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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祖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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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面了,殷仙君。”南知意放下书,浅笑道:“仙君来的有些晚了,这茶都凉了。”

殷子初道:“客套话就免了吧,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说?”

南知意从袖中取出那块玉牌放到案上推向殷子初:“想请仙君认一认这是何物。”

“这东西有点眼熟。”殷子初指尖轻触玉牌表面,眉尖微蹙,道:“这是吴尘的碎月令。”

“吴尘?”南知意没听过这个名字,把听过的仙门传说都在脑海里过了两遍也没找到蛛丝马迹。

殷子初将手拢入袖中,道:“四千年多前末法时代的的老乌龟,现如今记得他的人不多了。”

这吴尘是月寒宫的开山祖师,现在月寒宫的功法都是后人在他所创功法的基础上改来的,但除了这一点他便没什么做为了,留下来的传说也非常少,唯一值得称道的一点就是他是末法时代为数不多的修为稳步增涨的修士。

这人从末法时代一直活到现在,几千年间出现次数屈指可数,唯一一次比较引人注目的就是两千年前和一堆化神、合体修士争夺妖寒玉的时候。

妖寒玉此物可以炼制法宝,亦可炼成玉液辅助化神期和合体期修士突破瓶颈,另一个较冷门的作用就控制炉鼎,使采补之术事半功倍。这难得出世的天材地宝,最后让吴尘炼成了两块碎月令,作用不明。

其中一块曾被厉欢用来压制陆语安的特殊体质,另一块应当还在吴尘手中才对。

所以吴尘来过大夏皇宫,还将碎月令留了下来,为什么?

殷子初将探寻的目光投向南知意。

南知意没注意到似的,笑着说起了旁的:“我曾听二皇叔说过殷仙君是宗门中与他最亲厚的,不过他口中的殷仙君与我所见到的好像不太一样。”

“你又不是南慕卿,”殷子初道,“我面对你自然不需要拿出面对他的态度。太子殿下,你想找我帮忙,总得拿出诚意来,再藏着掖着,和我打机锋,我可能就得换种方式来拿到我想要的情报了。”

南知意敛眸,他伸出手推开窗子,一枝红梅斜探入眼。他将石室内与南慕卿的谈话据实以告,末了,抬眸看向殷子初,轻巧地笑了。

“本来我和二皇叔说好了分别在凡间和修仙界查找那人踪迹,结果二皇叔出事了,我也只能找仙君你了。”

南知意又道:“仙君方才说这玉牌是一个名叫吴尘的修士之物,此人声名如何?”

“不如何,准确点说是没什么声名,合体期老祖中属他最没存在感,每每往洞府里一猫就是几百年。”殷子初道:“我以前远远见过他一次,长得倒不像个有胆子做坏事的。”

没想到那么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能干出谋图国运的事。

修士不涉凡尘因果,像谋夺国运这种大因果可是要遭天谴的。这个吴尘,不动则矣,一动惊人啊。

听了殷子初的话南知意心中微沉,他想过与方贵妃勾结的修士来历不会小,但没想到这样不小。合体期老祖,三大宗门之一的开山祖师,这样的身份纵然没什么名气,要想让对方付出相应的代价也很困难。

殷子初看出了南知意的想法,他手指轻点案面道:“也不是对付不了他,只要你肯将真相在仙门百家面前说出来。”

南知意微皱了眉:“不可能。”

一旦真相公开,他这个混乱皇室血脉的假太子便没了活路,皇帝是别无所出,但宗室里有的是人,况且……

殷子初耸耸肩将碎月令捏入手中:“吴尘那边我会调查的,此物上留了吴尘一抹神识,等他下次出关怕是就要来寻,东西先放我这里吧。”

月寒宫有高位修士勾结魔族,吴尘作为老祖自然也在怀疑名单中,况且,月寒宫中还有陆语安在。

出于对南慕卿的愧疚和念想,殷子初想要深查月寒宫中之事,至少保证陆语安性命无忧。

他顿了顿,又道:“那位方贵妃,等我查完南慕卿的事之后再跟你去看看,她身上的禁制我兴许能破。”

南知意点点头,算是应下了,他抿了口冷掉的茶水,抬眼打量对面的年轻修士。

从刚才殷子初话中可知吴尘是合体修士,那么能破吴尘禁制的殷子初,又是什么修为?

南知意默然不语。

“今夜多谢太子殿下告知内情,在告辞前殷某还有一事想问,”殷子初笑道,“是关于先前在院中见到的那名宫人的。”

南知意面色沉了沉,果然还是让他看出来了。

“不过是东宫中的一名小画师罢了,哪值得仙君上心呢。”

殷子初盯着南知意,完全不跟他绕弯子:“他好歹是我南师弟的亲侄子,当然值得上心一二。”

他特别咬重了“亲”字。

琉璃灯灯火明亮,浮凸的纹饰好似活了起来。

殷子初道:“你这么个假太子将皇帝唯一的亲生皇子拘在身边是打算干什么呢?”

