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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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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枭那承认完关系的兄弟九哥,和他从头到尾都不着调的爷爷,两人连拖带拽,蛮不讲理地把他连夜打包带走了。

某个时刻,徐枭简直哭笑不得,不敢和老骨头较劲,不想和谢鹤临发火,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拽着两只胳膊路过了翟昀。

救救我!徐枭无声地呐喊。

翟昀目送徐枭走了。

徐枭被塞进了谢鹤临的车,谢鸾慢慢吞吞地赶客:“哎呀,家里实在没有睡觉的地方,不方便你留下过夜,所以你就走吧,你看车都替你准备好了。”

谢鸾用他的老骨头虚虚地挡住车门,谢鹤临从另一边上了车,徐枭没有感受到车窗外的寒风,他闻到了一股陌生的属于谢鹤临身上的味道。

谢鸾在外头坏笑,徐枭按下车窗,十分无奈:“爷爷,你真的很无聊。”

谢鸾笑呵呵,也没否认:“和你九哥一起回去吧,爷爷也放心。”

徐枭心里冷笑,他这个九哥,今天是认下了。

看到谢鸾回去,徐枭才收回视线,转过头,目视前方,语气平淡:“你坐前面去。”

这句话应该是对谢鹤临说的,可还没等到他开口,前面的陈霖没忍住抱怨:“别搞我!”他只是好好上个班,不想管谢鹤临和徐枭间的破事,更不想被掺和进去。

徐枭:“......”

陈霖这个人,和翟昀的性质又不太一样。他从小被养在谢鹤临身边,本来就是保镖的儿子,虽然和谢鹤临同岁,但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谢鹤临在谢家年纪最小,性格又太孤傲,谢然怕他无聊,把陈霖放过去,可以陪他长大,也可以陪他打架。

只是后来徐枭来了,谢鹤临身边有了个不像陈霖那么死闷的人,陈霖就没什么存在感,但他一直都在谢鹤临身边,和他当了这么多年同学,也和他一起出了国。

陈霖没翟昀那么小心翼翼,他顶着保镖的身份尽职尽责,在外也喊一声“九爷”,私底下和谢鹤临更像是朋友,有些话他会说,虽然谢鹤临不一定愿意听。

反正,徐枭一直都是知道陈霖,小时候见面得时候还会喊一声霖哥,算不上熟,但确实是哥哥,属于长辈那类人。

陈霖像是知道什么,用随和又熟稔的语气让他俩别掺和他一起闹腾。

在谢鸾面前都没这样,徐枭竟然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

生气,不想搭理谢鹤临,又想到先前的话,不爽地声明:“你以后儿子别跟我姓。”

谢鹤临缓慢而不解地:“?”

徐枭很不高兴,很认真地反驳:“我姓徐,和你姓谢的有什么关系。”

又说:“我也不稀罕你老婆,没那么变态的想法。”

谢鹤临有点想笑,前头陈霖在抿嘴。

“既然是兄弟,大家就亲兄弟明算账,”想到兄弟这两个字,徐枭就咬牙切齿,放下中间的隔板,和谢鹤临之间份开一条显而易见的界限,“以后少见面,保持点应有的距离,别再来找我。”

说完徐枭闭上了眼睛,抄着胳膊,从侧脸都看出来他很生气,脑袋靠着车窗要睡觉,谢鹤临想提醒他有可能会撞到玻璃,他回头,从后视镜里看陈霖,觉得陈霖给了他一个十分同情的眼神。

谢鹤临叹了口气。

汽车在路上开了三个多小时,徐枭一句话都没说过,期间,谢鹤临看到徐枭额头磕到玻璃上三次,歪着脑袋往他这边靠两次,磕着玻璃的时候,徐枭眼皮子都没有撩开一下,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往谢鹤临那边靠的时候,每次都会很清醒地坐直,然后挪得远远得。

谢鹤临很惆怅。

凌晨两点多,车子到了i市,停在徐枭居住的小区外,还不等谢鹤临叫,徐枭就醒了,打开车门就下车,动作一气呵成,站到地面上才轻轻地抽了下气。

徐枭以为自己能睡着,陈霖开车很稳,其实没多大颠簸感,但他就是睡不着,他从小就矫情,吃饭挑剔,睡觉也要在舒适的环境,要觉得安心,知道不会被打扰才可以。

可谢鹤临就是干扰他的因素,徐枭睡不着。

隔桌被收起来,谢鹤临按下车窗,望着徐枭的侧脸,觉得不舍,真不想走,不放心地嘱咐:“回去早点睡觉。”

徐枭回过头凶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坐了那么久的车,屁股疼,脚也麻了,徐枭走路一瘸一拐的,翟昀赶忙走上前:“脚疼吗?”

