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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画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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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打发漫长路途中的枯燥时间,也是为了缓解我紧张不安的情绪,贝拉向我讲起有关禁地的传说,这是民间流传甚广的故事。

在很久以前,维克多森还并未属于格兰斯特家时,领地的主人是一位公爵,不知何原因,公爵和妻子一直没有孩子,公爵夫人为此苦恼许久,终日向天神祈祷。

直到某一天,池塘里跳出一只翠绿青蛙,对着边上点公爵夫人开口说话,

“恭喜您,夫人,神明聆听了您的愿望,回应了您的祈愿,一年以后,您会生下一个漂亮的女儿。”

夫人听了十分高兴,激动的对神明表达感谢,这只青蛙话音刚落就迅速石化,变成一只小小的石像。

过了一年,夫人果然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取名为芙蕾雅,公爵和夫人都十分高兴,特别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不仅邀请了所有的朋友和熟人,还专门派人邀请了全国最厉害的预言家,希望预言家能够给芙蕾雅带来美好的祝福。

到了宴会那日,预言家应邀出席,在宴会结束前,为公爵的女儿进行了预知的仪式,

“美貌……智慧……温柔……富有……”

预言家突然抬起头,手中的水晶球猛然迸裂,水晶球的碎片散落一地,预言家的眼眶淌出猩红的血液,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公爵敲了敲手杖,询问下一个预知是什么,

“在芙蕾雅十五岁那年,她会因为亚麻扎破手指而死去。”

说完这句话,预言家便倒地毙亡。

为了保护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公爵下令烧掉全领地内的亚麻。并且禁止任何人携带亚麻进入城堡,在公爵与夫人的小心呵护下,芙蕾雅渐渐长大,预言家送给她的所有祝福都逐一实现了:她美丽、聪明、温柔,得到了所有人的喜爱。然而,不幸还是发生了。

某天,公爵和夫人恰好不在家,只有芙蕾雅一个人在城堡里玩耍。她走来走去,看遍了所有的房间,最后走到了纺织间,一位新来的仆人正在拉麻,芙蕾雅感到新奇有趣,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亚麻,便伸手触碰。

一把麻屑扎到她的指甲底下,她就倒在地上死了。就连公爵和夫人都认为她已经死了,把她放在城堡最美丽的房间中,好像那里是一座坟墓。

因为迟迟没有举行葬礼,领地内外流言四起,说公爵和夫人在各地征召能令人起死回生的魔女。

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城堡的周围开始长出藤蔓和有刺的玫瑰,领地内的人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一年过去了,又一年过去了,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领地内空无一人,藤蔓和玫瑰渐渐把城堡整个包围起来了,甚至连屋顶和烟囱都看不见。

直到亚兰·格兰斯特受封接任维克多森的管辖权,一把大火将这些藤蔓和玫瑰烧得一干二净,可竟没有发现那做座堡任何存在过的痕迹,只找到一些记录这个故事的手稿,时间流逝,人们渐渐把那座城堡当成了一个编纂的故事。

可在格兰斯特家流传下来的故事里,公爵与夫人真的召来魔女进行了起死回生的仪式,复活的芙蕾雅却变成一位嗜血成性的恶魔,将领地内的人都杀光了,神听到了受害者们死前绝望的祈祷,命令天使降临此地,对芙蕾雅的罪孽施予审判。

我认真思索着故事中的内容,问,

“莉莉丝小姐所说的天使,或许是消灭了芙蕾雅的那位吗?”

贝拉点点头,她与我想法一致,

“我认为应该是这样,遗憾的是,故事中并没有提到那位天使大人的名讳。”

正当我们讨论时,马车被粗犷的声音喊停下,

“这里是格兰斯特家的领土,无关人员禁止入内,车上是何人?请下来接受检查并出具通行证明。”

我微微掀起车窗的帘子看去,几位全副武装的高大骑士围住了马车,盔甲与盾牌上的纹章是格兰斯特家族象征,一朵绽放的黑色蔷薇。

贝拉打开车门,提起裙子走下去,举起左手又放在胸前,

“贝拉·格兰斯特,在此诚挚的向您问候,阿诺德骑士长。”

几位骑士迅速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礼,

“尊贵的贝拉小姐,您为何会来这种偏远之地?”

“我只是随便走走放松一下。”

骑士长微微偏头看向车厢,

“贝拉小姐,与您同行的是何人?为了保证您的安全,能否让其下车接受检查?”

