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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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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哭了一晚上眼眶周围酸红鼻头通红的林景川牵着一脸淡然的舒瑶怀里捧着亲自敲碎凄惨不到两公斤没有火化全靠舒瑶锤碎的骨灰装进了洁白的骨灰坛去医院办理好了死亡证明。

一个人居然能活生生地被吃剩不到两斤重的重量这个过程不知道经历了多大的痛苦。

一走出医院两个人都是迷茫的状态。

过马路的时候舒瑶牵着他走在前面,林景川看着周围的车一刹那生出去死也不错的想法,回头看他的舒瑶不自觉握紧了两人牵着的手。

穿过了马路,舒瑶停在电线杆下面转身严肃地看着他:“我们得找出杀死林桓叔叔的凶手,找到了然后杀死凶手后我们在一起去地下团聚也不错没准还能见到阿姨。”

林景川呆愣愣地跟卡顿了一样点着头,眼睛哭久了一直眯着盯着右手抱住的骨灰坛移不开眼。现在舒瑶就是引领他走路辨别方向的人,就算不看不听也不会撞到陌生人。

走了一段路碰见了遇害的地方,这里并没有现场痕迹固定线当时是拍了照后来监控里面记录下来的内容太血腥了只给他们看了一点就停止了。

到家后舒瑶拿出钥匙扭开门,如今原本温馨的房子变得冷清无比如两个极端一个南极一个北极。

这是林景川进入家门后看着只有80平方米空间的家平时活动还算便捷但玩耍的话总会感觉伸展不了身体磕磕绊绊听着脚踏进木板的声音说出的第一句话。

“舒瑶,家里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大?”

这个问题舒瑶回答不出来,她感觉能组织说出口的语言已经到贫乏的地步了。

这个屋子空荡荡的。

“我不想埋爸爸,他会不会被本地人欺负。”林景川盯着骨灰坛麻木地说道,年轻时追妈妈直接一个人来到了妈妈的国家里听说那些日子因为语言不通都是一个人过来一边心惊胆战的生活没人接济还去做了很多粗活一边每天把自己收拾干净充满活力地追了好久才追到了妈妈至于爸爸身份证上的名字就是妈妈取得后来就直接结婚在这里定居了。

舒瑶摩挲了一下下巴,情感好像在流逝总有一种陌生感:“再让他多陪一会我们吧。”

“好。”

林景川跟条蛇似的软绵绵地坐在了地板上茫然地看着洁白的墙面,舒瑶看见角落纤细的骨刺拿了过来盘腿坐在他身边当着他的面缩短成特别粗壮的指骨。

她把指骨举在林景川面前:“我记住了你血的味道,它很锋利如果遇到危险轻轻把它刺进皮肤里我尝到你的味道快速拿出来我就能控制它变成武器了。”

对方拿起指骨然后魂不守舍地垂头看着一动也不动跟玩木头人游戏一样,舒瑶麻利地站了起来去饮水机那里接了两杯水端着杯子走了过来把杯子放在林景川面前的地板上。

接着她左顾右盼觉得光线有些昏暗打开了阳台的大门,天边红灿灿的晚霞跟麋鹿身上的斑点一样裸露在了天空中像一幅油画。

一直坐在地上的林景川终于缓过神了,握紧指骨后摇摇晃晃地抱着骨灰坛站了起来看着对方一头黑色靓丽的头发:“我们只负责找出凶手就像爸爸找到线索破的案件那样,肯定是那些怪物干得我们身体太弱小对抗不了,找到后交给警察就行,除此之外我们需要找一些对我们有利的人以防出现不测。”

舒瑶回过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无条件的点了点头。

许久未进食的两人终于感受到饥饿的感觉。

“你想吃什么?”

