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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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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枭醒的时候,手背上还扎着针,隐隐约约还记着,谢鹤临这个瘸了一只腿的自己没法抱,连陈霖都防着,最后找来了心无旁骛的福生把他抱上车。

在医院急诊走了一大圈,谢鹤临不放心,能做的检查都让徐枭做了一遍,最后确认只是高烧。

陈霖似乎在问:“你真的不知道吗?他为什么会发烧?”

谢鹤临回答了什么,徐枭却没印象。

被扎针的时候徐枭又醒了一次,眼皮子撩开看见了眼前的人,只一刻又闭上了,好像又听见陈霖在问:“这里还有个空位吧,九爷,麻烦您也躺上。”

谢鹤临:“......”

模糊的画面在脑海里转了又转,拼凑出大致过程,徐枭才慢慢睁开眼。

左边是窗户,漆黑的夜色没有遮挡地出现在眼前,只是出于人类的下意识,徐枭转向了右侧。

伤了腿的谢鹤临没办法侧着睡,可他转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徐枭,镇定自若被抓包也不怕的眼神,不知道看了徐枭多久。

片刻后,像是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徐枭是真醒了,而不是谢鹤临某一刻的错觉。

“醒了?”谢鹤临问。

徐枭嗓子有点干,第一次开口的时候甚至没能发出声音,清了清嗓子,才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是看着谢鹤临悬在身侧的输液管问的,谢鹤临竟然觉得不好意思,这才觉得自己鲁莽的像个没谈过恋爱的愣头青,虽然确实是这样:“在i市的时候药水没打完就回来了,本来想让你给我扎的,忘记了。”

大概连谢鹤临都没有想过,徐枭竟然会有想要当医生的一天,他错过了太多徐枭长成大人之后的想法,理所当然地不懂得徐枭。

难怪徐枭先前觉得谢鹤临脸色差,只不过是他自己也发烧,摸了但没摸出来。

“嗯。”面对谢鹤临的行为,徐枭没有想说的话。

他甚至不太想理谢鹤临这个人,先前的担心只是担心,人没事了,谢鹤临就还是谢鹤临。

徐枭转过头,谢鹤临却不想就这样放过他:“枭枭,”

徐枭不想和他说话。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不等徐枭猜,谢鹤临已经举着输液袋站在了徐枭面前,波澜不惊的眼神撞进徐枭来不及掩饰的视线里。

举着的输液袋被挂到架子上,谢鹤临蹲下身,打着石膏的腿曲在地上,伸手去摸徐枭还发烫的脸颊:“我有话要和你说。”

徐枭躲过他的手:“我不想听。”

谢鹤临当了半个多月吃软饭的,这个时候却一反常态的强势,没给徐枭拒绝的机会,问:“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蓦得睁大了眼,徐枭看傻子似的看着谢鹤临。

小时候不懂事,觉得如果彼此喜欢,那在一起不过是天经地义的事。

长大后,徐枭慢慢知道了他和谢鹤临的关系,不说别人,单单在谢鸾面前,他们就是一对兄弟,放在如今,最多只是算有矛盾关系不太好的兄弟而已。

可徐枭有他的贪心,不管谢鹤临的感情,他有自己的喜欢和偏执,就像半个多月前愿意和谢鹤临上床,徐枭不拒绝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心。

只是对于徐枭而已,到此为止就可以了,喜欢和在一起并没有必要的关联。

慢慢恢复了平静,徐枭看着谢鹤临的眼睛,仅仅是因为不理解才问的:“谢鹤临,你在想什么?”

在i市的那天,徐枭想走的时候,谢鹤临就想说了,只是害怕徐枭不要,谢鹤临才不敢说出口。

可徐枭原来想要,谢鹤临现在才知道。

车祸发生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过结果。

短短一分钟,谢鹤临连害怕都忘了,很平静看着车祸发生,只是觉得有一点遗憾,好不容易回来了,走到徐枭面前了,最后竟然沦落到这样的结局,早知道不回来了,要是枭枭太难过怎么办。

“我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谢鹤临平静地说,没觉得哪里有问题,“你也喜欢我,和我在一起不可以吗?”