皇位正统这件事南慕卿即然决定将错就错,殷子初也不会多管闲事,但真皇子南慕卿也不知情,所以殷子初打算代南慕卿管一管。

人死后,活着的人总会想各种办法补上心里的空缺。殷子初现下便是如此。

南知意听出殷子初的意思,敛笑正经道:“我不会害他。”

殷子初道:“空口无凭。”

“那么仙君想要如何?”南知意问道。

“修士之间有心魔誓做约,凡人之间其实也有同样效力的。”殷子初道,“我取太子殿下一滴眉心血,殿下当着我的面立个誓吧。”

南知意抿了抿唇,心中一时略过千头万绪,他对殷子初做了个请的手势。

殷子初抬起手,指尖一线灵光直入南知意眉心。

还没等南知意觉出痛,殷子初素白指尖上已经盛了一滴血珠。

殷子初抬眸看着南知意,摊开手掌道:“太子殿下,请吧。”

冬夜凛寒,北风朔朔,吹得屋外树影摇晃。

楠江点着灯伏案泼墨作画,傍晚时分的火烧云在画纸上晕染开来。

画至淋漓时,突兀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醉在画中的楠舟。

他提着笔,衣上还沾着不慎甩上的人颜料,神色懵然。

敲门声又不疾不徐地响了三下。

夜色如墨泼洒而下,烛影摇曳,这样的时候最适合情人相会,也适合闹鬼。

三更半夜,屋中男主人还点着灯没睡,引来了觊觎阳气的魑魅魍魉……

楠江一瞬间想起不久前侍卫大哥休息时讲的那些鬼故事,什么投井女鬼、吊脖子宫女诸如此类,他“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颤颤巍巍道:“谁啊?”

窗外树影如鬼手招摇,挠得楠江寒毛倒竖,握着画笔给自己壮胆。

外边的人听出他的害怕,低低地笑了:“阿江,是我。”

楠江呼了口气,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冷汗,咕咕哝哝抱怨着走过去开了门。开门的瞬间他便板起一张脸,漠然道:“殿下深夜驾临有何要事?”

“大晚上的怎么穿这么少。”南知意笑得温柔,扯过氅将人兜头罩住抱起来往房里走,他道:“还在生傍晚的气?”

楠江露出头来,脸半埋在大氅的滚毛边里,他闷声道:“屋里铺了地龙,不冷的。”

顿了会,他又道:“我哪里敢生殿下的气呢。”

南知意揽着人半躺在榻上,笑得胸腔震动,惹得趴在他胸口的楠江扑腾着想起来。

“别动。”南知意将人按着,好整以暇道:“口气这样冲,还说没生气呢。”

楠江嘴硬:“我没有。”

南知意抬手覆楠江头顶:“傍晚那会不是故意凶你,我只是有些怕。”

怕你身世暴露,怕你搅进这朝堂浑水中,你这样的性子最适合当个傀儡皇帝。虽然富贵,却不安全也不自由。

楠江从毛边里抬起头,清澈的视线落在南知意脸上,他不知道南知意在害怕什么,但他相信南知意,心里的气就像一样,发作了一瞬就呼地散了。

他注意到南知意眉心的一点红色,伸手碰了碰问道:“你这里怎么红了?让树枝抽到了?”

“嗯。”南知意把人向上托了些,脸埋在楠江颈窝深深吸了口气。

“你好像很累?”楠江整个趴在南知意身上,目光仍看着案上未完的画,他道:“今天傍晚的晚霞很美,我想找你一起看,可你没来,所以我把当时的景色画下来了。”

虽然还没有画完。

南知意唇角划开一抹笑,不是面对旁人时温和有礼、无可挑剔的伪装,笑里带了纵容和真心的温柔。他带着人下了榻,来到案前。

楠江重新提了笔,醮着颜料将余下的几笔补了,按着画纸边缘偏头问南知意:“好看吗?”

“好看。”南知意吻了吻楠江白净的额。

画纸上霞云横铺,宫墙在天穹之下显得那般低矮,飞檐上翘欲飞上长空,细致的描画似将人带回了傍晚的皇宫。

南知意拥紧了怀中人,低声在楠江耳边道:“我南知意这辈子绝不欺你、负你、伤你,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想做的都尽管放手去做,你想怎样活就怎样活,一切有我。”

楠江吓了一跳,手被南知意捏着捂不了住他的嘴,只好用肩膀去撞他:“干嘛突然说这些,什么不得好死,忒不吉利了。”

南知意把玩着楠江的手指,心上人在怀,很快将自己玩出了火来,他吻着楠江脖颈一路向下,哑声笑道:“没什么,突然想到的而已。”

“别在这……”红霞撕开画纸的束缚,尽数染上楠江白净的面颊,他抽出手推了推南知意的头,道:“去床上……”

话音未落唇便让南知意堵住了,大氅被丢在案上,幸好没碰倒笔架。南知意抱了人掀帘往里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南知意和楠江的故事应该会在开本书来写,嘿嘿嘿,写这段的时候嘴角疯狂上扬。不过挖坑一时爽,填坑火葬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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