林景川把骨灰坛放在了桌子上打开冰箱看了看发现里面空了一大半,下意识想寻求爸爸去买菜发现心心念念的人已经不见了心情愈发沉重。

“算了,我们出去吃吧。”

他面色难看地关闭了冰箱的门,故作镇定地转身看向舒瑶。径直走向卧室来到衣柜面前拉开后蹲下身寻找存钱罐。他压根就不敢用银行卡的钱就算知道密码也不敢用,好像这样爸爸就还活着只是出去办事了而已。

不仅找到了钱币还找到了很多没用的玩具其中有一辆蓝色的小卡车这还是当时的爆款当时家里条件不足买下小卡车,爸爸自己偷偷做了一个给自己。

他的鼻头莫名的不舒服,像是坐车旁边开着窗冷风使劲吹了进来导致呼吸不顺畅的错感。

找到了小猪模样的存钱罐,抱起来使劲晃了晃里面发出“碰碰”作响的声音,里面存放的大多数都是硬币。

从后面的正方形方块门打开把钱都抖出来,掉在地板上噼里啪啦作响看着满地的硬币以及纸币沉默地捡了起来。

说实话他很享受钱币掉落在地上的感觉,但捡起来格外的麻烦幸好舒瑶听见了动静小跑走了过来看见地上的纸币明白了他的意思蹲下身跟着一起捡。

“你想吃什么?”

林景川捡完他那块区域的钱币温声询问她的想法,站了起来靠着墙壁低头整理数落手上的纸币。

“不知道。”舒瑶摇了摇头把手里的钱币递给他。

敞开的窗户飘来五香俱全的饭菜味,林景川走到窗户旁看见对面敞开的窗户被灯照出做饭的姿势心里一顿有些微微苦涩发麻。

原来那是对楼的那户人家在做饭,味道大到传到自己这边来了。

停留在窗口嗅闻了好一会才慢慢挪开关上窗户感到食之无味,身侧手里紧紧攥着的钱侧过头看见舒瑶的脸攥紧的手又放松了不少。

舒瑶闻到饭菜的味道没什么反应,他们出门去饭馆吃点菜等待打包好的时候在饭馆外面的路上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兜帽走路倾斜着身体的人时不时望着身后的方向哆哆嗦嗦地想要逃离到远处。

两人看着歪着身体的人走了过去后,舒瑶能从空气中闻到铁腥味以及海腥味皱着眉看着黑色兜帽反复观望的方向。

“我们马上回去,刚刚那个走路姿势奇怪的人身上有很浓重的血腥味大概是受了什么伤。”

舒瑶说完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看着林景川付完钱从收银台小哥那里接过打包好的小炒肉,他们只点了这一个菜所以出餐速度很快。恰巧外面吹来了一阵冷风林景川听完了跟个兔子一样抖擞了一下肩膀他的另一只手伸进了衣兜里不自觉地握紧了舒瑶给他的指骨。

他拍了拍舒瑶的肩膀说了一句,“好。”

林景川快马加鞭地带着舒瑶走出了这家饭馆,来到外面后发现走路姿势奇怪的人多了起来他们有一个共同点,总是望着某个方向。林景川猜测凶手就在那里,他从衣兜里拿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报备希望警察能找出做出这一切坏事的凶手。

讲完后,他们已经到家里了。

锁好门,林景川松了一口气把小炒肉放在餐桌上和骨灰坛放在一块心里有些后怕凶手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顿时焦虑不安地坐在餐桌的椅子上双手交叉握紧神经紧绷地观测周围能闯入这里的地方。

舒瑶看着又陷入不安害怕家人离去的林景川沉默了一下,走到厨房的柜子下面舀了一碗米随便淘了一下就放进电饭煲里再接了一些水倒进去插上电头盖上后点击按钮开始蒸饭,做完一切后坐在了林景川的对面看了一眼桌上的骨灰坛想了想把骨灰坛抱起来换了个位置放在了旁边的桌椅上然后等待电饭煲发出提示音就可以吃饭了。

“我们会没事的。”

舒瑶沙哑的声音打破这迟迟僵硬冰冷的空间,林景川下意识抬头看见了一脸平静的舒瑶安心了不少,扫了一眼桌子发现骨灰坛不见了心猛地开始跳他扯长脖子环顾四周发现坛子在椅子上又松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额头感觉浑身发软。

这一天林景川在有惊无险中度过,睡觉两人是挨在一块的骨灰坛放在了有些硬的床上。

他挤在了本就狭窄的床底,感受到了一片宁静就像路过墓地那样既清凉又不会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窜进脑袋里,看着身旁的舒瑶他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会喜欢睡在床底下。

醒来是被铃声吵醒的。

两人快速收拾好后,舒瑶打开了门看见门口站着几位全副武装的人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林景川勉强维持脸上地微笑看着他们:“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门外的人拿着一本不薄不厚的文件,在两人身上比对了一下锁定在了舒瑶的身上。

“谁是舒瑶?”

