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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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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已经开离国王十字车站一段距离,凯瑟琳和塞缪尔都没能从“自己居然才多载了三个人上车吗?”的怀疑中挣脱出来。车上的哥哥姐姐们都非常乐意给赫尔曼讲他们的霍格沃茨城堡体验,赫尔曼从未被这么多人包围着讲故事过,这种人群焦点的感觉让他的人来疯属性成功激活,以最为独特的高频音色在众多声音中脱颖而出。

沿着A4快速道路行驶的车辆,在经过一辆BMW Columbus时,总是要减速试图朝车内看看,到底要多少个孩子才能让他们从一百多码外就能听见声音。

修伊注意到,在奥特兰大道上行驶一段时间后,凯瑟琳就把车子转向了一个小路,她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妙的想法。

“妈妈?我们不会是搬家了吧?”得到了肯定的眼神后,修伊惊恐说,“而你们甚至没告诉我?在我们通了这么多封信的情况下?!”

“哦~所以我们这不是亲自来接你了嘛。”凯瑟琳责怪修伊大惊小怪。

“不然你们打算让我自己带着这么一大帮人——”修伊下车后对着从车里鱼贯而出的红头发和哈利画了个圈,“自己回家?还是我完全没来过的地方?”

“怎么可能?”塞谬尔脸上出现了恶作剧的笑容,“那样就是去接哈利和他的朋友们,顺便把你这个可怜的小孩儿捎上。”

“REALLY?!你们是我亲生父母?不是哈利的?”修伊哀嚎。

这下,原本因为看到修伊新家样子而有些拘谨的罗恩都放松下来了,“现在我知道修伊为什么很多时候像是弗雷德和乔治的亲妹妹了。”

这是一个比女贞路的房子大得多,有特色得多的房子及庭院,坐落在韦布里奇公园附近。

从花园的正门开车进去,顺着柏油路开了一小段就是别墅右侧小厢房改成的车库,里面停着凯瑟琳的摩托车和赫尔曼的小自行车。顺着厢房和别墅主体连接的小门进去是一个不大的会客厅——被建造成了典型的、中规中矩的会客厅的样子,一处雕刻着花纹的木制软隔断挡在了前进的路上。

绕过隔断,是一个类似于女贞路15号进门后的书房,空出来的许多隔断昭示着书架大了数倍的事实。依旧是那个放在窗边的小矮几,只是茶盘连接了一个下水管,通往落地窗前的草坪。修伊注意到,地上多了好多看起来便新很多的软垫和小凳子,依旧零零散散放在地上。

另一侧,有着飘窗的地方,窗台上铺着软垫子和破旧的猫碗,睡在猫碗里的变成了那只魔法猫咪——悠米(一听就知道是修伊起的名字),泥球则委屈巴巴地睡在了软垫上——但看她放肆的睡姿,似乎也是接受良好。钢琴、大提琴、架子鼓等乐器,依旧混搭着放在了一起。

客卫……餐厅……厨房……娱乐室……布局有着和女贞路相似的熟悉感。大概只是放大了一些吧,哈利想。但再向前走,出现了一个不算大的吧台,背景墙上罗列的酒柜、桌子上的调酒设备和角落里的制冰机无一不说明塞缪尔又多了一项新的爱好。

“家里地窖的一个角落被我拿来当酒窖用了。”塞缪尔带着炫耀的口吻和修伊说。修伊是家里除塞缪尔外唯一一个能欣赏酒的人,虽然年龄没到,但塞缪尔一直热衷沾一点点酒给修伊尝。

“太帅了,一会儿我们能去酒窖看看吗?”乔治和弗雷德也兴奋极了。

房子的大门正对着一个T字形的木制楼梯,楼梯一侧已经放置了一个巨大的圣诞树。大厅二楼三楼的位置被打通,做成了一个大舞厅,旁边放着的黑胶唱片机告诉修伊,这不是什么可以体会金属乐派对的地方。右侧二楼为顶层的那边是主卧和凯瑟琳、塞缪尔朋友的客房,左侧是修伊、哈利、赫尔曼的卧室和给他们朋友准备的客房。

“酷!”罗恩感慨,“修伊,你说你父母还缺儿子吗?或者你想要个哥哥吗?”

“如果是哥哥那也是我们优先。”弗雷德勾着罗恩的肩膀向下压。

最外侧客房的旁边有个小门,打开又是一个楼梯,这边的三楼是一个集运动和观星于一体的地方。

“认真的吗?妈妈?运动的地方,正好在我们卧室楼上?”

等所有孩子都收拾好房间,跑去正面的花园时,只有一点点的夕晖给庭院提供着光亮。或许因为要走车的关系,只在路两旁有着两处草坪,别墅的大门旁种着橡木和山毛榉树。房顶加出的小阳台种着铁线莲和绿萝,还有紫藤、风车茉莉爬墙向上。

“真可惜现在是冬天。”修伊遗憾说,“我真难以想象春天这些花会多漂亮。”

“我也没办法想象到时候会有多少蚊子,你的血不够喂蚊子的了吧。”哈利在一旁破坏氛围。

后侧的花园被一圈高大的伯乐树和七叶树包围,人造小瀑布和一小圈小溪流穿过了整个花园。或高大的灌木,或奇特的石块(哈利甚至看到了女贞路的那几块野趣石头)遮挡着视线,每走一步,景色就给人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体会。(“这就是‘移步换景’”修伊说。)哈利弄不清楚,为什么花园的一角有一个足够2-3人并排坐的秋千。

