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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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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马苑只能饲养皇帝专属的马匹。

因此,长宁将给沈幼安的小马驹被放在了行宫一侧的马场。

马场不算特别大,但也宽敞平坦。

长宁唤人将小马驹牵了出来。

许是还小的缘故,小马驹雪白的毛发下透着淡淡的粉红,整体干净且精神。

它也不怕人,哒哒哒的迈的小步子,神气的朝众人走来,还傲娇的喷了下鼻息。

沈幼安只一眼便喜欢的不得了,走上去试探的伸出手。

再她期待的目光下,小马驹犹豫得伸长脖子,碰了碰她的掌心。

长宁见她欢喜,笑着上前:“以后你便是它的主人了,给她取个名字吧。”

闻言,作为一个只会取‘小白’‘雪团’之类名字的起名废,沈幼安求救般看向陆家姐弟。

陆清越摸着下巴,想了想:“我觉得可以叫‘白兔’,瞧这精神劲,多想兔子。”

长宁闭上眼,骨子里的教养让她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沈幼安与陆文秀嫌弃的看他一眼。

见众人神色古怪,陆清越疑惑:“不好听吗?那‘雪兔’?”

沈幼安:……

表哥你可放过兔子吧,你对兔子到底是有多执着?

一旁的陆文秀听不下去了,思考片刻,缓缓道:“沙上并禽池上瞑,云破月来花弄影。【1】”

“不如就叫‘破月’?”

破月,这名字好听。

“好呀!那以后它就叫破月。”沈幼安欣喜道。

陆清越不服气,小声嘟囔:“还没有‘雪兔’好听。”

沈幼安在众人看护下上了马,骑着破月在马场慢慢溜了几圈。

果然如长宁所说,破月性格极温顺,也许是知道谁是她主人一样,即便沈幼安不小心扯疼了它,它也不会发狂乱跑。

沈幼安只是暂住将军府,待沈老将军走后,还是要回皇宫住。

因此,几人商议之下,还是将破月留在了皇宫马场。

临走时,沈幼安还拽着缰绳恋恋不舍的不愿松手。

长宁便笑话她:“它都是你的了,日后有大把的时间来看,急什么?”

众人一路嬉笑着回去。

长宁还有要事,便也没多留几人。

陆文秀三人不便就留皇宫,也准备出宫回府。

可还没到几人到宫门口,便有一太监急急忙忙追赶来叫住几人。

小太监模样眼生,喘了口气,向沈幼安行礼:“敢问可是乐安县主。”

沈幼安疑惑,点了点头:“正是。”

小太监抬起头,说明来意。

他是来帮沈老将军传话,让沈幼安在宫中稍等片刻,待他与陛下商议完事情后,一道回府。

许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不光沈老将军,京都不少官宦家中,听闻了霖王世子一事,对自家孩子多少都有些担忧。

就连陆家姐弟出门也带了不少侍从。

沈幼安疑惑祖父怎的突然进宫了。

即是祖父说的,她自是遵从,点点了头表示她已知晓。

待小太监走后,沈幼安便让陆家姐弟先行回府,她自己在宫中等候片刻。

可等归等,沈幼安一时也不知去哪里等。

长宁有要事,她也不好再去打扰。

沈幼安想了想,转身朝墨阳宫走去。

去找小反派玩。

而墨阳宫此刻却比往日热闹的多。

祁淮冷着眸子,肃着张脸看着面前坐在椅子上的三皇子祁怀仁,与他身边的一众侍从。

“皇兄这是作何?”祁淮淡淡出声。

三皇子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盏,不紧不慢的开口:“听闻四皇弟与陆家公子比武,还打成了平手?当真是厉害。”

祁淮可不会傻到认为他是来专程夸自己,静静站着没有说话,等他的后文。

喝了口茶,三皇子接着说道:“这不,就连父皇都对你赞赏有加,还让本宫多与皇弟‘讨教讨教’。”

最后几个字,祁怀仁几乎是咬着牙说的,看向祁淮的嘴角虽挂着笑,但目光却很是阴冷。

讨教?祁淮抬眸看向祁怀仁周围几个大汉,虽然穿的都是侍从的衣服,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练家子。

祁淮声音沉沉:“皇兄过誉,不过是陆公子看在乐安县主的面子上故意相让,臣弟哪里能配得上皇兄的讨教。”

他本意是不想与三皇子起冲突,毕竟他还没有足够的资本与他正面对上。

而这话停在祁怀仁的耳朵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一个不知哪来的野种,也敢在他装腔作势。

祁怀仁面色阴沉:“皇弟莫要妄自菲薄,你这般说是不屑与本宫切磋,还是觉得与本宫切磋会束手束脚?”

