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先生和得其利的交谈是顺利的,这个解除限制的男人更加无所顾忌了。
得其利在世界的见证下,低下头颅,虔诚亲吻小首领的右手。
“二代目……”黑色的眸子迷人,他嘴边噙着笑意,语调慢悠悠的,字句清晰:“为您,献上忠诚。”
支柱,可不能单打独斗。
世界将诱惑摆在天平上,告诉他,在另一端放上代价。他放上实力,时间与生命,最后,他思索片刻,又放上这份暂时的忠诚。
……
动荡与纷争开始。
默默无闻的组织代号成员,勤勤恳恳地做了多年任务,也像个小透明,在组织中没什么人知道。
即使之前在朗姆那里有点关系,但这点不为众人所知的关系,它从此变成从未存在过的东西。
【绝对服从首领的命令。】
以最为熟悉的意大利为目标,得其利带着boss明目张胆的偏爱强势踩进意大利分部的势力范围,他要做的事,就是让这里成为boss的一言堂。
负责人?那是什么。
阻碍任务的,都是叛徒。
得其利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不同于与琴酒搭话时的随意,更多的是一种礼节式微笑:“ciao。”
他懒洋洋地打招呼,与眼前的男人形成强烈的对比。
男人被几人强制压在椅子上坐下,手脚都动弹不得,神色狰狞。
他攥紧了手中的扶手,力气大得要将它捏碎,他隐忍中带着愤怒:“Daiquiri!Non andare troppo lontano!(得其利!你别太过分了!)”
男人代号巴罗洛,目前是意大利名义上的负责人,权利至组织在意大利的所有事物,直接对接boss,但很可惜,这位算是元老的存在,在与新任boss联系上的那一刻起,心思就活络起来。
组织的大本营在日本,boss本身也居于日本,这是各地区负责人都知晓的秘密。
山高皇帝远,猴子称霸王。
巴罗洛现在就是那只可笑的猴子。
得其利选择人力压制,多少带了些恶趣味。
总有些逃脱的希望才有意思不是吗。
得其利嗤笑一声,黑眸里满是嘲讽,口中流利吐露出的意大利语却是从容有礼的:“boss说希望您老人家好好休息,哪里有过分这一说呢?”
他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模样:“看来您真是老糊涂了,boss的担忧也并非没有道理呢。”
一口一个敬词,眼神却像尖刀一样刺向巴罗洛,神情是一如既往的笑容。
皮笑肉不笑,大抵如此。
见巴罗洛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模样,得其利叹息,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好吧,那就只能我来请您了。”
boss的命令只有一句:掌控组织在意大利的势力。
这也或许考虑到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是意大利摸滚打爬出来的,直接给了他最熟悉的地方。
拍拍手,他歪头:“那么,巴罗洛违逆boss的命令,是叛徒呢。”
“各位,你们怎么看?”
他不想给希望了。
摁住巴罗洛的几人沉默着,没有回应,他们都是巴罗洛曾经的下属,此刻,已然反水。
见他们不说话,得其利也不强求,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好哦,那就这样吧。”
他又开始没头没尾的自说自话。
“都去死吧。”
无人可见,超出世界范围的火焰燃烧起来。
黄色的火焰熠熠生辉,他抬手,踢腿,跳跃,皆带起明亮的火光,就连那双黑色的眼眸都染上火焰跳动的颜色。
那一夜,boss派来意大利的使者带着微笑,行走于黑暗,他神出鬼没,在陌生的地方熟练地找到每一个人。
“叛徒。”火焰被挥舞,黑暗中的人不见一丝伤口,他的动作凌厉,攻势猛烈,出其不意。掩其不备。
不见疲惫,不见血液,只有,倒下的“叛徒”。
消息在没有限制的情况下迅速在组织内流传,一时间,意大利分部人心惶惶,谁也不知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叛徒。
……
得其利斜坐在高位,把玩手中的蓝色宝石,小小的块状物反射出神秘的光线,就像丁达尔效应一样的美丽。
他抛起,又落下。
暗色的环境里他面无表情,神色覆盖上一层阴影,眼中情绪莫名,不知在想什么。
六月为期,冬树给了他整整半年的时间拿下意大利,但他做的远不止如此。
身边亮起微弱的光亮,同时响起特殊的提示音,他第一时间查看,昏暗的光圈在他的脸上,印出他浮上的笑容。
“诶?来了啊。”
……
某处私人小岛上,几人聚集在一间宽阔的房间里,他们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或谨慎或放松,但面上都让人看不出什么真实想法。
时间流逝,言谈间尽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与试探。
头顶的灯即使在大白天也是明亮的,窗外是惬意和煦的树木,阳光也是明媚的,一切都是那么好。
朗姆手中拐杖靠着身前的桌子放下,他的头发雪白,仅露出的一只眼睛是诡异的蓝色,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杯酒。
贝尔摩德端起酒杯小啜一口,红色酒液流动,美丽而又迷人,就像喝酒的女人,天使般的美丽面庞。
Vermouth既有红色偏紫,又有绿色偏白。
贝尔摩德既是迷人美丽,也是冷艳神秘。
面孔陌生的琴酒和得其利并没有让人有所惊叹,那些从未被掩饰的情报,早已放在了有准备的人桌上。
琴酒,获得代号将至一年的新星,被传说中与boss授意的罗伯罗伊亲自带领,最近半年组有意无意地干扰朗姆对行动组的掌控。
boss没有任何制止,可见其用意。
得其利,原朗姆一派的人,本没有什么突出的才能,却被boss亲自送去意大利,半年时间全部掌握,原负责人已经名存实亡。
巴罗洛并没有出现在此次会议中。
两人的性子,倒是鲜明的对比。
而且,都对朗姆的利益产生了冲突,有着隐隐的打压之意,然而朗姆却又稳坐二把手的位置,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会被动摇的模样,真是让人猜不透。
