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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日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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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这天,修伊难得有些忐忑,为接下来的魔药课。

“今天我们都有哪些课?”哈利一边往麦片粥里放糖,一边问罗恩。

“跟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一起上两节魔药课。”罗恩说,“斯内普是斯莱特林学院院长,都说他偏向自己的学生,现在倒可以看看是不是真是这样。”

“但愿麦格教授也能偏向我们。”哈利说。麦格教授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但她昨天照样给他们留了一大堆作业。

“可我觉得留作业算不得不偏向,”修伊一边给面包涂上果酱一边说,“巩固学习加上促进思考嘛。”

“你说的倒是轻松,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样把知识点记得那么牢我也不担心留作业。”罗恩撇撇嘴。

“不,我也担心,论文写得我手快断了,而自动羽毛笔错字又太多,”修伊说,“说回偏向,我第一天就觉得咱们的加分规则很怪,学院院长授课,还没有奖惩规定,加分扣分的程度完全就是考验教授的公平程度嘛。”

就在这时,邮件到了。

“哈利,这是爸爸妈妈给你的信,”修伊从拇指公主那里接过信,“一周了哦,再不写信赫尔曼真的会闹了。谢天谢地,我的零食!我的菜谱!我真是受够了烤肉和生蔬菜了。”

“天,我忘记了,修伊,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为了看热闹啊,哈利。”

就在修伊看家里的来信时,哈利也收到了海德薇送的信。

“修伊,海格给我送了信邀请我下午一起喝茶,你要一起吗?”哈利递过来一张纸条。

【亲爱的哈利: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在车站接你们的猎场看守海格。我和你的父母非常熟,很想知道你第一周的情况。我听说你星期五下午没有课,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下午三点左右来和我喝茶?麦格教授说你和一个叫修伊的女孩关系特别好,你可以邀请她或者你的朋友一起来。请让海德薇给我一个回信。】

“好呀,我们还可以打听一些你父母的事情。”修伊把纸条和中性笔一起递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罗恩盯着中性笔问。

“muggle stuff(麻瓜的小玩意①),钢笔是改进的、更方便的羽毛笔,中性笔就比钢笔更方便了,不仅轻巧,还不容易摔坏。”哈利回答,“我那里也有一些,回去送你一支。”

“你们麻瓜真的好聪明(wicked smart)②!”罗恩感慨。赫敏在长桌对面也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我早就想问了,”在去地窖的路上,赫敏挤到修伊身边说,“你是怎么想到带这么多麻瓜的东西的?麦格教授说,有的巫师特别敌视麻瓜出身,你就不担心吗?”

“我为什么要担心?麻瓜界也不是没有歧视啊,你的同学难道不会看不起亚裔?你成绩好也会被孤立吧?”修伊面露疑惑,“而且我为什么要为了这个放弃便捷的生活方式呢?我有买包括《纯血统名录》在内的好几本血统相关的书,其实当看到我们的姓氏他们就知道我们不是纯血——”

“嗤,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点评纯血统了。”一个令人恼火的慢吞吞的声音传来。

“教训没吃够是吗,马尔福?看起来到了霍格沃茨你的胆量又回来了?还是因为身边都是斯莱特林?”修伊不耐烦地转头看向马尔福,“你但凡看看你瞧不起的麻瓜的生物学知识,就不会再为了纯血洋洋自得。我倒是奇怪得很,怎么会有人把判断宠物贵贱的标准贴到自己身上还兴高采烈?”

“你怎么敢——”站在马尔福身旁的帕金森说。

“闭嘴,没有人在跟你说话,”修伊瞪了她一眼,“另外,不停强调先天身份只会让别人觉得你除了血统外一无是处,明白吗?小废物!”

“辱骂同学,格兰芬多扣两分。”一个丝滑而低沉的声音从人群另一边传来,“还有五分钟上课,你们在门口站着是等我来请吗?”

马尔福瞪了修伊一眼,狠狠用肩膀撞开人群第一个进了教室。

“你疯了?!在斯莱特林的地盘和斯莱特林院长的教师门口说这些?”哈利压低声音问。

“你知道我最受不了这种人了,没事找事加上歧视。”修伊叹了口气,“我以后会注意的,另外,或许一会儿上课你是那个需要注意控制脾气的。”

“你或许需要听听她的,”罗恩说,“斯内普看起来不只是偏心的问题。”

“不尊重教授,格兰芬多扣2分,”不知道什么时候斯内普在哈利和罗恩面前站定,挑眉,“还需要我请你们吗?绅士们?”