二十七岁刚过完生日、出了场车祸还瘸了条腿的谢鹤临在要他的糖果。

他想,活了这么多年总不能什么都不争。

徐枭的头很疼,压低的声音里隐隐带着警告:“谢鹤临,你不要发疯。”

谢鹤临偏要拆穿他,敲掉他的伪装:“徐枭,你爱我吗?”

是徐枭,不是枭枭,谢鹤临问:“看到我出了车祸,你担心我吗?”

惨白的病房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谢鹤临平稳的语调在这一刻显得尤其逼人:“你想过吗?如果我死了,你会后悔吗?”

被“死”字触动,徐枭怒目而视,眼神里带着杀意,像是要和谢鹤临同归于尽:“闭嘴。”

谢鹤临仍在不紧不慢地逼迫,非要在今天得到答案:“你是不是想要陪我死?”

摸着徐枭的脸,谢鹤临的神情都因为这个动作变得温柔,却字字残忍,“没有用的,枭枭。”

“这个世界没有神明也没有地狱,你看,伤害爸妈的人不是还活得很好?”

“你想要陪我死也没有用的,没有地狱,我们死后要去哪里见面?”

谢鹤临知道,徐枭一定很恨他。

但同时,谢鹤临也知道,徐枭一定很爱他。

谢鹤临攥着徐枭的命脉,把威胁说的轻而易举,哄骗、诱惑,像是一场迟来的告白:“我爱你,和我在一起好吗?”

仿佛听见了药水一滴滴落下的声音,世界在深夜里陷入一片寂静的黑里,孤立无援,退伍可退,好像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徐枭顺从地投降:“多久?”

谢鹤临不明白:“什么?”

“你不用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徐枭的嗓音沙哑,说出的话却不受影响,“在一起可以,给我一个期限。”

徐枭想,纠缠了这么多年,要是他什么都没得到也挺亏的,止痛药的药效来的很慢,也可能是退烧药的作用,但都不重要,他这会儿终于清醒了。

谢鹤临的想法并不难猜,他们之间有个共同的敌人,徐枭和谢鹤临一样害怕,怕对方不小心成了承氏的炮灰。

徐枭明白了一件事,他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成为谢鹤临的后顾之忧,让谢鹤临揣着伤腿从i市连夜赶回来,只为了问他一句“是不是担心我了”。

几乎是瞬间,谢鹤临明白了徐枭的意思,这种默契却又让谢鹤临痛了一下,他说:“三年。”

这个数字也是谢鹤临给自己的期限,他忍得已经够久了,失去了也够多了,三年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咬牙切齿去过,怕敌人害他的人过得太好。

徐枭便说:“好。”

腿伤过后的疼痛似乎在此刻才真正来袭,谢鹤临疼得眼眶都湿了,眼角带了点红,声音不自觉发抖:“那今天,就是我们的第一天了哦。”

没能接受住谢鹤临的视线,徐枭很轻地垂下眼,余光感受到了谢鹤临的靠近,徐枭没有躲闪。

谢鹤临的气息闯进徐枭鼻尖,唇上被很轻地落下一个亲吻,像承诺的见证。

等到谢鹤临慢吞吞挪回病床上的时候,换药的护士正好推开门进来,护士和徐枭也算熟人,忍着笑调侃:“你们哥俩是和脚伤杆上了吗?”

一击必杀,刚刚转正的谢鹤临在徐枭轻描淡写的眼神下当了个哑巴。

在大多数外人面前,徐枭向来温和友好,有点像谢鹤临当年认识的那个男生,徐枭笑了笑:“这瓶滴完就好了吧?”