琴酒端着手中的酒杯,与身边的人交谈着,绿眸抬起,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锋芒,语气中的傲气一览无遗。
放眼望去,在座的每一位身前都排放着一杯酒,各自对应着代号。
一期一振摆好手中最后一杯酒,与对角处同样摆酒的烛台切光忠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两刃退出了房间。
他们的动作极轻,悄无声息,却也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一举一动,在座的各位也不是什么普通成员,都是一方地区的负责人或特殊人物。
蓝发青年和黑发青年腰间不加掩饰佩戴着的刀剑,都让他们心中有着思量。
二代boss的直属,刀剑代号的成员。
虽说现在为他们放酒,但也没人会因此轻视,反倒多了几分警惕。
能稳稳地将所有人的代号与酒对应上,简直是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我们知道你们的信息。
以及展示出的boss无端的信任。
他们如今也不明白,这位横空出世自带下属的boss到底是怎么个事。
心思是动过的,但在付出行动前,不论是朗姆贝尔摩德的行动,还是得其利无所顾忌的大肆作为,都让他们对这位未曾谋面的boss带上了敬意与谨慎。
偷偷伸出的爪子又被他们自己默默收回怀中。
黑暗的世界弱肉强食,谁有力量,就会得到效忠。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并且,所有人都懂。
一直闭上的门开起一道缝隙,引得所有人看去,紧接着,缝隙越来越大,在众人的视线里直至完全打开。
黑色长发,穿着黑色礼裙的女孩缓缓走了过来,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黑色的眼眸却没有一丝感情,如深渊般让人陷溺。
黑碌碌的眼睛转动,她停下了脚步,轻轻歪头,像是在疑惑什么。
下一瞬,坐下的人都瞬间站起,那种毛骨竦然,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仍旧挥之不去。
“boss!”
缥缈的灵力晃动着,它在冬树踏进房间的一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在控制下变得冰冷的灵力围绕在每一位代号成员的身边。
“嗯。”
小boss满意地继续踏出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到被供立在最前方的位置,她坐下,又下来,将椅子使劲挪了挪,才舒坦地将手臂搁在桌子上。
脸颊贴上平放的手臂,视野间是僵直站立的各位下属,她拍拍手:“大家坐下吧。”
没有一点声音,所有人在一瞬间坐下,就连看起来腿脚不便的朗姆动作同样流畅。
冬树轻松地晃腿,开口道:“各位,第一件事,得其利任意大利新任负责人,第二件事,琴酒任行动组负责人。”
没有任何铺垫,她直接说出这次会议的主题,全然不顾引起的震动。
琴酒和得其利站起得令:“是。”
又坐下。
冬树静静地看他们各负心思,各自将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声声作响。
冬树:“各位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笑得软绵,像是个真心提问的天真孩子。
却也没人会将她真的看作一个孩子。
她的眼球转动,看向身边和上次完全不一样的朗姆:“朗姆叔叔,你觉得呢?”
朗姆低头,一副恭敬至极的模样:“boss的命令就是绝对的。”
“是吗?”她的话音调转,安慰到:“朗姆叔叔不要伤心。”
“你还是你。”
后面四个字她咬得清晰,一字一顿,眼睛扫视其他人,格外突出。
朗姆还是朗姆。
也像她说过的,他只能是朗姆。
话语中的意思并不难猜,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已然明白boss的意思。
留下这句话,她没有给思考的时间,目光落到一人身上:“得其利。”
黑发的男人再次站起身,他微微垂头:“在,boss。”
接下来是会议时间。
……
在各自的暗怀心思中,会议顺利地结束,这群人在这样高层公开的场合多少会有些顾忌,言语间都多少有所保留。
但那些保留,boss都知道,也用自己的方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她这里,没有秘密可言。
除此之外,对头间互相挖坑的也不少。
冬树有些无聊地听完这场黑衣组织般的“宫斗剧”,不时抛出问题,点出漏洞,成功完成了这场会议的使命。
结束,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候在门口的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跟随而上,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冬树瞅了瞅周边的景色,真不错,有时间可以来放松。
她心满意足地离开,徒留心思各异的众人。
……
“叮——叮——”
时政的消息。
是,召回。
作者有话要说:boss假酒学,第一部分,完。
这一部分感觉平淡了点。
附一句喜欢的句子:“失去和拥有都由不得自己,但坚持下去就会有希望,不是吗?”
以下来自百度
巴罗洛是一款意大利葡萄酒,被冠予“葡萄酒的国王,和国王的葡萄酒”称号。
晴-活性
能力:以势不可挡的速度产生新生细胞,换句话说就是拥有著高速的自我治愈能力。
使命:照亮天空的太阳
用自己的身体来粉碎家族的逆境,化成明亮照耀著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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