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是芝恩啊啊啊啊】
【呜呜终于回来了!两天!两天!主播你知道我这两天都怎么过的吗!】
【芝恩,欢迎回家!】
@苍鹰之梦【欢迎回家。】
@吃辣椒不吐辣椒皮【芝恩,忘记问了,梅约那该死的家伙在后台给你道歉没?】
【伙计们,把守护两个字打在公屏上!看谁还敢欺负芝恩!】
【守护!】
【守护!】
@芝恩吻过六便士
【谢谢大家支持,过去的风波已经过去,让我们专注于故事。】
【另外我想说,大家体会到这种感觉了吗?你们现在这种夜思梦想,保护我不受欺负的情感,再加深很多倍,其实就是爱。】
【啊啊啊哈哈哈哈,这种时候也不忘科普?】
【他真的我哭死!】
【明白了芝恩长官!我们会按您的指示继续领悟的!】
【呸!又来恶心虫了!】
【到底有没有人能来管管他!管管我们这群虫的死活!?我敢说这家伙写的东西最恶心没有之一,星际污染源都比它干净!】
【那都是上上次的内容,你们要真不想看早跑了,现在这死皮赖脸跟过来,是等着主播喂饭吧!】
【哈哈哈哈承认吧,你们想看死了!】
【这是前两天上热搜的那个新主播对吧?我来看看星网怎么补偿百亿流量,抬板凳坐好】
【主播加油!看好你!】
在前几天热搜铺垫和平台流量加持下,这回直播间更是夸张,开播一分钟虫数瞬间2亿+!
看着满屏被吊成翘嘴的弹幕和日益壮大的舆论队伍,肖翰非常欣慰。
这意味着@芝恩吻过六便士的前路平坦光芒,面对未来未知的任何挑战,他将不再是孤身一人。
联邦时间21:05
差不多观察完弹幕风向,肖翰打算开始写文,无意间却看见一个不断在重复发送弹幕的特殊用户。
〈故事论坛〉@皮特洗澡澡【请回复!请回复!】
〈故事论坛〉@皮特洗澡澡【请回复!请回复!】
回复什么?
肖翰看着这个有点莫名其妙的账号,发送弹幕。
@芝恩吻过六便士【@皮特洗澡澡你有什么事吗?】
主播这一回应,炸出一大波看热闹群众。
【哈哈哈哈,那个洗澡养老的家伙来了!】
【不愧是你主播,还真是全星网都在为你心神不宁……】
【皮特,抓好主播给你带来的这波流量吧,泼天的富贵能不能落地就看你了!】
【哈哈我担保,皮特这家伙正在屏幕前紧张得啃手!】
……
肖翰看了一圈,结合这个账号的前置头衔,猜想估计是这个账号的主人想联系自己合作论坛的事务。
果然下一秒@皮特洗澡澡就回复
【亲爱的主播,向您问好。我向您发送过多条私信您都尚未回复,我只能到弹幕区来。】
【请问您有开设论坛的意向吗?】
看到这里,肖翰满脑子一个想法,那就是虫族原来是会好好说话,和某位总管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远在星网总部正忙着干坏事的梅约打了个喷嚏。
肖翰知晓对方来意后回复。
【私信消息众多,你的应该是被遗漏了,抱歉。】
【我对论坛相关事务不熟悉,下播后我们可以后台详细聊聊。】
〈故事论坛〉@皮特洗澡澡【好的!麻烦您!】
【@皮特洗澡澡为主播送出10个星网嘉年华!哇哦,主播魅力惊人!这是该用户时隔5年第一次送礼诶!】
【噗——哈哈哈哈哈哈!】
【伙计们,我要笑死了!】
【皮特这次真是下了血本了,10个嘉年华!对他来说真是有生之年系列!】
【他不会后悔的。以主播这实力,开了论坛他得赚大发……】
可那些都是后话。
肖翰没再置理打趣皮特的弹幕。
@芝恩吻过六便士【我们开始今天的故事。】
他开始写。
@芝恩吻过六便士
〈……
湖边落水事件后,你们知道,我第一次对爱这种情感有了接触。
可是性,对我来说还是太难理解。
读到《挪威的森林》中,主角渡边乘电车去为20岁直子庆生的片段,我甚至才第一次知道“性”这种行为。
那是个令我印象深刻的片段。
渡边和直子一起听音乐,喝葡萄酒,渡边说,那天的直子格外健谈。
我也逐渐带入那种情绪,闲适,安宁,并首次知道原来生日是这样一个值得庆祝,与众不同的日子。
那时我认定,生日的底色一定是快乐,否则人类怎么会一年一年循环往复这份痛苦。
所以直到直子忽然嚎啕大哭时,那个温和的雨夜他们忽然拉近距离,发生第一次□□,我困惑得脑袋都快烧着。
在这个开心的日子,直子为什么要哭?
我没有得到答案,又开始思考下一个问题——他们为何要触摸彼此的身体?他们在做什么?
