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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鹭鸶黑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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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祁慕在说实话与继续圆谎中纠结了。

他可以抓住顾艾的逻辑漏洞,骗她说异兽心脏是用于补充精神力的,但,一个谎接一个谎,总有圆不下去的一天。

另一边,程续猜到了因果,利索地收起光屏,将桌上午饭一收,说:“我去烧点新鲜的。”

他起身走时,祁慕都能看到他根本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祁慕的嘴唇抿得平直,在听到关门声后,搂紧了顾艾,幽幽地长叹了一声——

罪魁祸首明明是阿续吧?为什么只有我要面对这些。

.

片刻的僵持后,祁慕抬了抬手:“你先喝完,我再告诉你。”

顾艾立刻点头:“好。”

见她喝血的效率迅速提高,祁慕竟有些哭笑不得,好奇心可真是驱动力,下次就知道怎么拿捏她了。

一开始瞒着,除了觉得太欺负人外,也是怕她听了后不舒适,更抗拒喝血。因此,见顾艾高效地完成任务,祁慕也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是不会耽搁身体恢复了。

他把人转了个身,让她面朝自己,又微微曲腿,逼得她只能往前坐。

要说这种事,还是面对面的好,他需要看到顾艾的表情。

只是,在察觉到顾艾绷着腿不敢往下坐后,他轻笑了声,扯过一条薄毯,仔细叠了几次后遮在胯间:“行了?”

顾艾红着脸卸力坐下,轻声说:“谢谢。”

她是搞不明白了,祁慕是怎么做到对她又轻佻又守礼的?这中间的界限是在哪里?

垫高这么点后,两人视线倒是平了,甚至顾艾要更高一些,祁慕去舔舐她唇上血迹时,还得微微仰头。

这姿势,这视角,他甚至看到顾艾的眼睛微微睁大,神色里是藏不住的新奇感。

他从侧下方亲吻她的下颌,又轻轻舔了一下,然而这处敏感,顾艾笑喊着“痒”,禁不住就往后倾倒来躲避,柔韧的身体弯出惑人的弧度。

这一来,有些峰峦仿佛散了终日缭绕的云雾,越发清晰。

祁慕忍不住扶额,搂着她的背把人顺直了,甚至也感谢自己在胯间隔了一层,不然,她这动上两下,得有多磨人?

未免再闹出点事,祁慕缓了一会儿后,直接切入正题。他身子微微前倾,轻声说:“耳朵凑过来。”

顾艾可乖,立刻把手搭上了他的脖子,搂住了他。祁慕失笑,偏头亲了一下那小耳朵,这才开了口。

两个字。

嘴唇一张一闭就说完了。

祁慕扶着她的肩,自己往后退了点,与她四目相对,心底难免有点感慨——

原来你也会行这种掩耳盗铃之事,说时不看着她的眼睛,就能假装自己没对小姑娘说过那种直白的词汇。

顾艾愣了一会儿,继而脸上漫起粉云,视线闪躲,不过不哭不闹,只抿了下唇,说:“我不要。”

“嗯,不要。”

“谢谢。”

“不客气。”

两人对视着,祁慕忽的笑了,抬手去揉她的脸。小姑娘对情绪的整理能力其实很好,不然也做不到如此谨小慎微。

如果把昨晚欺负她的“送人”事件,拿到这时候说,她大概只是轻轻地哭,哀哀地求,可能认命后,还会试图笑着谢他这么多日来的照顾。

只是这么一来,就显得更可怜了。

还不如闹一闹她,把人欺负急了,反而能哭出来。

.

祁慕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正要问问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却不成想,顾艾倾身凑到了他耳边,小声地喊他:“慕爷……”

她的嗓儿有点软,这个祁慕听惯了的称呼,到她嘴里就有些千回百转,能听出些缱绻味。

“怎么了?”祁慕只当她是撒娇,笑着去亲她。

只是安静了好一会儿后,顾艾才说:“我害怕。”

好吧,还是吓着了。祁慕顺着她的背轻拍,正想说点什么哄一哄,忽的就听到顾艾抽噎了一下,哭得极为突然。

祁慕:“……”

不对劲。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轻拍哄着,声音放缓:“我在呢,我在呢。先哭一会儿吧,过会儿跟我说说?”

