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烦我,自己找人玩去,大小姐。”
看着撂下这句话就离开的甚尔,冬树没有再追上去,她后知后觉自己这种无理由跟着陌生人的行为有多么的——
讨厌。
冬树双手捂住自己开始发烫的脸,这会儿突然就开始尴尬社恐起来。
真的真的,她是第一次,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简直太丢脸了。
变成一个很坏的小孩了。
啊,不对,她不是孩子!
……但还是好丢人。
“呜呜,鸣狐。”冬树指缝间露出一双眼睛,已经雾蒙蒙的,她看向身边的打刀。
“我干了好奇怪的事。”冬树的声音低落,她从不吝啬于向自家付丧神撒娇求安慰。
鸣狐一僵,他只是过来打架的,并不知道先前发生过什么,不擅长和人交际的他也一时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不过狐狸会出言安抚主公的。
“主公,没事的,狐狸相信您一定会处理好的。”
鸣狐伸手拍拍冬树的脑袋,伴随着狐狸的语言一起安抚年幼的主公突然爆发出来的情绪。
“主公大人放松放松哦~还有鸣狐在呢,不哭不哭……鸣狐,快抱抱主公!”
狐狸要炸毛了,在它眼前,审神者滴落的泪水侵润了她手指的皮肤。
她认真地文道:“真的吗?”
冬树看起来简直要碎了。
啊啊啊,它亲爱的主公大人啊,可恶的男人,竟然让主公大人哭了!
狐狸它左勾拳右勾拳!回去就让鸣狐加大训练,下次一定打败这个让主公大人哭泣的男人!
鸣狐:?
冬树对于在自家付丧神面前哭泣接受良好,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不一会儿就被拼尽全力的狐狸逗得笑出来。
哭泣是短暂的,笑容才应该是孩子脸上常存在的东西。
……
“棘。”
点头。
“棘君。”
点头。
“棘酱~”
害羞点头。
狗卷棘简直就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奶团子,脸颊软软的,当他睁着一双淡紫色的大眼睛看人的时候,简直让人心止不住得软下来。
冬树时不时揉揉捏捏,可算过了把瘾,再次揉揉狗卷棘已经乱作一团的白毛,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作为一个时不时会以姐姐的位置自处的人,她可是不会耽误可爱弟弟学习时间的。
冬树微笑着和一旁等待的老师点点头,惬意地离开了。
她缓慢地散步,然后熟练地排在队伍后方,随着队伍一点一点地前进,手机上的信息不是很吸引人,无聊地刷着,不一会儿就排到了。
美味的冰淇淋甜滋滋的,不愧是吸引了这么多人的店。
冬树慢悠悠地享受,步子也越来越慢,最后干脆找了个公园座椅坐下,后仰靠着,双脚免不了微微悬空。
她抬头眯眼看天空,阳光很美丽,已经可以被成为夕阳的太阳落在天际,周边的云被染上它的色彩,一片祥和,美丽极了。
手中的冰淇淋也很快被消灭殆尽,在没有事件点的时间里冬树总是悠闲的,她不乐于强迫自己做什么,更想随心所欲,并且她有这样的资本。
不论是自身,付丧神,亦或是世界意识,都是她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事的前提。
就像现在,混乱的的气息充斥着,恶心的咒灵让她不自觉皱起了眉。
冬树一下子站起来,极艳丽的夕阳打在她的脸颊,脚下的动作加快,确定方向后,她跑了起来。
浑身带着数不尽窟窿的癞蛤蟆咒灵敏锐地捕捉到她,咒灵硕大的身躯经过地穿过街道,长长的触手带着粘液袭向年幼的身躯。
冬树身上的护盾已打开,但她还是习惯性迅速躲闪攻击,周边的建筑开始诡异地出现粉碎。
冬树手上的动作不停,随着灵力的运转,粉色的花瓣一瞬间溢散开来。
“主人。”加州清光一落地就把她抱起来,避免了年幼审神者用自己的小短腿跑路的悲惨情景。
“死!”大和守安定一刀斩断触手,蓝色的眼睛中是狠烈的杀气,他和加州清光一起配合着进行保护与杀戮的行动。
这大癞蛤蟆本身实力就很强劲,但不足为惧,但这分出小□□的能力着实让两刃一人恶心了一把。
撕开,消散,又来。
仿佛无止境的消耗战。
冬树仔细环顾四周,数不尽的小□□落进她黑色的眸子中,见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被围攻的景象,她生起一丝不服气。
比多少,她可不会输。
手上动作再起,熟悉的花瓣再次飘落,它拂过审神者的脸庞,亲昵地挨蹭。
“主人?”周边的情景迅速被烛台切光忠纳入眼底,从到达到战斗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难得碰到这种大场面呢。”
本体刀本就是他,出鞘的同时,被斩灭的小咒灵不知几何。
“来了。”骨喰藤四郎的银发飞起,他和鲶尾藤四郎同样是一对很好的搭档,互补是他们最为擅长的战斗手段。
“出阵吗?真是少见呢。”三日月宗近手中的太刀飞动,刀光丝毫不会逊色于任何同伴,在夕阳这样临近夜晚的时间点,是他作为刀最后的力量所在处。
“要是痛的话,请告诉我。”五虎退一如既往地吐露怯弱的话语,手中的动作却从不见退缩,他是付丧神,一振不怯于战斗的刀。
打刀,胁差,太刀,短刀。
除了本丸中唯一的还未成长起来的大太刀萤丸,冬树将每一个刀种都进行了召唤。
她看着在敌人中飞舞的月亮,那是他本应永远具有的美丽色彩。
抬头看了看天际的夕阳,她下令:“速战速决。”
“遵命!”
冬树从加州清光的怀中落下,她独自躲避攻击,那癞蛤蟆看准了她的位置,每一次的触手都精准地伸向这边。
但护盾的存在足以保证冬树的安全。
“啊啊啊!”一阵尖叫的女声。
她后退着,一时不察被连着护盾打碎玻璃甩进周边的屋子。
“主人!”
“可恶!首落!”
付丧神们被这一幕惊到,即使知道审神者并不会有事,他们一瞬间揪起了心,原本激进的动作变得更加激进。
可恶的咒灵!该死!
冬树咳了两句,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连一点冲击也没有受到。
刚刚的尖叫声不是她发出的,她站起身,就看到宽大的酒店房间,受到惊吓的美女姐姐,坐在床上抽烟的甚尔,以及……满地的碎玻璃。
“主人,你没事吧?!”
“主人,别怕,我们来了!”
付丧神们迅速解决了咒灵,外面的场地已经破碎不堪,他们急切地上来,围住他们受到伤害的审神者。
“我没事,别担心。”
“我走了,下次再说!”美女姐姐飞快地夺门而出,口中的话语像是烫嘴一样抖出。
“呃……”冬树尴尬地看看门口,又看看甚尔,很明显,她破坏了别人的好事。
坐在床边的男人面无表情,冰冷的眼睛直盯着手中点燃的烟,他唇边带着标志性的伤疤,让人不会认错。
一松手,烟落在地上,甚尔抬头看向这边,那一圈的付丧神好像不存在,他直直地看着中间的冬树。
“小鬼,又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冬树:不,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