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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9 3/4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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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和怀特先生没有想到麻瓜身份还会阻止他们见证巫师金库!他们不是好奇是什么样子(“真的吗?我不信。”修伊撇嘴),他们是担心两个孩子谎报自己取出的加隆数,没有构建一个良好的金钱观是很不妙的。

修伊看着浅浅的小车有些犹豫,但对波特家金库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车速的确很快。启动的瞬间修伊险些以为自己的头会留在原地!不过车里比修伊想象的要舒服很多,或许是加了软垫咒,屁股下和后背都软软的,更有趣的是没有安全带,但修伊依旧感觉自己被死死地固定在了座位上。

这令人心动的安全感!修伊跳下车后感慨。

金库的门开得多少有些随意了:打开一个显然为妖精身高设计的挡板,钥匙插进去,转动,伴随着绿色的烟雾门开了。“如果我们自己拿钥匙开门会怎么样?”修伊好奇地问。

“那门后的烟雾就是你要对付的东西了。”妖精的嘴角扬着冒犯的弧度。

好嘛,奇怪的物种识别机制。修伊瘪瘪嘴吐槽。

即便已经做过了心理准备,烟雾散去后那堆成小山的加隆还是晃了修伊的眼睛:放眼望去金灿灿一片,最高的一摞似乎比她都高!

“这些都是我的吗?”哈利吞了吞口水,不可置信地问修伊。

“……显然不能是我的。”修伊很理解哈利的状态,但还是习惯性贫嘴。

哈利拿出一个驴皮袋子,这是凯瑟琳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只有袋子的主人才能从里面取东西。他随意抓了几把加隆塞进袋子,然后和修伊一起打量着金库,渴望发现点什么属于父母的东西。

在哈利为金库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而失落时,修伊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这些纯血统家族收藏了这么多加隆,巫师界真的不会通货紧缩吗?会的吧,想想自家轻松供两个小巫师的状态和韦斯莱家可怜的金库,修伊叹了一口气,果然历史前进的方向是一种必然。

哈利和修伊几乎逛遍了对角巷所有的店铺——

他们先去了福洛林·大众科冰淇淋店附近的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美容药剂店,有一说一,里面售卖的美容药剂让修伊有些失望,她还以为会有那种让人越喝越好看,或者随意捏脸的药水,结果不过是些和麻瓜店铺类似的祛痘祛斑去皱纹产品。

惠滋·哈德图书公司旁的二手长袍店理应换个名字,那些看起来可以送进大英博物馆当展品的袍子和一进去就扑鼻而来的诡异味道,实在让哈利和修伊怀疑“二手”的真实性。

紧邻着二手长袍店是旧货铺,凯瑟琳和怀特先生又在这里买了几本二手书,说实话,这里除了书以外,其他二手物品看上去都非常危险(“我都不敢碰,要是坏了让我赔钱怎么办?”修伊说)。赫尔曼吵吵嚷嚷想买一根二手魔杖,怀特先生耐不住他的纠缠买了一根,付钱时偷偷摸摸的样子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不对劲。

沿途他们还看到了一个牌子上写着“飞路嘭”的店铺,不过紧锁的大门和黑洞洞的房间让人搞不清楚这家店主人究竟以什么为生。修伊可能知道,虽然她也表现得很好奇。

神奇动物商店里售卖的动物看起来都在麻瓜的接受范畴内,在被一只黑猫黏上前凯瑟琳怎么也想不出这些猫猫和自家泥球有什么不一样。忍痛付了9加隆,一边担心着回家后可能出现的猫猫大战,一边感慨神奇猫猫可能就神奇在会自己卖自己吧。

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开在名为默默然的图书公司和脱凡成衣店中间,费力拔博士的自动点火、见水开花神奇烟火(简称是费力拔烟火)和冷焰火,粪蛋,蟑螂堆,咬鼻子茶杯……凯瑟琳不懂,凯瑟琳震撼,巫师界的笑话产品都是往恶心了做的吗?修伊不懂,修伊震撼,咬鼻子茶杯,一碰会变成老鼠的餐具,真的不会违反《麻瓜保护法》吗?魔法界的法律还真灵活哈~

拖走了站在恐怖之旅旅行社前的怀特先生,走过帕特奇坩埚店并再次吐槽这离奇的坩埚价格(“如果不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魔法,真想让你在麻瓜界买个差不多的带去用。该死的知识垄断!”凯瑟琳抱怨。)回到了位于对角巷1号的破釜酒吧。如果不是上去看过住宿的温馨环境,怀特家真的要认真考虑要不要让修伊读完全部霍格沃茨的课程了。

