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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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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大不就是秦风所在的学校吗?

隔着电话,两人靠脑补完成了这场面面相觑。

半晌,是陈文倪先开的口:“我记得宝楼她男朋友不是学霸吗?总不能他论文造假被发现了,宝楼一时接受不了男朋友是这样的人?”

“不可能,”谢迢迢果断道:“就她被秦风迷成那样,别说论文造假,就算缺胳膊短腿,她都不嫌。”

谢迢迢记得,有一次聚餐聊起毕业规划,奚宝楼说过,这几年她总是跟秦风异地恋,实在是太伤感情了,考虑到秦风胃不好又学业繁忙,打算搬去他的城市,给他调养调养身体,过几年再考虑升学或者工作的事。

陈文倪想了想,猜测道:“难道是感情上的事?她跟秦风分手了?”

“肯定有他的原因。”谢迢迢不喜欢说别人的坏话,但提起秦风这个牲口,她忍不住:“就是他最先给我打的电话,我才知道宝楼出事的。”

她将秦风跟她说的话,一五一十重复了一遍,对面的陈文倪听得鬼火直冒:“一定是他做的好事!迢迢,宝楼难得跟他闹这么大,你加把劲,争取把她劝分手了,我忙完这阵应该能放几天假,到时候我去找你们。”

谢迢迢点点头:“我会见机行事的。”

挂掉了电话,她便离开了卫生间,并没有发现有一个圆圆的发光物体,从隔间上面滚着爬了出来,从窗台上跳到了外面。

等她回到病房,小黑的伤口已经快包扎完了,整只喵几乎被包成了一只木乃伊。

背着谢迢迢,它冲着奚宝楼厉声喵叫。

谢迢迢连忙走过去,想轻轻拍拍它的头,却发现它头也被包起来了,只好板起脸,谆谆教导:“这是妈妈的朋友,你要友好一点,不许欺负她。”

小黑瞪大了眼睛,拼命“喵喵喵”。

谢迢迢听不懂它说啥,也不想听,转过身跟奚宝楼道歉,并郑重承诺:“等它伤好起来,我就打它一顿,给你报仇。”

“别别别。”奚宝楼连连摆手,有些心虚,她知道这只小猫为什么这么凶。

她一时冲动跑过来了,也没提前打过招呼,就按照迢迢很久前在群里提到过的地址,跟着导航一路走过来,谁知越走越偏。

在一片荒屋中,突然出现个大门敞开的饭馆,虽然看名字就是她要找的,但着实有几分渗人,于是她躲在门后面,扒着门缝鬼鬼祟祟地往里面看。

结果,她刚跟坐在收银台处的服务员对了个眼,就见对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她还没来得及尖叫,肩膀上就被拍了一爪子,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使出了自己跆拳道黑带六段的力量,先将受伤的小猫甩了出去,又下意识地补了一脚。

不过……这个误会,她还是别再提了吧。

等给小黑包扎完,谢迢迢本想将它放在医院多观察一段时间,这次的伤口实在严重,可小黑坚决不肯,只要看不见它,就上蹿下跳地闹腾得厉害。

闹倒不怕,这种桀骜不驯的小猫咪,宠物医院见多了,有的是办法,但谢迢迢是真怕它把身上伤口崩开,只好小心翼翼地把病号猫放进箱子里,拎上医院开了的一大堆药,一起回了饭馆。

等一到家,她就把这只不听话的小猫小心翼翼地提留出来,塞进了猫窝。

小黑原本还在娇声“喵”着冲她撒娇,一见自己的家都没了,整只猫都炸了,支着自己受伤的腿,艰难地站起来,冲着她喵喵喵。

现在大夏天的,在外面也不冷,谢迢迢不给它反抗的权利,反手将门锁紧,无视对方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喵喵喵”的模样,转身下楼打了碗热热的骨头炖山药汤,小心翼翼地端回了房间。

小黑正横尸房间门口,见她来了,闭上绿汪汪的眼睛,假装睡着了,谢迢迢哼笑一声:“我数到三。”

小猫打了个滚,冲着她愤怒地“喵喵喵”,谢迢迢将门推开,从它身上跨进了门,轻轻将门拉上,无视门板被刮得作响的声音。

奚宝楼已经躺在了床上,但是肩膀一耸一耸地,显然在哭,谢迢迢轻手轻脚将碗放在桌上,自己坐到床沿上,柔声哄道:“宝楼,先起来喝点热的,暖暖肚子,我记得你生理期快到了。”

奚宝楼的头发将脸都盖住了,她用力摇头,但谢迢迢很了解她,知道她肯定是哭了,不由叹一口气,从口袋里取出提前拿的纸巾,慢慢将她的头发拨开,给她擦脸上的泪痕。

奚宝楼起初还在默默地流泪,但是慢慢地,哭声变得越来越大,她爬起来,将脑袋靠在谢迢迢的腿上,将脸埋进她怀里,狠狠地哭了一场。

谢迢迢也不说话,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哭累了,抽泣声渐渐停息,才轻声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奚宝楼用手捂住资金的脸:“他跟别人订婚了。”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他说他学妹得了绝症,临死前最后一个愿望是跟他订婚,我不同意,他说反对无效。”

“什么?”谢迢迢捏紧拳头:“他爸他妈怎么说?”

