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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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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皎皎,星子四处分散。

屋内只开了昏暗的壁灯,一双大长腿搭在单人沙发边沿上。半眯着眼睛的明砺此时有点烦躁了。

作为一个不失眠,躺下就能酣睡的人来说,这会儿他体验到了失眠的痛苦。

精神亢奋,肉.体疲惫。

他真的好想睡觉。

但是他的脑电波在蹦迪,整个脑子崩得死紧。任凭他更换什么睡姿,还是在床上睡,沙发上睡,地上睡,都不管用。

“我不会猝死吧,我还...年轻”,明砺喃喃着,一巴掌自己光滑的脑门上,把脑海里刚一闪而过的脸拍走。

时间继续往前走,凌晨五点,换了长沙发躺的青年已然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好像坐在船上,周围是无边际的海。不断有波浪拍打船沿,船不断晃荡。

等到被闹钟吵醒,已经是六点半,头重脚轻的明砺试图迷瞪开眼睛,手摸到桌子上摁掉了手机闹钟。过了会儿,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一声,缓了会儿又震动了一声。

是赵霄在问他起没起床。

他瘫沙发上,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今天要演的戏,然后才爬起来去浴室洗漱。

“叮咚——”

大概是助理来了。明砺迅速换完衣服,去开门。

来人不是助理,是住在隔壁的景枫致。景枫致看着青年湿着头发把着门,面容呆滞疲倦,清新的水汽扑面而来。

“景哥?”明砺愣愣往后退了一步,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

“年轻人不要总熬夜。”景枫致是来带他一起去片场的,明砺公司没给他安排保姆车,一般两人上戏时间相近他都会顺带带人过去片场。他站在门口没打算进去,看人还晕乎着,忍不住抬手给了他肩膀一下,“拿上东西走了。”

“哦好。”明砺回去拿了个手机,立在房间里左右打量了下。没能想起还要带什么。于是就放弃了,出去拔了房卡,跟景风致后面走。

两个助理已经在车里等着了。明砺上了车,就迷糊睡了过去。

时间还早,景枫致自顾自地盯了一会儿旁边青年的睡颜,双唇微张的傻样子,最后还是忍不住伸手过去抬了下他的下巴,帮他给嘴巴闭上。

然后正要坐回去,就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助理看着他露出诧异的眼神,随后立马收回视线,脸微微侧向另一边,肩膀不停发抖。

旁边赵霄看见了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前后打量了一下。后面两人都已经睡了,鸿哥自顾自在笑,在抖,并且没发出一点声儿来。

贵圈真怪啊,他想。

今天拍的是文戏。

等到了片场,上了妆,休息了一会儿的明砺已经缓过来了。他想拿自己的剧本再背一次台词的时候,脑子火光闪现——剧本在酒店没拿。

“完蛋完蛋。”他低声喃喃。

“完什么蛋?”景枫致这时候回来了,他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手上拿着剧本。

明砺的在他的剧本上面游走,男人悟了,随即把自己的剧本给面前的呆瓜,包容地笑了,“拿去,下次忘了就等着挨导演骂。”

“谢谢景哥。等下我让赵霄去酒店帮忙拿过来。”明砺不自然地接过,脑子里突然想到昨晚的事情,脸上露出一丝难为情。但现在也来不及多想,马上就要开拍了。

他把思绪收回,专注力集中在面前的剧本上。

景枫致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想逗逗眼前的青年,但是看他认真过头的样子,只好收了心思和视线,和旁边的演员搭话。

过了会儿有场务来喊他俩,今天的戏昨天他俩不在一个组拍摄。

景峰致这边在拍谢瑜受同一批高中的同僚邀请参与林中诗会,在诗会上他混得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他来此赴约的原因是想通过京城这些子弟的关系,和当今大儒,叶子芩搭上点关系。

说白了就是想拜叶子芩为师。之前谢瑜上门求见了几次,连人家面都没见着。

没承想谢瑜这次不仅没能找到搭线的方法,反而因为人多,一时失察把低调来此的黎王世子——王端锡给撞进了小溪里。王端锡此人可一点都不低调,出了名的纨绔,不思进取,会来此也是受了家里长辈的命令,拉拢新贵。

也因这,平时一点就爆的王端锡这次对着冒犯他的谢瑜。心里愤恨表面上大度不计较。还邀请他晚上继续游玩。

谢瑜惴惴不安,只好答应。

后面他同僚将世子过往的胡闹事迹讲给他听,好在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多是仗势欺人,仗着自己的身份打压同辈,一言不合就干架。

