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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他们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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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年手心被握住,慢慢揉搓,冰冷的指尖渐渐回暖,她愣愣的抬头,这才发现顾漓已经睁开眼,紧盯着季文柏的双眸中冷意泛滥。

季斯年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委屈道:“他们欺负我。”

郎远摆摆手,“季先生只是太生气了,而且季先生肯定没想砸季小姐的,不然也不会砸在墙上了……”

话还没说完,一个杯子直接擦着他的脸颊飞过,脸被杯沿直接划破,血慢慢流了一整张脸,看起来特别恐怖,郎远也被吓得僵在原地。

顾漓一手摸着季斯年的头,冷淡道:“我也很生气,杯子也没直接砸到你。”

杯子是不是想砸季斯年的,顾漓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她察觉到了什么,速度快了点,那力度,那位置,季斯年怕是会受伤。

季文柏看她这么不懂规矩,上来就把郎远伤了,皱着眉道:“这位小姐这里不欢迎你这种没有……”

季文柏看着朝他砸过来的杯子瞳孔微缩,狼狈躲开,只是碎开的碎片依旧割伤了他露在外面的皮肤。

季文柏震怒,指着顾漓道:“出了这房子,希望你还能安安全全!”

顾漓,“谢谢,我会安安全全的,不过下次你再这样,我可能就会很不开心,如果我很不开心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所以,你下次别在做类似的事了。”

说完贴着季斯年的耳朵低声问道,“东西拿到了,我们要走吗?”

季斯年起身牵着顾漓往外走,走到一半回头看那两个狼狈的人,笑得很开心,“季文柏,别老想着威胁人,你可以去看看那东西还在吗?还有别想着报复,她是我的人,没有那些信,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说完也不顾季文柏巨变的脸色,拉着顾漓就走。

顾漓被季斯年塞进车里,凭空取出一叠信,递给季斯年。

她没猜错,信被季文柏藏了起来,在那个房间她没有找到,但很亲幸,季文柏从来没进过那个房间,她从那个房间里分辨出了和季斯年有关的气息,从其他房间再去找这抹气息就简单多了。

只是她不太理解,季文柏和季斯年的母亲不是夫妻吗?夫妻不都像顾柔谨和闻听寒那样一样吗?气息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

季斯年接过那些信,这些信都被用碎花信封装好了,有的新有的久,封存的很好,起码看起来季文柏没拆开过。

她盯着那些信一动不动,顾漓问道:“不打开看看吗?”

季斯年抬眸,精致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少了几分面对季文柏时的刻薄,多了些许害怕和落寞。

她的嘴唇微颤,声音沙哑,“现在不是时候。”或者说不是地方。

顾漓没问什么是对的时候,就想季斯年之前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想说就会说,自己问了可能就越界了。

季斯年将每一封信的边边角角抚平,有的地方因为时间太久远有些褪色,她执拗的摸着那边,好像多摸几次颜色就能回来。

顾漓乖乖的看着她,不催促,很好脾气。

季斯年和自己生气了一会后,将信小心翼翼放好,沉默的发动车子,带着顾漓朝着郊区驶去。

何滢的墓地选在了城南最贵的山头,是季文柏安排的这一切,毕竟那个时候季斯年还小,何滢的父母也都去世了,何滢的父亲是一个孤儿,没什么亲戚,母亲死的早,后来她父亲的公司陷入了经济危机,母亲那边的亲戚直接断了联络,基本等于没有任何比季文柏身份合适的了。

季文柏当年觉得要给何滢最好的,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不想着对一个活着的人好,却想着给一个死人最好的。

他不会在知道何滢患上恶性肿瘤晚期的时候去看看她,而是为了他的宝贝儿子跟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他总是做这些自认为深情的事,却不知道在明白这些事的人眼中,他到底有多恶心,他还反过来觉得季斯年害死了何滢,季斯年叛逆,季斯年没有教养。

因为是最贵的墓地,所以一进门保安就拦下了两人,做了身份登记才让两个人进去,不过车不能开进去,说是防止不小心按到了喇叭扰乱了逝者的清净。

季斯年坐在车上,靠着窗,看着外面不远处排列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墓地出神。

她虽然很恨季文柏,但她我总觉得季文柏有一句话没说错,如果何滢不是带着她出去旅游,但凡有一个大人在她身边,是不是就会发现她身体的不对,是不是就能尽早进医院救治,而不是从一发现就是晚期,那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失去妈妈了?