接下来的几天,修伊在凯瑟琳和怀特先生的督促下,看着他们买来的生活魔法书对着房间里的东西指指点点。哈利也在修伊旁边试着让塑料碗飞起来——修伊强迫的。在此期间,修伊他们已经打碎了10个盘子,6个杯子,就连不锈钢盆都磕得坑坑洼洼。在一次修伊不小心把钢琴召唤到水池上,不得不叫搬家公司帮忙把钢琴放回原位(面对搬家公司奇怪的目光,修伊恨不得自己能在他们灼热的目光里融化,然后顺着门缝流淌到前院,顺着石头缝流进地下去滋润那些圆润的小石子!)后,这一家人终于记得打开那本《魔法理论》教材。

“可是洗碗机已经很方便了,妈妈……”修伊用魔杖指挥着叉子,又一次把食物喂到了哈利鼻子里后,瘫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

“但我们还要自己扫地,自己给花园浇水,自己拖地、叠衣服、给猫猫铲屎、拍小孩子睡觉……”凯瑟琳的反驳张口就来,“如果能空出这个时间,你爸爸就可以陪我出去约会了。”

“救命!你怎么不许愿动动脑子都可以变出最符合你心意的衣服,并且直接穿在身上呢?”修伊哀嚎。

“这个主意很好啊,你得努力啊修伊。”凯瑟琳用一种孺子可教的望子成龙的眼神凝视修伊。

哈利和赫尔曼此时只能低头吃饭,哪怕已经吃得很饱了。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抬头和凯瑟琳或者修伊对视,就像老师问了一个自己不会的问题那样。

“妈妈,‘甘普变形基本法则五大例外’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变形术不能无中生有’!”

“你可以在已有的衣服基础上变形啊。”凯瑟琳保持着一种怀疑修伊智商的表情摇了摇头。

在这种状态下,无论是修伊还是哈利都数着日子盼望着九月一日的到来(“我没有!”哈利反驳)。

八月的最后一个晚上,哈利和正在起居室看竞猜电视节目的姨父姨妈打了个招呼。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和他们说话了,这次的对话开始得三人都别扭极了。弗农姨父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我明天得去国王十字车站——去霍格沃茨。”

“你不会指望我送你过去吧?”弗农姨父说。

“哦——没有,怀特小姐明天也要去伦敦,怀特夫人说可以送我过去。”哈利按照之前商量的,没有透露修伊也会去霍格沃茨的消息。

听到怀特夫人,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的嘴角都向下扯动了一下。女贞路的家长在对修伊怀特决口称赞的同时,对怀特夫妇抱有很大敌意,在他们看来,只要女人只要照顾好孩子和丈夫就好,而男人就要在外努力工作供养家庭。哈利觉得这些人的想法古板而古怪,事实上,他觉得这些人总是对着别人的事情“侃侃而谈”本身就很奇怪。修伊说得好,“只要我们过得幸福,生活越来越好,他们就会越来越愤怒和嫉妒。Who cares!”

怀特家不会一直住在小惠金区,这是女贞路全体家庭的共识。

因此,弗农姨父没多说什么,只是又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哈利早上五点就醒来了。他又兴奋又紧张,再也睡不着了。他从床上爬起来,穿上牛仔裤,因为他不愿穿巫师长袍进火车站—— 他准备上车再换。他又核对了一遍霍格沃茨开列的购物单,看需要的东西是否都买齐了,再看看海德薇是不是好好地关在笼子里,之后就在房间里踱起步来,等候怀特一家到来。

两个小时后门铃响起,哈利冲到楼下才发现:弗农姨父修剪了胡子,衬衫也熨烫过了,甚至打着他最好看的领带;佩妮姨妈也摘下了似乎长在她身上的围裙,挽起了头发,甚至化了妆;达力躲在佩妮姨妈身后,头发板板正正的,衣角全掖在裤子里。

怀特先生帮哈利把行李搬了下来,赫尔曼也小炮弹一样把海德薇拎到了车上——他从《魔法史》中找到的名字。等哈利和修伊还有赫尔曼坐在车后座,怀里抱着的海德薇和拇指公主(修伊想叫她赵飞燕,但凯瑟琳不同意,她说这个名字除了修伊以外根本没人懂)叽叽喳喳聊起天的时候,哈利焦躁的内心才缓和下来。

他们十点半钟来到国王十字车站。一个站台上挂着一块大大的9字塑料牌,另一个站台上挂着大大的10字塑料牌,而两者中间什么也没有。五人盯着车票上的9又3/4陷入了沉默。很显然,麦格教授忘记告诉他们这件事,而麦格教授本人至今也没有想起来。

就在他们决定让海德薇送一封信问问麦格教授这个问题的时候,一群人从他们背后经过,偶尔一两句话飘进他们耳朵里。

“—— 当然挤满了麻瓜们—— ”

几人连忙转身,只见说话的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正在跟四个火红头发的男孩说话。他们每人都推着霍格沃茨的行李箱——他们也有一只猫头鹰。

几个人连忙推着车紧跟着他们。

“好了,是几号站台?”孩子们的母亲问。

“9又3/4,”一个火红头发的小姑娘牵着妈妈的手,尖着嗓子大声说,“妈妈,我能去吗?”