教室里鸦雀无声,斯莱特林们带着一种看好戏的表情,挑衅地看向对面的格兰芬多。

“哦,是的,”点名时斯内普刻意停下,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 鼎鼎大名的人物啊。③”

是的,是的。这很嘲讽。哈利想。但同时,他的余光捕捉到了修伊的,两人同步低头憋笑。

斯内普冷漠、空洞的眼睛从他们身上扫过。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哈利和罗恩扬了扬眉,交换了一下眼色。修伊对着哈利做着口型:准备好吧!

哈利还没想明白准备什么——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什么草根粉末放到什么溶液里?哈利看了罗恩一眼,罗恩跟他一样也怔住了;赫敏的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

“我没听清,先生。”哈利说。

斯内普撇了撇嘴,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一服生死水,我猜”

“哼,看来运气不错。让我们再试试。” 斯内普说,“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赫敏尽量在不离开座位的情况下,把手举得老高,哈利隐约记得修伊提过牛黄,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修伊——

“山羊,胃。”修伊一边做口型,一边偷偷用手比划。赫敏不可置信地看了修伊一眼,放下了高举的手臂。

“山羊?胃?④”听到哈利的回答修伊捂住了额头。

斯内普冷笑,“名人果然有很好的人际关系是不是?”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叫着波特,斯内普的眼睛却死死盯住了修伊。修伊也强迫自己直勾勾地盯着他,装作毫不心虚的样子。抛开她提醒的问题不谈,斯内普能要求哈利把《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的内容都背下来就不过分吗?

“我不知道,”修伊听到哈利小声说。

“显然,除了运气和别人的帮助你什么都不是对不对?”斯内普又把自己充满恶意的目光转向了哈利。

“现在,怀特小姐,”斯内普用一种奇怪的语气咀嚼着修伊的姓氏,“你来帮哈利回答问题,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

“是同一种东西,统称乌头,本身有毒,但可以用来做清醒剂,”修伊回答,流畅到仿佛练习过千百遍,“生死水是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牛黄具有极强的解毒作用,可以用来制作广谱解药”

“熟背理论知识不能作为你炫耀的理由,”斯内普怒喝道,“你们都会了吗?怎么不把答案记下来!” 他走回讲台,补充,“因为怀特小姐扰乱课堂秩序,格兰芬多会因此被扣掉一分。而波特给格兰芬多带来了两分的扣分——因为不尊重老师和抄袭。”

魔药课继续,斯内普在黑板上列出了疥疮药水的制作步骤和要点。对比教材上的内容,不能有什么不同,只能说是一模一样,解决不了修伊预习时在书旁标注的任何内容。

【第一阶段:

1.架坩埚倒入一品脱清澈泉水,不开火

2.将6颗毒蛇牙放入研钵中磨成细粉

3.加入4份干荨麻和粉末进坩埚(分4份粉末?是分4次加入吗?和直接全加进去有什么不同?)

4.把混合物加热至250华氏度,持续十秒钟(加热至250华氏度的时间有要求吗?大火小火?而且,我又怎么知道现在250了,也没温度计啊!)

5.挥动你的魔杖(随便挥吗?在哪挥都行?这么不讲究?)

6.熬制33-45分钟(啊?那到底多长时间?你给个颜色变化也行啊,这不搞笑吗?还是这个区间都可以啊?)

第二阶段:

1.加入4只有角鼻涕虫,熬制融化(大小没有要求吗?)

2.把坩埚端离火焰(小心烫手,不能使用魔杖)

3.加入2只豪猪刺(还是这个问题,大小!)

4.顺时针搅拌5圈(用魔杖?咦~太不讲究了)

5.挥动魔杖完成药剂(好的,这回是把药水甩干净是吧?)

最后放凉装瓶即可】

看了看黑板,看了看教材,再看看黑板,又瞄一眼斯内普,修伊还是举手试图提问。斯内普装作没看到。

修伊不得不开口:“教授,我对操作步骤有一些疑问。”

“有哪个字是怀特小姐不认识的吗?”

