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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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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第一次遇见贺言洲,是在金樽夜总会的包房门口。

夜幕下的繁华都市,灯红酒绿中总是浸染着无数贪婪的灵魂与丑恶的面孔。金樽夜总会便是这其中的缩影。

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着光鲜亮丽的体面与尊严。彼时梁曼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半月有余,每天晚上六小时工时,负责为客户开瓶、换话筒、端餐盘等一系列最简单的工作,工资日结。

周末的晚上,正是金樽最繁忙的时段,梁曼的耳机里不停地传来此起彼伏的喊话声:

“307包房客户呼叫服务员!”

“214包房需要更换麦克风!”

“尾号4396是哪个包房的客户?保安让出去挪下车!”

“888VIP要加一瓶麦卡伦!”

每个包房的左上角都挂着门牌号,888包房距离梁曼不超过20米,她低头对着话筒回了一句:“我去给888送酒。”

“等等!”值班经理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梁曼,你去给214换麦克风,888的酒让胡洁去送。”

梁曼的脚步适时地停了下来,回了一句“收到”,立刻转身就往214走去。

888是金樽为数不多的几个VIP房间之一,胡洁作为在金樽工作了一年多的老人,曾经告诫过她:像她这样的新人,若非紧急情况或者得到了值班经理的特许,否则不要轻易去VIP房间,以免犯错。

简而言之,这个房间里的客人她还得罪不起。

而214的客户相比而言就普通了许多,几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喝多了酒互相搂搂抱抱地地打闹,带着点成年人之间都懂的暧昧与试探,打碎的空酒瓶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碴。梁曼换完麦克风后,又简单清理了一下地面,避免有人受伤。

再次经过888房间门口时,包房的门敞开着,里面穿着一身夜总会工装、亭亭玉立的人,正是刚刚进去送酒的胡洁。

而在她面前,背对着包房门口而立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就站在胡洁的对面,比穿着高跟鞋的女人竟然高了几分,即使只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一只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却依然笼罩住了整个房间,将胡洁整个人包裹在他的阴影之下。

“胡小姐真的不考虑一下?每个月给你这个数。”男人气定神闲地伸出手指,低沉平静的声线里带着一丝玩味。站在他对面的胡洁强装镇定,嘴角依然挂着最得体的微笑,声音里却带上了明显的颤抖。

“贺总,您就别拿我开心了......”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如果你觉得不够,那你说个数,或者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男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似乎是有十足的把握对面的人没办法拒绝他。梁曼从他们的对话中很快意识到,这个被称为“贺总”的男人最近半个月是金樽的常客,时常听到同事们提起他。

而他来金樽的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胡洁。

这并不令人意外,胡洁的姿色放在美女如云的金樽,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以往被客人骚扰、调|戏的经历不算少,而向她抛出橄榄枝的客户,面前的这个男人也早就不是第一个。在这种地方工作,与一些有钱有势、出手大方的上位者们保持着一些见不得人的权色交易,也早就是心照不宣的秘密,只不过胡洁每次都会四两拨千斤地应付过去。

梁曼是第一次见到胡洁这样紧张和局促的模样。

甭管胡洁是否心动,总之在听到男人提出的诱人条件时,梁曼是狠狠地心动了。

事实上,她很清楚胡洁因何为难。她和胡洁平日里关系不错,也知道胡洁有一个交往了五年多的男朋友,两人感情一直非常稳定,今年已经开始谈婚论嫁。

若是换作旁人,胡洁或许可以得心应手地应对,可是这次,一向落落大方的她却被在男人气场的威慑下变得手足无措。仅仅是这转瞬即逝的犹豫,就给了梁曼趁虚而入的空间。

如果要问在梁曼的生命里什么最重要,一个字——钱!两个字——金钱!七个字——永无止境的金钱!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梁曼便毫不犹豫地行动了——她轻轻敲了敲房门,引得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向她投来。

“贺总如果想找情人,胡姐不愿意的话,不妨考虑考虑我?”

闻声,男人抬头正视了她。

包房里昏暗的灯光下,梁曼这才彻底看清男人的样貌。纵使金樽每日来来往往、样貌出众的男人不胜枚举,梁曼依然觉得只有眼前这个男人配得上“惊为天人”着四个字!对方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眉宇间却尽是久经磨砺而沉淀出的气定与从容,面部线条精致却又不失冷峻,双眼如崇山峻岭间镶嵌的深潭,自上而下俯视下来的目光,如一头端坐在山巅上的优雅雄狮,危险又充满了侵略性。

这样的男人,即使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也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梁曼感觉自己的心尖都紧跟着颤了一下,男人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面前的女人面容清澈、身姿曼妙、隐隐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不似胡洁那般温柔妩媚,并不是他最中意的类型。

“看着眼生,新来的?”

梁曼点头,“嗯,刚来半个月。”

男人哼笑了一声:“才半个月就这么着急想往上贴,目的倒是很明确。”

听得出男人语气里的讥讽,梁曼却没有半点心虚,她本来就是为钱而来,没必要遮遮掩掩,又听到男人问道:“说说看,都会些什么?”