徐枭皱着眉感受了一下:“好像不是很疼。”

翟昀不是很信:“上楼看看。”

但徐枭连鞋子都差点没脱下来,像是撕下来一块皮肉,疼得他眼睛里蔓了一层薄薄的雾,龇牙咧嘴地撒气,把鞋子扔得好远。

脚伤其实不太严重,只是玻璃扎的比较深,伤口总是会好的,但是需要时间,徐枭有很多时间,但他没什么耐心。

所以伤口裂开了没什么关系,疼痛从白天延续到晚上也没什么关系,可现在他吃了嘴硬的亏,袜子是真脱不下来了。

凌晨两点,连世界都是安静的,徐枭开着房门,坐在地上被门口的一众保镖看珍稀物种似的好奇地注视着,傻大个一脸感同身受,紧紧皱着眉:“疼不疼啊?”

伤口流血化脓,又长时间没有处理,粘合在一起,袜子得用剪刀剪,消毒药水倒下来的时候徐枭脸色大变,翟昀握着的那节脚踝重重哆嗦了一下。

徐枭没忍住骂了声脏话:“妈的。”

傻大个好稀奇:“枭少爷原来也会骂人。”

徐枭无语地问:“他是什么毛病。”

翟昀给他上碘伏,抹了层药膏:“别理他。”

徐枭靠着墙直笑。

凌晨三点,徐枭身残志坚地洗完了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丢失了睡眠。

总是这样,在过于疲惫或是酒醉之后,迫不及待想要入睡的情况下,意识却格外清醒。

徐枭趴在床上翻起了手机,赵寒每天都有给他发谢鹤临的行程,徐枭也每天都会看,匆匆一眼,然后保存起来。

和那七年不太一样,徐枭有点抗拒,在见过真实模样后的谢鹤临,再去照片上看这个人的脸。

今天有点不一样,徐枭看着赵寒发来的照片有点想笑——他看到自己,臭着一张脸,谢鹤临神情轻松还在对他笑。

那种情况下,徐枭只顾着生气,根本没想过去看谢鹤临是哪种表情。

横竖睡不着,徐枭从床上起来,瘸着腿把电脑端回床上,冬天太冷了,这个世上大概没有比被窝更暖和的地方。

徐枭很懒,有的时候相册里的照片存了很多,才会一次性上传到电脑上,他其实很闲,上班轻松,回到家也不需要做任何家务,但就是不想做这些事情,因为没完没了,永远也没个尽头。

就像他曾经以为,谢鹤临永远不会回来一样。

转移照片的过程中,徐枭不免再次看到谢鹤临这些天的缩影,他想到了很多个曾经因为想念谢鹤临而不断翻看照片的夜晚。

徐枭想到了谢鹤临说的车祸。

听得时候心里咯噔了一声,再回想起来,却是后怕更多一点。

连时间都忘了,徐枭半夜三更给赵寒打电话,赵寒睡得和死猪一样,手机第二次被打通,才磨磨蹭蹭接起来,连对方是谁都没有看见,不耐烦地:“喂。”

夜很寂静,徐枭开口的语调融进夜色里,平静得那么寻常:“刚出国那年,他出过车祸,你知道吗?”

赵寒忽然就醒了,神色清明,瞳孔震动,好半天没敢出口。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赵寒知道谢鹤临的名字,他要调查这个人,最先知道的就是他的姓名,他跟踪谢鹤临这么多年,也听过很多人叫他。

可徐枭从来没有提过,除了最开始给的资料,他只用“他”来代替,他们心知肚明的那个人。

沉默的时间里,赵寒的心跳明显过快,他捂着胸口,怕徐枭听见他心跳的声音。

徐枭很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平淡道:“说话。”

赵寒抹了一张脸,慌张地掩饰心虚,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后用了最不会出错的那个:“抱歉,我不知道。”

如果是最开始那段时间,赵寒不知道很正常,可徐枭总觉得不是这样,不仅仅是这样。赵寒每天会拍很多照片,徐枭每一张都看,可他不会去想,这个场景和下个场景里的谢鹤临该是如何衔接。

徐枭只负责看谢鹤临照片和给赵寒钱,或许他对赵寒的要求不够高,万一呢,万一是他不知道的某个时候,万一......