奚宝楼低着头,眼泪落得更多:“他爸劝我,说爱情勉强不来,他妈说秦风值得更好的人,如果我是真心爱他,就带着祝福成全他。”

谢迢迢用力砸了一下床铺,冷笑道:“当初花你三个亿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嘴脸。”

听着这一家人的嘴脸,谢迢迢差点要气死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未必不是好事。

她跟她那竹马分分合合这么多年,对方给她的委屈不止一点点,要是能这么断了,可谓是喜事一件啊。

但还没等她想清利弊谁大,就听耳边又传来一声痛苦的啜泣:“我心里实在是难受,我就把他给举报了。”

“啊?”

“我举报他学术不端,毕业论文造假,他保研资格和学位证都没了。”

谢迢迢惊讶地张大嘴巴:“哈、哈,挺好。”

她是真没想到,奚宝楼恋爱脑了这么多年,竟然能在最后一刻,手一挥把桌子掀了,不过……

谢迢迢疑惑道:“他成绩不是挺好的吗?本科的毕业论文又不难,他还找枪手?不会是忙着陪他得癌症的小学妹,连毕业论文都没时间写了吧。”

“不是找抢手,是做抢手。”奚宝楼抽噎着,说话也断断续续:“他成绩好,但他心爱的学妹成绩不行……他学妹拿这事跟我炫耀过,说他不接我电话的夜晚,在帮她写论文呢,我当时找秦风闹了一场,秦风就来哄我,说他收了钱的,不是跟人暧昧,哈哈哈,象征性收了一千块,反而成了被我锤死的证据。”

谢迢迢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有说话。

她们认识四年,她早就发现,宝楼这姑娘有一点缺爱。

奚宝楼父母去世得早,与家里亲戚关系淡薄,即使只是名头上的监护人,大家也推三阻四地,没认愿意答应,吵吵了好几个月,最后才在街道的协调下,两边的亲戚达成一致协议:奚宝楼平时在学校住宿,寒暑假和过年的时候回来,一家一年,公平得很。

秦风大她一岁,但高一那年因病休学,返校时,阴差阳错与她成为了同桌。

秦风性格阳光为人粗犷,奚宝楼性格温柔心思细腻,在天长日久的相处中,少男少女萌生了朦胧的好感,在进一步接触中,又发现两人是小时候的玩伴,二人顿时萌生“缘分天注定”的念头。

此番他乡遇故知,故知又这么可怜可爱,两人越走越近,最后开始交往。

奚宝楼性子孱弱、爱哭,秦风总是对她很有耐心,在她每一次梦见父母大哭着醒来后,他都搂着她发誓,说会陪她度过人生每一个难关。

谢迢迢与另外两位室友,做过这段爱情故事里很长一段故事的npc,见证男女主如何幸福长达三年之久,见证过秦风几乎每周都会坐火车来这个城市,与她一起在图书馆学习、陪她去医院复查、牵着她的手在校园里消磨时光。

刷到过秦风在海滩上燃放“MARRY ME”的烟花照片。

也知道他俩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就订了婚,高考谢师宴也是他们的订婚宴,两人金童玉女,情深义重。

奚宝楼也很爱他,秦风胃不好,她一个从来没有下过厨的人,狂练各种营养品营养汤,甚至不惜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公寓,就为了能随时随地用上厨房。

每一个秦风忙碌的周末,她就会起个大早,赶去菜市场买最新鲜的食材,在公寓煲个营养汤,以及一大堆他喜欢的点心,抱着保温桶去他的城市。

为了能与他有共同语言,一有空就狂啃他专业的深奥书籍,说不想十年后二十年后,躺在床上跟他相顾无言。

每一个没有晚课的工作日,她都会坐上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去隔壁区给小朋友辅导功课,就为了给秦风买一些上档次的衣服和球鞋。

在秦家因为决策失误而资金链出现问题时,一直不肯动用父母遗产的她,甚至拿出了全部家底,帮助秦家度过了这个难关。

谢迢迢记得秦母甚至还特意坐飞机来看过她,请了同班所有女生吃饭,当着其他人的面,几乎泪洒当场,说这辈子会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绝不让秦风负她。

谢迢迢至今还记得,某一次夜谈时,奚宝楼满是憧憬的预期,她说,这就是她想要的家人,她想要的家。

两人太过密不可分了,以至于在秦风的生活中出现其他的人时,她才那么无法接受,一次次地歇斯底里,又一次次地哭着和好。

秦风虽然还是本科生,却因为他的社牛属性,大二开始,就去导师的实验室帮忙打下手。

直到大四那年,他被导师塞了一个亲戚家的女儿,女孩与他一个初中,小他一届,便开始自称小学妹。

从秦风默认这个称呼的那一天起,他与对方关系越来越亲近,取而代之的,奚宝楼与他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张。

奚宝楼因为精神恍惚从楼梯上摔下来住院后,秦风匆匆赶来时,看起来并非对青梅毫无感情,往手臂上划的那一刀也不轻。

在长达半年的拉扯中,谢迢迢冷眼旁观,其实,秦风未必多看得上那个学渣小学妹,提到对方时,下意识流露的鄙夷也非作假,之所以拿旁的人反复刺激奚宝楼,要她看来,归根结底就一个原因。

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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