贝拉抬手挡住车门,

“不必了,多谢你的关心,她是莎罗纳德领主,我的未婚夫。”

骑士长稍微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放行,

“贝拉小姐,您在附近游玩可以,但请不要进入禁地内,您经过此地的事情,我会如实汇报与老爷,望您谅解。”

“嗯,我明白的,不会给你添麻烦,感谢你的关心。”

贝拉坐回车中,马车继续前行,透过窗户看见,几位骑士原地注视着我们离开,似乎在交谈什么,贝拉叹了口气,

“我们真不走运,平时这里没什么骑士巡逻,即便有,也不会装备那么齐全,大概家里出了什么事不得不加强防卫。”

我略带愧疚的说,

“我一直都挺倒霉,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贝拉往我身边靠了靠,握起我的手,

“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在父亲他们赶来前。”

正午时分,烈日炎炎,马车在一片森林前停下,森林外间隔有序的插着一排木桩,木桩之间有铁链相连,代表这是禁止入内的区域,马车远去后,我和贝拉四目相交,点了点头,越过铁链往森林中心走去。

或许是太久未有人踏足,树林间的松鼠和鸟儿都疑惑的观察着我们两位闯入者,鞋子踩在腐烂的树叶滋出水来,走过一段阴暗潮湿的小径,眼前豁然开朗。

是一潭碧幽的湖泊,微风略过湖面,掀起一层层轻浅的涟漪,湖畔边立着一栋红色的老旧木楼。

我推开布满尘灰的屋门,放眼望去满目疮痍,破烂的家具散发着潮湿的气息,屋内一片凌乱,墙壁剥落,布满蛛网,地板起伏不平,屋子像一座遗弃已久的废墟。

贝拉解开了约瑟骸骨的缠缚,木楼共两层,我们逐一检查每一个房间,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直到二楼正对楼梯的一个房间,打开门,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刚好可以看到下边的湖面,奇怪的是,这个房间的东西都是崭新的,似乎这里的时间都凝滞了。

房间里一个用红布遮盖起来的画架,我咽了下口水,贝拉抓住我的手,我缓缓挪动脚步上前,揭开整块幕布。

有一幅异常美丽的画像,画像中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女,有着与达芙妮一样的发色,银雪般的秀发,安详地睡在铺满蔷薇的天鹅绒大床中,松软的裙子摊开,画技精湛,惟妙惟肖,甚至到可以看清少女的睫毛,就好像这不是一幅画,而是一个展现在我们面前的真实场景,我仿佛可以听见少女有节奏的呼吸声。

画像的左下角缺了一块,边缘有焦黑的痕迹,似乎有人曾试图烧毁这幅栩栩如生的画像。

我伸手触碰,却在接触到画纸的瞬间感受到巨大的吸引力,我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用力往画像里面拽,贝拉瞬间拽住我的手,

“爱丽丝!抓紧我!”

引力十分强势,瞬息间我整个人都被拖入画中,贝拉因为不肯松开手,也一同被带入画中世界,我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脑中浮现出漩涡一般扭曲的画面,陷入昏睡。

醒来时,环顾四周,遍布带刺的巨大藤蔓攀筑成墙,穿插着一朵朵盛放鲜艳的红玫瑰,我头疼得厉害,拍了拍脸颊,

“贝拉!你还好吗?你在哪儿?”

我大声呼喊着,重复数次,却听不到任何答复,我站起身检查自己,所幸没有任何可见的外伤,准备好的武器也都还在,身后隐约传出嘁嘁嚓嚓的声音,我快速回身同时拔出刺剑,不过看到的只有缠绕成垅的藤蔓。

无路可退,两边是藤蔓攀筑的高墙迷宫,摸索着向前,似乎是走到了迷宫中央,这里有一处早已干涸的女神雕塑喷泉,爬到喷泉台上,可以看见不远处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如蛇一般爬向山丘,山丘顶端,隐约可见被藤蔓和玫瑰缠绕覆盖的白色城堡。

贝拉所说的那个故事,格兰斯特家族的传说……

我咽了下口水朝那条路的方向走去,手中装填火铳的弹药,身后不时传来那细碎的声音,但我每次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声音是从藤蔓里传来的,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吗?

这声音折磨着我的神经,忍无可忍,再次回身时,我凭听觉挥剑砍在发出声音的藤蔓上,哪知却丝毫没有造成伤害,反而震得我虎口发麻,被砍的藤蔓像是受惊的蛇一般四散爬开,露出湿润的泥土,遍地是半掩埋的骷髅,许多细长枝条顶烂骷髅生长,一朵朵鲜红欲滴的玫瑰,蔓延着静谧的死亡。

