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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浪漫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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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思文的唇颤了颤,愣过两秒,才触电般地回神:“啊,啊好的。”舌头快打结,慌里慌张地摸口袋,“钥匙在这。啊还有,你别穿高跟鞋开车。后备箱,那个,后备箱里有运动鞋。”

司绮晴弯腰换鞋。

温思文像是准点报时的闹钟,仍在一个劲地念:“路上注意安全,千万别急速超车。储物层里有止疼药,你要是腿疼的话记得吃。还有—”

“喂,有完没完。”

司绮晴蹙眉,烦躁地打断他的话,“你直接说重点。”

“我只是......”

温思文稍许抿唇,有些犹豫地问:“绮晴,我们还是朋友吗。”

司绮晴微怔:“?”

温思文挤出笑:“我知道现在不适合谈这个,你先去照顾李钊,等事情了解后我们再说。”关门,潇洒地挥手,“快走吧,到医院给我打电话。”

搞什么。

司绮晴猛地一踩油门,黑车像箭一般地冲出去:“温思文难道以为我要和他绝交吗。”震惊地摇头,转眸看向睡在身侧的人,“李钊,你也感觉无语吧。”

李钊并未回答,眉头似乎微微蹙起。

回去的路较为通畅,司绮晴心下着急,将车开得更快。

既然已经将人就出来,一切还是稳妥些好。

她没有办法带李钊去最近的医院,只能先铆足马力,去陈妍的住处寻求帮助。

广播里,在谈论司明海的新闻。

女主持以夸张的口吻表示已经收到最新的证据,商界大佬竟涉嫌私自囚禁。男主持则保持冷静的态度,有板有眼地分析起消息的真实性,并让听众朋友也来一辩真假。

司绮晴打着方向盘,双眼盯向前方七拐八绕的山道,耳朵却在注意广播里的动静。

一段杂音后,喇叭内传出变过音的女声,所言的内容却是她与看守们的对话。在男人一连串的道歉与声明后,她如愿以偿地听见了司明海的名字。

果真,两位主持人同时发出惊叹。现场接通的听众连线,也多半是指责司明海的不对。

蝴蝶的翅膀煽动,全国网民都关注着‘司家秘闻’,舆情已然顶至最高峰。,而司明海的口碑就像沾染粪土的烂鸡蛋,即使用强力清洗剂洗白,也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还有十分钟到医院。”

司绮晴与陈妍通话,“我按照你的说法,简单处理了李钊的伤。但他的情况比较严重,还是需要尽快做手术。”

陈妍:“知道了,我等会就去安排。”停顿,稍显犹豫地说,“不过,你还好吗。”

司绮晴:“我?”

陈妍:“嗯,我还以为你会哭鼻子。”

司绮晴皱眉:“搞什么,我才没那么幼稚呢。”

陈妍笑:“那就好。”

还未等开到乡村医院,陈妍就推着手术车赶过来,身旁还有两位年轻的助理,三人一并将李钊扶上车。

司绮晴问:“谁做手术?”又瞥向陈妍,“不会是你吧。”

车轱辘在呼呼地向前跑,陈妍抽空回头瞄她:“你怀疑我的能力?”

司绮晴抬眼望天:“这倒没有,但你是美容科的医生,专业不对口吧......”

车已经推进手术室,司绮晴正要往里跟,就被陈妍一巴掌给推出来。

陈妍:“在外面等,结束会喊你。”

司绮晴像是热锅里的蚂蚁,一个劲地跺着脚:“等多久?大概要几小时结束?”长叹一声,扶额,“啊真烦,怎么又要等。”

陈妍瞥向她肩头的血:“去换一身衣服吧。”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放心,今天是院长执刀。”

司绮晴微怔,又问:“你们院长是什么科室的?”

陈妍看她一眼,默不作声地走了。

走廊内空空荡荡,空气总浮荡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阴冷的灯光落在肩头,比冬日的雪还凉。

司绮晴坐不住,又不愿意离开,时而站起,时而来回踱步,眼巴巴地盯向紧闭着大门。

忽而,手机传来震动。她拿起查看,是温思文在询问她的位置。

温思文:“到哪了?”

司绮晴:“医院。”

“李钊怎么样?”

“在手术。”

片刻,温思文才回:“会没事的。”

司绮晴轻点着手机屏幕,打出一段字又删掉,指尖相互磨搓,只是发了句:“借你吉言。”

温思文以笑脸作答。黄圆饼上有两只眼睛和上扬的嘴,看着既呆又傻。

司绮晴叹一口气,双手抱住脑袋,喃喃道:“李钊,李钊......你快点出来吧,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不知过去多久,小腿几乎要由酸胀变得麻木,顶头的手术灯才悄然熄灭。

司绮晴起身,双腿晃了晃才勉强站稳,手扶住栏杆,缓慢地朝前走:“他怎么样。”

“失血过多,状态不太好。”

陈妍摘掉口罩,眼皮耷拉着,疲惫地说,“但你也别着急,需要多观察几日。”

司绮晴张了张口,垂眼:“嗯,我知道了。”深呼吸,双手环抱于胸前,“他在几号病房?”