不等祁淮说话,他接着道:“这好办,就让我的侍从代替出战。”

“父皇有令,本宫也不好抗命,那我就在一旁看着,说不准还能悟出什么心得呢。”

说着,他招了招手,身后的侍从立马上前,围住的祁淮。

福德无法上前,只能等在一旁干着急。

“辛苦四皇弟赐教。”祁怀仁示意侍从动手。

祁淮躲不了,只能挥剑抵挡。

侍从虽避开了他的要害,但剑锋凌厉,下手毫不留情。

祁淮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即便再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脸上,身上就挂了彩。

一道鲜红的颜色自他眼角向下划出一抹痕迹。

又被一侍从一脚踹中胸口,后背狠狠砸向假山,呕出一口鲜血。

几个侍从也被伤的不轻,一时下手也失了分寸。

见此情景,祁怀仁仿佛在欣赏什么佳作,气定神闲的品了口茶。

这一幕正巧被找来的沈幼安撞见。

祁淮脸上的伤口映在她的眼中,心中狠狠的一揪,沈幼安咬牙,那感觉,似乎比伤口划在自己脸上还疼。

毁了,毁了。

好好一张美人脸,全特么被毁了。

沈幼安扯出后腰的鞭子,气势汹汹的踏进了院子。

二话不说,一鞭子抽在还要动手的侍从后背上。

‘啪!’的一声,力道不是特别重,但清脆的声响硬生生止住的众人的动作。

祁怀仁端着茶盏的动作顿住,抬头对上沈幼安冷着的小脸。

忽的,又笑了笑:“原来是乐安县主,怎么?可是想清楚了要站在谁那边?来找本宫的?”

沈幼安面色不善:“三皇子如此残害手足,难道就不怕皇伯伯怪罪吗?”

祁怀仁挑了挑眉,丝毫不慌:“县主怕是误会了,本宫正是遵从父皇的旨意,来向皇弟讨教,即是比试,便会受伤,又何来的残害手足一罪。”

皇帝的旨意?沈幼安朝一旁的福德看去。

福德被人拦住,满脸急色,却也无奈的点了点头。

一时,沈幼安咬了咬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祁怀仁见状,笑的更加得意,他道:“县主还是离远些好,免得他们打起来顾不上去,再伤着了县主。”

话里的威胁意味十足。

祁淮缓了口气,站起身,擦了擦唇角,收敛了些周身的戾气。

上前将沈幼安护在身后,低声道:“安安,我没事,他现在还不敢把我如何,你先回去。”

祁怀仁是真气疯了,沈幼安此事掺和进此事,难保他不会对她做什么。

沈幼安扭头正好能看到他脸上的剑痕,不深,但是极其碍眼。

辛苦养的美人崽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架着刀威胁,沈幼安心里的火直往头顶窜。

她一甩鞭子,看向祁怀仁:“打架我也会,不如一起指教?”

祁淮伤的重,根本拦不住沈幼安。

他扭过头满脸诧异,自己舞剑都吓得要死,如今她该赶紧跑才是。

是为了他吗?

“好好好。”祁怀仁没想到沈幼安这般护着祁淮,忍不住拍了拍手。

明明母后说,自己才是未来大召最尊贵的人,沈幼安进宫该是要讨好自己的。

祁淮有什么,一个罪妃之子,甚至可能都不是父皇亲子,就连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沾了沈幼安得宠的光才得来的。

他凭什么?

凭什么沈幼安能为了他一再跟自己作对。

祁怀仁死死盯着面前不离不弃的两人。

“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便怪不得我了。”

他拔出一旁侍卫的佩剑,迈开步子,缓缓靠近两人。

一步一步踏在沈幼安的心头,看着他手中泛着寒光的锋利长剑,不经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按住身后祁淮欲推开她的手。

她在赌,赌祁怀仁无论是看在皇帝的宠爱,还是沈老将军还在京都的份上,他都不敢动她。

祁怀仁停在了沈幼安面前不远处,抬起剑直指她的眉心,视线与她毫不相让的的目光相对。

祁淮失血过多,唇色惨白,盯着他的动作,准备随时将沈幼安拉开。

就这样,几人僵持了半晌。

忽的,祁怀仁笑了。

他收回剑:“不愧是沈将军之女,果然胆子够大,本宫佩服。”

他抬头,嘲讽的看向祁淮:“不像有些人,只会躲在女子身后。”

“你!”沈幼安气极,就要上前,却被祁淮拉住。

三皇子既已松口,他们也没必要再纠缠下去,免得将把柄再落到他手上。

见祁淮不上当,祁怀仁也觉得无趣,教训也给了,他若是懂事,日后就该知道低调行事。

他转身欲走,突然又想起什么,朝沈幼安道:“听闻沈老将军欲给县主定亲?那霖王世子无权无势,实在算不得什么良人,县主该往高处看看才是。”

说罢,冲她笑了笑,挥了挥手带人离去。

沈幼安被他最后一眼看到浑身恶寒。

往高处看?

看谁?

你吗?

真是好大一张脸。

想起原主最后的下场,沈幼安只觉这三皇子当真无脸至极。

祁淮脸色也不见得有多好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作者有话要说:【1】出自宋代诗人张先的《天仙子·水调数声持酒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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