必在意本宫。”她淡淡道。

谁知,那小太监却猛地又磕了一个头,扬声道:“多谢娘娘!奴、奴才斗胆问一句,若是娘娘也想舒缓心情,宫中还有一处可去。”

柳殊闻言,这才仔细地瞧了眼面前的人。

身形极瘦,年纪约莫十五六,想来是待在宫里有些年份了。

思及这些宫女太监们的认路本领,她朱唇轻启,“本宫从未听闻…竟还有这种幽静的好地方?”只脚下站在原地,丝毫不动。

见她似是有意,那小太监赶忙又垂下眼,解释道:“娘娘心善,奴才感激不尽!能帮娘娘解忧,是奴才几生修来的福气!”

对方这么一解释,柳殊才淡淡颔首,“那地方在哪儿?若是离得不远,带本宫去瞧瞧吧。”

小太监这才赶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扶正帽子,露出一双吊捎眼,在柳殊未曾瞧见的地方,眼底掠过一丝精光。

借着衣袖的遮挡,捏紧了手心里的帕子。

他这也算是为德太妃娘娘分忧,物尽其用。

待会…再随便找个侍卫来,做上一重双保险…

小太监回神道:“离得不远,就在花园那头转个弯儿便到了。”说完走至柳殊身前几步,语气恭敬,“娘娘若是不介意,请随奴才来。”

沿着小径一路向前,宫道旁缀着一整排的花墙,从花墙空里望去,墙内又有几处亭榭。花木扶疏,池水索回,落日余晖下,一派袅袅春景。

走过亭榭,门窗尽掩,悄无人声,确是散心放松的好去处。

那太监退至一旁,“太子妃娘娘您看。”

其实不必他点明,柳殊也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幽静地方。

她不由得向前走了两步,细细嗅闻花蕊的气息。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里的花比之御花园,好似更加甜腻些,有种难言的迷朦感。

几息后,正欲扭头询问对方的名字,好回去赏赐一番,谁料下一刻,口鼻竟被猛地捂住。

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瞬,是那双饱含疯狂的眼,细长,却恶意滔天。

……

书房。

闻初尧依靠在椅背上,神情颇有些疲惫和复杂,不过精神尚好。

他似乎没留意到其他,手上端着杯茶,兀然凝望着桌案上的某处,手下慢条斯理地浮了浮茶水。

茶香袅袅,氤氲水汽中,男人俊秀的面容半遮半掩。

好半晌,似乎才回过神来,眉目间若有所思。

林晔得到消息赶来时瞧见的便是这副景象,惹得常年保持冷静的人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在心底猜测。

毕竟…他跟随闻初尧数年,从式微走至今日,还从未见过他如此。

如此……

魂不守舍?

他只用余光略扫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赶忙如往常般俯身行礼。

只是汇报前,想到上一次闻初尧模棱两可的态度,话临开口拐了个弯儿,铺垫道:“殿下,出事了…”

闻初尧没什么表情,手下仍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浮茶盖,“说。”

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隐隐有些困惑,“寒江呢?”

林晔知晓他是要商议对张家动手的事情,缓声道:“寒江说他这两日有事,不便前来。”

闻初尧好似也只是一问,淡淡应了声便也没了下文,“不着急,你先说出了什么事吧。”

林晔揣摩了下对方的态度,道:“德太妃,像是…提前动手了,咱们要不要也…”

闻初尧闻言望了过来,他的眼底浮上一层暗色,“像…?”

“阿晔,你若是没查清,再去探查就是,查清楚了再来禀报。”德太妃本来应该是明晚动手,怎得又会忽地提前了?

与计划不符便代表着要担风险,他自然是不信这个女人能有如此魄力与胆量。

疾病乱投医,有狠劲儿是不假,可…

他的目光微微一凝,手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桌案。

林晔瞧见,不免心头一跳。

这是殿下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有的小动作。

在漠北的那些日子里,也只寥寥出现过几次而已。

可…

林晔隐带疑色,瞥向不远处人的神情。

殿下…究竟是为何心情不佳?这不是…正契合他们的计划吗?