“你还太小,金妮,现在,别说话了。珀西,你走在最前头。”

看上去年龄最大的那个男孩朝第9和第10站台中间走去。哈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连眼也不敢眨,生怕漏掉了什么—— 但正当那孩子走到第9与第10站台交界的地方时,一大群旅客突然拥到哈利前面,等最后一只大帆布背包挪开时,那孩子竟然不见了。

“弗雷德,该你了。”胖女人说。

“我不是弗雷德,我是乔治。”孩子说,“说实在的,您说您是我们的母亲,可为什么您认不出我是乔治呢?’

“对不起,乔治,亲爱的。”

“开个玩笑,我是弗雷德。”这孩子说完就朝前走了,他的孪生兄弟在背后催他快点。他想必听了他的话,因为他一转眼就不见了——可他是怎么做的呢?

这时第三个兄弟迈着轻快的步子朝检票口走去——他刚要走到——突然,也不见了。

“劳驾!”修伊把手推车扔给怀特先生,紧跑了两步。

“喂,亲爱的,”她说,“头一回上霍格沃茨吧?罗恩也是新生。” 她指着最后、也是她最小的儿子说。这孩子又瘦又高,显得笨手笨脚,满脸雀斑,大手、大脚、长鼻子。修伊多打量了他几眼,得到了一个有些腼腆的笑脸。

“是的,问题是我,我是说我们,”哈利他们也绕过人群走了过来,修伊指了指他说,“不知道该怎么去站台。”哈利点头附和。

“别担心,”她说,“你只要照直朝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检票口走就是了。别停下来,别害怕,照直往里冲,这很重要。要是你心里紧张,你就一溜小跑。走吧。罗恩会跟在后面。”

“我父母能进去吗?”修伊问,“他们都是麻瓜。”

“哦,我很抱歉孩子,他们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胖女人拍了拍修伊的肩膀。

哈利和修伊接过了手推车,和凯瑟琳、怀特夫人还有赫尔曼一一拥抱告别。

“我们会写信回来的——”修伊说。

“一周一封!”赫尔曼要求。

“别做梦,小鬼,”修伊阻止赫尔曼的白日梦,“我们会给你们寄纪念品的!餐盘怎么样?”

“谢谢您,女士。”哈利和修伊转头向胖女士道谢,又冲罗恩挥了挥手,便一起朝着检票口跑去……

再睁开眼睛,一辆深红色蒸汽机车停靠在挤满旅客的站台旁。列车上挂的标牌写着:霍格沃茨特快,十一时。哈利回头一看,原来检票口的地方现在竟成了一条锻铁拱道,上边写着:9又3/4站台。

作者有话要说:五章啦,修伊和哈利终于要开始他们的冒险了!

私设说明:

1.古灵阁应该没有麻瓜坐车去金库的先例。考虑到妖精对整个人类的恶意和只有一个的车速,还有门上的各种魔法,个人设定还是麻瓜不能坐那个小矿车了。

2.通货紧缩在我国古代出现很多:高门大户囤积货币,流通的货币量减少,物价降低,百姓收入下降,物价进一步降低……类比到魔法界,妖精和纯血攥取大量货币,物价下降,普通巫师收入下降,物价降低,妖精和纯血囤积的货币购买力进一步增强,伏地魔搞屠、杀,普通巫师数量进一步减少,流通货币减少,通货紧缩加剧……所以韦斯莱家穷得不冤。

3.关于魔力暴动和无杖无声魔法:小巫师们能不使用魔杖也不用说话就可以是魔法,后面却需要主动去学习,个人设定是小时候魔力增长快,会有魔力逸散出体内,而逸散的部分会比较容易被调动。同样的,因为后期魔力逐渐稳定,少有逸散的部分,因此学会把体内魔力引导出去就很重要了。

关于麦格教授忘记告诉车站位置:麦格教授觉得自己可能患了严重的麻瓜所说的PTSD,那天的新生引导后,晚上睡觉梦里都环绕着不同音色的“为什么”。接下来的几天,她看到“White”这个词就头痛,本能让她不去回忆那天的经历。

关于修伊:

一直没有明确描写修伊的长相,一个原因是罗琳原文很少描写一个人具体长什么样子,另一个原因是自己其实也没有太想好。不过写到这里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修伊的形象,在我给她注册的wizarding world上捏了一个脸,有朋友想看嘛?(疯狂暗示评论,如果没有我就多攒点字数是不是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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