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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075 处置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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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被曹丕拉进寝殿,待大门关上之后,阿芙站在门边,不悦地看着曹丕。

曹丕顾自往前走了几步,直到发现阿芙没有跟上,疑惑地转身去寻阿芙。

隔着夜色与昏暗的烛火,已经三十多岁的阿芙并未显现出老态来,反而一如当年曹丕在邺城袁绍府上的墙头,初见她那般靡颜腻理。

只是多了些许岁月积淀的韵味。

曹丕上前去拉阿芙的手,浅笑询问:“怎么,甄夫人是觉得长夜漫漫,不想就寝,要做些其他的事情?”

他有意开玩笑,阿芙没好颜色地甩开他的手,而后看了门外一眼,担忧地说着:“就这么置子建于不顾吗,他喝醉了酒,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曹丕不以为然地回答:“门外那么多守卫、侍从,七八个人看一个人还看不住吗?”

“再说,我们待在外面做什么,继续听子建的醉话?他醒后是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可你我呢,因为他一点肺腑之言,弄得感慨万千,何必呢?”曹丕笑对阿芙摇了摇头。

阿芙认真地盯着曹丕,询问:“你以后真的会以性命报复子建今日之所言吗?”

曹丕闻言,奇怪地打量了阿芙片刻,而后故意扬长声调,回答:“你若是再在我面前满口只有子建,我说不定真会杀了他。”

“你舍得?”阿芙听出他逗弄的语气,不屑地说道。

这下是阿芙反直接绕过曹丕往内殿而去。

曹丕追上阿芙,又去拉阿芙的手,牢牢地攥在怀里,小声地说着:“舍不得。”

曹丕因为羞赧,没有直视阿芙。

阿芙忍俊不禁,转眸又看曹丕,见曹丕因为不自在刻意站得端正笔直、目不斜视,阿芙又在说道:“我是问你舍不舍得子建,谁问你舍不舍得我了?”

曹丕听罢,羞赧骤消,转眸瞋了阿芙一眼,接着咬牙切齿地回答:“我说的也就是子建。怎么,我还能因为自己的发妻残害自己的胞弟吗?”

“除非你们都背叛了我,那我就把你们都杀了。”曹丕阴恻恻地又道。

“那曹子桓,你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子建?”阿芙觉得曹丕有趣,故意继续逗他。

曹丕不可思议地看着阿芙。

阿芙追问:“这么说吧,如果我和子建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阿芙话音刚落,曹丕突然猛地拽阿芙的手,逼阿芙栽到自己身上,而后趁着阿芙没站稳,一把将阿芙打横抱了起来,往内殿去。

阿芙惊声:“你做什么?”

曹丕郑重地说道:“我瞧着夫人你还不困,不仅不困,一点也不疲惫。既然你有那么好的精神,不如我们多做点什么?长夜漫漫,甄夫人可得好好努力了,别待会痛哭求饶。”

阿芙不满地轻捶曹丕。

而当曹操知晓曹植醉酒夜闯司马门,还带上了杨修与丁仪两个外臣,顿时勃然大怒。

曹操气得在寝殿中来回踱步,最后扯了外衫,一边穿,一边往外走,吩咐左右道:“去,去把曹植那个逆子带到我面前来。”

曹植被带至曹操寝殿外室。

曹植酒还醉着,人懵懵的,转着漆黑、明朗的瞳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曹操看。

好半晌,他才笑唤出一声:“阿爹。”

曹操见状,更是怒火中烧,疾步到曹植面前,抬手就是想打他。但手真落到了曹植脸边,曹操又不舍地顿住,而后收回。

可曹操实在忍无可忍,最后寻了桌案上已经凉透的茶水,揭了壶盖,泼了曹植满脸、半身。

曹植先欣然地说道:“下雨了,丕兄,下雨了。”

接着,他抹了一把面上的茶水,觉得很凉,头脑也慢慢变得清明。

他看见威严高阔的大殿,看见满面怒色的父亲曹操,也回忆起自己方才醉酒到底都干了什么。他好像只听杨修随便一提,就领着杨修他们去闯了司马门。自司马门入宫之后,更跑到兄长曹丕面前撒泼耍赖。

曹植其实并不后悔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就是觉得太鲁莽了。他完全可以用别的法子来惹父亲对自己不快,也可以更加委婉、得体地与兄长曹丕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曹植当即拱手赔罪道:“父亲,儿子知错。”

知晓曹植恢复了神智,还能认识到自己的错处,曹操的怒气稍微消散了一些,但依旧隆盛。

曹操瞪着曹植,怒其不争地说道:“植儿啊植儿,你让为父说你什么好?你再少年意气、文人风骨,也该认清楚你如今的身份,不是你要与你丕兄争世子之位这般简单。你更是我们曹氏的儿郎,如今曹氏在汉家只手遮天,曹氏便是众人之表率,你如此行径,往后让群臣百官还如何敬畏曹氏、敬畏为父?”

