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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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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被迫叼着烟的应柏云抬眸掠过火光看了眼陈风认真的神情。

他沉默了会,就着陈风的手轻轻吸了一口烟。

“我记得你还没成年吧?”应柏云声音有些沙哑,想到之前两人喝酒时的模样,他意味不明盯着眼前的人,沉声道:“烟酒都沾?”

陈风抿着唇不说话。

“坏习惯。”应柏云冷着脸看了他一眼:“以后身体发育不良。”

发育不良?

陈风闻言立马抬了头,见应柏云脸色不好,为自己辩解的心思也没了。

应柏云拧着眉还想说些什么,但一见陈风不说话的样子,重话又说不出口。他背着陈风抽了几口,随后连烟带打火机一同扔进了垃圾桶里。

转过身来,陈风还抿着唇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应柏云顿时有些头疼。

虽说应柏云有个便宜弟弟,但除了过年时被迫正眼瞧他外,两人压根就没有说过几句话。他的身边一般都是与他年龄相仿的同龄人,这还是头一回和比自己小这么多的沟通交流。

按理来说两人刚认识没多久,有些话说的点到为止即可,但应柏云见他不学好的样没来由的胸闷气短,无端的冒出了几分给人真当哥的感觉。

“……应哥。”陈风张合着唇叫了他一声,一双眼睛又黑又沉的看向应柏云。

“行了。”等了半天没下文,应柏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再揪衣服都要被你揪烂了。”伸手将陈风手中的校服下摆解救出来,他朝不远处的酒吧点了点下巴:“带我进去,让我看看你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

说完应柏云抬脚往不远处的酒吧走去,走在他身后的陈风脸色一僵,宛如木头般艰难的迈出了脚步。

陈风兼职的酒吧名字叫星期天,三个暗血色的字几乎占满了一旁的玻璃门,先不说酒吧老板这独具风格的阴间审美。

就单说这个酒吧名。

应柏云就没听过谁给酒吧取名叫星期天的,这名字一听就没什么前途。

怀着满腔的恶意,应柏云伸手推开了酒吧的玻璃门。

意料之外的,出现在眼前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些场景。

整个酒吧灯光放的很暗,与杨尘酒吧里能射瞎人眼睛的灯光成天壤之别。酒吧里也没有什么劲歌燥曲,而是放着一首极为小众的轻音乐。临近门口的吧台上坐着不少人,见门外来人后都淡淡的扫了一眼,随后看向大厅中央。

应柏云顺着他们视线望去,大厅中央搭着一个圆形舞台,周围的小型圆台呈圆弧展开,坐在圆台上的人说话声都放得很轻。

整个画面与酒吧外的阴间装潢呈极大的反差。

应柏云脚步一顿,要不是看到酒柜上摆满了熟悉的洋酒,他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误入了小型音乐节。

“来了?”正当应柏云感到疑惑时,一道男声倏地从吧台旁传来。

没等应柏云作出反应,他身后的陈风应了一声:“何晨哥。”

被叫何晨的男人“嗯”了一声,他不紧不慢的从灯光阴影处走来,看了眼应柏云:“这位是?”

没等陈风开口,应柏云一边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一边面带微笑的朝他伸了伸手:“应柏云。”。

男人闻言应了一声,他轻轻握了握应柏云的指尖,沉声:“何晨。”

这人估计就是酒吧的老板了,和想象中的不同,这个名叫何晨的男人虽然长得不算多出众,但给人一种极为独特的气质,像是看透了世故冷暖,难以忽视阅历丰富的从容。

“准备好了吗?”没有对应柏云的身份过多深究,眼前的人轻轻扫了眼陈风:“都等你了,外套脱了。”

应柏云闻言皱了皱眉。

何晨的语气算不上多差,但字里行间的常年久居人上才有的压迫,不咸不淡的语气让人或多或少有些不适,可身后的陈风像是习惯了似得,一声不吭的脱了衣服。

“东西给我。”

何晨朝陈风伸出了手,眼见陈风要将外套和挎包递给他,应柏云皱眉伸手接了过来:“我来拿就行。”

何晨扫了应柏云和陈风一眼,他收回了手:“去后面,小伍在等你。”

陈风闻言顿了一下,他凑到应柏云身边,沉声道:“应哥,你等我一下。”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心微蹙,转头看向何晨:“晨哥,能安排个位置给……”

没等陈风说完,何晨应了一声:“他等会和我坐一起,你去吧。”

陈风见应柏云点了头,这才绕过吧台往漆黑的过道走去。直到他背影彻底消失,应柏云收回了视线。

“跟我走吧。”何晨敲了敲吧台,示意应柏云跟上。两人绕过吧台沿着陈风之前走过的过道一直往前走,随后在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上了楼梯。