“204。”

陈妍额外补充了一句,“新修的单人间。”

果真是新房间,屋内的设施一应俱全,隔着窗户能看见青葱葱的山。

李钊的手有些凉,脸色似乎比之前要更苍白。

司绮晴忍不住去探他的鼻息,又放轻动作抚摸他的胸膛,直到掌心感受到平稳的心跳,才阖眸舒一口气:“幸好还活着......”

“司明海的直播还有半小时开始。”

司绮晴握住李钊的手,轻声与他说,“这老家伙即使收到我们出逃的消息,估计也只能乖乖认栽了。”磨搓着他的手指,笑,“这就是自作自受,你说对不对。”

李钊没有回答。

司绮晴哗啦着相关的推送,第一条就是陈梁的频道,杏眸微眯,继而点进去看。

画面的背景极为熟悉,正是先前关押李钊的场所。

陈梁收起往日的玩笑神色,右手拿话筒,左手指向身后的门,以播音腔描述这是司明海在山中设立的囚牢,专门用于惩罚不听话的侍从,说完又厉声质问:“现在是法治社会,为何还能出现私自囚禁的现象?公民的人身安全该如何得到保护?”

底下的评论里,57%的愤怒,33%的悲伤,另外的10%则在质问‘司明海为何如此猖狂’。

14:30,司明海的直播会准时开启。

14:35,余萌的直播间发出开播通知。

焦点人物对战百万博主,一个在发表澄清,另一个则在发布证据。

两边吵得是热热闹闹,舆论却是一片倒地倾向余萌。有人夸她是正义之士,说她是新时代的传媒标杆,是媒体人仅存的良心。

余萌的直播间内,正在播放她采访张贵华的片段。被打成猪头的男人躺在病床上,声嘶力竭地描述着司明海的手段之残忍,用心之狠毒,最后却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不得不中止对话。

司绮晴指向张贵华肿胀的脸,问李钊:“瞧,这就叫恶有恶报。”

李钊安静地躺着。

司绮晴捏了下他的手指,笑:“你如果当时能在场就好了,还可以帮我多打他两拳。”

话落,仅有风声作答。

司绮晴垂眼,紧紧地抓紧李钊的手。

切回司明海的直播间,评论里全是骂声。

司明海像是个读稿的机器,丝毫没有理会网友们的言论,既不提供反驳的证据,也不好声好气的道歉,只固执又高傲地表达着自己的意见。而他的这种行为,再一次点燃大众的愤怒。

司绮晴看见站在角落的司玉珍,那女人盘着头发,身穿一席黑衣,像是来葬礼的吊唁者。无论司明海表达任何的言论,她皆是一言未发地垂首而言。

司玉珍在想什么,为仇人站台的感觉当真很快乐吗?

司绮晴猜不透司玉珍的想法,自顾自地说:“李钊,这位是我的小姑姑。”紧盯着屏幕内的女人,声音越低,“我曾以为我们是互相信任的合作伙伴,却没想到她一直在都恨我。”皱眉,心有不甘地问,“真搞不懂,难道就因为一句谎话嘛?可是哪个小孩不撒谎呢,我为了保护自己,又有什么错?”

司绮晴咬唇,恨恨地关掉直播间。她俯身趴在床畔,安静地看向李钊的睡颜,喃喃道:“还是你对我好,不和我生气,也从不怪我。”垂眼,轻轻地念,“李钊......李钊,幸好你还活着。”

现如今,司明海的澄清已然成为笑话。

直播结束的当天,他就被等候在公司外的警察带走,去接受司法机关的调查。司明海临行前,司玉珍出门相送。身穿黑衣裙的女人稍许弯腰,向那位称之为‘父亲’的男人颔首做礼。

隔日,新闻媒体争相推送着司明海的消息。

[商界巨佬深陷性/丑闻,数年产业一朝具毁!]

[男垮台,女当家。‘司家’秘闻迎来大结局!]

司明海尚在接受调查,独子司金涛就因涉嫌买卖毒品被拘捕。司玉珍临危受命,接手集团的相关工作,现已成为司家新一代的‘掌门人’。

司绮晴后来才知道,司明海买凶杀人和司金涛贩毒的线索,都是由司玉珍提供给警方的。这个疯女人拿她当分散司明海注意力的靶子,背地里却在搜集更关键的证据。

可那个时候,司绮晴已经毫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利用了。

因为一周过去,李钊依旧没有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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