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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折翼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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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感知到衬衣男那猥琐又危险的气息,不自觉的往后躲了躲。

“真乖啊,遇见这种情况不喊不叫也不闹。还是说你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拿捏在手的情况?让我看看你的底线在哪里?”衬衣男俯身凑近,作势欲吻,若离手脚并用像只泥鳅一样的往后退,可他始终不叫,那双眼睛也始终盯着衬衣男,他的眼神就像不带任何感情的摄像头让衬衣男很不舒服。

施虐的本质是造成对方精神上的痛苦、恐惧、害怕、屈辱以及求饶来获得满足于快感。然而,衬衣男从这只漂亮又安静的小兔子眼里读不出任何感情。他伸手揪住若离的衣领将人拎了起来,那双眼睛还是毫无波澜,他抓起若离的后脑头发,迫使他头部后仰露出纤细的脖颈。白皙的皮肤上,小巧的喉结轻微滑动,纤薄的颈侧皮肤下浮出一根淡青色的血管。衬衣男一口含上若离的脖颈,牙尖刺上皮肤,没有破皮,一阵麻痛之后留下一口牙印,衬衣男伸出舌头舔了舔那红紫色的印记。

见手里的人还是没有反应,连最起码的哆嗦都没有。衬衣男正要撩开若离的衣服,房门被人敲响,衬衣男在听见来人的说话后丢开若离,起身说道:“小东西,今天时间紧,场地有限,道具太糙,我们以后找个时间再玩。”他从新找了个胶带封住了若离的嘴巴。确认关门后,若离退到钢丝床旁边,抬手隔着胶带感受床板下的情况,很快他感到一根支棱出来的铁丝。

摩擦不行,铁丝与胶带摩擦起来居然十分顺滑。只能戳刺,一戳刺穿过胶带也刺进手腕,他顾不上疼痛使劲往下拽,让铁丝挑拨胶带。一下又一下,温热的血浸湿一层层的胶带,软化了粘性。终于在铁丝已经掰弯没有什么强度的时候,他挣脱了胶带的束缚。解开脚上绳索,又扯下裤管包扎好手腕上的伤口。

为了保持安静他甚至没有扯下封口胶带,这是一间密闭的水手房间,有一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甲板的情况,还好这艘船还静止在港口。他先贴在门上确认外面没有人,摇晃了下门把手之后他知道自己被反锁了。

环视四下,唯一能让他出去的就是那扇二十厘米见方的玻璃窗,玻璃窗外飘了十多厘米,且密封只有扇活动的铁质推拉板可以遮挡光线,隔音玻璃厚实,以若离的实力绝不可能徒手敲碎它。

房间里陈设简单,储物架上除了个电水壶以外就是一把梳子和一瓶喷发胶。他把喷发胶装进电水壶里,然后把电水壶扣在窗户上用胶带封死在玻璃上,再拉过推拉板强力扣紧,固定电水壶紧贴玻璃。做完这些,他已经是气喘吁吁,来不及休息他插上了电水壶插头后立刻躲进钢丝床下。

干烧电水壶带出的高温引爆喷发胶,推拉铁板箍死了电水壶,密闭的空间加码爆破力,喷发胶罐冲击玻璃窗,发出震人心魄的砰呲乱响。

很快,门被打开,两个打手冲了进来,看见被炸烂的窗户一人骂道:“该死!那人跑了,快去工地通知老大。”

他们说着一种若离听不懂的语言,随后又是脚步慌乱,再没了动静。若离撩开床单,看见那个半开的房门内心一阵窃喜。立刻滚出,爬起,朝光亮方向跑去,可没走几步,走廊外再度传来对话、杂乱又逐渐临近的脚步声,还有房门被相继拍开的声音。

卷毛兔只觉自己的小心脏都快跳脱线了,他只能调转方向跑向黑暗深处,走廊尽头是通往下层舱的铁质楼梯,只在拐角处与断层处有微弱的警示灯。光线不好,若离只能抓紧栏杆扶手摸索着向下层走去,越黑暗,越冷静。曾经在海法公共图书馆、海法大学图书馆、纽约社区图书馆以及纽约大学图书馆,天知道,这个安静的卷毛兔都读了些什么。尤其是在海法大学居住的时候,随着西港造船厂建立,海法大学举办过多期船厂工人培训课,配合专业课程图书馆也有相对应书籍。

在警示灯下的设施标语里,若离读懂这是一艘柴油液化天然气混合动力船,超低温LNG储气罐通常安装在船尾甲板。他顺着指示语,找通向LNG储气罐的位置,走在七弯八拐的楼梯,在船舱底部寻找逃生出路。很快他就确定了通向船尾甲板的楼梯,不敢怠慢,他爬上了船尾甲板,找到LNG储气罐,调整为补充燃料模式,并关掉了蒸汽压缩式冷却机的电源。一通操作合规,并未触发危险警报。

就在他放下逃生梯准备爬下甲板时,被人发现,追击人员直接掏出枪却只是恐吓不敢射击。这是港口,船只往来频繁,他们这艘由东南亚而来的货船本就扎眼,更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开枪。