顾艾哭得又凶又急,又搂他搂得紧,祁慕都能感觉到她胸膛的起伏格外急促,整个人也都随着呼吸一抽一抽的。

他抽了纸巾给她,又安抚地顺着她的头发:“乖,别怕,别怕,都过去了……”

上次哭得这么凶,还是不肯去读书的时候。

“慕爷……”

“嗯,嗯,我在。”

“我……我有天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顾艾很努力压着情绪了,才攒足了气力说完半句话,说完又抽抽搭搭喘了会儿,才一口气说出了下半句,“他朝我脱裤子……”

祁慕面色不变,但是知晓症结后,悄悄开始问话,免去了她自己陈述的痛苦,又夹杂些别的问题来舒缓她的情绪。

“那时你多大了?”

“十三。”

“是出门玩?”

“去挖了几株草。”

“他离你多远?”

“好几米。”

……

一问一答间,因着祁慕声音平和,顾艾忽的就稳定了下来,能自己往下说了:“他远远地看着我做那种事……我跑掉了。”

“嗯。”祁慕听她暂时歇了哭声,扶着她的肩,让她抬头看自己。她眼眶因为哭急了而涨红,间歇地抽泣一下,看着甚是可怜。

祁慕给她擦着泪痕,就见她把手搭了上来:“还有……”

他翻手抓住小姑娘的手,自然而然地抓着放到唇边,在手指上亲了亲,给她擦泪的动作也不曾停:“你说,我听着呢。”

“后来,我看到我房门上有……有那种印子。”顾艾说着,眼泪又刷的下来了,嘴唇抿得甚至泛白。

祁慕便去吻她,用唇贴着她紧绷的唇,用舌尖轻轻地舔。

昨天夜里他这么亲她时,她明明又惊又惧,还哭得厉害,却奇异地对这件事有所回应,甚至,因此而渐渐平和。

再思及她最初的主动……

他猜,小姑娘可能喜欢。

他耐心地辗转亲吻了一会儿,感受到顾艾微微松力,便试探着往她齿间探。顾艾下意识躲了一下,但唇齿却配合地张开了些。

不过祁慕没有再深入,听她不哭了,便退了出去,又亲了亲,笑着打趣她说:“这事儿你好像有点贪,嗯?”

顾艾羞得垂头,但注意力确实被转移了,那些沉重的情绪被打断后,就少了澎湃汹涌的势。

祁慕这才拥着她问:“还有别的吗?”

顾艾抓着他的手,宛如溺水人搂着浮木,她闷闷地陈述着:“再后来,门上就越来越多了,有好几个人会来,有时候半夜三更来,我躲在屋里哭,他们就在外面笑,说一些……那种话。”

顾艾的胸膛快速起伏,又努力克制着想压住,却实在失控。

随着她渐渐长大,这种事情愈演愈烈,他们淫.笑着说的每个字,都是午夜梦回时的魇,偶尔想起,惊惧都会将她吞没,让她窒息,陷入无尽的黑暗……

祁慕拥着她,亲了亲她的面颊。他知道,要不是顾艾手上有女会的监护手环,那群人早就破门而入了。

十三,十三他们都觉得晚了。

祁慕将她的碎发掖到她耳后,漫说着:“以后留长发好不好?”

顾艾泪眼婆娑,但对于他穿插的话题,又是很乖地应了。

见她缓和些了,祁慕玩绕着她的头发,轻声说:“别怕,现在没事了。”

顾艾忽的安静了一下,而后有点紧张地别开眼说:“慕爷,我干过坏事……”

祁慕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他查过顾艾,这小姑娘一直透明人似的躲在庇护所的角落里,除了与女会员工、学校师生接触外,几乎不和他人交流,面对污言秽语从来都是沉默忍让。

