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学习的事情，只能回来再说了。其实她也挺想出去走走享受短暂自由的感觉。

在杨诗琴的推荐以及帮助下舒瑶做好了伪装推开门走出去跟在了楚鸿身后，杨诗琴面容惆怅地看着舒瑶离去的消瘦背影叹了一口气。

“我们去哪？”

楚鸿走在前面给看管的人看了一下工作证，看管人察言观色恭敬地打开了大门然后楚鸿带着她走出了这个地方打算前往公交站前轻声询问一下地点。

“我们去哪？”

舒瑶打量着他的脸色：“我想去西里市。”

“那好吧应该两三天就到了，刚好我买束花顺便祭奠一下亲人。”楚鸿听见这个地址眯了眯眼看破不说破，看见旁边租售外表有些旧锈自行车的店，“要和我一起骑车吗，小怪物？”

“可以。”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单车店，舒瑶沉默了一下，“我可能不怎么会骑。”

楚鸿不怎么在意地朝她挥了挥手，走进了单车店没过几分钟就见一位竹竿纤瘦满头白发发根稀疏裸露出来的皮肤包括脸部长满了老年斑的老店长把一辆成年可骑的单车和一辆小型单车各手提了出来靠在店面墙上不让倒下。

听见清脆的拍打声，朝着声音源头看去原来是楚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单车边拍打单车的车身听见他说。

“声音听起来真舒服，我们快骑上车马上出发。”轻松骑上单车，尝试性在舒瑶面前溜达了一圈。

走向小型单车，学着楚鸿的动作保持平衡尝试性骑动。她的运动神经还不错，就算是第一次接触单车也能在短短半分钟内快速学会。

跟在楚鸿的单车身后，街边的风景快速甩在单车身后风在吹打着他们的身体这一刻格外的畅快长久积累在心中的郁气也消散得七七八八了。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爽！”就像重回高中了一样，那个时候他哥还活着妈妈爸爸也还在家里等候着他们只可惜那场地震夺走了他们。

楚鸿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话语间说不出的快乐跟自由看着他的背影情绪不自觉地也被他感染了。

“嗯。”

风意外的柔和，没有被帽子包裹住的发丝向后飘扬着太阳也格外的刺眼。

在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发现前面堵车堵得很厉害。

“不是吧，工作日都这个时间点了怎么还堵车有没有搞错。”楚鸿在前面抱怨不断。

往周围看去，舒瑶看见前方的车辆不断掉头甚至还有人直接不管车了直接弃车带着孩子狂奔过来路边的行人也开始朝着反方向逃窜。

那股熟悉又陌生的鱼腥味空气中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磨人的饥饿感。

开始打量着对方有些糟糕的脸色，舒瑶握紧v刹面色如常一如既往地面瘫脸开口询问：“我们需要上去解决它们吗？”

“少安毋躁我们先做我们的事这些不关我们的事现在我们只是一位普通民众而已，目前还没找出其他藏在暗中的敌人。总之，这里会有人来处理的说不定公安和老板合作雇用了我另一位同伴黑大个过来解决这件事也说不准。我想想如果被封锁其他离南街近的四条路不出意外都会被封，这去不了高铁站了现在我们最好走另一条路尽快到达桥对面。”

下一秒楚鸿摇了摇头掉头让舒瑶跟在自己身后，“跟紧我，在管理者决定封锁前，我们走另一条路过桥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今天都要到达文东市。”

“别太紧张，我只是有点饿了而已。”语气中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陌生慵懒感，舒瑶有些可惜的瞄了一眼那只怪异的方向后重新追上了楚鸿。

这次跟之前骑行带来的舒适感完全不一样，那些四周逃窜的人的惊慌情绪如蛇一般蔓延在了本该感到自由快在的微风中。

楚鸿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他有些惊魂未定转头看了一眼舒瑶：“你控制一下自己可别饿急了直接上街啃人，如果真的做出了这种事等待你的只会是一直被监管的□□生活不对说不定会被关押在商业性监狱一直当一个不断制作武器的工具人。”

见他说得越来越严重，舒瑶重重地咳嗽了一下让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带路这方面，“那个你放心，远离那个地方后我的饥饿感也消失了。”

“你早说啊。”他斟酌了一会吐出这句话还有点别扭的感觉。

一些逃离危险区域的人们停了下来开始喘息，没过多久街边嘈杂的议论声以及处于堵车还不明情况车主带着愤怒的责骂声包围了这个城市的一角。

“我们得再加快速度了，小怪物。”他绕过一辆车感到一阵阵烦闷，小幅度地扭了扭脖子，“要是这次突袭的怪异也是集体行动那这里可就糟了，希望单车店老板能活下来我可是扣押了不少东西在哪我可不想重新申请补办。”

说话的期间两人登轮子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快过桥的时候吹的是冷风这风一吹过来就会忍不住打个抖望向飘浮在空中的茧球以及那像锁链一样拴在房顶四周的金箔色的未知水质。