所以她一直都是怪自己的,每年季文柏带她来的时候,她都怕妈妈怪她,怪她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怪她跟着季文柏一起。

每年她都会站的远远的,连抬头都不敢,连哭也不敢。

顾漓问:“不下去吗?”

死亡对于她来说太过陌生,她也才一千三百岁,顾柔谨和闻听寒距离死亡还很遥远,就算人类死去,依旧会进入幽冥界,经历秦广王的审判,功大于过进入轮转王手里安排轮回,过大于功,根据每个人的罪孽深浅进入十八层地狱。

所以大部分也会进去轮回,何滢留下的气息中带着佛光,离开十几年还能有残留,那何滢的善缘不浅,必定是入轮回。

轮回也就意味着还是活着,这不就够了吗?

季斯年深吸一口气,“你呆在车里等我好吗?”

顾漓心底有些不悦,这让她觉得她被季斯年排除在外了,可是又不知道说啥,只好点了点头。

季斯年看出来顾漓的不开心,但是现在的她根本没心情哄她,她承认她对顾漓有莫名的好感,也很感激顾漓为她做的事,但在何滢的墓前,她不想带着这个人去,她怕何滢不喜欢,怕她觉得自己恶心,怎么会对一个女孩子产生好感。

归根结底,顾漓在她心里可信但没到坦诚相待的地步。

她抽出那些信,一个人走在墓园的路上,因为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只有零星几个墓地有人在祭拜。

她走在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路上,步子越来越小,看清那处墓碑前面放着的玫瑰花后,瞳孔微缩,也顾不得玫瑰上的刺,疯狂的的拿起它,扔得远远的。

看来季文柏提前来过,毕竟除了他大概来看何滢的人里面没有人不知道她玫瑰花过敏。

只有他自认为何滢最爱的是玫瑰花。

何滢确实爱玫瑰,可能是越得不到的东西就会越向往,那种向往的模样被季文柏看到了,他以为她很喜欢玫瑰,所以纪念日都会送玫瑰。

只是他从来没有发现,他送完玫瑰后,何滢的手上和脸上总会起红疹,他问过,何滢只说没事,他便没有继续追问。

就算连何滢去世了,他依旧自以为是的认为何滢最爱玫瑰,只是以往季斯年会威胁他不让他送,他以为她是不想让她妈妈最爱的花从他手里送出来,却从来没想过真相到底是什么。

季斯年抬眸第一次凑的那么近去看墓碑上的照片,那是一张黑白色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年轻,美丽,笑得也很开心。

何滢有一双笑眼,只要一笑双眼微弯,让她整个人都很甜。

这和记忆最深处那个快像枯萎的花一样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不太一样,可她好像只记得那样子的女人,所以现在却觉得这个人很陌生。

季斯年往后退了两步,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样,不疼,却密密麻麻,她捂着胸口大口呼吸,拼命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伸出颤抖的手,一点点划过照片上的人的脸,想将这样的何滢替换掉脑海里的女人,用一张黑白遗像去替换那个人。

因为躺在病床上的何滢太苦了。

她靠在墓碑上,花岗岩的冷意透着肌肤往里面钻,季斯年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却很开心。

她委屈道:“你是不是也在怪我?怪我明明之前来过,却不敢看你,怪我把你的信弄丢了,怪我和那个男人一起过来,怪我被他威胁,也怪我没好好照顾自己。”

季斯年说到这个声音有点提高,语气更委屈,“你说好让我开开心心的,你真的很坏,没有你怎么开心嘛,而且我过得一点也不开心,也确实确实该怪我。”

“但是!我把信抢回来了哦,虽然不是我的功劳,但是我也运用了我聪明的大脑,我是不是很厉害!”季斯年炫耀似的那出那些信。

季斯年伸直原本蜷着的腿,靠得墓碑更近,“我本来想一个人偷偷看的,毕竟我不知道你到底会不会怪我……”

季斯年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喃喃道:“怪我没有早点发现你的病。”

眼泪终究是忍不住,应声而落,砸在地板上,溅起涟漪。

季斯年抽了抽鼻子,伸出手将脸上的泪珠抹去,故作轻松道:“不过也没事,不管你多讨厌我,我都想跟你一起看信,好不好?”

“妈妈……”

真的好久没见过这两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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