等他们追到船尾时,若离已经跑向马路跳上了一辆经停的公交车。汽车启动开了几站之后,他确认没人追来才松了口气,虚脱在座椅里。

“孩子,你的手没事吧。”一个戴头巾的大娘关切的问道。

若离摇摇头,持续的惊恐让他说不出话,他从船舱一路踉跄才爬上甲板,身上蹭了不少黑腻腻的机油。车上乘客以为他是船修学徒,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一定是见你小,欺负你让你去干有危险的活儿,是不是。”

“修船是最苦最累最容易受伤的活儿,我有个亲戚在亚喀巴修船,从不收这样瘦弱的孩子,真是造孽啊。家里没人管才去学修船吧,快看看啊,裤子都破成这样了,没少挨打吧。”

说着那位大婶直接塞了一百谢克尔给若离:“去医院包扎下手吧,你脖子怎么了,是被狗咬了吗?得打狂犬病疫苗,你打破伤风疫苗了吗?”

若离摇摇头。

“修船工怎么能不打破伤风疫苗了,你老板做事不守规矩,你去劳动厅告他。司机,你直接开去医院,这个孩子太可怜了。”

“好嘞!”

若离眼泪汪汪,海法市民,太正直太热情了。

话说两头,在人工港外的一处废弃工地上,身穿花纹衬衫的卡布提.马塔其正在和皮埃尔对峙。

至从十多年前,马塔其家被几个新兴帮派围剿之后就一蹶不振。卡布提好容易搭上位中东买家想要挣点双狮快钱,可谁知刚进海法就被人点了水,收了大半货款却没尾货给买家。现在他不敢去海关警署办理出港证更不敢多留怕对家上门要钱。

皮埃尔坐在张凳子上,双手撑着手杖对他道:“年轻人,你爸爸在十多年前就找过我,想让我与他共享中东至欧洲的航线。我记得当时就让他明白,西家不做违法的事。你的货让海法警署的人查获了,也没办法,毕竟这是别人的工作。你只是没了些货,好在人还没事。”

“姓西的,是不是你把我的货点给警察的?!”

皮埃尔笑着摇摇头:“我告诉你,但凡我们西家想要做事的地方也得治安良好。海法这条线你就不要想了,或许你可以绕道好望角去开拓欧洲市场。”

卡布提冷笑,他买的双狮快乐粉不是麦芯通用粉。以色列海事港务局与欧洲多地港口签订协议共建绿色通道,从海法出港的货轮达到这些港口可以享受免检快速进港。从进入阿拉伯海这一路,尤其是亚丁湾一线,因为怕被黑抢,他几乎不敢停靠任何港口,除了海法,他还能找到哪条更好的中转站进入欧洲。

“西家叔叔,我爸爸跟你打过交道,虽然你们最终没谈成,但买卖不成我们的关系还在。现在我的货没了,想尽快离开。西家叔叔要帮我搞一张出港证,我立马滚回大马,不在你面前讨你烦。你昨天在阿卡古城会面的那个孩子,很可爱。”

皮埃尔失笑,双手使力,用手杖狠狠地碾压地面上的水泥渣。“用家人为要挟是你们马塔其家的传统吗?”

一个手下走上前附耳低语了几句,皮埃尔哈哈笑了起来,心想果然是姓西的,就算是只兔子也能满口小尖牙。他站起身对卡布提说道:“你来的很是时候,否则,就冲你最后一句话我也得把你捏死在海法。立刻滚,不许停留。”说罢他转身离开,INCB的探员正在海法公干,如果让探员藤摸瓜从双狮粉这条线查到马塔其家,就能有可能让INCB误判南洋毒贩已经渗透海法而派人常驻以色列,这几个马来人必须立刻滚出海法。如果没有INCB的探员,眼前这个衬衣男或许已经海上漂了。

他的手下取过腋下文件夹丢给卡布提说道:“警署的人正在查西港工地,不想被抓就立刻滚蛋!”说罢西家的人赶在警员到来之前撤离。

卡布提检查了文件袋里的出港证无误后,也道:“我们走!”

带人走出工地,一个小弟才上前说道:“那个小子跳船跑了!”

卡布提闻言一滞,旋即明白过来道:“难怪西家人走的那样干脆,可惜了,才咬了一口连味儿都没尝出来。林家小子看上的人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哪怕是咬也要再留点痕迹在他身上。山水有相逢!”

卡布提带人回到码头立刻开船出港,开到深海线时,货轮动力系统发出警报。LNG储气罐温度升高,液态天然气气化泄露,他咒骂道:“该死,关闭动力系统。去船尾检查冷却剂状态。”

手下一时激动,将关闭动力系统调整为单项纯柴油动力,高温火星引爆了LNG储气罐,船员只能跳船逃生。卡布提.马塔其没想到这趟试水,非但渠道没铺好,还死了几个手下,现在连货船也炸烂了,挣的钱还不够修船,好在中东买家也想养着他这条供货源没下死手才让他逃离海法。

医院联系上大卫办公室助手,没多久,林予安和大卫到达医院找到若离。

林予安看到双手和脖颈都是纱布的若离就想劈人,大卫道:“换家医院再检查下吧。”

若离怕脖颈下的咬痕被林予安发现,急道:“都是些小伤,哥哥,我想回纽约。我们这就去特拉维夫买机票吧。”

“你真的没事儿?”林予安道。

若离:“没事,破伤风针打了,狂犬病针也打了。”

“你打狂犬病针干什么?他们放狗咬你了?”