还未从惊诧中缓过劲来,方才退开的一条条藤蔓,又试探着缓缓爬拢,再次将空缺遮盖起来,那嘁嘁嚓嚓的声音,就是带刺藤蔓在骷髅上爬行摩擦出的声响。

我继续往前走,同时用剑在地面刻下标记,这样如果贝拉能发现的话,就可以找到我,走到似乎是迷宫出口的地方,从这里出去就可以沿着那条路走到城堡,可奇怪的是,前面是一堵门扉形状的黑墙,墙面还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走近些才看清,这黑墙是由无数只黑色蝴蝶聚集而成,密密麻麻的停留着,磷翅缓缓开合,就有了那星星点点的此起彼伏的闪烁光亮,如同幽暗深邃的繁星夜空,我用刺剑试着轻触了其中一只蝴蝶,霎时间所有蝴蝶四散飞逃,前路豁然开朗。

走上蜿蜒的小路,我转回身,那些散逃的蝴蝶又陆陆续续飞回,缓缓聚集成层层叠叠的门扉,我大声呼喊着贝拉,声音在画境里回响,停留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应,无奈之下,又继续往城堡走去。

城堡的门扉虚掩着,透过缝隙看去,里面漆黑一片,黑暗总是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我划燃几根火柴扔进去,微弱的火光照出宽敞的大厅,随即燃烧殆尽,再次变成漆黑的一片,我双手按在门上,费了很大力气,才缓缓推开沉重的大门。

刚抬起脚踏进厅内,一阵莫名其妙的风从身后吹进来,四面墙壁上的壁灯逐一亮起,顶上精美绝伦的金色吊灯也迸射出光亮,突然响起钟摆的滴答声,把我吓得不轻,紧握手中的剑四下张望,所幸没发现什么可见的威胁,又稍微松了口气。

温暖的灯光照亮了城堡内部,不可思议,大厅内空荡荡的,一尘不染,两边是雕刻装饰的巨大石柱,整齐队列的十几副具装骑士黑色盔甲伫立两旁,盔甲的规格尺寸很大,须是身体非常高大魁梧的人才能穿下,我这个小矮子只能仰起头看。

每具盔甲配备的武器各不相同,有大剑,铁槌,巨弓,长戟,巨斧,长枪与大盾,无论哪把武器都无比沉重,真担心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或者魔法,使这些骑士盔甲动起来攻击砍杀我。

最里面是褐色的木制楼梯,油漆看起来焕然一新,丝毫没有陈旧的样子,楼梯直达墙面中央,那里挂着一幅城堡主人的肖像画,一位看起来不那么精神的中年男人,楼梯在画像前分为左右两边,看楼上四环互通的廊道,无论从哪边阶梯上去,楼上都是相通的。

穿过大厅,楼梯脚两旁的护栏顶部,各有一只石雕的山羊头,一个正对前门,一个似乎低头看向地面,踩在阶梯上,忽然有种被强烈注视的感觉,我猛然抬头看去,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画像上的男人正盯着我看,我选择从左边的阶梯走,越往上去,钟摆的声音越清晰,滴嗒,滴嗒……

二楼共有六间关上的房,左侧三间,右侧三间,如料想的一样,死角的廊道是互通的,我来到左侧第一间房,附耳听去,钟摆的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试着拧动门把手,打不开,门是锁死的,或许我可以一枪轰烂门锁进去,但转念一想,身上所带的弹药不多,还是减少不必要的浪费好。

接下来是第二间房,拧动把手,门开了,房间内同样有灯光,这里似乎是书房,一排排书架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每排书架上都钉上了铜牌标识,缓步看过去,都是些陈旧的典籍,大致都被分好了类别,唯独有两排书架空空如也,一排的铜牌上印着“母神的恩泽”,另外一排的铜牌标识是“巫术之谜”。

空缺的书架上隐约可见曾经陈放书籍的痕迹,根据标识的铜牌看来,应当是跟神学和魔法有关的书籍,最里面是一张宽大的书桌,桌面上散落着空白的信纸,和一些撕下的书页,桌角堆放着几本书,书上有支墨渍干涸的羽毛笔。

我拿起书随意翻阅了下,确实是有关神明信仰的书籍,可其中故事却和现在的几种主流宗教经书毫不相关,其中大部分的文字还被墨迹乱画涂抹,难以辨别其中内容,心烦意乱中,眼角瞥见书桌杂乱重叠的信纸下,有一张是写有字迹的,我抽出这张信纸,其中内容简短。

“事情正朝着糟糕的方向,无法阻挡的发展,我做了不可逾越的事,原谅我,请原谅我,神啊,伟大的母神啊,为何您赐予生命的光辉,却又要将这一切夺走?为何抛弃了您虔诚的子民?我可怜的女儿,她从未犯过任何错,为何要对她降下如此残忍的惩罚?”