徐枭有很多情绪不稳定的时候,那种时候,他会变得既冷静又暴躁,就像眼下,他没什么情绪地对赵寒说:“查查。”

赵寒一个完全不了解徐枭的人,都觉得徐枭此刻可能有要把他灭了心,赵寒至今没忘,当年徐枭找他时那副根本冷静不下来的样子,分明是个偏执的疯子。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赵寒咽了好几次口水,紧张得说不出话,许久,慢吞吞地:“好的。”

挂了电话,赵寒的睡意也跟着没了,恨时间太早,有想要现在就联系陈霖的冲动,却不敢。

等待天亮的那几个小时里,赵寒迷迷糊糊做了一场梦,他被车撞了,脸被安全气囊撞歪过去,他看不清肇事者的脸,却在对方下车欣赏事故现场时明确的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徐枭,徐枭想要他的命,因为他说谎。

一觉醒来,七点不到,赵寒猛地坐起来,摸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喘气,他等不了了,摸到睡前就握在手上的手机,把电话拨了出去,不等陈霖说话,着急忙慌地解释:“抱歉,但是我有急事需要找谢先生。”

“等我回拨给你。”陈霖挂电话前说。

这个时间点,谢鹤临也快醒了,陈霖没什么负担地把他叫醒,没急着递手机,只说:“赵寒找你。”

要反应一会儿,谢鹤临才能记起来赵寒是谁。

另一边,赵寒握着手机又是一阵心跳加速,他想到了出国的第一年,第一次看到谢鹤临,他按下快门,把这个男人的模样保存在他的相机里。

然后,赵寒就被陈霖抓住了:“......”

毫无尊严可言,拎小鸡仔似的,被身高一米九的陈霖从草丛里拎出来,揪到谢鹤临面前,仰视着那个居高临下冷睨他的人。

赵寒是个失败的人,徐枭交给他的任务,在他出国第一天就失败了,这些年他一面拿着徐枭的钱替他拍谢鹤临的照片,一面又拿着谢鹤临的封口费,拍他想要让徐枭看见的照片。

赵寒无数次感叹自己不要脸,没人品,缺德,不上道......

但是,他俩给的钱实在太多了。

“......”

当年赵寒被谢鹤临揪住,不带任何侥幸,没有丝毫隐瞒地把徐枭给卖了,谢鹤临听完没多大反应,反倒拿着相机,把赵寒才拍的几张照片翻出来看看,然后把相机递给陈霖。

陈霖一看就笑了,简直无语:“你这拍照技术不行啊,我让人教教你。”

赵寒哆哆嗦嗦,欲哭无泪:“......”

徐枭说的车祸,赵寒不知道是哪一场,七年里发生过不止一次那样的意外,要说赵寒记忆最深刻的,大概是他第一次见到车祸发生时的场景。

那场车祸,谢鹤临受伤最轻,但那场车祸里,替主车挡伤害的那辆车损伤最为严重,车子冒烟,里面的保镖被拖出来送进医院,在icu躺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更是失去了再任职这项职业的能力。

谢鹤临当时从车上下来,第一时间却是朝赵寒走过去,删掉了赵寒手抖时拍下的模糊照片,告诉他:“你什么都没有看见,明白么?”

后来的事情赵寒就不清楚了,他被谢鹤临打发走,谢鹤临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对徐枭保密,赵寒在其中发现了很多隐秘的真相,很简单,但不为人知。

再后来那样的事故又经历过几次,每回赵寒都被下了封口令,车祸是最容易让意外发生的方式,但强龙难压地头蛇,G市的手不可能长久地伸到国外,这是大自然最寻常不过的生存法则。

从告诉徐枭开始,谢鹤临就想过会有当下的场景出现,他并不意外,脸上是因为睡眠不足而难以掩饰的困倦,眼睛却发亮,胳膊枕着脑袋,带了点笑意,十分真诚地问陈霖:“一晚上都等不住,你说他是不是很爱我?”

陈霖:“......”你有病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羡慕赵寒的工作(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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