意识到了不对劲林景川踹了那人一脚连忙关上门,可门外的人比他的动作还要快在他踹了一脚后就强行闯入了进去先行一步喷上迷药看着两个孩子在药性的作用下晕倒了过去,领头人向身后人示意扛着舒瑶走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后慢一步过来等所有程序处理好准备为舒瑶做一个特殊性安全测试被老警长吩咐过来的几位穿着便衣的警察看着敞开的门以及晕倒在门口的孩子蹲下身查看孩子的面貌拿出文件看了一眼对着隐藏的对讲机说了什么,双手抱起林景川走去了楼下。

——

睁开眼四周都是一片白,天花板上有一盏很强的聚光灯直晃晃地照射在头顶上。

“名字?”

光线太强了,看不清坐在高处人的模样声音好像经过特殊处理的。

那个人又强调了一遍:“名字?”

“舒瑶。”捆绑在身上的好像是一种特殊的铁链,她还没试过能不能切断这个东西。

“在二十年前你父母和我许下了一个赌约,然后他们输掉了在这个时间的十年后也就是你三岁时就判刑死去了。也不知道那十年里发生了什么成了连环杀人犯,不过这不重要现在赌约需要你来偿还,我是一个格外庸俗的人又充满善良的人你只需要赚足一个亿我就能放你走。”

舒瑶:“赌约内容是什么?”捆绑在身后的双手中央挪动出一片骨刃轻轻靠在了铁链上。

那人挑了挑眉,没想到对方只在意赌约内容不在意那一个亿心想不愧是疯子父母的孩子剩下的孩子也是脑子有病的。

“赌约这方面我没那么熟练当时是前二老板做的,我记得上面写的是如果十年后就这么大概的期限内死了的话,必须在你13岁的时候才能拿到手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他们拥有的所有包括你都让我随意处置。而我只想要钱还有命看电视你好像还有什么特异能力。”

那人走出黑幕来到了舒瑶的面前拿出赌约的纸张各种提供当时赌约现场的相片给她看,露出一双狐狸眼睛含着笑意地从腰部掏出一把枪对准舒瑶的脑袋直接打开保险对着她开了枪,动作干净利落一点都不含糊。

“嘭——”

鲜血四溅,女孩倒在了地上后背双手骨肉里伸出的骨刃幻化成灰消散在了空中只留下皮肉绽开的伤口。

这个房间的灯被全部打开,墙壁上都悬挂着各种各样的刀具。

周仁明蹲下身抓住女孩的头发使劲晃了晃她的身体随着这股大力也晃动了一下致命伤口血液脑浆不要命地往外流。

“她不是怪物吗,怎么这么快就死了?”

想到电视上播放的内容转头看向下属走向墙壁随手拿了一把小巧又锋利的刀让一个月底最差的人走了过来,“伸出手。”

月底最差的人不敢反抗哆哆嗦嗦地伸出了手,周仁明无语了一下用刀划破了月底最差的手心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周仁明手指着看着要死不死的舒瑶说,“你把血滴进她嘴里看看。”月底最差蹲下身看着手心的血流进了舒瑶的嘴里脸色有些苍白讨好地看着周仁明。

迟迟没有动静,见试探得差不多了,命令月底最差走出去包扎自己一脸烦闷地蹲下身靠近查看舒瑶的状况。

把手指放在了鼻子下面,还没气心里没底地开始乱想。

她不会真死了吧?