到达桥边，抬头向上仰望注视着桥的上方几条扎进桥身外形为锁链的“金箔”聚交汇在中央形成了一个黑色的茧球而桥身外侧看起来早已锈迹斑斑地面也有开裂的现象这座桥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来往。

自行车靠近这座桥的时候已经发出了不堪重负“吱嘎吱嘎”的生锈声，两人从自行车上走了下来打量这座看起来岌岌可危的桥。

接着楚鸿摸向口袋拿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手机，叹了一口气又放了回去掏出钱包，硬币有些生锈但纸张还算完整，然后他试探性伸出一只腿轻轻踩踏桥面，桥面紧急地发出“嘎——噶”的生锈声，叹了一口气后慢慢收回腿。

想要穿过这座桥行走到一半还没到达桥的对面说不定桥和自行车都废了。

楚鸿轻轻拍打自行车的车身不出所望手上沾上了很多绣灰，他皱着眉沉默地把沾有绣灰的手下意识地往衣服上抹。

舒瑶环抱双手看着他。

“我们还要朝这条路走吗？”

男人揉了揉眉头，摇了摇头有些颓废地看着腿边的自行车有些抠搜不禁嘟囔道。

“没想到桥上也会长这东西，几天前过来看还挺正常的。算了我们走下去看能不能坐船，回去可能要赔自行车店长钱了，希望朝老板求点请卖点惨这笔钱能给我们一笔报销。”

“砰——砰——砰”

很像心跳正在颤动的声音。

空气中沉默了那么几秒，舒瑶跟在楚鸿的屁股后面一边看路一边抬头仰望天空盯着那颗对她有巨大吸引力的黑色茧球。

“你一直盯着那玩意做什么？”

楚鸿被岸边的蚊子烦透了弯着腰左躲右闪，回过头有些羡慕地看着舒瑶没想到她身边一只蚊子都没有。

楚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见她是在看茧球，楚鸿看着天空中那不祥之物步伐停顿了一下。

“在你的眼中它是什么？”

他的手指着黑色茧球满脸疑惑地询问。

舒瑶认真回答：“有生命的球。”

“你说得也太恐怖了，那东西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半点没生命的样子，”

“说不定我的眼睛看到的画面跟你们眼睛看见的画面各不相同。”她指着自己的眼球扭头看向海面，“就像人和狗的眼睛一样。”

楚鸿提醒她放慢脚步和舒瑶并肩行走，“你说这句话是认为自己不是人类了吗？”下意识想说出小怪物那个词说到半途改口，“这个想法可不好哦，小怪...小朋友。”

他望向旁边遮挡比较严实看着很像怕太阳晒伤打扮的女孩，楚鸿不禁有些懊恼，不该这么吊儿郎当的取这外号的有些怕这个外号会潜移默化影响到她改变自己的认知以及人生观，暗自成形的话到时候就不好改正了。

“或许吧。”舒瑶看见岸边停留的船只发现并没有被茧球影响到，或许是高度的原因也说不准。

她将这个发现告诉楚鸿，“那艘船还是好的，说不定那些茧球怕水或者退化这些的条件需要一定距离还有特殊对象。”

“哇，我在你这个年纪只想用零花钱买玩具，你现在能想这么多观点出来成绩一定很不错吧。”下意识随口说出以前亲戚最爱说的胡话还不忘说完就开始鼓掌，他表现得特别夸张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只会鼓掌的海豹，这让舒瑶第一次感觉到了被嘲讽的感觉。

这种情绪很奇妙，安如以往的应对方法她选择了沉默。

两人站在渡口上看着格外小的船只一同陷入了沉默，过了几分钟老板来了和楚鸿交谈了一会后，楚鸿爽快地付了钱带着舒瑶走进这摇摇晃晃的内部。

没过多久前面走过来一位常年开船皮肤晒得黝黑身体细杆的船夫，等待一会后船只划动了起来，波纹浪花荡漾拍打着船身还挺闻到格外浓烈只属于这片绿江的味道。

舒瑶的手探入进冰凉江水里，感受到水流在手中不断推阻的感觉抬起手闻手上的味道时发现只有一股水腥臭味。

“老伯这边还有人钓鱼吗？”楚鸿看见岸边还有一个白色的水桶箱旁边摆放了一个矮木板凳前面有一钓鱼竿竖立地插在地面上，远远看去不知道长长的渔线随着鱼钩被扔在哪片水面了。

或许已经沉入水底了。

老伯眯着眼看向插着鱼竿的地方努了努嘴，“那老头刚刚还坐在那等鱼上钩来着，我接了个活的时间怎么人就不见了，前不久他接了通电话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嘴里一直喊着孙子孙女神神叨叨的。我记得他吹自己钓鱼技术特别牛的时候提到过他孙子在哪个幼儿园上学，刚好南街就有一个幼儿园那费用可贵了。”加重了最后三个字，想起价格就囧着脸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