等修伊他们在赫尔曼小导游的带领下逛完花园后,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事实上,早在花园看到小瀑布的时候罗恩的肚子就已经在咕咕叫了。

“我保证我家的饭比霍格沃茨的还好吃!”修伊信誓旦旦。哈利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

修伊洗完手,给大家添上了各自喜欢的饮料后,凯瑟琳也正好端着圣马力诺走了出来,紧跟在后面的是刚摘掉围裙的塞缪尔。

罗恩率先尝了一口香橙鸡,入口是橙子的清香,细品裹在外面的酱汁也是酸甜可口,再用犬牙把肉块撕开,因炸过而产生的酥脆口感也让人欲罢不能,里面的鸡腿肉鲜嫩多汁。层层叠叠的触感和味道,让罗恩忍不住从鼻腔发出一声哼鸣。

“真的太好吃了!怀特先生,你也太厉害了吧!”罗恩用一种真挚且夸张的语气说,“我真不敢想象天天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会胖成什么样!”

“叫我塞缪尔就行,”塞缪尔看着罗恩大口吃饭的样子慈祥极了,“这可不能天天吃,不过节假日偶尔放肆一下还是可以的。”

修伊坏心眼儿地让弗雷德先尝了尝凉拌苦瓜,推荐乔治试了试看起来不能入口的皮蛋拌豆腐。相比于热衷香橙鸡的罗恩,乔治更喜欢偏辣的黑椒牛柳西兰花,而弗雷德看上去对甜丝丝的叉烧猪排兴趣更大,也不知道和开头的那一大口苦瓜有没有关系。

饭后,韦斯莱兄弟喝着修伊用干花泡的丁香茶,围观了洗碗机完成自助洗碗的全程。

“太神奇了,比麻瓜研究课讲得要厉害多了。”乔治说。

怀特家向来是不用担心饭后消食的问题的,多了双胞胎后就更不可能存在这个问题了。几人打闹着来到甜樱桃树密布的花园尽头,发现在树枝的阴影下还有着一个小亭子。

“我们家的花园没有这么精致,主要就是一大片小腿高的草地,里面住着一大家子的地精。”乔治说,“爸爸喜欢他们,所以我们最多就把它们扔出去,清净一段时间,再等他们自己回来。”

“当然啦,有了这么一群地精,我们的花园也种不了什么了。你知道,地精会破坏植物的根。”弗雷德懒洋洋地补充。

“我还没见过地精呢,长什么样子?”修伊也瘫在亭子的长椅上。

“一种最普通的有害花园小动物,”乔治好像被什么愉悦到了,笑了两声,“身高差不多一英尺,长着一颗与身体比例失调的大脑袋,还有一双骨头突出的结实脚板……你要是感兴趣暑假可以来我们家住几天。”

“好呀,我还没见过巫师的家呢。”修伊欣然答应。

亭子的另一边,哈利、罗恩还有赫尔曼好像也在聊着什么。主要是罗恩在手舞足蹈地对着赫尔曼讲,哈利在一旁时不时补充一句,多数时间捂着嘴偷笑。

“有什么能辨别赫米是不是巫师的方法吗?”看着赫尔曼兴奋的样子修伊问。

“没有,就算巫师家庭也只能靠魔力暴动判断,”乔治说,“就算是纳威,也是在差点摔死的坠楼中存活才被家里确定是巫师的,不是吗?”

等到有些冷了,几个人才不情不愿地从小亭子里走出来。

“我多希望现在能用魔法直接回到房间里啊……”修伊感慨。

“即使学校不发禁止校外使用魔法的通知书,你也要等到17岁才能幻影移形到另一个地方。”

“你真扫兴,弗雷德。”

罗恩拽了拽修伊,离双胞胎远了一些。“你到底是怎么分辨他俩的?教教我。”

“你不会现在还分不出自己兄弟吧,罗恩?”

“本来是可以的,他俩一问,我就不确定了。”

“告诉你个秘诀,罗恩。”修伊没有卖关子,“相信你的直觉,只要你足够坚定,就算是错的,外人也会相信你的。弗雷德和乔治可没有什么信誉。”

晚上,罗恩和哈利凑到了一个房间里,乔治和弗雷德也选了一个双床的客房,赫尔曼在洗漱后悄悄溜进了哈利和罗恩的房间,没有被赶出来。

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修伊拉上窗帘前看着空中的上弦月想。

作者有话要说:1.圣诞节,这些花都不能开了,而且紫藤果子有毒,风车茉莉也有毒,本来想多花素馨怎么样,但又发现因为香味太独特被称为死人花……太难了,所有植物相关的大家都当私设看吧。

橡木和山毛榉树确实时常见的英国景观树。

2.圣马力诺:

圣马力诺 Torta Tre Monti是一种传统的Sammarinese蛋糕,由薄薄的华夫饼层制成。这些薄饼用巧克力或榛子奶油粘合在一起,并用巧克力软糖覆盖。是圣马力诺的代表。

3.洗碗机在80年代就已经在欧洲普及了,只是中国市场一直不买账……

4.只有克鲁姆叫赫敏赫米,主要还是因为发音问题。哈利他们叫的是妙丽(mione),所以叫赫尔曼赫米的时候韦斯莱们不会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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