我将这张信纸折叠收入口袋,又继续在桌面和桌柜中搜索了一会儿,找到几张零散的,类似是魔法手稿的信纸,上面记录着各种奇怪的仪式,魔法阵以及符号,我丝毫看不懂,却也一并收集起来。

接着来到了左侧的第三间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架复古钢琴,一旁还放着各式管弦乐器,中间是空荡荡的,应该是练习乐器与舞蹈的房间,钢琴架上放着一份乐谱,名为《失乐园》。

我将这份乐谱收下了,又在房间中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就退了出来。

我准备穿过二楼的廊道去右侧的房间查看,却在走廊中央外侧的平台发现一道通往庭院的阶梯,探头看下去,庭院中央有个深不见底的水池,边上用大理石砖砌出一圈圆形,石砖上有各式各样猛禽凶兽的雕塑,左右两边各匍匐着石雕的山羊,水池后是一座破坏了上半身的神像雕塑,基座上还有一块黑曜石碑文,刻写着无法理解的符号,周围有一些枯死的树干,和分散的墓碑以及一口井,庭院连接了对面的圆形高楼,周边还有些房间。

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先去检查右侧的三个房间。

首先右边倒数的第一间房,推开而入,两盏壁灯昏黄的光线,使这里比其他房间要暗一些,这里有几个画架,颜料零散的掉落各处,桌上都是作画用的工具,几张画布上是未完成品,画的似乎是他们信仰中所谓的母神,以及一些用途不明的魔法阵。

墙上挂着几幅裱框的人物画,应该是作画者自认为满意的作品,其中最大的一幅,画像中的人,是个端坐淑雅的少女,银雪般美丽的头发,与木屋那幅画的是同一人,区别的地方在于,这幅画的年代似乎更久远,画中女孩稚气未脱的脸庞,竟是一双阴郁怪异的眼神,这与年龄不符的神情。

窗户外爬满了藤蔓,没有光线可以照进来,加上房间中昏暗的灯光,孤独被无限放大,画中那双眼睛令我感到不寒而栗,就匆匆带上门退出来。

接着来到右侧第二间房,这里比上一间房要明亮得多,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除了墙上的壁灯,地上还立了很多蜡烛,地板画有一圈六芒星魔法阵,每支蜡烛都立在线条交叉的地方,四面墙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镜子。

我走近些观察魔法阵,四面密密麻麻的镜子映出许多个爱丽丝,模仿着我的一颦一笑,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正当我要关上门出来时,忽然发现对面的镜子里的爱丽丝,没有随着我的动作变化,而是停止不动,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猛然推开门,镜子里的动作却又变得相同了,是我出现幻觉了吗?还是什么魔法在搞鬼?

我再次走进这间满是镜面的屋子,一边尝试着做些表情和动作,一边转头观察着这一面面镜子,我快速笑了一下,几乎所有镜子里的爱丽丝都跟着笑了,唯独有一面圆形的镜子,笑的稍慢一些……我抽出刺剑戳过去,镜子中的爱丽丝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应声碎裂,随着镜子碎片掉落下来的,还有一把铜钥匙。

我捡起钥匙,又再观察了几次,确认没有其他异常后,从屋子里退了出来,前往最后一间房。

刚推开门,我突然瞪大双眼,激动地几个箭步冲进去,捡起一把长柄战镰,是约瑟的骸骨!为什么会在这里?贝拉来过这里吗?她不可能丢下如此珍贵的武器,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是祈祷室,神像屹立在房间最里面的墙上,神像脚底同样是黑曜石板刻画的碑文,从雕塑的样式判断,庭院那尊破损的神像,与这房间里的应当是同一位,更令我费解的是,神像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我发誓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神像,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神明,也不清楚这位女□□讳,或许这就是那简短笔记里所谓的母神。

神像是一位暗精灵女性,有汹涌澎湃的胸部,手持一把金色权杖,长长的尖耳朵,头部生了一对盘羊的角,姿态妩媚,神情静穆,顶着黄金与珍珠做成的王冠,如鞭子般的细长尾巴,腰椎后有一对蝙蝠翅膀状的巨大膜翼……与其说是神,倒更似经书里的梦魇,难怪我总感觉眼熟,除了缺少权杖和翅膀,这神像就是翻版的莉莉丝,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拿上约瑟的骸骨出来,通过连接的走廊,我再回到左侧的第一间房,钟摆声音依旧,插入刚刚拿到的铜钥匙,缓缓拧动门把手,咔的一声,门开了,我屏住呼吸走进去。

钟柜里的下摆左右晃动,明明清楚听见滴嗒声,时针却停止不动,我拿出兜里的怀表,打开一看,钟柜和怀表,停止的时间都在同一个位置,这个房间……与木屋中那幅画的场景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在于,沉睡在床上的人,变成了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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