云层遮掩下,一轮明月徐徐显露,透过窗棂,洒落几缕清辉。

书房内,两人一时间都没再开口。

想到某种可能,他顿了两下,道:“属下去探查时…发现德太妃身边的那个小太监阿福,似是用药迷晕了太子妃。”但饶是林晔也想不明白,柳殊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杀她,何必多此一举呢?

他不由得猜测道:“还是…德太妃改主意了,想要活捉…?”

军营里面这种情况比比皆是,只是手段略微残暴了些。

尤其是捉到叛徒时,若不想让其死得太痛快,或者是有什么信息要盘问,便会在活捉到人之后割掉其舌头防止自尽。

而后,就是无休止的折磨。

闻初尧的唇边仍是挂着一抹笑,只一双眸子里,无甚波澜,“未必。”烛火映照下,他眼尾泛起薄薄的红。

他心底的那股厌烦不好容易压下去,现下,因为林晔的一两句话,竟又有些死灰复燃的倾向了。

还有那“活捉”二字。

只要一想到那个小太监用那双脏手碰了柳殊的脸,他便有些心痒…

想杀人。

闻初尧强压下那股情绪,再度出声,“先前,德太妃不是还想往孤的院子里塞人吗?”

林晔一愣,“殿下…您是说,她们打的是…打的是这个主意?”闻初尧的后院干净,他个人的习惯固然占一方面,可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几年前他骤然被封为太子,根基不稳。

故而,也只能严防死守,才能剔除掉那些想要递消息,怀着鬼心思的人。

可…但凡有些手段便能知晓,如今,要往太子后院里塞人,唯有他自己点头。

否则,大抵是成不了的。

德太妃……?

林晔瞬间想通了其中关窍,默然了会儿。

“殿下,那要不…我一会儿亲自去吧。”事出从急,为了稳妥,还是他亲自在旁边盯着最好。

以往的每一次暗杀皆是如此。

林晔本以为,这次也会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可谁料,男人只是静静地扫了他一眼,便否了。

“不用。”接着像是一时兴起似的,骤然道:“孤亲自去。”

待林晔反应过来,只见一个挺拔清隽的身影朝这他边踱步而来,擦肩而过时,缓缓轻拍了拍他。

“后续若有什么事,还是和往常一样。”

林晔知晓这是让他收尾的意思,抬眼道:“属下领命。”触及太子的神情时,却是一滞。

他印象里的殿下,一直是不染纤尘的谪仙一般的人,浑身上下皆透着矜贵傲然。

处理事情胸有城府,赏罚分明,待人接物亦是得体自若。

他追随这样的人数年,一直是心悦诚服,也一直以为见过了殿下的许多面。

然而此刻,触及那双黑眸,他却是下意识地一惊。

那是…殿下想要杀人时才会有的神色。

殿下……

便这么痛恨太子妃,恨到立刻…

想要除之而后快吗?

……

月上柳梢,夜色朦胧,几盏昏暗华灯后,颀长身影大步而至。

月色的清辉与阴影交错之间,白日里清晰可见的池水假山都变得影影绰绰,似蒙了一层雾。

月影如钩,如缟素一般的光华,洋洋洒洒地镀在这座不起眼的宫殿里的每一块砖瓦上。

殿内一片幽静,窗前的桌案上摆了个半旧的香炉,淡淡的甜腻香气散溢在空气里。

闻初尧没费多大力气便找到了地方。

他自小在宫里长大,又经历过那样一段日子,故而哪个角落有什么隐秘,心里是一清二楚。

晚春的风拂过面颊,伴着春夜里的声声虫鸣,这会儿,亦是已经静心了。

他今日,是要来杀柳殊的。

可…站在门前,闻初尧却有些不敢推开门。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想法来到这里的。

只是脑中一瞬间闪过的景象,便足以让他立刻定了决心,推翻了先前的计划,亲自来了。

悄然间,心底的芽悄悄冒尖,拼命汲取着养料。

闻初尧再次望向那扇门时,眼神比方才更幽深了些。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转瞬间,快速推开了殿门。

