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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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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美。”徐枭骂道。

谢鹤临点点头,嘴唇在徐枭脖子上一碰一碰的,有点乖巧:“我就是想想。”

没得到回答,谢鹤临把徐枭又抱紧了一点,胳膊箍着他的腰,勒得徐枭喘不过气也毫无察觉,总觉得徐枭是假的,松一点劲,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徐枭不耐烦“啧”了声,拍拍他的手:“你是不是想勒死我?”

谢鹤临松了一个手指头。

徐枭:“......”

徐枭在谢鹤临箍得钢筋似的手臂里艰难转身,和谢鹤临面对面,额头磕到下巴,醉鬼终于松了一点劲,徐枭抬头,伸出手掌拍了拍谢鹤临的脸:“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喝了酒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经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这么多年时间,谢鹤临在徐枭面前装模作样惯了,虚伪地想当一个好哥哥。乍一挣开牢笼就有些不知收敛,本来就在徐枭面前什么都说,这会儿更没了顾忌。

因为他的禁锢,徐枭的脸离他很近,夜太黑了,谢鹤临怎么都看不见徐枭的脸,只是感受到他的呼吸,每一下都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醉醺醺地:“嗯。”

但是嚣张的、不喊他谢九的徐枭一点都不可爱,也不喜欢他讲话的语调,从来没有人这样和谢鹤临说过话。

于是谢鹤临堵住了徐枭的嘴,像是知道徐枭一定会反抗一样,掌心扣着他的后脑勺,不讲道理地把徐枭按进他的怀里,柔软的嘴唇触碰着,谢鹤临把舌头也搅了进去,全程用着醉鬼的蛮力

谢鹤临洗漱过,可能是喝的酒多,唇齿间酒味仍然未散,吻得用力,舌尖攻城略地似的直往深处钻。

徐枭被扣得喘不过气,只觉得谢鹤临是吸人精气的狐狸精,要把他的灵魂都吸干净。徐枭被吻吻腰酸腿软,像脱水的鱼无力地挣扎半天,才从带着酒味的吻里回神,用力咬了谢鹤临一口。

酒鬼委屈地咕哝了一声,似乎在抱怨徐枭无情,因此他蛮不讲理,更加用力。带着薄荷的酒味里掺杂了血的铁锈味,徐枭挣扎不过,手动不了了,只好动了脚。

谢鹤临抽了一口气,不得不放开徐枭,蹭在他颈间:“干吗啊。”

竟然在撒娇!

徐枭简直被气死,用力推开他,背过身去,用力地擦嘴:“要么现在滚开,要么老实睡觉。”

谢鹤临好像突然就酒醒不醉了,从背后抱着徐枭,呼吸慢慢变得均匀,过了很久,才说:“好。”

隔天是周末,谢鹤临有工作安排,但休息时间也会比平时多,他难得赖床,躺在徐枭的床上好像突然就起不来了。

生物钟让他先醒了,手也不太老实,徐枭睡梦中突然惊醒,下意识一掌拍在谢鹤临手上,谢鹤临收回手,语气自然:“你醒了啊。”

徐枭没好气地说:“没醒,我要睡觉,你给我滚蛋。”

谢鹤临真滚了,好歹年轻气盛,躺在徐枭身边很难保证自己不会想做什么,有时候理智也不能百分百控制情绪。

谢鹤临走了,床侧空下来,徐枭睁开眼,睡意无端就散了,但徐枭还在床上躺着,他嗜睡,每天的睡眠时间至少保证在八个小时,他闭上眼睛,知道过十分钟,半个小时以后,自己总会睡着的。

再醒来是中午,赶上饭点,刚好也有些饿了,一个人生活久了,作息全看心情,每一步都走得不紧不慢,闭上眼摸索到浴室,洗漱完又慢腾腾挪到客厅。

谢鹤临正在客厅办公,穿着一身黑白条纹家居服,额发微垂,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茶几上还有一杯喝到一半的水。

徐枭脚步停顿,沉迷谢鹤临的美色,开口却毫不相关:“你近视?”