楼梯台阶由厚玻璃制成,在灯光昏暗的角落里,只能听见两人一前一后“哒哒”的行走声。

两人很快到了第二层,这里的灯光更为昏暗,但其空间却格外的大。整体装饰呈暗黑色,唯一反着光的是正中央的一个巨大的照片墙。

约摸着有十几个小相框组成,隐隐约约能看见是两个人的合照。

微微皱眉,应柏云没来得及细看,何晨递给了他一杯水,邀他入座:“坐这吧。”

接过水,应柏云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沙发上,两人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楼下的圆形舞台。此时的舞台上灯光聚集,有一些身穿西装的服务生搬上了架子鼓等乐器。

应柏云打量着不远处的何晨,抿了一口温水,沉声开口:“我还以为何老板会给我趁机推一杯酒水。”

玩着手机的何晨闻言抬眸扫了他一眼:“你感冒了,温水比较适合你。”他收回了手机,不咸不淡的问道:“还是你想要喝点酒?”

自他进酒吧以来连咳都没咳一声,在这么昏暗的环境里,这人怎么知道他感冒了。

念此,应柏云有些诧异的朝他看了一眼,试探道:“何老板还学过医?”

何晨应了一声:“一点皮毛。”

恐怕不止一点皮毛。应柏云手一顿,压下了疑惑,他将视线放在不远处的照片墙上:“何老板怎么想着会让陈风来这兼职?”

“他缺钱,我缺人。”手机一亮,何晨点开了屏幕:“凑巧而已。”

还没等应柏云说些什么,何晨目不斜视的补充道:“陈风以前没带人来过,你若是想听那就安静一点……”

他停顿了一下:“若是想找茬,那就麻烦陈风带着你一起离开。”

应柏云闻言挑了挑眉,他摩擦着手上的纸杯打量着眼前的人,笑着说道:“何老板恐怕对我有些误会。”

何晨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或许吧。我这个人喜欢直话直说,见谅。”

应柏云点了点头,两人却默契的不再说话。

最后这片宁静由一道男声打破,楼下圆台不止何时站上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他面带微笑的说着串词:“感谢大家今晚的到来,还是老流程,我就上来意思意思一下,舞台还是交给我们的小哥哥们。”

说完,随着架子鼓被敲响,只见一个人影倏地不知从哪跳了出来,张扬的红发带着标志性的唇钉,之前在酒吧门口的男人朝众人鞠了一个躬,随后径直走到架子鼓前:“大家晚上好,我先来个热身。”

随着掌声响起,那人径直走向架子鼓,噼里啪啦的敲了一曲,应柏云对年轻人的激情有些欣赏不来,坐在不远处的何晨貌似也是,自始至终没抬起头,跟长在手机里似得。

随后又前前后后上了几波人,酒吧里的气氛倒是比之前热情了不少,应柏云目光一直在台下扫视着,扫了一圈没看到陈风的身影。

他微微皱眉,想起身。

“接下来有请我们最后一位上场。”话刚落音,舞台的灯光立马暗了下来,陈风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应柏云视线中的。

与以往每次见面的感觉不太相同,明明那张脸在不久才见过。可隔着一段不太远的距离,应柏云突然觉得陈风看上去很陌生。

灯光聚集,陈风在人声鼎沸中坐在了高椅上,面前是长长的话筒。

应柏云站起了身,缓缓走向前双手扶在栏杆上,自上而下的看着最中央的陈风。

他穿着黑色衬衫,昏暗的光线勾着他腰间若有若现的线条。陈风还化了妆,一张清秀的脸被勾勒出不像他这个年纪的成熟。

明明这样陈风也好看,但应柏云心里却莫名堵的慌。

说不上原因,应柏云捏着纸杯闷着头喝了一口水。

和其他人不太相同,陈风并没有活跃气氛也没自我介绍,他就这样坐在台上,随着灯光昏暗下来,他轻轻拨动了怀里的吉他。

吉他声停,一段音乐前奏从四面八方传来。

沙哑的声音从陈风口中传出,他闭着眼睛,甚至连歌词都不用看,应柏云不知道这首歌在这里被他唱了多少遍。

应柏云指尖微颤,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人。

陈风唱歌时很安静,吉他偶尔会弹错几个音,看样子不算熟练,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生疏。

每当他弹错时,台下的人就会毫不吝啬的嘘声,他们彻底在纸醉金迷中放下伪装,理所应当的散发着恶意。

应柏云咽下最后一口水,在一个女人笑着往台上撒钱的时候彻底冷下脸来。

他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为何自己如此的胸闷气短。

从何晨对陈风随意招呼开始,到现在陈风像个商品一样展示在众人面前。

他已经很不爽了。

人有时候为了赚钱可以放下尊严,应柏云也曾心平气和的接受被当事人刁难。但他难以接受陈风穿着不合身的衬衫,化着不合适的妆,为众人取乐。

念此,应柏云将手中的纸杯揉成一团,转身往楼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十万字啦,我真棒。^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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