女子满脸的潮红,眼角眉梢隐带泪意,似是听到门边的动静,下意识地望了过来。

随着动作,那张俏媚的脸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

大约是中了药挣扎过,一头乌发已经有几丝凌乱,香肩玉骨,神韵娇媚,明艳不可方物。

这样的柳殊让闻初尧有些陌生,接着,便是骤然席卷而来的未知情愫。

骤然的冲击之下,满得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收回目光,缓了几息才堪堪克制住,不自觉地停顿了会儿,缓缓走近。

距离近了,闻初尧这才惊觉,眼前的人有几分不对劲。

竟像是…中了什么催情的东西似的。

他不由得放轻了呼吸,目光里闪过一丝探究。

这种下作的手段,总会让他想起一些不算太愉快的回忆。

而且…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甜腻气味,眼前的人怕是摄入了不少。

“柳殊。”他轻轻唤她,试图把人叫醒。

柳殊似有所感,纤细的手臂,修长的脖颈微微扬起,整个毫不设防地暴露在闻初尧面前。

男人的目光不由得更幽深了些。

他的视线下移,是那盈盈一握,欲露不露的杨柳腰,被里衣包裹着,更添几丝娇柔。

人最脆弱的颈脖就这么显露在他面前,不过几寸的距离。

只要轻轻一下,便可……

“闻、闻初尧…”

男人的呼吸不由得一滞,下意识去瞧出声的人。

柳殊似是终于辨认出了来人,双眸湿漉漉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声音更是与平日截然不同,带着说不清的蛊惑感,甚至于,给人一种在撒娇的错觉,“你、你…是来救我的嘛?”大概是独自经历了这遭,说到最后,竟带出几分哭腔。

他愣了愣,抬眸对上那双美目,心底像是出现了一道别的声音。

蠢蠢欲动地挣脱枯土,生出绿意。

闻初尧盯了好一会儿,半晌,才缓慢道:“…是。”

“孤…”鬼使神差地点点头,望向她。

“…我、我是来救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错花轿嫁对郎(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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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下本开欢喜冤家火葬场文《采桑》

离经叛道海王商贾女×完美主义纯情世家子

苏州城有两户人家面子很大,里子却截然不同。

首富之女桑虞,琼姿花貌,奈何肚子里的墨水不多,与亲爹渴求培养读书人光宗耀祖的梦想背道而驰。

见不得人长吁短叹,桑虞索性决定另辟蹊径:读书不好,那便找个读书好的。

程小世子为人清风高节,长的也俊,她幼时曾与他当过一段时间的邻居,也算青梅竹马。

更重要的是,读书一事上,他的名声与他的家世一样,极盛。

可不成想,程岐年至及冠,性子也是大变样,从前会和她一起玩耍的少年了无踪迹,剩下的,只有叫她离他远些的状元郎。

与她接触过的那些世家子弟一样,乍一眼被她的美貌所惊,而后便满是上位者的打量。

令她不适又顿觉荒谬。

怎料一朝事变,桑虞只得被迫左右攀附,成为这些浪荡子的谈资时,这人却又突然改了主意。

轻蹙着眉,语气冷淡地同她说,“念在过往的情意,我可以给你一个安身的地方。”

这根救命稻草来得太及时,她只能赶忙抓住。

再等往后,甩了它。

程岐对待任何人都是淡然得体,年纪虽轻,有时却活得如老学究一般刻板。

但架不住为人清正,家世又好,全城大半女郎皆是倾心于他。

谁知这宛如天上明月的公子,最后竟娶了个商贾女,如此,真是那女郎占了大便宜。

程岐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他以为给桑虞一个安身地,这便足以回报过去的两小无猜之情了。

直至后来,自家小妻子央求和离时,他才惊觉,原来,他对桑虞的情意早就已经覆水难收。

只是待他找上门表明心意,想要与她重修于好时。

桑虞只是怔了下,而后朝他礼貌地弯了弯唇角。

字字绝情,“程世子,有些事莫要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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