“嗯,”护士换上药水,友好地补充,“你哥那瓶滴完就好了。”

几乎能感觉到谢鹤临的气急败坏,这一回徐枭的笑意从眼底冒了出来:“嗯,有什么注意事项可以直接和我哥说,他应该听得见。”

谢鹤临:“......”

谁料护士来了个三杀:“你们兄弟俩真有意思。”

护士才走,徐枭又只留下一个后脑勺给谢鹤临,先前满嘴“甜言蜜语”嚣张至极,这会儿一静下来,谢鹤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谢鹤临还在绞尽脑汁的时候,护士再一次进来了,谢鹤临的药水滴完了,她进来拔了针,看着默不作声气氛又有点奇怪的两人,摇摇头笑着走了。

徐枭又睡了一觉,再醒时神清气爽,而谢鹤临就站在他边上,盯着他的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虽然退了烧,但徐枭脸上还带着病气的红:“我会以为你想杀了我。”

等到谢鹤临慢吞吞靠近的时候,徐枭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两根手指揭了胶带自己就把针拔了,针眼里冒出的血被手指头堵住。

谢鹤临:“......”

徐枭凉凉地看着他:“消炎药水还要打好几天,劝你老实点自己来医院,别想指望我。”

正在这时,护士推门而入,看到徐枭拔了针的手,气不打一处来,连忙用酒精棉去堵:“你现在是病人,不是医生,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徐枭竟然乖乖受训。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零点都过了,又是新的一天,离新年又接近了一天。

保镖把车开过来的时候,徐枭没看见福生的人,徐枭用眼神询问,陈霖从副驾驶室探出头:“福生那小子早睡了,过年了还不能让小孩补个觉吗?”

这种话在徐枭听来就是说辞,毕竟陈霖一个头上顶着纱布的病患还在这里,只是没必要计较,就像陈霖说了,都快过年了,又是一年了,日子过得真快。

谢鹤临先上车,把最安全的位置让给了徐枭,说开了也没什么不同,徐枭脸上的表情还是很不情愿。

谢鹤临觉得他和徐枭在搞强制爱。

汽车平稳行驶,徐枭病的没精神,谢鹤临药水打的犯困,夜深人静,意识往往十分薄弱。

谢鹤临歪着脑袋,看着他和徐枭之间隔了半米宽的距离,很不满意,拍了拍坐垫,像醉了一样:“坐过来点。”

陈霖被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吓得转过头去,徐枭恶狠狠地瞪了谢鹤临一样。

哦,不是强制爱,好像是地下情。

谢鹤临长到这么大,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见不得人,郁闷地说:“啊,你你就坐那里吧。”

陈霖:“......”

一路无话,到家的时候,别墅早就熄了灯,院子小道上的一盏盏灯却仍旧亮着,在冬日里温暖人心。

二楼房门口,谢鹤临诚挚邀请徐枭:“晚上要不要一起睡觉?”

徐枭嗓子疼不想说话,用“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看着他。

谢鹤临耸了耸肩,仗着别墅隔音好,二楼又没有其他人,正大光明地耍无赖:“有什么关系,你小时候不是每天和我一起睡觉的吗?”

徐枭冷声问:“多小的时候?”

谢鹤临说:“那也是睡过。”

徐枭面无改色:“你怎么不说我和你上过床?”

谢鹤临被吓得连忙去捂徐枭的嘴,徐枭在他掌心里冷笑,呼出的气把谢鹤临的心都捂热了:“别惹我,我不怕惹事。”

谢鹤临松了手,装起了无辜:“我一个人洗澡不方便。”

徐枭说:“你早说刚才在医院给你请护工。”

谢鹤临十分遗憾:“真的不一起睡吗?”

都往前走了,徐枭又停下脚步,语气不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戏这么多?”

谢鹤临眨眨眼,一脸纯良地笑:“我爱你啊。”

徐枭作势要打他:“敢让爷爷知道我要你的命。”

谢鹤临躲得艰难,却在笑:“好,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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