“没!我的意思是阻断治疗很及时,我什么事都没。”

大卫:“什么叫阻断治疗,他们还用注射器扎你了?”

若离见两人越扯越离谱,急忙摆手:“我没事,就是又累又怕,我想马上回纽约。”

林予安也不想在海法多呆,可他想弄清若离失踪的这两小时里都发生了些什么。若离被他和大卫轮番问的心烦,嚷道:“就是一穿花衬衫的大马人把我绑到船上,等他们都离开后,我趁没人注意跳船。”

林予安问道:“你确定是大马人而不是南洋他国的人?”

若离瞪视他道:“那人说你是林家太孙爷,他认识你。都是因为你害我被坏人绑架。”

林予安还真有些愧疚,大卫听了也不想他们在海法久留。为了保险起见,大卫还是带着若离去警署备了个案,警员根据若离的口述去到西港码头时已经查不到那艘小型货轮了。

在大卫正要送两人离开的时候,助手急吼吼跑来送给他一封从纽约拍来的电报。

电报是纽约警察局交通局发来的,在处理艾诺被撞一案时,他们查到最后才知道艾诺的通信地址产权人是大卫,而大卫又是INCB探员认识交通总警监,遂在艾诺家人认尸后拍了份电报知会他。

大卫把手头工作安排给助手之后与若离和林予安去往特拉维夫,搭乘最快航班回纽约。

一路上,若离失魂落魄,他不断的告诉自己,死者只是一个恰巧也叫艾诺.赛林的男子。

十个小时之后,三人抵达纽约。

在警察局,他们看到了艾诺车祸现场的照片,只有照片。尸体被赛林夫妇领走,因为经济原因,赛林夫妇选择了公共墓地。人埋在哈特岛,连个墓碑都没有。艾诺租住的廉价公寓也被纽约公屋管理局收回安排进了新住户,摊位执照也被吊销。若离才知道纽约的节奏快的能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抹掉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那晚,林予安从医院取了外伤药回家给若离洗伤口换药,若离躲了几次没躲过还是被他看见了脖颈上的咬痕。被激怒的男人把卷毛兔压在床上剥了个干净,里里外外检查了遍没有其他伤痕后,又去客厅打电话。

中文、英语轮番交替里还夹杂了几句马来语粗话。“马塔其家那个没娘养的畜生,敢绑若离。我现在就回国把他碎尸万段!”“我冷静不了也忍不了,这个书我不读了,我回去守他,只要他敢回国,我就敢弄死他。”“爷爷出面也保不了他!谁来都不管用!TM的居然敢咬若离,我要把他捣成肉酱。”

若离害怕,跑出房间摁断电话,抱着林予安呜咽道:“哥哥,你别生气,你这样我害怕。他咬我是想激怒你。哥哥,我不痛的,他都没咬破我的脖子,而且我已经打了狂犬病疫苗了。”

林予安丢掉电话,一把抱起若离竟然呜咽起来,那个畜生有施虐癖,在他经营的酒吧里失踪了好几个少男少女。被警察发现时,尸体上布满咬痕和抽打砍刺的痕迹。都知道是这个马塔其家的二世祖干的,可要嘛被人顶包要嘛没有证据要嘛家属不追究,最终都让卡布提逍遥法外。而他更是人送外号吸血鬼,林予安只觉现在还能抱着活生生的若离是他不知攒了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报。

“哥哥没用啊,哥哥又弄丢你了。”林予安想到那根钢丝,想到被烧成废墟的疗养院,想到没有卷毛兔的那些日子,居然真哭了起来。林予安心痛的要死,他不敢也舍不得碰的兔兔居然被一只畜生给咬了。

反倒是若离安慰起他:“这个牙印没几天就会消失,我回到纽约就安全了。哥哥也没有弄丢我。”若离长松口气,幸好他们回纽约了,否则要是在海法被他看见这个牙印的话一定会出事的。

最后,不要脸的男人在讨了几个吻之后,才堪堪停止抽噎。骚男人借口若离手腕有伤不方便洗澡,强制帮人搓泡泡。本来等林予安洗完澡后,就能抱着卷毛兔香香的睡上一觉,可若离在报纸上看到了关于艾诺案件的报道,上面还配有霍普的照片。因为艾诺的死亡,霍普的到来以及在海法的受辱让若离被噩梦折磨了一夜。

接下来的一周里,纽约大学开学,林予安没时间守着若离。若离也没去艺术学院上专业课,他几乎都跟在大卫身边,从他状告律师楼和电视台的几个官司里了解到了更多打垮艾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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