像是狂风暴雨中的小草,靠着退让与匍匐在这个世道中求生。

他甚至是欣赏的——全身远害、韬光养晦,都是聪明的选择,哪怕在外人看来窝囊至极。

毕竟未成年时,法律法规是她最好的护身符,她只要蜷缩成一团,就可以护着自己的本心,安安稳稳地在这个防护罩下长大。

倒没听说她还跑出防护罩干过坏事。

顾艾小心观察着祁慕的神情,见他没有不喜的情绪,这才开口说起往事。

那是一个夏天的雨后,她出门寻找植物时感染了一种霉菌,奇痒无比,常规的灭菌方式效果一般。好在新纪元的异种生物也遵循着生态的平衡,霉菌附近就有可以灭杀它的植物。

她研究了几日后,把那块养着霉菌的朽木带回了家,与一些湿柴禾一起,混堆在门口。那几株“解药”则被她种在女会的植物房里——那是她的打工地点。

夏天时晴时雨,她小心翼翼地护着霉菌繁衍……

终于,在连续的几个阴天后,庇护所中被未知霉菌感染。

好在那霉菌并不能在皮肤上留存太久,没有造成大范围扩散。只要晴上几天就能消停一段时间,最后反反复复折腾了一个夏天,总算是干净了。

但最早感染的那几人,却都是感染在那种地方,痒得厉害又无药可医,挨受了好一番苦楚,甚至有人再也不行了。

不过庇护所里本来就不干不净的,细菌、真菌、病毒,各个季节变着花样的来,加上顾艾自己也感染了,自然没人怀疑到她头上。

祁慕伸手戳了戳她的面颊,笑说:“还挺能耐的呀。”

顾艾小声嘀咕:“我只弄在门口的,谁让他们在我门口脱裤子……”说完,她为自己的“恶行”辩解道,“我在自己身上试过的,不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只是她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反正庇护所也没什么好人。”

祁慕笑了下,偏头去亲她。从她叙述的神态来看,她对自己干的事情很满意,那后面这几句话就是说给他听的,生怕被误会成恣意妄为的恶人。

“你做的很好,是一次不错的报复行为。”祁慕正正经经地夸奖道,“思虑周全、准备充分,又完美地在事件中隐身。”

顾艾沉默了一下,认真道谢。她知道,在祁慕这样的人眼里,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小学生的幼稚把戏。但他愿意听,甚至愿意夸她。

祁慕笑着,把玩着她的手,问她:“还有别的不开心的吗?”

“暂时就这么多。”顾艾抿着嘴,在祁慕脸上落下一吻,“谢谢。”

祁慕可不满足于此,搂着人舔了会儿她最敏感的耳朵,闹到她几乎要哭出来了才把人放开。

“去洗个脸,我让阿续上来了。”祁慕拍了拍她的腰。

顾艾起了,迟疑了下,说:“你帮我跟他说声谢谢好不好?”

毕竟是他想到的突破口,只是涉及到那种东西,她也不好意思当面道谢。

祁慕抬起眼:“他当着你的面说这种话,可是有点冒犯的,你还要谢他?”

顾艾摇摇头,认真说:“我又不是他的朋友,他能做到今天这个程度,我已经很感激了。如果是第一天认识,他才不来管我呢,就算想到了,也会说得更直接。”

在祁慕身边时,她偶尔会模糊自己的身份。但和程续相处时,她能很清晰地认知到自己只是个小宠物,是没有自由与尊严的。

现在程续对她的态度,已经和善很多了,她很满足。

见祁慕眼里有笑意,似乎是满意她的答案,顾艾就想起了之前在琳琅茶楼时的谈话,大着胆子吐槽他:“而且明明你以前说得更过分吧!”

说了一句,她就怂了,但又顽强地嘟囔了第二句:“居然当着我的面问他……问他要不要一起……使用我……”

祁慕眼里笑意更盛:“你误会了,我只是问了那么个问题,并不特指你。我和他都理解了,就你误解了。”

他放缓声音说:“那时我以为哄好了,看来还有潜藏的隐患。下次想到了,可以像刚才那样告诉我,该解释的会解释,确实不对的,我会道歉。”

好一会儿,顾艾才“嗯”了一下,又轻声道谢。

作者有话要说:

祁慕:一款优雅温柔的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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