谢鹤临以前是不近视的,左右眼视力甚至是5.1,他喜欢蓝色,不爱戴帽子,平时出门装饰也不喜欢带镜框,因为他的眼睛很好看。

隔了这么些年,徐枭也不知道那些习惯谢鹤临身上还会保留多少。

谢鹤临说:“防蓝光的。”

从徐枭出现开始,谢鹤临手上的动作就停了,看到徐枭停下脚步,他更是放下电脑:“饿了吗?想吃什么。”

徐枭去厨房倒水喝:“我叫外卖。”

谢鹤临跟过去,站在他身边,手撑着岛台,重到无法让人忽视的眼神落在徐枭身上:“我给你做。”

徐枭回看过去。

谢鹤临重复了一次,语气坚决:“我给你做。”

比起外卖,徐枭有更想要吃的东西,没有推拒,他说:“可以。”

像是得到什么惊喜,谢鹤临那双好看的眼睛亮了一下:“想吃什么。”

没有犹豫,徐枭说:“清汤面。”

大概是谢鹤临突然而然闯入徐枭的生活,他用一副过于熟稔的姿态让徐枭忽然很想家,想叔叔阿姨,也想爸爸妈妈。

清汤面最开始是家里的保姆做给徐枭吃的,那段时间徐枭刚好生病,胃口很差,酸甜苦辣都不想吃,饭嫌硬稀饭嫌软,一会儿觉得没味道,一会儿又觉得菜品很咸。

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保姆做了碗清汤面,谢鹤临当时端过来就觉得徐枭可能会喜欢,那碗面清汤寡水连葱花都没有,但是很香,很平淡却又是会让人接受的味道。

那碗面让徐枭想起了妈妈,眼含着泪,边哭边张嘴,谢鹤临当时不知道徐枭在哭什么,以为他是难受。

安慰不来,谢鹤临想了想,挑了一筷子送到徐枭嘴边,徐枭没有吃很多,但谢鹤临喂他每一口他都慢慢吃了,最后实在吃不下,才皱着眉抹了把眼泪:“我不想吃了。”

徐枭不喜欢干面,谢鹤临让陈霖买了拉面,顺便买一点猪肉,徐枭当时就在客厅里坐着,听到了谢鹤临对陈霖的吩咐,他是真有点意外,谢鹤临竟然真的会。

猪肉炸出猪油倒入酱油和开水,加少许味精、糖、盐,煮熟的面条倒入汤中搅拌均匀就可以吃了。

后来谢鹤临的妈妈也学了过去,其实做的没有家里的保姆好吃,面条软硬掌握不住,简单的调味料怎么都加不好,有时候太咸有时候太淡,但就是好吃。

有时候晚上肚子饿,徐枭不会让佣人做夜宵,而会缠着谢鹤临的妈妈也就是他的阿姨给他做,谢鹤临也喜欢吃,毕竟那是他亲妈唯一会做的东西了。

不知道谢鹤临什么时候学会的,徐枭想,或许他也很想妈妈。

谢鹤临做的面味道还不错,他会煮面,调味料也没有下的很重,那碗面徐枭尝了一口其实没有尝出当年阿姨做过的味道,可徐枭的眼眶都快被熏热了,他真的很想家。

谢鹤临另外泡了杯椰奶给徐枭,徐枭饭后一直有喝点东西的习惯,不管是热的还是冰的都要有,那是以前的习惯了,但现在也还有,习惯难改,徐枭接过来喝了。

饭后,谢鹤临告诉徐枭他要出门,徐枭根本没有拦着的意思,甚至想呛一句“最好别回来”。

但这种话说了也是白说,徐枭早就明白了,谢鹤临根本不吃这套。

从房间换完衣服出来,徐枭正在阳台上抽烟,他关了门,烟味连同他这个人都被隔绝在外头。

让谢鹤临难受的不仅是徐枭抽烟这件事,而是曾经对他的话言听计从的男生已经消失了,如今徐枭身上的每根刺都会精准地扎在谢鹤临身上,疼的不是伤口,是谢鹤临的心。

阳台门打开,谢鹤临闻见了呛鼻的烟味,他自己也抽烟,但这种味道从徐枭身上传过来就让他不能接受。

没有表现出来,谢鹤临知道这种无意义的话只能让徐枭更反感他,故意只看徐枭的眼睛,云淡风轻的态度:“我走了,晚上可能回来得晚,你记得吃饭。”