梁曼看了眼胡洁,她是金樽里最风情万种的美人儿,成熟妩媚,是最能让男人们欲罢不能的那一款。梁曼虽然自知比不上她那样的气质,但对自己外形也不是全然没有自信,否则也不会在来面试的第一天就让值班经理眼前一亮,当场就答应了让她入职。

她虽然做不到像胡洁那样在名利场中游刃有余,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可以装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都喜欢纯的,但又拒绝不了骚的,尤其是那种表面看着纯背地里暗自骚的,最是极品。

“贺总想让我会什么,我就能会什么。”她莞尔一笑,露出两颗与她气质不太相符的小虎牙。

胡洁与她交换了一下眼神,那眼神里有惊讶,有担忧,也有对她出手替自己解围的感激,低头对贺言洲说道:“贺总,你们慢慢聊,我还有别的客人要招待,先失陪了。”

说完,便低头匆匆离开了包房。

贺言洲目送她离开,显然对于自己被拒绝有些不满,转头看向梁曼,抬手就向她的胸口探了过来。

梁曼下意识地退后了小半步,贺言洲却只是捏住了她的胸牌,“梁曼......”他念着她的名字,“今年多大了?”

“23岁。”

“还在上学?”

“没有,已经工作好几年了。”

贺言洲向前迈了一步,将梁曼逼地靠在了墙上。满眼虚荣和势利的女人他见得多了,有故作清高的,有徒有其表的,有虚与委蛇的,也有包藏祸心的,他倒是想看看眼前的这个是属于哪一种,直接问道:“很缺钱?”

梁曼点头,“当然。”

贺言洲低头轻笑,“我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想让我考虑你,那你知不知道,我都喜欢玩儿些什么?”

梁曼表面看着镇定,实际上背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明明包房里没有开冷气,她却感觉自己的头上开始渗出冷汗。早就听说有一些有钱有势的男人,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私下里都是衣冠禽兽,总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变|态嗜好,搞不好连命都得丢了......

看着贺言洲近在咫尺的脸,梁曼感觉像是一条毒蛇在对她吐信子。

她有点后悔了,这个男人,好像不是她能够驾驭的。

半晌,她娇笑着抬起纤弱的手指,轻轻覆在贺言洲充满力量的大手上,装得我见犹怜:“贺总都喜欢玩儿些什么?该不会让我受伤吧?”

只这一瞬间,她那一丝心虚就没有逃过贺言洲的眼睛。贺言洲有点失望,他没有固定伴侣,平日里工作压力太大,他养情人自然是为了纾解,当然是想要能玩儿得开的,太嫩的、扭扭捏捏的他没兴趣,嗤笑了一声摆了摆手,“声音都吓得发抖了,既然这么害怕,那就......”

“当然不怕。只要贺总想玩儿,我奉陪到底就是!”

梁曼把心一横,脱口而出。

两人眼神几轮交锋,梁曼笑意不减却心乱如麻,贺言洲手拿把掐,他猜想自己在梁曼心里八成已经变成了有特殊癖好的“变态”,不过他不介意,赶上他今天刚刚被回绝心情挫败,正好逗这只自己送上门的小野猫玩玩,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要钱不要命”。

况且,自己身边的那些情人,有哪一个不是冲着钱来的?你情我愿的交易,说明白了更好,免得到时候弄得两人都不愉快,得不偿失。

“好吧,既然这样,今晚总该先让我验验货吧?”他抬起梁曼小巧的下颚尖,眼中笑意难测。

他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大多都是胡洁那个类型的,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他心想。

说完,贺言洲随后侧头吩咐:“悠远,带她去车里等着,我一会儿就下去。”

站在贺言洲身后的年轻男人心领神会地上前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梁小姐,这边请吧。”

待贺言洲放手,梁曼像是鱼重新回到了水里,默默深吸了两口气,却站在没有动,带着点楚楚可怜的模样试探道:“等等,贺总,我今天的下班时间还没到,提前离岗可是要被扣工资的。”

言外之意,你得先赔我钱。

贺言洲皱了皱眉头,梁曼大概能明白他在想什么,以贺言洲刚刚承诺的价钱,她还用在乎这一天的工资?

可是她就是在乎,哪怕是一块钱只要是她该得的,她都在乎。

贺言洲看着她那财迷心窍的模样,轻蔑一笑,对秦悠远说:“去跟她的经理打声招呼,她今天的工资照发,回头记我账上。”

梁曼这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若是贺言洲连这点钱都舍不得就想白嫖,她立马转身就走,什么贺总唐总的,她想要的是钱又不是要找鸭子,长得再帅有什么用,让他见鬼去吧。

眼见工资有了着落,梁曼千娇百媚,夹着嗓子说了句“谢谢贺总”,心满意足地跟着秦悠远离开了。

贺言洲皱眉摇了摇头,见过爱钱的,没见过这么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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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衣服,梁曼跟着秦悠远到了金樽的地下停车场,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一连串的“哒哒”声。