“曹子建,你可知你今日鲁莽之举有多少人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曹操更怒得直接将手中的茶瓮摔在地上。

曹植惶恐,遂跪了下去。

曹操退回到身后的高位上,继而郑声吩咐:“来人,传本王之命,公车令守宫门不严、纵容曹植私闯司马门,擅离职守,当判以斩刑,即刻行刑。”

“今夜,随公车令职守的所有甲士全都杖责一百。”

“公子曹植禁足三月,罚俸三年。”

“曹子建,好好地给我待在你的寝殿里,等到三月后完婚,再滚出来。”

“可是父亲……”听了曹操的处置,曹植猛地抬起头来,望向高位上的曹操,目光震动,眼里闪烁着泪光。

他悲戚地说道:“此事乃儿子一人所为,也是儿子逼迫公车令等人,公车令等人是迫于儿子的威压才不得不从,还请父亲放过公车令、放过众将士。儿子愿一力承担。”

曹操怒极而笑,反问:“你能承担什么?你能代公车令去死吗?既然公车令连你这位公子的权势威压都顶不住,他也就不配待在那个位置上。没用的东西,只有死路一条。你若是愧对公车令、愧对众将士,就好好想想自己为何会做出这等狂悖之举。”

“曹子建,你此言还提醒了为父,你擅闯司马门一事,除了你,除了公车令、众将士,还有杨修、丁仪等人之过。这些人念在是世家子弟,父辈有利于汉室,我暂不要他们的命。但他们也全都给我滚回家禁足半年,罚俸、贬谪,乃至没官。若是再有下次,曹子建,不仅是公车令,这些辅佐你的臣属,我亦让他们全都死在你面前。”曹操不容置疑。

曹植更是哀求,“父亲,求求你放过公车令他们吧,儿子与杨修、丁仪等人甘愿受罚,便是父亲真想要儿子的命也可以。儿子的错,不愿让他人代为承受。”

“父亲——”曹植重重地叩首。

曹操无奈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曹植,长叹了一声,接着说道:“曹子建,为父再告诉你一次,你姓曹,是曹氏的儿郎,更是我曹操的儿子。你之过轻易不会死,但每一次都会有许多人因你之过而死。所以,你若不能约束自己的言行、收敛自己的脾性,那么你就会一直看到有人因你死在你面前。”

“来人,把植公子拖下去。”曹操不愿再多说。

可曹植仍是哀求,“求父亲放过公车令与众将士……”

“求父亲放过公车令与众将士……”

待曹植的哀求完全消失在耳际,曹操扶着疼痛欲裂的额首重重地跌靠在背几上。

曹操知晓到了如今这般地步,自己该做出选择。

曹操叹息着,又更坚定:“传公子曹丕即刻、马上前来见我。”

曹丕刚与阿芙复睡下。

一场酣畅淋漓的欢好过后,阿芙实在困得不行,是曹丕抱着她擦了身子,随便套上亵衣,俩人便相拥而眠。

曹丕也很困了,但大手一直紧紧地环在阿芙的腰上。

直到有侍从来拍门,一声接着一声,吵得阿芙脑仁疼,抱着头躲进被子、曹丕的怀里。曹丕抱着阿芙,用被褥将阿芙包裹得严实。

侍从扯着嗓子大喊:“丕公子,魏王召见。”

“丕公子,还请起榻,魏王命公子即刻前往觐见。”

曹丕无奈,只能放开阿芙,轻手轻脚地要起身。

可阿芙已经被吵醒了,已是今夜第二次。她实在没有好气,猛地一拍床榻,对着门外怒吼,“喊喊喊、吵吵吵,真是烦死了。”

门外的仆从被吓得噤声,但过了一会,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丕公子,魏王召见。”

阿芙又去推曹丕,喃喃地说着:“你赶紧起来,快走。别再让人来打扰我睡觉了,我好困,马上就要困死了。”

曹丕忍俊不禁,扯了外衫,亲了亲阿芙,而后才离开。

曹丕跟着仆从前往曹操的寝殿。

路上,曹丕询问:“可知晓魏王夜半找我所为何事?”

仆从摇头,回答:“小的只知魏王是在惩处过植公子之后,才要见的丕公子。”

“父亲如何处置的曹植?”曹丕又问。

仆从大致说了,曹丕便没再问话。

俩人一路到曹操的寝殿前,仆从进去通传不久,便又来唤曹丕进去。

而后仆从关上了门。

偌大的寝殿只剩下曹操和曹丕父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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