我走了,我先走了,我要走了,这样的字眼简直让徐枭听出了应激反应,明知道不是那个意思,但每次听到,徐枭都会感觉到一阵窒息。

像是溺水,七年前他的灵魂慢慢浸入水底,时至今天都不得解脱。

徐枭没回答,谢鹤临继续说:“在家无聊就出去玩,不用觉得麻烦,福生他们的任务本来就是保护你。”

这些年徐枭一直安分守己的原因就是觉得麻烦,怕出了事会麻烦到别人,让别人受伤,也怕真出了什么事,会让谢鸾和远在国外的谢鹤临担心。

唯一一次出格就是发现翟昀的异样,想要去试探跟踪的人是谁,所以徐枭顾不上危险。

谢鹤临不想要徐枭这么乖,徐枭可以自由一点,他现在在徐枭身边了。

一下午徐枭都没有出门,饭点到了就叫外卖吃饭,该睡觉的时候就洗漱完睡觉,这一次他回了自己房间,然而睡到一半,又被谢鹤临抱紧。

徐枭因为梦做到一半被吵醒而感到不快,可他竟然习惯了谢鹤临每天的不请自来,大概是这个冬天真的有点冷。

往后十多天一直是这个样子,谢鹤临回来早会霸占徐枭的主卧,这种时候徐枭就会去客房睡觉,谢鹤临要是不在,徐枭就回主卧睡觉。

以上两种情况最后导致的结果是一样的,谢鹤临总会在半夜三更摸上徐枭的床,其中比较有意思的是,无论是哪个房间,门都从来没有上过锁。

年关将近,天气逐渐转晴,今年过年大概会是个好天气。

公司工作进入收尾的前一天,谢鹤临突然提起:“再过一个星期就放假了,可以回家陪爷爷过年。”

年这个东西,对徐枭来说意义不大,过了七年时间,什么样的憧憬都被消耗没了。

徐枭没什么反应,一筷子夹出碗里的葱,淡淡地:“嗯。”

那一个星期谢鹤临很忙,收尾工作要做完,年才能过得安心,假期对他而言差别不大,他只是想过一个好年。

那段时间,徐枭却哪里都没有去,连见到谢鹤临都不呛了,虽然回不到从前,可谢鹤临感受到了好兆头。

准备回G市的前一天晚上,谢鹤临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徐枭收拾行李,衣柜敞开,里面属于徐枭的衣服都被清空了,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语气自然地问:“就回去一个星期,不用带这么多东西。”

徐枭没理,把笔记本电脑拆下来,又把边上他最常做笔记的本子一起装进行李箱。

但是过年哪有什么课程需要徐枭听,谢鹤临迟钝地察觉出一番不寻常。

收拾行李时,徐枭反复从谢鹤临面前经过再离开,忽然间手被谢鹤临抓住了。

徐枭冷睨着他:“干什么?”

“你怎么了?”谢鹤临不太明白。

短时间内的平和是一种错觉,没想到谢鹤临竟然这么天真,痴傻到竟然信以为真。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徐枭觉得可笑。

睡过一觉打过一炮,没有在一起也不可能在一起,谢鹤临却自欺欺人,以为每天抱着徐枭入睡,睡醒时在他额头上偷偷亲一下,两个人就算是恋爱了。

徐枭会原谅他当年的无情,说了那么狠心的话,哪怕把徐枭抛下是身不由己。

徐枭为什么原谅?

徐枭从来没有想过原谅。

何况谢鹤临什么都没说,他没有道歉,也没有说过想和徐枭在一起。

徐枭从来就不稀罕,也不想要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

把行李箱立起来,徐枭站直了身体,没什么情绪地看着谢鹤临,像在看不值钱的一件死物。

“我和你只是上过床,睡过一觉,各取所求。”徐枭冷淡道,“谢鹤临,你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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