走到一台宾利添越旁边,秦悠远替她开了车后门,“梁小姐,请上车吧。”

梁曼一矮身坐进车里,枫江市地处偏北方,即使已经四月,深夜里还是有些冷。梁曼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外套,上车以后还是忍不住打哆嗦。

“梁小姐,要开暖气吗?”秦悠远很体贴地问她。

梁曼轻笑点头说了声“谢谢”,秦悠远哪里知道,她发抖不止是因为冷,更多的还是害怕。

装的总归是装的,梁曼第一次做这样出格的事儿,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坐上这辆车究竟是福是祸。贺言洲这样的男人与她从前的生活实在相差太远。方才她鼓起了浑身的勇气吸引到了贺言洲的注意,现在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才稍微清醒了过来,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连胡洁这样在夜场里混了这么多年人都不敢招惹和得罪的男人。

方才秦悠远带她去找值班经理时,经理那一脸谄媚的假笑,以及最后看向她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同样心慌。

“对了,你们贺总叫什么名字?”

梁曼突然想到,她还不知道自己上的究竟是谁的车。

“贺言洲。”秦悠远回答,“我叫秦悠远,是贺总的特助兼司机,梁小姐以后叫我小秦就行。”秦悠远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他看起来年纪也不大,相比于贺言洲他看起来平易近人得多,或许是跟在贺言洲身边久了,见惯了他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对梁曼的出现表现得没有半分好奇,只是尽职尽责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秦悠远替梁曼开了暖气,自己却并没有上车,“梁小姐,我去帮贺总拿些东西,一会儿就回来,你先在车里休息一下。”

看着秦悠远离开的背影,梁曼这才敢稍微放松下来,来了几次深呼吸。车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四周围安静的可怕,梁曼料想如果她现在下车离开,贺言洲绝对不会找她,只会当今晚碰到了有贼心没贼胆的蠢女人,转头就会将她忘得干干净净。

而她就可以终止今天晚上这无比荒唐的行为。

道理她都懂,可她更加明白的是,错过了贺言洲,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有机会遇到一个能让她日进斗金的男人,再加上贺言洲那万里挑一的样貌,梁曼认钱是不假,颜控也是真的,贺言洲完美契合她的目标。

她怎么可能不紧紧抓住。

欲|望都市,饮食男女,哪有那么多所谓的情真意切,梁曼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梁曼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在看到贺言洲和秦悠远一起出现在停车场向这边走来时,又开始紧张起来。

贺言洲身上多加了一件黑色外套,和她一起坐进了后排。

“等久了吧,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贺言洲倒是随性从容,毕竟他见识过的人太多了。梁曼摇摇头,暗示意味十足地笑了笑,“贺总与其先吃饭,不如先吃我?”

贺言洲瞥了她一眼,神色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梁曼不知自己早就被贺言洲看透了,亦不知道对方心里盘算的是: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秦悠远发动了汽车,贺言洲吩咐:“去海岸华庭。”

梁曼听说过这个楼盘,距离她的公司不远,是一处新开发的豪宅。

上车后,贺言洲一路上几乎一直在打电话,聊的都是工作上的内容,梁曼也听不懂,但不难想象他这样的人平时工作定是繁忙。汽车在城市深夜的马路上飞驰,梁曼忐忑地望着窗外,马路旁一排排路灯映照着她精致迷人的面容。

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探过来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梁曼手上一抖,看到贺言洲依然在打着电话,甚至都没有转头看她一眼,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将她纤细的手捏在了掌间,摩挲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梁曼任由贺言洲牵着她的手放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他的手掌很宽厚,可以将她的手整个包裹住,梁曼在他打电话时忍不住用余光瞥向了他的侧脸。

这样优越的男人,单单是这副皮囊就足以令多少人心动,面对着这样一张脸,还有那么多的钱拿,梁曼觉得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贺言洲都值得她放手一搏。

穿过几条马路,海岸华庭就在前面不远处,贺言洲终于打完了电话,捏着她的手紧了紧,“怎么手这么凉?悠远,把暖气再调高两度。”

梁曼笑道,“我天生的,从小就怕冷,贺总真会体贴人。”

贺言洲也跟着笑了,不着边际地点破她,“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紧张。”

随后他又凑近梁曼的耳边,吐出来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颈间,让梁曼感觉痒痒的。

“方才给你机会了你不走,现在再想要后悔,已经晚了。”

刚刚在停车场里,秦悠远故意留她一个人在车里,就是给她机会让她后悔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梁曼从来不为自己所做的决定后悔,独自闯荡了这么多年,她早已经学会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她的指尖轻轻扫了扫贺言洲的掌心,蛊惑的红唇贴近贺言洲的耳畔,“我相信,贺总不会让我后悔的。”

汽车在此时停了下来,秦悠远回头,“贺总,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第一次发文,和小伙伴一起勇闯绿江,文笔有限虚心接受一切批评指导,全文存稿已过半,不会弃坑,请大家多多支持,喜欢帮忙点个收藏咯~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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