“看得懂和理解是两个概念,先生,”修伊对这类话有着刻进DNA般的熟悉,“能麻烦您为我解惑吗?教授?”

这下连斯莱特林都愣住了。大概是没见过上一秒还在被讽刺,下一秒就能控制住情绪提问的格兰芬多,斯内普面部也空白了一瞬,“你问。”

堪称温柔!

修伊依次问了自己提前标注好的问题,可能问题还算可以,斯内普耐心且没有讽刺地讲解了一番。

原来第三步是蛇牙的前处理——前煮。

升温至250华氏度的时间越短越好,材料的损失越少,同时也需要魔法的助力,毕竟不是单纯煮沸就可以到达的温度。但由于还没有学到气象魔咒,只是煮沸也只会影响品质而不是性质。

挥动魔杖只是在坩埚周围制造草药反应的魔法环境。

同样的,鼻涕虫和豪猪刺的大小只会影响魔药的体积。(这很魔法)

搅拌的时候要注入微量的魔力,促进药材的融合。

修伊道过谢,认真记录下来,然后开始认真研磨毒蛇牙。今年的格兰芬多人数是单数,在修伊提问时,其他人已经两两分组开始制作了,顺理成章地,修伊成了落单的那个。

不知究竟由于哪个原因,斯内普在扫视一圈后,站在了修伊身后,注视着她称荨麻,和研磨。修伊听到格兰芬多这边发出了明显的呼气声。

当修伊的魔药呈现清澈的蓝色并冒出粉色的烟雾时,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咝咝声。修伊叹了口气,就觉得忘记了点什么,顺手把身旁的哈利和赫敏拉到了椅子上。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接着他在哈利和罗恩身边转来转去,他们俩正好挨着纳威操作。

“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这也太不公平了,哈利正要开口辩解,罗恩在锅后边踢了他一脚。

“别胡来,”他小声说,“听说斯内普特别不讲理。”

作者有话要说:1.海格送信可能会比较突兀,在尽力了。事实上,我觉得海格这种比较感性的性格是有可能做出这种突然的举动的——和詹姆斯很熟,送哈利到女贞路,都足够支撑他邀请哈利了。其实,感觉除了见惯了生死的邓布利多和麦格,斯内普、小天狼星、卢平、海格……很多人都是在透过哈利去怀念他的父母。

这种怀念,我个人认为是正常且合理的,让人很有一种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的感觉。毕竟波特夫妇除了哈利什么都没留下来。而除了斯内普,再没有人希望哈利像莉莉或者詹姆斯。

2.关于提前告知歧视问题:一般来说教授不会主动说,但总会有家长想到然后询问,这种时候麦格教授是一定会实话实说的。当然啦,这里都是私设。

3.这篇文不洗白马尔福和教授!!雷者勿入,我承认他们都是很有魅力的角色,但立场不同就是不同。

4.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写斯内普说话总幻视江浙沪中年教师

5.修伊的有些本能真的很沿袭自上辈子。中国人最擅长往DNA里刻东西,哈哈哈哈。在文章里写怪怪的,修伊的很多反应真的就很研究生。

6.魔药解释部分来自知乎,搜索高级魔药学可获得,并且加了自己的理解。而且救命啊,250华氏度是121摄氏度,水还得加压呗?而且所有疥疮药水的制备都没有用到干荨麻,只在材料里提到的,好怪,这是什么吉祥物吗?所以找地方随便塞进去了。

①这种翻译总感觉挺瞧不上麻瓜的,又想不到合适的翻译,索性写看起来中性一些的英文好了。

②这里我脑子里的罗恩说的是(you muggles are wicked smart!)语气要比very,so要强烈一些的感觉,好像也是罗恩的口癖?不确定这个是不是二创了。

③原文是our new ——celebrity其实直译就是我们的新名人,和前面火车上修伊说的话是一样的,只有语气和停顿有区别。

④说法应该是the stomach of a goat,哈利的回答是goat...stomach...就是挺明显的答案抄得没太动脑子,中文表述的话只能用问号了。

今天就一章了,明天不一定有,万恶的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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