晚上赴约,谢瑜混在人堆里才安下心来,因为王端锡约了一堆诗会上他觉得顺眼的举子。结果还未等他把心放好,世子就嫌茶楼雅座无趣,把他们都拉花楼喝花酒。

谢瑜年纪轻轻,刚出孝期,加上家境贫寒也未曾喝过花酒。也不曾对此道有过兴趣,更不曾学过如何躲酒。

等燕岁寒安插在他身边伺候他的小厮急忙这事儿传到回去的时候,燕岁寒放下手头上的事儿,招来亲信,安排京都府衙假作搜查逃犯围了雅仙居清查。

而他本人从自家后门出发,乘着一辆无任何标识的马车往雅仙居赶。

此时的谢瑜坐在花丛中间拘谨坐着,这里的花娘礼仪得当,识人流水,见他没显露出风流姿态,也不曾与那些第一次来的清高书生那样对她们未露出鄙夷眼神,举止端方有礼,便只做好布菜倒酒这些事。

几杯薄酒下肚,谢瑜便顿觉不妙。

偏偏又有人不断向他敬酒劝酒,他只得强忍着头晕不得不喝。

黎王世子也抱着美艳花娘过来与他喝了几杯,言语间尽是拉拢之意。不依不饶间还把自己怀里的花娘往谢瑜怀里推,谢瑜如临大敌,只能借酒意装傻躲闪,最后赔罪灌了自己几杯酒,装醉伏在面前的小几上。

等到官兵过来清场搜查,不管黎王世子如何大闹,不管现场如何混乱。谢瑜已经装着装着酒劲儿上头醉晕过去了。

然后就是他的小厮偷偷地把人给背出去,安置在早就准备好的空房间里。

等到燕岁寒到的时候,整个花楼已经清场完毕。

这么大费周章地来一出,燕岁寒在来的时候也曾在心底自问,因何而起,所求为何。

拍了大半天了两人才拍完各自的戏份,后面安排的才是两人的对手戏。今天明砺因为状态不佳耽误了不少时间,被他那组的导演批评了好几次,他心底默默自责懊恼,努力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

等到他俩对戏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明砺一见景枫致就忍不住挨过去,男人正在闭着眼由化妆师补妆,突然有人凑过来挨着他肩膀的时候他就知道是谁了,也不躲。

“景哥”明砺唤了一声,他盯着人脸上看人家长睫毛能在脸上打下阴影,“景哥你长得真好看。”

一旁的化妆小姐姐暧昧地看了他俩一脸,一副磕到了样子,手上默默做着收尾工作。

景枫致朝他偏头睁眼眯了他一眼,笑着说,“我还正担心你呢,你跟没事儿人一样,小嘴儿抹了蜜,大心脏。很好。”

看来是他被训的事儿全剧组都知道了,虽然之前也不是没被导演说教过,但也不是因为状态原因。明砺单手给人捏了捏肩膀,“下次保证不会了。”

“是吗?”景枫致补完了妆,下一场是醉酒的戏。他眼角脸颊被化妆师弄的红扑扑的,眼里水光流转,给明砺看呆,“那就好,等下还辛苦你来捞我。”

男人看他不答话,继续说,“下一场戏懂了吗?要不要哥再给你讲讲。”

“好,你给我讲讲。”明砺回过神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简单点说就是燕岁寒都快三十多岁了,才初窥情事,直接叫人清查花楼,占有欲十足,自然是老狐狸迷了眼,一时冲动。不过我们这剧你演得不能太明显,太用力了过不了审。”景枫致打开剧本给明砺指了下台词。

明砺红着耳朵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好在后面这段台词不多,你等下就看我耍酒疯就好了。动作护着点,可以有无奈,是无可奈何而又宠溺,包容。Ok?”景枫致问他明白没有。

“ok,ok。”说完明砺都已经有了画面感,一种兴奋的情绪冲上头,脸上都有点冒烟儿。

景枫致看他那么爱红耳朵,倒也没继续调侃他。

作为一个成年人,得懂得边界在哪儿。

导演那边还没喊,他们俩已经准备好了,就一起去片场先走一遍戏。

明砺在对戏过程中,渐渐地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在和景枫致对戏的时候,他好像‘变成’了燕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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