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9话

嘟嘟，凌队刚发出短信，方才张彬电话里说的墙面照片来了。两幅。

孙唯一确实将登上杂志的Cosplay小魔女那页裱了框装饰于墙。而墙上还有其它的框。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种最基础的，常年侦查所养成的习惯，凌队把相片放大，将整张相片触目所及犄角旮旯均瞧上一眼。

在几乎超出相片范畴的最右下角，半张相片引起了凌峰注意。一只蒸汽铁制站立黄牛组装到一半的样态，确切地说，才刚呈现出铁黄牛上半部。

很少有人认得它，甚至或许，警队里大部分的小崽子，那些新近警员无人知晓。可是何凌峰却永远不会忘。

这是法国著名剧团的蒸汽铁制站立黄牛人偶。它能有幸进入到丝毫不关心艺术类讯息的凌峰眼里，只因比它更著名的“铁黄牛枪支走私案” 。

铁黄牛以艺术品明目报关，又因体积巨大而分解运输。控制铁制人偶的部件多有大大小小的铁管，或长或短或直或弯，并配搭有多种精密部件。

而它们，是枪支的一部分。

“最后这案子，只有财务活下来了吧。。。”凌峰依稀记得。

孙小红命丧于签售会现场之时，一身西装外套配短裤一身白色甚是清凉清爽。虎哥于其西装內贴袋里发现一张残破的印刷字体卡片，它被撕下了落款部。但印刷体区域内容完整：

当你的内心独白对你说对某事不在乎时，其实是在乎的。在乎的程度，与事件发生的时间成正比，时间越久，越在乎。

在它的左下方，也即是被撕去的落款胖，一只翻白眼的小乌□□像栩栩如生。虎哥说，这只白眼龟是签字笔手绘的。

这张卡片应是他人所赠，却被孙小红撕去了落款，此事耐人寻味。

转身踱步，何凌峰想起那场对话：

“愈牙点心店又开分号了，这是第几家了?”签售会现场孙唯一与孙小红的一段对话，因了凌峰所立的位置，微弱一丝飘得入耳，现如今已记入此案档案：

孙唯一：第三家。

孙小红：哟呵，恭喜发财。孙老板精打细算，伙计用的是家眷，会计总务广告宣发一切其它么自己来。不是我说，到了这时候招个靠谱的会计省心省力何必孙老板自己动手? 当然您的能力我不质疑，您是专业的。

孙唯一：呵呵，过奖过奖。优秀的会计都在提篮桥MBA总裁班。那儿可是我们上财分校，还是您教导我的。

孙唯一笑得谄媚，音声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