说来一点也不惭愧,为此我后来翻找过不少资料,富查林顿家的书库却从不涉及这个。
但现在作为一只“过来虫”,我还是可以很大方地告诉你们。
性/爱是这世上再正常不过且美好的事情。和爱人拥抱,接吻,触摸彼此的身体,并相互融合,灵魂的共鸣在那一刻嵌入血肉,触碰云端,你会发现自己终于彻底融化在这人世间,在这宁静的,只属于这两幅灵魂和身体晃动的跌荡尾声里。
上帝给我们果实,我们便创造欢愉和新的生命。
而非避讳它于千里之外。
……
我那时终究对性这件事懵懵懂懂。
要谈大彻大悟的理解,还必须说到我和尤金登上阁楼禁地的那一晚。
那晚我和尤金见到的东西,我们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
在那之前,我们过着平凡而寡淡的生活,一起参加礼仪课,一起学习文化艺术,不过好在彼此相伴,也算无忧无虑。
我跟尤金的关系像地平线的日落,迅速亲近。
作为典型的优等生和劣等生案例,我和尤金形成鲜明对比。我可以一本正经地把什么都搞砸,老师们会生气,尤金会笑。
一旦尤金笑,老师们也就不会再说什么,背过身,清清嗓继续。
我们往往就在这时对视。
谁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但就是笑个不停。
我喜欢看他眼底因我熠熠烁动的明辉。
……]
【噢,又一个新名词诞生了——生日?这是什么?】
【芝恩你怎么天天在造新词!】
【20岁,会不会和每个人类的出生有关?】
【主播想象力太强了!】
【噢……原来主播写的性是这样的。究竟是哪个混球告诉我很恶心?这不挺好的吗!】
【别再卖关子了,告诉我,莱恩,你们究竟在阁楼看见了什么?】
……
〈
礼仪课的老师古德,最初最不喜欢我,因为我甚至连怎么拿茶杯都不懂。
好在古德饱读诗书,见多识广,他不是内核古板的人。
时间久了,他开始和我们讲笑话,像我一样给课堂添点乐趣,不仅如此,如果他心情不错,还会给我们分享故事趣闻。
尤金说这是他前所未有过的。
“那你喜欢他这样吗?”我问。
尤金点头微笑:“喜欢。”
“以前的课程很无聊。”尤金说,“如果不是你在,莱恩,古德老师会一直教我礼仪。”
我开心得要命,托腮看着他说:“你喜欢就好。”
有一天,古德老师忽然兴致大起,问我们一个问题:
“嘿,两位少爷,你们知道你们曾经的礼仪课老师为什么教到一半就走了么?”
他的面颊发红,容光焕发,我猜他来之前应该喝了点贵腐葡萄酒,这是他的小癖好,曾经隐藏的小秘密。
不得不说,富查林顿的每个人都有秘密。
我和尤金不约而同摇摇头,尤金说:“华生老师离开得很突然,也没有告诉我理由。”
古德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们。
我说:“他也受不了这儿又死又多的规矩?”
“哈哈哈哈。”古德放声大笑起来,摇了摇头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不是原因。”
“那原因是什么?”
“有趣的事情之所以有趣,就在于它永远无法为人所知。”
古德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猜吧,也许有一天就会听别人说而知道了呢?”
富查林顿的大墙密不透风,我真不认为在这里待下去能有什么外面的风传进来,到死都不能。
直到我和尤金打开那扇蔷薇锁大门。
……
我和尤金从草坪回到富查林顿大宅,我推着他的轮椅进入电梯,一切顺理成章,我按下4楼按钮。
这样夜深的夜晚,富查林顿黑暗的宅中已没有旁人。
“叮”一声清脆作响,我和尤金抵达4楼,悄悄来到那个无人问津的禁地。
铜色的蔷薇花锁在微光下泛出神秘的光泽,我用早已准备好的工具暴力拆断了这把锁。尤金的手无声抓紧膝盖,布料转出漩涡。
吱呀。
铁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厚重而古老的空间展现在我们面前。
我推着尤金进入,目光开始打量这个我曾幻想关押着洪水猛兽的地方。
这是个类似书房的地方。
从门进入后有一小片空地,其后则是一排排整齐高大的红木书柜,在巨大的古典哥特式玻璃窗下,被月光一寸寸抚照。
“哈?”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失望的表情,“就这么个无聊的地方,装了一堆书,至于锁起来当禁地?富查林顿老爷在装神弄鬼些什么?”
但刹那间我忽然想到什么。
如果富查林顿老爷真的是在装神弄鬼,那他岂不是就是设计好这里在等我?等我落入圈套,他就可以宣告我不合格,把我从富查林顿赶出去?
天呐,那真是最糟糕的情况。
我再也不能和尤金见面,再也不能和他交谈,想想就足够呼吸不畅。
我一下收住自己失望的表情,再也不对这里的一切嗤之以鼻。
尤金平静的声音却响起。
他指着第一排书架说:“莱恩,带我去那里看看。”
于是我推着他去到书架旁,他抽出一本书开始翻阅。
那时我还没读完《挪威的森林》,对其它书暂时提不起什么兴趣。
所以借着尤金看书的间隙,我扭头打量起那扇巨大窗户下的桌柜。
可就在这时,身旁砰的一声,我猛地转过头去,发现尤金满脸惊恐。
“怎么了?尤金?”
我紧紧抓住他肩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同样的表情也顿时凝固在我脸上。
只见掉落在地上的那本书,哗啦哗啦,终于随机翻动停留在一页——
那上面,两具赤/裸的肉/体正在交缠。〉
……
作者有话要说:富察林顿老爷:。看小黄书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