“算了,来个人把她埋了下次找个厉害点的怪物玩玩。”周仁明刚转身发现走过来的下属们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同时感觉自己腰侧传来剧烈的刺痛。

只见他迟钝地低下头看见左侧被一个洁白的骨刀捅了个穿慢慢转过身低头看见笑得格外灿烂的舒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周围没有看见林景川意味着不会有家人会害怕她的事情发生,舒瑶重新恢复成了淡然的面瘫脸。头部一阵抽痛额头上的枪洞不断蠕动最终射穿她脑袋的子弹露出了头掉落在了地上伤洞愈合抹了一把布满鲜血的脸甩掉身上的铁链看着一直站着跟玩木头人游戏的傻大个微微歪了一下头这些人在她的视线里有一瞬间全成了各种奇葩怪异的模样又接着恢复成了人类的样子。

冷静过后捡起沾有血迹的赌约纸张后舒瑶指了指倒在血泊的周仁明看向这些傻大个。

“你们老板要死了,如果你们无法处理的话我可以帮助你们把他吃了。”

这些奇怪的人好像很生气,有一个人手快的又给舒瑶喷上了加强版迷药接着舒瑶勉强砍断喷药人的一只手臂后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她正在移动。

“她手劲也太大了吧攥在手里扯都扯不出来。”

这个声音好耳熟。

“算了就这样吧。”

“你们说我该让她怎样才听我的话。看她不在意的样子那赌约不会到头来会作废吧这么好用的玩意我有些不想放她走,早知道测试她力量就不玩那么多花的了。你们这群蠢货不是说墙上的那些高价品买回来的玩意不是说镇邪吗?这镇个鬼难道又搞威胁那一套吗我会不会又被捅?”

周仁明絮絮叨叨地念叨下意识摸了摸左侧的腰,那里已经被包扎好他还没信心自己身为人类的身体是否能承受并体验一个怪物强大的肾脏而且小孩子的肾脏都不符合成年人的大小,不过看见了近乎神迹的死而复生现在有些好心情地哼着歌双手环抱站在玻璃前看着关押进密不透风房间里的舒瑶。

站在他旁边穿着便服的黑胡子老头笑盈盈地看着他:“找到她的时候身边不还是有个孩子吗?他们关系很亲切到时候他会成为她的弱点不管是未来还是现在也好我们都要握在手里,刚好有新到没有用处光吃白饭的家伙加入了我们,可以用组里的人演演戏骗骗她再给点甜头不就好了。”

两人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最好找个心理承受力强的女性,他们一般对女性防范低这些孩子最好骗了,何况还是一对傻疯子的孩子。”

舒瑶醒来后,这间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揉了揉昏沉的脑袋重重地咳嗽了一下开始观察洁白的四周,这里连一盏灯都没有。

长时间盯着白墙眼中会有眩晕的恶心感,看着浅蓝色的地板低着头慢慢坐在了地上在屋内完全看不见玻璃看不见外面的一切。

有点恶心想吐,恍惚身处于她父母还在抚养她的那段时间里。

他们总喜欢把她关在一个屋子里跟一些野蛮的动物住在一块。

“人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存在,他们破坏一切杀戮一切就连同类都下得去手这个世界快要承受不住他们带来的恶劣行为了,这些恶心的人类还会伪装成我们给出错觉以为是同类我们必须清除他们。”

这是父母常常会说的话,他们在某个时段中认为自己是动物而不是人类开始猎杀所有认为是人类身份的人。

他们判别是不是人的方式也没有讲,不,应该说对他们而言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沾染上自己也很有可能会成为人类那时候就无法保护她必须自杀了结这种令他们恐惧的感染。

然后他们杀死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在舒瑶一直蹲坐在墙角的三角边上那两人像屠夫持高电锯斧头切断人的四肢灌上奇怪散发着浓重刺激味道的水侵泡在容器里然后叫上舒瑶在旁边强制观看将这些装有肢体的瓶瓶罐罐打开全都扔在一棵枯树早已挖好坑的泥土下面。

然后一把火烧了所有,等烧完后重新埋了起来。

——

“希望神明能息怒,让我们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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